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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雕渣攻今天又渣了我(穿越)——红口白牙

    若是和费思浩比,更是差距显著。
    费思浩是个畜生,贺洲好歹算得上是个人。
    就在这时。
    贺洲忽然敲开了邱言至的门。
    邱言至转过身:怎么了?
    贺洲皱着眉头说:我的卧室是你给我收拾的?
    邱言至从床上走下来,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是啊,我闲着没事,就打扫了一下,是不是很干净?
    你以后不准再进我卧室。贺洲冷着脸把门关上了。
    邱言至:
    贺洲是垃圾畜生臭傻逼!
    离离离!赶紧离!!
    .
    邱言至又拿起那个沙漏,使劲地晃了晃,果然一点用都没。
    啪嗒。门忽然又被人推开。
    邱言至没听见,皱着眉头,又看了看手里的沙漏,使劲晃了晃,然后气愤的把沙漏又扔到了床上,结果一转头,就看见了门口看着他的贺洲。
    贺洲看不见沙漏,所以只能看见邱言至握着空气上下摇摆,然后愤怒地把空气扔到了床上。
    贺洲沉默了片刻说:邱言至,你知道你有的时候很像个神经病吗?
    邱言至:
    贺先生,您知道您每一分每一秒都像个神经病吗?
    贺洲不愿与邱言至多言语,只言简意赅丢下一句:换好西服,跟我去参加一个婚礼。
    邱言至本想叛逆一把:你让我换我就换,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但忽然又想到他可以在婚礼上趁着气氛,再对贺洲深情告白一波,还能顺便带着贺洲回忆一下他们婚礼时白头偕老的誓愿,说不定心理已经变态的贺先生直接就能把离婚意愿值加满,当天就带着他去民政局离婚。
    邱言至换好西服,和贺洲一起坐到车上的时候,还不忘扮演好自己痴情的角色,满脸甜蜜地笑着说:你终于想起来我了,我很开心你能带我出来参加这种场合。
    贺洲翻了一页手中的商业杂志,语气平静:你也只有这点用处了。
    邱言至:
    贺洲,我操.你祖宗。
    邱言至把脸偏到一边,不再说话了。
    .
    邱言至到婚礼现场的时候,忽然感觉哪里不对劲。
    他盯着电子屏幕上清晰的同性婚礼照看了一会儿,才忽然意识到了不对劲。
    这两个男的怎么这么眼熟?
    等等这是张煜轩学长的婚礼!
    邱言至心中一紧,给张煜轩打了个电话:煜煜宝宝,你在哪儿啊?
    张煜轩声音沉沉闷闷的,像是哭了好久:我在家里。
    张煜轩说着说着,声音又哽咽了起来:我我我没事,学长今天结婚,我只是有一点难受我很快就能调整好了,你不用担心我。我很好,真的,我刚刚还还在心里祝愿祝愿学长和他的妻子幸福美满,生一个漂亮的宝宝
    邱言至越听越觉得奇怪。
    这张煜轩,怎么还以为他学长和女人结婚了呢?!那么那天在酒吧,他看到的两个男人到底是谁?
    邱言至看了眼屏幕上被另一个高大男人搂在怀里的那个学长,不知道说什么。
    和张煜轩挂了电话,邱言至无所事事地坐在桌边,四处打量。
    贺洲不知又去了哪里,婚礼还没开始,邱言至觉得无聊,便站起来,随便走了走。
    结果走着走着,就走到了花园里一个偏僻的角落,邱言至正准备原路返回,就听到了奇怪的声音。
    以邱言至贫瘠的经验,听了两分钟才知道里面的人在做什么。
    明白之后,邱言至不由得有些面红耳赤了起来:什么人啊?在人家婚礼上搞这个。
    邱言至正准备抬脚离开,听见一个青年说:唔你今天结婚,你这样不怕井泽宇发现啊
    另一个男人说:他发现了又怎样,不还是要和我结婚,过段时间,你甚至可以住到我们家。
    邱言至目瞪口呆。
    张煜轩要是知道他暗恋了10年的学长,不仅嫁给了个男人,而且以后还要和小三共处一室,估计是要疯。
    邱言至一直在纠结这件事情,连本来计划好的表白,都忘了对贺洲实施,一直到了家里还有些心绪不宁。
    最后实在是担心张煜轩,又给张煜轩打了个电话。
    他准备和张煜轩说点什么,先开导开导他,或给他点心理准备,让他以后面对真相时,不至于惊慌失措。
    张煜轩说话带着浓重的鼻音:言言你不用担心我会做傻事的,他不管和什么类型的女孩结婚,我都会祝福他们的,我都想通了,我一个人的爱情根本不比他们两情相悦的爱情高贵
    邱言至犹豫了一下,说:如果他的婚姻没有两情相悦的爱情呢?
