第361章 应劫圣子的能力（第三更、万）
这个应劫圣子，很是嚣张啊。
距离自己也就三公里左右。
要知道，三公里外的位置，距离惊袅城并不远，甚至时不时还有人族武者路过打扫战场。
应该是一种隐身手段。
苏越瞳孔闪烁了一下，心中分析到。
应劫圣子之所以这么冒险，一定是在用洞世圣书收集苍疾的魂魄。
洞世圣书点亮九页之后，碧辉洞复活，神州必然会承受大难。
“好小子，有点小手段，差点连我都骗过去！”
苏越心里感慨了一句。
战场现在有这么多人族九品，这个应劫圣子简直是在火中取栗，他之所以敢出现在老虎的眼皮底下下，很明显对自己的隐身术很自傲。
确实。
苏越也得承认其厉害。
如果不是窃劫魔典的感应，自己根本就一无所知。
“我得想办法，先去复制了洞世圣书。”
苏越心脏狂跳。
现在所有人都在忙碌，白小龙和孟羊正在安慰杨乐之。
老爸正在和燕晨云他们算旧账。
其他武者在打扫战场。
“苏越，你小子去哪？”
苏越计划先在附近溜达溜达，然后装作不留痕迹的走到应劫圣子附近。
这小子敢潜伏到这里，就一定有保命手段，想杀他很难，苏越得在对方放松警惕的时候，逼迫其现现形。
窃劫魔典要复制书页，得和应劫圣子正面接触一招。
他必须小心翼翼，不能打草惊蛇。
眼看着苏越朝远处溜达，燕晨云一声冷笑，随后身躯如鬼魅一样，直接就跟在了苏越身后。
“燕将军，我就在附近溜达溜达，看看能不能捡个漏。您也别太激动，这么多九品强者，我爸也在这，我气血也没恢复过来，跑不了！”
苏越苦笑一声。
他嘴里含着气血丹，也在疯狂恢复着气血。
一会和应劫圣子对战，可能会特别耗费气血。
或许，这小子也可能被老爸一刀劈死，一了百了。
这样的结局最好。
但苏越觉得没什么希望，碧辉洞的亲传，一定有很多保命手段。
“哼，你最好别耍花样，否则别怪我叫家长！”
燕晨云一脸警惕。
其实再想想，苏越说的也对。
附近这么多九品，他插上翅膀也飞不了。
想捡漏就去吧！
就这样，苏越在好几个九品的监视下，看似不经意的溜达到了应劫圣子的身旁。
同时，苏越心里也在默默计算着自己的气血量。
他不知道应劫圣子的深浅，万一对方和杨乐之一样，二话不说就召唤八品宗师，自己没点气血，保命都不够。
“应劫圣子，咱们的第一场交锋，就要开始了。”
苏越低头溜达，看似在寻宝，其实他的表情，已经逐渐狰狞。
我在暗，你在明，你已经先输了一步。
……
“班荣臣先生，你看，我就说过，苍疾一定会被你们这群域外邪魔所杀，现在应验了吧！
“天圣的寓言，都会实现，你的相信神明。”
雪阳盘坐在一个不起眼的深洼里。
在雪阳的身旁，还有一个四十岁左右，面相很正气的……人族。
九品。
很年轻的九品。
他虽然也是亚洲的黄皮肤，但却并不是神州这种白里透红的浅黄，而是一种颜色特别深的黑黄。
对！
班荣臣并不是纯粹的神州人。
他父亲是漫笛国人，母亲是神州人。
但班荣臣却是正统神州户口，从小也在神州长大，接受着神州教育。
他在漫笛国，主要负责外使工作。
他在国外突破九品之后，结束了漫笛国漫笛国外使的职务，回神州担任要职。
“装神弄鬼，我随时可以捏死你这个所谓的应劫圣子。”
班荣臣一脸寒霜的站在雪阳身旁。
在漫笛国的一次经历，简直刷新了班荣臣的世界观。
他原本是八品武者，而且要突破，怎么都得十年左右，毕竟资质有限。
可有一次在漫笛国镇守的湿境，他找到了一处秘境。
谁能想到，这秘境竟然是阳向族的天圣，碧辉洞所留。
就这样，班荣臣莫名其妙成了应劫圣子的护道者。
而且应劫圣子所应对的劫，是域外邪魔。
域外邪魔，就是人族，就是自己。
很荒唐。
也很可笑。
当时班荣臣计划毁了那个破地方，然后回漫笛国。
可恨，他中了计碧辉洞的计。
班荣臣的血脉被更换，虽然别人看不出来，但只要这个雪阳愿意，他随时可以把自己，该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阳向族。
换血的代价，就是班荣臣彻底突破到九品。
他也得到了不少妖器。
同时，班荣臣还多了一个任务，就是替这个应劫圣子护道。
