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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暴君的彩虹屁精[穿书]——多金少女猫

    当然澹台熠十分好面子,他拿不出来这种事情是绝对说不出口的,因此阵仗不能输,除了纯元皇后的嫁妆还有聘礼未动,其余私库里的东西基本上全交代在聘礼上了,不仅如此,还用了不少真金白银充数,愣是整出了和先帝一样的架势,只有澹台熠知道其实并没有和先帝那般值钱。
    出了这么多血,澹台熠不是不心痛的,简直心痛到一夜未睡,但后来想着,虽私库都交代出去了,但给宋卿的,宋卿还是要带着回皇宫的,四舍五入便还是落回他口袋里了,这么一想,倒是又开怀起来了。
    只是将南境搞到手便显得迫在眉睫了,他无法忍受自己如此贫穷!
    不过现在不想这种事情,他雄赳赳气昂昂地随宋普回了国公府。
    当着所有人的面微微垂下了他那高傲的头颅,端的是十分亲切地唤了一声宋国公还有宋母:岳丈,岳母,孤来看望你们了。
    好吧,儿子说当皇后也真的当了,皇帝也成了他们的女婿,担他一声岳父岳母也是应当的,但面对澹台熠那太阳一般几近刺眼的昳丽容颜,夫妻俩心里都是一颤,总有一种做梦的不现实感,怎么皇帝就看上他们儿子了呢?
    归根究底应当还是欢喜的,宋母率先回应:陛下快进来,臣妇已让人备好了一桌酒菜,就等陛下了。
    澹台熠觉得这个称呼不太应当,便道:岳母唤孤元煜便可,若再叫陛下,便是生分了。
    宋母看了宋国公一眼,见他轻轻地点了点头,才笑着喊:元煜。
    澹台熠听到宋母叫,才想起来什么似的,扭头看向宋普,宋普此时正顶着宋凌云审视的目光,颇有压力地避开其目光,澹台熠目光一落到他身上,他就注意到了,微抬起眼皮,四目相对,宋普眼里浮现出了淡淡的疑问,陛下看臣做什么?
    澹台熠眯起眼睛,道:宋卿当孤的皇后都当了三天了,怎还叫孤叫陛下?
    宋普一愣,道:臣不是喊习惯了吗?再说陛下还不是喊臣叫宋卿?
    澹台熠:
    成亲三天,两人竟都未注意到称呼上有什么不妥当。
    澹台熠也不管岳父岳母在此,努力做出了一家之主的威严,严肃地道:以后宋卿叫孤元煜,不要喊陛下了,孤喊宋卿
    他卡壳了一下,孤喊宋卿叫卿卿如何?
    宋普:
    妈呀,这个称呼,宋普忍不住笑出了声。
    澹台熠恼道:宋卿笑什么?
    宋普忍住了笑,一本正经地道:臣没有笑什么,这事儿先不说了,咱们先进去吧,再嗑叨饭菜都要凉了。
    澹台熠便收了声。
    倒是宋家人看见他们俩这融洽又随和的相处姿态,便知他们感情应当是极好的,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也亏澹台熠说是娶妻,实则没怎么将宋普往女人打扮,连婚嫁时都是改了嫁衣,做男子做派,博了宋母极大的好感,以至于现在一点怨言都没有了。再看澹台熠,便是真心实意地当做自家女婿了,上桌后,宋母首当其冲地对宋普道:阿普,还不快点给你夫君布菜,当真在家里将你养娇惯了,连布菜都不会。
    宋普:
    他有些麻木地拿起筷子,给澹台熠夹菜,陛下吃菜。
    澹台熠却是若有所思地瞅他,或许宋卿可以叫孤夫君。
    宋普:?
    他眨了一下眼睛,道:臣当初这么喊陛下,陛下都巴不得把臣甩出去,现在叫臣喊,陛下是认真的吗?
    澹台熠道:那你要用岳母的口气喊,若是掐着嗓子和女人似的怪声怪气,孤恐怕夜里都要做噩梦。
    宋普:
    宋母听了,目光越发慈祥,再看宋普,语气顿时严厉了几分,阿普,你既与陛元煜成了夫妻,便要好好伺候他,称呼也得快些改掉,若是叫别人听见你还喊自己夫君叫陛下,传出去可不是要叫别人笑话?
    宋普:
    妈开始不是亲妈了诶。
    宋普只好改了口,夫、夫君。
    这个时候反倒不好意思起来,宋普话音一落,整张脸就烧了起来,赶紧低头喝了一口水,压了一下那涌上心头的燥热。
    澹台熠开始觉得这一声夫君十分动听了,眸光闪动着愉悦的光彩,道:以后你便唤孤叫夫君罢,孤唤你叫卿卿。
    宋普觉得别扭,这个时候却又不好说什么,只好沉默以对。
    澹台熠道:卿卿快给孤继续布菜,孤要尝那乌耳汤。
    宋普:
    他倒是敢逮到机会就使唤他。
    宋普便听话地给他布了菜。
    宋母高兴地眼睛都笑弯了,对旁边的宋国公耳语道:我看他们感情好的很。
    宋国公也深以为然。
    只有宋凌云目光沉沉,并不说话,更是坐了没一会儿,便放下筷子,平静地道:臣有些不舒服,先退下了。
    宋母关怀地问了一句,你哪儿不舒服?