    怎么可能,没有爱情,为什么要结婚。
    你不能这么想呀,你想想我和贺洲,我们两个是因为两情相悦结婚的吗?不是啊?说不定你学长也有类似的情况
    会有什么情况?
    比如说商业联姻啊,比如家族联姻啊,或者是像贺洲一样,明明和我什么也没发生,但经我设计被长辈捉奸在床了啊,说不定你学长也是
    你说什么?一个冰冷的声音在身后传来。
    邱言至浑身一僵,一个手抖把电话挂断了,颤颤巍巍地转过身。
    然后看见了贺洲怒火中烧的表情。
    人不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
    但他邱言至却在同一条路上翻了两回车。
    贺洲一步一步朝他走近,声音冷地像是掺和了冰渣子。
    你的意思是。我们那天确实是什么也没发生?
    邱言至:贺贺洲
    贺洲伸手死死地捏住邱言至的下巴,语气冰冷渗人:你到底,还骗了我多少事情?
    邱言至被贺洲捏地下巴生疼,但余光中他却发现沙漏飘荡在空中,快速地流逝着沙砾。
    邱言至本来就心里咯噔一声,有些怕,这段时间的经验,又让他下意识带了些表演成分,他表情恐慌,嘴唇颤抖着,连身子都不自觉地抖了起来:贺贺洲,对、对不起
    贺洲厌恶地松开手,把邱言至推倒在床上,表情阴冷:邱言至,滚出去。
    邱言至从床上爬起来,微微仰着头,眼中雾气弥漫,嘴唇看起来苍白的厉害,他声音喑哑,因为恐惧而不由自主的轻颤着:贺、贺洲我我我不离开你我不走
    贺洲冷笑一声,摔门而出。
    .
    俗话说一回生二回熟。
    邱言至也不是第一次遭遇这种事情了,稍微慌乱了一下就冷静了下来。
    贺洲离开之后,邱言至呲牙咧嘴地摸了摸被捏的生疼地下巴,抱怨道:大黄,我怎么总是那么倒霉呀,刚刚我心脏都快被吓掉了,贺洲为什么总是这么吓人。
    大黄飞到沙漏旁:倒也是因祸得福。
    邱言至拿起沙漏一看,惊讶地发现白沙只剩下一线,也就是说,就差最后一点,贺洲就会主动和他提出离婚了。
    邱言至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这回怎么效果这么厉害。
    因为贺洲知道你为了和他结婚费尽心机,他如果想报复你,最好的方式就是和你离婚。
    也就是说,下次他回来的时候,我在稍微加把劲儿,就成功了?
    邱言至坐回床上,仔细在心里酝酿着台词。
    台词的标准怎么定呢?
    必须得苦苦哀求苦苦挽留,尽显卑微姿态。
    邱言至想要先演习一遍,可面前没有真人,他感觉怎么也上不来,就随手拿起床边的眼药水,给自己滴了两滴。
    这才出现了些感觉。
    .
    贺洲刚出了门就发现有东西忘了拿,他上楼梯的时候,就听到了邱言至屋子里传来奇怪的声响。
    他皱了皱眉,循着声音走过去。
    看见邱言至背对着他,往眼里滴了两滴眼药水。
    然后对着墙,悲痛欲绝地喊:
    贺洲贺洲我爱你你、不要扔下我我错了求你我以后再也不这样了,求你我爱你啊
    邱言至忽然笑得打滚。
    诶呀妈呀,不行不行,这台词太他妈二逼了,贺洲那孙子听了又该以为自个儿多牛逼呢,就他那又渣又蠢的傻逼样儿,除了脸一无是处,连技术都他妈烂的掉渣,谁他妈脑子被驴踢了才会喜欢他啊哈哈哈哈哈
    邱言至笑着笑着,就看到门前有一双脚。
    脚上面有双腿,腿上面有个身,身上面有张脸。
    那张脸五光十色,姹紫嫣红,精彩纷呈。
    邱言至笑容僵住了。
    脸变地惨白。
    嘭!