而且班荣臣还知道，碧辉洞竟然还没死，应劫圣子的任务，就是找绝巅的尸体，去复活碧辉洞。
这简直就是一场荒谬的闹剧。
偏偏闹剧成真。
雪阳提前来到惊袅城，说一天后，苍疾会死。
果然。
苍疾被神州所杀。
按理说，雪阳是阳向族，他不可能盼着阳向族绝巅去死。
可这个小畜生却开心的很。
他别说阻拦，他巴不得让更多的绝巅死去。
雪阳是应劫圣子，他唯一的目标，就是复活碧辉洞。
“先生，你就别装了，你其实就是个贪生怕死的人，否则你根本不会过来。
“咱俩现在已经站在一根绳子上，就彼此敞开心扉吧！
“我可以替碧辉洞天圣答应你，等千年劫结束，你无纹族可以留下一部分，当湿境第九族！
“因为你的缘故，域外邪魔不会和雷世族一样被灭族，你其实才是最大的英雄！”
雪阳看了眼班荣臣，皮笑肉不笑。
他俩的能力其实并不是隐身，而是碧辉洞留下来的一件妖器。
和杨乐之的沙伪术类似，但比沙伪术高明一百倍。
他们可以改变皮肤骨骼的特质，彻底化身成任何东西，与环境同化。而且也不会影响小幅度动作，甚至还可以施展气血，哪怕被触碰也不会失效。
所以，两个人才可以大大方方留在这里。
“哼，我不会让你随便残害神州人！”
班荣臣漆黑着脸。
说实话，他不想死，也不想身败名裂。
只要他敢忤逆雪阳的话，后者随时可以用碧辉洞留下的诅咒杀死自己，哪怕自己是九品。
而且雪阳会在临死前，伪造自己叛变神州的罪名，让自己遗臭万年。
班荣臣承认，他贪生怕死。
好不容易修炼到九品，好不容易可以出人头地，然后以最肮脏的方式死去，班荣臣不甘心。
“不，你错了！
“先生你的思维还没有改变过来。
“现在你和我，已经没有什么归属而言。
“对你来说，阳向族是敌人，四臂族是敌人，钢骨族是敌人，同时……神州也是你的的敌人，地球所有国家的域外邪魔，都是你的敌人。
“我也一样，我也是举世皆敌的状态。你觉得，如果被阳向族知道碧辉洞天圣复活，他们会允许吗？
“他们会崇拜天圣，但不会允许天圣复活。
“每个人都那样自私，你并不卑劣，你真的很伟大。”
雪阳平静的笑着。
虽然他年纪不大，但两个眼珠子却有一种看破世事的冷漠。
“你信不过阳向族，也真是可笑。
“所以，这就是你用阴谋诡计，坑害我的原因？”
班荣臣咬牙切齿。
这个雪阳信不过任何阳向族，更信不过其他异族，所以他才千方百计坑了自己这个人族。
简直是该死。
他想利用自己在神州的地位和权利，然后混迹在神州，好好了解所谓的域外邪魔。
“请注意您的用词。
“并不是坑害，而是救赎。
“如果没有您这个护道者，域外邪魔将和雷世族一样，被杀到灭绝。
“正因为您弃暗投明的觉悟，才可以保证无纹族的血脉，可以延续下去，起码，你们以后可以生活在八族圣地。”
雪阳摇摇头，表情有点无可奈何。
他不理解这些域外邪魔的脑子，有时候太倔，也太复杂，当然又虚伪的很。
班荣臣不想死，所以已经接受了护道者的使命。
可他时时刻刻都在纠结着。
他纠结自己的神州人身份，纠结自己所忠臣的祖国。
民族归属，民族自豪？
雪阳不理解。
但不重要！
“我警告你，最好别在神州造孽！”
班荣臣又警告道！
“又来了！”
雪阳摇摇头。
自欺欺人的想法。
等碧辉洞天圣复活，域外邪魔的下场必然和当年雷世族一样。
你亲手帮我复活天圣，途中还不让我杀神州人。
自相矛盾，多可笑。
“先生，你能突破到九品，心里一定也很骄傲吧。
“赵千恩是你的同学，白辉宗也是你的同学，你们这一批武者，你是第三个突破到九品的强者，你应该自豪！”
雪阳看着班荣臣。
他顺着班荣臣的视线，最终锁定到了赵千恩身上。
班荣臣之前闲聊的时候说过，他和赵千恩，还有边韩军团的白辉宗曾经是同学。
他们虽然彼此是朋友，但也在暗暗较劲。
班荣臣之所以去湿境，也是想找找机缘，想早点突破到九品。
“这些事情不用你操心！”
班荣臣没有好脸色。
“先生，帮我开启跨境舟！
“洞世圣书的吞噬即将结束，在结束的刹那，隐身术失效，我应该会暴露一秒钟时间。
“赶在神州宗师过来之前，我要传送到地球。
“我叫雪阳，是漫笛国皇室的皇子，也是先生你的远方堂弟。
“我很满意这个身份！”
