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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可汗VS温婉落难妃》像太阳一样落魄

    又休息了几日后,身体慢慢恢复了些力气,能下地了。
    按理说她现在被分给了勒达姆,就得听他吩咐,只是她突然有些怕他会对她怎样,毕竟那天营地上他凉飕飕的目光现在回想起来,心里仍然不少后怕。
    胡川那个人,做什么事都在明面,而这个人的心思却更在暗处,比较难防范。
    将此人暗暗记入心中,跟着侍卫的脚步,苏沁来到了整个大营最为荒凉也最为忙率的地方。
    这是俘虏们平时做苦工的地方,日夜颠倒,这里却永不停歇。
    前几日因为病耽搁了,可并不代表说纥骨真会好心的免去她的劳工,望着眼前成堆的荨麻,耳边被侍卫告知她还有几百条麻绳要编制。
    双眼睁大,满是不可思议。
    她一个弱女子,才刚刚病愈怎么可能完成那像山一样的工作?!
    侍卫的声音又从野风中穿越过来,仿佛是另一个俊美冷淡的男人在说。
    “每日每个俘虏都要编制至少四十五条麻绳,姑娘休息了几日,欠下了二百五十零一条麻绳要编。可汗说了,因为姑娘才刚刚病愈,不易干重活,所以特意安排姑娘来编制麻绳,而免去了挖煤或是饲养灵蛇等苦工。为了图个吉祥,可汗特意又为姑娘免去了一条麻绳,姑娘今日只需编制二百五十条麻绳就可以吃饭了。”
    “这么多啊,这怎么可能编完?!分明就是在为难我!”
    嘟囔着嘴,直接忽略了那个引人注意的数目,温婉的面孔上满是苦色,不过手还是诚实地拿起了身边的料子,看着周围其他忙率的俘虏,开始了编制。
    如玉笋般细嫩纤细的手指因为不熟练颤巍巍地捧上些荨麻,平日里的苏沁虽然是太子的外室,但也是个养尊处优的主,这双玉手除了胭脂绸缎玲珑古玩之外,就再没碰过其他的东西了。
    她做起事来笨手笨脚,心里不断腹诽着什么,看那神情有些焉,心里想着的怕也不是什么好话。
    呸呸呸,让你欺负我,忿忿地看着手中的麻绳,那料子仿佛要在她的大力之下被揉碎一样,这该死的男人,就当是在编制他的智商好了,这样子想,只稍微好了一点点,可心里终究还是有些意难平。
    左手突然一松,苏沁眉头皱着,刚刚有点成型的绳捆就这样散开了,随之而来的是一声痛呼。
    “啊!”
    有什么尖锐的痛从细如玉笋的手上传来,温婉的眉头紧蹙,黑濯石般耀眼的眸子上氤氲着层水气,看起来十分的可怜,让人想要怜惜。
    将左手举至眼前,果然一根明晃晃的短刺立在其上,看起来有些难拔出来。
    抬起右手,那只手暂时还是完好无损的样子,只是不知为何有些晃晃悠悠的,十分不稳。
    纤细的眉蹙着,苏沁突然觉得自己要被欺负哭了。
    再看向一旁的人,几十把整整齐齐的麻绳堆积在一旁,收回视线,自己身旁空荡荡的,还无所收获,手上不断传来刺痛,身心被打击,她目光惨淡,眸含秋水,隐隐带着些悲伤。
    可惜这里没有英雄救美,不少当日见过的女俘虏们似乎都以一种看笑话的样子瞧着她,不伸手相助,反而还落井下石。
    闲杂的碎言就像是那些不成形的绳子回响在耳边,瞬间,苏沁有种错觉,这个世界是流言做的。
    “不就是勾引了这儿的头吗,还不得来老式做工。”
    “真是个贱骨头,太子死后忘恩负义,攀上他的亲弟弟,如今,啧啧,又入了大帐。”
    蹙眉,温婉的眉眼浸染上些水气,人心的温度就像是一旁灌木上的露水一样,在黑夜中凝结,冰冷而又短暂。
    被称之为好的东西,人人都要蹭上一蹭,学上一学,这本来也没什么,就像是落水狗,大部分人都要踩上一脚,或是置之不理。
    如果真的有人能在你最落魄的时候给予你一点点一点点的温暖,就够了。
    而这点温暖就像是黎明前突破黑暗的一点光,淡淡地洒在冰冷而又短暂的露珠身上。
    望着头顶上的烈阳,苏沁不禁觉得自己像太阳一样落魄,可能可以照耀到所有人但却不知他们心中所想,就像是这苦工区的人,每个人都是那样想她的吗,或许还不止她们呢,毕竟这大营里有更多看不起她的人吧。
    再想起昨日纥骨真的几句话,突然有点垂头丧气。
    看向四周,却不见那熟悉的少年的身影,一旁都是些女俘虏,心中不免疑惑,莫非这男女俘虏是分开的?
    等到了午时,一头烈阳照的一直阴沉的天空有了些亮意,俘虏营外传来吵吵嚷嚷的声音,一眼望去隐隐能看到那声势浩荡的阵仗的冰山一角,不少兵马纷纷入营,分好几排走,远远望去仍然十分壮观,只见中间两派的人还抬着一顶红色的小亭子,做工精致,十分轻盈,那四边檐角上垂下若隐若现的红色轻纱,随风摆动,仿佛就要被刮到天上去,里面曼妙的身姿宛若那轻袅的红纱,柔弱似水,轻盈如纱,朦胧不清,怎么看都看不分明。
    愣是围在一旁的北塞人也看不清这之中人的相貌,不过他们似乎都知道是谁,纷纷围拢上去,朝那人行礼。
    只是瞬间,这仪仗就过去,看那方向好像是对着纥骨真大帐的地方去的。
    第一直觉,这轿子里坐着的应该是个女人。
    苏沁心中不禁思索,不知这人到底是什么人,这几日她倒也见过几位北塞的女子,大多穿兽皮衣,带着弓箭与捕猎用的利器,在大营中都很低调,且大部分都是已婚的妇女,在丈夫面前弯腰跪膝,十分卑微,哪里像这个女人?
    就她的这副到来的行头,简直是张扬至极,让全营的人都知道了。
    而且装扮也有些妖娆神秘之意。
    她会是什么人?心中泛起些疑惑与暗暗的警惕。
    她与纥骨真会是什么关系?能够如此自由出入于军事重地,且自备兵马?
    加更的一章,
    明天要去医院,有点忐忑,希望大家都健健康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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