    空中悬浮着的沙漏。
    毫无征兆地。
    爆炸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人不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是古希腊哲学家赫拉克利特说的。
    第19章
    这是一片死寂。
    比黑夜还要寂静, 比徐志摩的康桥还要沉默。
    虽然无人作响,但空气中却又充斥着一种极致的混沌。
    而沙漏就在这个时候。
    在空中, 炸成了一朵漂亮的烟花。
    黑砂白砂, 扬扬而撒,散在空中, 竟然有一种诡异的美感。
    若是往常时刻, 邱言至定要赞叹这沙漏炸得如此精妙,如此有艺术, 也定要纠结,沙漏为何要炸?
    他会在心中思索一个永恒的问题,沙漏炸了,到底是说明贺洲想离婚呢,还是不想离婚呢, 还是说由于计算太过于复杂, 导致沙漏难以计算, 自闭而炸了呢。
    而在此刻。
    邱言至来不及思索更多, 他心中只有一个更迫切更焦急,更令他后背冒汗焦躁不安的问题:
    老子现在该怎么办?!!!
    邱言至大大小小被抓包了那么多次。
    不能说经历过生死炼狱, 倒也历经了几次狂风暴雨。
    唯有这次,在死寂而又令人尴尬的空气之中, 只感到一股仓皇从脚底蔓生。
    如果他前几次是翻了车。
    那这回,就是顷刻之间, 前后公路都塌了个彻底。
    就在这时, 他脑海里有一个声音疯狂嘶吼:退出游戏快点, 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另一个声音誓死不屈:逃离战场是懦夫的表现!
    疯狂的声音继续嘶吼:都这个时候还管那些做什么?!你他妈什么时候是个勇士了?!
    誓死不屈的声音依旧再坚持:不用慌忙小小场面,我还坚持得住我操贺洲他离我越来越近了他想干什么他脸好黑他是不是想弄死我好害怕我现在痛感度是多少来着贺洲要是来殴打我我得多疼
    疯狂的声音在做最后的警告:退出游戏!!快!
    誓死不屈的声音终于崩溃:不是我不想,是我他妈现在喊不出来退出游戏那四个字啊,垃圾游戏为什么不允许在NPC面前喊退出游戏老子他妈的嘴现在都张不开
    贺洲步步朝邱言至逼近,他脸色红了紫,紫了青,沉黑色的眸子里酝酿着无以复加的怒火 ,甚至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邱言至走,走不开,跑,跑不掉。
    他百口莫辩无话可说,只能僵在原地看着贺洲瑟瑟发抖。
    贺洲咬牙切齿,一字一句,声音冰冷地如同寒风腊月的冰渣子,带着尖锐凌厉的钝感:
    你觉得我又渣又蠢?
    有点吧。
    邱言至惨白着脸摇了摇头。
    你觉得我除了脸一无是处?
    这还用问吗?
    不、不是
    贺洲停顿了一下,胸口因愤怒不断起伏,他咬着牙,声音阴狠地像是在磨着一把沾了血的刀:
    你从头到尾都在骗我,都在假装喜欢我?
    实在抱歉,被你发现了。
    邱言至瑟缩了一下,打了个战栗:不
    贺洲脸色却丝毫没有好转,他现在已经彻底不相信邱言至所说的每一句话,他甚至觉得邱言至本身就代表了这世界上最令人厌恶的谎言与欺骗。
    他只觉得自己的大脑嗡嗡作响,理智灰飞烟灭,情绪愈加愤怒,他扯掉自己的领带,手臂上青筋暴起,脸色却要比地狱阎王还要渗人可怕。
    他俯身,眼眶发红,恶狠狠地盯着邱言至:既然如此,那你要不要再试试我技术是不是烂得掉渣?
    不用试了,谢谢。
    邱言至颤颤巍巍地喊了声贺洲的名字,试图唤回他的理智。
    还没来得及再说些什么,贺洲就欺身而上,他死死地禁锢住邱言至的双手,狠狠地朝着他吻了上去。
    这已经不能算得上是吻了。
    是血淋淋的愤恨和一雪前耻的报复。
    嘴唇似乎被咬破,邱言至疼地眼泪都快出来了,他四肢都被禁锢,却依旧试图发出最后的挣扎,那人却无动于衷,凶狠地像是茹毛饮血的豺狼虎豹。
    随着撕拉一声响,邱言至衬衣的扣子落了一地。
    邱言至浑身一僵,再不做挣扎,他闭上眼睛,心里想着,自己今天是要玩儿完。
    贺洲却又忽然停下。
    他的双手死死攥着邱言至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是想把邱言至骨头给捏碎。
    他抬起头看着邱言至,嘴角带着些血,眼睛也是红地吓人,他就这样死死地盯着邱言至,一字一句。
    邱言至,我真恨不得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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