雪阳提醒道。
他面前漂浮着一本巴掌大的书籍，类似于人族的字典。
书籍只有九页。
目前展开的第一页上，出现了苍疾的头像。
勾画的线条很潦草。
但能看得出来，那就是苍疾。
“虽然这里距离宗师们很远，他们一秒钟赶不过来。
“但你只是个五品，这附近也有不少五品，你暴露身形，就不怕被活捉吗？”
班荣臣看了眼附近。
确实。
附近有好几个武者在打扫战场，甚至，苏青封的那个儿子，也在不远处乱转。
班荣臣知道苏越。
这小子在神州，正面打败了五品巅峰，而且手里还有神兵，简直就是宗师之下无敌手。
如果雪阳能被苏越杀了，那自己也会跟着一起死。
可在这种环境下，明显自己不能出手，这么多九品，不管杀不杀苏越，自己同样都是死。
这护道者，真是天下最苦逼的买卖。
“你想多了，别说是个四品武者，他就是五品巅峰，也不可能碰到我的衣服！
“我可以提前一个呼吸，去预判同阶武者的动作。
“同阶对战，我举世无敌，任何人都没有资格碰到我，更别说打败我！”
雪阳一脸自负。
“你吹牛比别闪了舌头，苏越距离你这么近，如果被一个四品按在地上暴打，我看你到时候多狼狈！”
班荣臣冷笑。
跨境舟一秒内就可以把雪阳传送走，他知道苏越杀不了雪阳，但就是看不惯这畜生这股目中无人的样子。
“你想多了，在神州，没有人可以触碰到我！”
雪阳苦恼的摇摇头。
他很好奇，为什么神州武者都热衷于相信奇迹。
……
“到底在哪呢？根本一点线索都没有！”
苏越在目标附近来来回回的转悠。
他用了所有办法，可都找不到应劫圣子的下落。
窃劫魔典只能锁定大概位置，应该是个几十米的范围，不可能精确到米。
这就犯难了。
肉眼看不见，气味闻不到，气血也感应不到。
“洞世圣书这么厉害，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弄走绝巅魂魄？
“不应该啊！”
苏越心里嘀嘀咕咕。
他还是比较相信碧劫洞的能力，毕竟你是祸害你大哥的狠人。
“咦……出现了，阳向族的气息！”
突然，苏越心脏狠狠一跳。
他猛地转头。
得来全不费工夫。
就在自己三米外的深洼里，有个年轻的阳向族，正笑眯眯的看着自己。
他竟然在朝着自己笑。
挑衅？
果然，在这家伙面前，还漂浮着一本书。
苏越看的很清楚，书页上有一副很抽象的画，那就是丑陋了几十倍的苍疾。
他就是应劫圣子。
“先生，您不是质疑我的能力吗？
“这个邪魔要过来打我，接下来，你会看到他的无奈。那个无纹族的成语是什么来着？面对我，他会和猴子捞月一样可悲！”
雪阳出现的刹那，故意用眼神挑衅着苏越。
咔嚓！、雷芒闪烁。
神兵战斧瞬间飞到苏越手里。
“朋友，我脖子给你，你来砍……啊……”
噗！
雪阳故意戏耍苏越。
他还将脖子给苏越伸过去。
可惜，面对苏越，面对这个注定的宿敌，雪阳的能力已经消失，但他自己根本意识不到。
就这样，苏越一斧头在雪阳肩上劈开一道血口子。
这还是雪阳闪的块，否则脖子就断了。
“弱智？”
苏越一斧头落下，满脸诧异。
竟然把脑袋伸出来，让自己砍脖子？
乌龟都干不出来这种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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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4000字，虽然不是大章，但还是大章节写起来比较爽。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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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越也得承认其厉害。