    宋凌云敷衍了几句,最后看了一眼澹台熠和宋普,便起身离开了。
    一人的离席并不会影响到什么,不过宋普还是有些担心,也找了个理由,跟宋凌云一起离开了。
    澹台熠有些烦躁,但宋母拉着他说话,也不好走人,只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远去。
    那宋凌云,当真讨厌!
    饭也没吃多少,便迫不及待地找到了宋普,一看见他,第一句话便是:你去找宋凌云做了什么,说了什么,都与孤一一说清楚。
    宋普无奈地道:臣还能说什么,自然是夸奖陛下,希望臣兄长也能和臣一样喜欢上陛下。
    澹台熠听了,神色一松,随即又冷哼了一声,道:孤不需要他喜欢,宋卿何必费这个力气。
    宋普道:以和为贵嘛陛下。
    澹台熠眼睛一眯,道:你又喊孤为陛下?孤方才是怎么说的?
    呃宋普顿了一下,才道:夫君?
    澹台熠满意地点了点头,宋卿正常说话,喊孤夫君倒是十分悦耳,以后莫要怪声怪气喊孤便可。
    只剩他们两个人的时候,喊夫君倒是没那么让人害臊,宋普听他这么说,眼珠子滴溜一转,唇角勾起一个带着些许狡黠的笑,捏着嗓子娇滴滴轻轻地唤道:夫君?陛下说的是这样吗?
    澹台熠:
    他竟控制不住地打了一个寒颤。
    第141章 波折
    澹台熠回去后立即开始着手于攻打南境的事情。
    他急需扩充私库。
    只不过还未制定详细的计划, 就听闻永安王从塞北赶了过来。
    燕京离塞北并不是太遥远, 但澹台熠娶妻的事情,并没有告诉永安王, 等永安王知晓后, 都已经生米煮成熟饭,无力回天了。
    他赶到京城,并没有先去见澹台熠,而是先去了在燕京的府邸永安王府,从澹台越和澹台瞳那里知道了事情的始末。
    永安王气得脸都黑了, 澹台越看见他脸色不好, 小声问:爹,你要去棒打鸳鸯吗?
    永安王看他这个儿子,显然凑热闹不嫌事大,他重重地说:当初陛下放出这个消息, 你便应当通知我。
    澹台越却说:通知你做什么,你还真的想棒打鸳鸯啊,你又不是陛下他爹。
    永安王顿时沉默了,这皇帝侄儿他一直都知道他不太靠谱,当年就总是和大哥对着干, 对他或许会给几分面子,但他也未必能劝得动他。
    娶个男皇后这算什么事儿!简直太过儿戏。
    永安王对澹台熠的不满顿时上升了些许。
    再去见澹台熠, 便表现在了脸上。
    澹台熠也不怵他,先是慰问了一番,再说起了自己有意将南境纳入梁国版图的事情。
    永安王一听, 心口又是一堵,言语上便冷了几分,南境地势气候都与梁国不同,这十年来也都安分守己,按时上贡,绝无不敬,也未曾侵扰边境,陛下为何有此念头?
    澹台熠也知道师出无名,倒是想过加双倍到三倍左右的朝贡,若南境不给,那便有借口了。只是南境那湿热的天气也着实是个问题,又处处丛林,毒物众多,还有瘴气,实在不宜交战。
    他的金库,他的诸多宝贝,其中大部分的琉璃宝石都由南境进贡,梁国盛产铁矿铜矿与金矿之类,宝石类的矿石却是极其稀少,澹台熠想到此处,又馋了,听永安王问,也不好意思将自己的私心告知,便高冷地道:南境总给孤送舞姬送那种药,其心可诛。
    永安王:?