如果不是窃劫魔典的感应，自己根本就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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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越心脏狂跳。
现在所有人都在忙碌，白小龙和孟羊正在安慰杨乐之。
老爸正在和燕晨云他们算旧账。
其他武者在打扫战场。
“苏越，你小子去哪？”
苏越计划先在附近溜达溜达，然后装作不留痕迹的走到应劫圣子附近。
这小子敢潜伏到这里，就一定有保命手段，想杀他很难，苏越得在对方放松警惕的时候，逼迫其现现形。
窃劫魔典要复制书页，得和应劫圣子正面接触一招。
他必须小心翼翼，不能打草惊蛇。
眼看着苏越朝远处溜达，燕晨云一声冷笑，随后身躯如鬼魅一样，直接就跟在了苏越身后。
“燕将军，我就在附近溜达溜达，看看能不能捡个漏。您也别太激动，这么多九品强者，我爸也在这，我气血也没恢复过来，跑不了！”
苏越苦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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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和应劫圣子对战，可能会特别耗费气血。
或许，这小子也可能被老爸一刀劈死，一了百了。
这样的结局最好。
但苏越觉得没什么希望，碧辉洞的亲传，一定有很多保命手段。
“哼，你最好别耍花样，否则别怪我叫家长！”
燕晨云一脸警惕。
其实再想想，苏越说的也对。
附近这么多九品，他插上翅膀也飞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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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苏越心里也在默默计算着自己的气血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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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劫圣子，咱们的第一场交锋，就要开始了。”
苏越低头溜达，看似在寻宝，其实他的表情，已经逐渐狰狞。
我在暗，你在明，你已经先输了一步。
……
“班荣臣先生，你看，我就说过，苍疾一定会被你们这群域外邪魔所杀，现在应验了吧！
“天圣的寓言，都会实现，你的相信神明。”
雪阳盘坐在一个不起眼的深洼里。
在雪阳的身旁，还有一个四十岁左右，面相很正气的……人族。
九品。
很年轻的九品。
他虽然也是亚洲的黄皮肤，但却并不是神州这种白里透红的浅黄，而是一种颜色特别深的黑黄。
对！
班荣臣并不是纯粹的神州人。
他父亲是漫笛国人，母亲是神州人。
但班荣臣却是正统神州户口，从小也在神州长大，接受着神州教育。
他在漫笛国，主要负责外使工作。
他在国外突破九品之后，结束了漫笛国漫笛国外使的职务，回神州担任要职。
“装神弄鬼，我随时可以捏死你这个所谓的应劫圣子。”
班荣臣一脸寒霜的站在雪阳身旁。
在漫笛国的一次经历，简直刷新了班荣臣的世界观。
他原本是八品武者，而且要突破，怎么都得十年左右，毕竟资质有限。
可有一次在漫笛国镇守的湿境，他找到了一处秘境。
谁能想到，这秘境竟然是阳向族的天圣，碧辉洞所留。
就这样，班荣臣莫名其妙成了应劫圣子的护道者。
而且应劫圣子所应对的劫，是域外邪魔。
域外邪魔，就是人族，就是自己。
很荒唐。
也很可笑。
当时班荣臣计划毁了那个破地方，然后回漫笛国。
可恨，他中了计碧辉洞的计。
班荣臣的血脉被更换，虽然别人看不出来，但只要这个雪阳愿意，他随时可以把自己，该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阳向族。
换血的代价，就是班荣臣彻底突破到九品。
他也得到了不少妖器。
同时，班荣臣还多了一个任务，就是替这个应劫圣子护道。
而且班荣臣还知道，碧辉洞竟然还没死，应劫圣子的任务，就是找绝巅的尸体，去复活碧辉洞。
这简直就是一场荒谬的闹剧。
偏偏闹剧成真。
雪阳提前来到惊袅城，说一天后，苍疾会死。
果然。
苍疾被神州所杀。
按理说，雪阳是阳向族，他不可能盼着阳向族绝巅去死。
可这个小畜生却开心的很。
他别说阻拦，他巴不得让更多的绝巅死去。
雪阳是应劫圣子，他唯一的目标，就是复活碧辉洞。
“先生，你就别装了，你其实就是个贪生怕死的人，否则你根本不会过来。
“咱俩现在已经站在一根绳子上，就彼此敞开心扉吧！
“我可以替碧辉洞天圣答应你，等千年劫结束，你无纹族可以留下一部分，当湿境第九族！
“因为你的缘故，域外邪魔不会和雷世族一样被灭族，你其实才是最大的英雄！”
雪阳看了眼班荣臣，皮笑肉不笑。
他俩的能力其实并不是隐身，而是碧辉洞留下来的一件妖器。
和杨乐之的沙伪术类似，但比沙伪术高明一百倍。
他们可以改变皮肤骨骼的特质，彻底化身成任何东西，与环境同化。而且也不会影响小幅度动作，甚至还可以施展气血，哪怕被触碰也不会失效。
所以，两个人才可以大大方方留在这里。
“哼，我不会让你随便残害神州人！”
班荣臣漆黑着脸。
说实话，他不想死，也不想身败名裂。
只要他敢忤逆雪阳的话，后者随时可以用碧辉洞留下的诅咒杀死自己，哪怕自己是九品。
而且雪阳会在临死前，伪造自己叛变神州的罪名，让自己遗臭万年。
班荣臣承认，他贪生怕死。
好不容易修炼到九品，好不容易可以出人头地，然后以最肮脏的方式死去，班荣臣不甘心。
“不，你错了！
“先生你的思维还没有改变过来。
“现在你和我，已经没有什么归属而言。
“对你来说，阳向族是敌人，四臂族是敌人，钢骨族是敌人，同时……神州也是你的的敌人，地球所有国家的域外邪魔，都是你的敌人。
“我也一样，我也是举世皆敌的状态。你觉得，如果被阳向族知道碧辉洞天圣复活，他们会允许吗？
“他们会崇拜天圣，但不会允许天圣复活。
“每个人都那样自私，你并不卑劣，你真的很伟大。”
雪阳平静的笑着。
虽然他年纪不大，但两个眼珠子却有一种看破世事的冷漠。
“你信不过阳向族，也真是可笑。
“所以，这就是你用阴谋诡计，坑害我的原因？”
班荣臣咬牙切齿。
这个雪阳信不过任何阳向族，更信不过其他异族，所以他才千方百计坑了自己这个人族。
简直是该死。
他想利用自己在神州的地位和权利，然后混迹在神州，好好了解所谓的域外邪魔。
“请注意您的用词。
“并不是坑害，而是救赎。
“如果没有您这个护道者，域外邪魔将和雷世族一样，被杀到灭绝。
“正因为您弃暗投明的觉悟，才可以保证无纹族的血脉，可以延续下去，起码，你们以后可以生活在八族圣地。”
雪阳摇摇头，表情有点无可奈何。
他不理解这些域外邪魔的脑子，有时候太倔，也太复杂，当然又虚伪的很。
班荣臣不想死，所以已经接受了护道者的使命。
可他时时刻刻都在纠结着。
他纠结自己的神州人身份，纠结自己所忠臣的祖国。
民族归属，民族自豪？
雪阳不理解。
但不重要！
“我警告你，最好别在神州造孽！”
班荣臣又警告道！
“又来了！”
雪阳摇摇头。
自欺欺人的想法。
等碧辉洞天圣复活，域外邪魔的下场必然和当年雷世族一样。
你亲手帮我复活天圣，途中还不让我杀神州人。
自相矛盾，多可笑。
“先生，你能突破到九品，心里一定也很骄傲吧。
“赵千恩是你的同学，白辉宗也是你的同学，你们这一批武者，你是第三个突破到九品的强者，你应该自豪！”
雪阳看着班荣臣。
他顺着班荣臣的视线，最终锁定到了赵千恩身上。
班荣臣之前闲聊的时候说过，他和赵千恩，还有边韩军团的白辉宗曾经是同学。
他们虽然彼此是朋友，但也在暗暗较劲。
班荣臣之所以去湿境，也是想找找机缘，想早点突破到九品。