    他深吸一口气,道:南境人口稀少,女人更甚,能给陛下送舞姬,已是对陛下的尊重,陛下又何必多想?再者若是要打南境,耗费的兵力必定比塞北多,或许花费了兵力钱粮,都未必能打下南境,陛下三思。
    澹台熠便顿住了,他听出了永安王的语气不对,心里也知道应当是对他娶妻有意见,心里不太愉快,本来还有交谈的兴致,到这会儿又不想说话了,便垂着眼睛敷衍地道:王叔说的对,如此孤再考虑考虑,孤累了,孤要歇息了。
    他这句话一出,永安王本还想再铺垫一下说说皇后的事情,这会儿也无话可说了。
    这次算是不欢而散,两个人都不大高兴。
    澹台熠回去后又没忍住对宋普说:南境地广人稀,到处都是宝矿,只要打下来,孤就能补足聘礼,孤与永安王说,他倒是一直泼孤冷水。
    宋普听了,思考了一下,才道:陛下若是为聘礼才想去攻打南境,臣想还是算了吧,战争难免有伤亡,臣也不想自己的聘礼沾着亡者的鲜血,那多不吉利,臣还想与陛下百年好合,可不想因为这种不吉利的事情损了福气。
    澹台熠一听,顿时愣住了,金眸浮现出一丝迷茫来,孤倒是没想过这种事情。
    宋普伸手去抱他的腰,手里触及他劲瘦的腰部,忍不住多摸了几把,然后才道:臣看啊,陛下也不必与臣兄长置气,左右他也要去塞北,陛下与他一年也见不到两回,又何必为他烦恼。
    澹台熠低头看了看宋普,道:孤这不是置气。
    欲言又止,却又没说话了。
    宋普亲了他几口,总算把他哄高兴了,两人窝在床里说了一会儿悄悄话,才闭眼睡觉这天是两人商定好的休息时间,因而没有运动项目。
    永安王在燕京呆的时间不多,却和澹台熠频频吵架,甚至在朝堂之上,都可以看见两人弩张剑拔的气氛,澹台熠破天荒的被永安王气到提前退朝。
    而永安王情绪也十分不佳,肉眼可见的低气压,下朝的时候,几位臣子像终于找到了救世主一般,对永安王控诉澹台熠这数月以来的过分行径,随意给臣子赐婚,甚至连恭王都被赐了三名女子,又将太后禁足到至今,如今又不顾群臣抗议娶了男后等等。
    永安王听了,冷冷地瞥了他们一眼,道:陛下犯错,你们未曾指正帮扶,事后再道帝王长短,这便是梁国的臣子?本王倒是大开眼界。
    臣子们一听,顿时尴尬地闭上了嘴,有人还想说什么,永安王冷傲地道:本王有事,恕不奉陪!
    说完,就大步地离开了,留下这些臣子们面面相觑,过了一会儿,有人说:我看永安王面上和陛下闹不愉快,但到底一家人,又岂会生什么芥蒂。
    罢了罢了,都散了罢。
    永安王还未出宫,身后便传来了一个声音,王爷,留步。
    永安王一扭头,看见身后之人,冷漠的脸微微缓了缓,道:玉荣,许久未见了。
    宋国公大步走到他身边,听见他还叫自己的字,如从前那般亲切,那层因时间而生出的陌生与隔阂顿时消了大半,宋国公看看他的脸,感慨道:是许久未见了,去年秋季围猎你从塞北回来,我也未曾拜访你,惭愧。
    永安王唇角微微翘起,道:玉容有这个心便够了,见与不见,倒没有什么干系。
    宋国公有些尴尬,他咳嗽了几声,道:我儿子与陛下这事儿
    永安王笑容便没了,过了一会儿,才道:我知你一向怕事,若陛下强硬,你也无计可施,我明白。
    宋国公顿时更惭愧了,哎,我也反对过,陛下金口玉言,我实在是没什么办法。
    永安王便沉默了。
    宋国公咳嗽了几声,心虚道:我看陛下也并非玩闹,你也知道之前陛下不理朝政,如今倒是勤勉了许多,简直是浪子回头,我看他如今已有先帝的八分风采,只要再给他几年,必定超越先帝,青史留名流芳百世。
    永安王叹气道:陛下那个性子,不闹出乱子便不错了,先帝都不奢求他青史留名,将帝位坐稳,守成一世便够了。
    宋国公看了看天色,殷勤道:天色不早了,既难得遇到,不如来我府上喝几杯?
    永安王面色稍霁,露出点笑意,道:好。
    宋国公松了一口气,脸上也露出了一个笑。
    他知道永安王对皇帝娶男妻一事怀有很大的不赞同,因而厚着脸皮攀旧情,也幸好他还认他这个兄弟。
    昔日旧友攀谈了一宿,宋国公以他那三寸不烂之舌,终于将永安王开解完了,翌日永安王再见澹台熠,语气便好上了许多。
    既然永安王都退了一步,澹台熠也给了面子,没有再说攻打南境一事,叔侄俩达成了和解,永安王也放下不满芥蒂,带着宋凌云一起回到了塞北。
    看起来都像是往好的地方发展了。
    然而某日突发意外,打破了这个平静澹台熠被刺杀了。
    当然刺杀没有成功,恭王当时在场,见刺客朝澹台熠飞驰而去,剑光即将掠过澹台熠时,恭王竟义无反顾地挡在了澹台熠省钱,并赤手空拳接了剑招,只是不敌,很快便被刺客所伤,而后刺客被保护澹台熠的黑龙卫一招击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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