“这些事情不用你操心！”
班荣臣没有好脸色。
“先生，帮我开启跨境舟！
“洞世圣书的吞噬即将结束，在结束的刹那，隐身术失效，我应该会暴露一秒钟时间。
“赶在神州宗师过来之前，我要传送到地球。
“我叫雪阳，是漫笛国皇室的皇子，也是先生你的远方堂弟。
“我很满意这个身份！”
雪阳提醒道。
他面前漂浮着一本巴掌大的书籍，类似于人族的字典。
书籍只有九页。
目前展开的第一页上，出现了苍疾的头像。
勾画的线条很潦草。
但能看得出来，那就是苍疾。
“虽然这里距离宗师们很远，他们一秒钟赶不过来。
“但你只是个五品，这附近也有不少五品，你暴露身形，就不怕被活捉吗？”
班荣臣看了眼附近。
确实。
附近有好几个武者在打扫战场，甚至，苏青封的那个儿子，也在不远处乱转。
班荣臣知道苏越。
这小子在神州，正面打败了五品巅峰，而且手里还有神兵，简直就是宗师之下无敌手。
如果雪阳能被苏越杀了，那自己也会跟着一起死。
可在这种环境下，明显自己不能出手，这么多九品，不管杀不杀苏越，自己同样都是死。
这护道者，真是天下最苦逼的买卖。
“你想多了，别说是个四品武者，他就是五品巅峰，也不可能碰到我的衣服！
“我可以提前一个呼吸，去预判同阶武者的动作。
“同阶对战，我举世无敌，任何人都没有资格碰到我，更别说打败我！”
雪阳一脸自负。
“你吹牛比别闪了舌头，苏越距离你这么近，如果被一个四品按在地上暴打，我看你到时候多狼狈！”
班荣臣冷笑。
跨境舟一秒内就可以把雪阳传送走，他知道苏越杀不了雪阳，但就是看不惯这畜生这股目中无人的样子。
“你想多了，在神州，没有人可以触碰到我！”
雪阳苦恼的摇摇头。
他很好奇，为什么神州武者都热衷于相信奇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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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越在目标附近来来回回的转悠。
他用了所有办法，可都找不到应劫圣子的下落。
窃劫魔典只能锁定大概位置，应该是个几十米的范围，不可能精确到米。
这就犯难了。
肉眼看不见，气味闻不到，气血也感应不到。
“洞世圣书这么厉害，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弄走绝巅魂魄？
“不应该啊！”
苏越心里嘀嘀咕咕。
他还是比较相信碧劫洞的能力，毕竟你是祸害你大哥的狠人。
“咦……出现了，阳向族的气息！”
突然，苏越心脏狠狠一跳。
他猛地转头。
得来全不费工夫。
就在自己三米外的深洼里，有个年轻的阳向族，正笑眯眯的看着自己。
他竟然在朝着自己笑。
挑衅？
果然，在这家伙面前，还漂浮着一本书。
苏越看的很清楚，书页上有一副很抽象的画，那就是丑陋了几十倍的苍疾。
他就是应劫圣子。
“先生，您不是质疑我的能力吗？
“这个邪魔要过来打我，接下来，你会看到他的无奈。那个无纹族的成语是什么来着？面对我，他会和猴子捞月一样可悲！”
雪阳出现的刹那，故意用眼神挑衅着苏越。
咔嚓！、雷芒闪烁。
神兵战斧瞬间飞到苏越手里。
“朋友，我脖子给你，你来砍……啊……”
噗！
雪阳故意戏耍苏越。
他还将脖子给苏越伸过去。
可惜，面对苏越，面对这个注定的宿敌，雪阳的能力已经消失，但他自己根本意识不到。
就这样，苏越一斧头在雪阳肩上劈开一道血口子。
这还是雪阳闪的块，否则脖子就断了。
“弱智？”
苏越一斧头落下，满脸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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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