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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草男友大有问题(穿越)——月下归(135)

    接着,纪年拎了下一边裤管,在陆西座位旁单膝跪下,把牵绳系在陆西的手腕上。
    陆西半抬起手,不自在地晃了晃,看向纪年,莫名道:干嘛?
    纪年笑了笑,霎时间,眉眼如冬天落下的初雪一样温柔,道:别的小朋友都有这个我的小公主也要有他松了松绳环,调整个位置,仰起脸看向陆西,别说我不宠你。
    陆西的心脏怦然了两下,脸上也慢慢升温,蔓染开的绯色比腮红还好看。
    纪年维持姿势不变,看了陆西半晌,纵然他心潮澎湃,很想亲吻此刻的陆西,最后也只是用指尖轻扫了下陆西的手腕内侧。
    纪年起身,回到一旁位置上坐好,假装无事发生,继续看着街对面的剧院。
    很快,服务生端来了两人的饮料。
    纪年拿吸管戳了戳橙汁,吸了一口,以冷静的口吻道:去年七月一共有两名受害者,其中一个女孩就是魔术师的表演助理,不过发生那件事后,她退到了幕后这个杂技团只有旅游旺季才会来岛上,一年两次,也就是说,那女孩并非岛民。
    陆西道:你的意思,那人的目标不限于住在岛上的姑娘?
    他在不断增加风险系数。纪年道,最安全的是对岛上的姑娘下手,其次是不定期来这里工作的女孩,她们跟这座岛都有直接的利益关系,出了事也不便声张既然前面几次已经得手,他一定会信心大增,感到得意,所以,这次他会换一个更危险的群体,从中挑选对象
    陆西立即意会,道:游客?
    纪年点头。
    陆西先前还对计划保持怀疑,觉得自己不是岛上居民,应该不会被强l奸犯列入范围,但经由纪年这么一分析,陆西才觉得他们的计划有可能成功。
    怎么确定范围?陆西问。
    纪年用指尖沾了杯壁上洇出的水渍,在桌上画了四个大小不一的圈,一环套着一环。
    无论有意还是无意,绝大多数犯罪嫌疑人都会选择区域性作案。纪年道,越靠近住处的地方,越会被他们视为舒适圈,因为他们熟悉周围环境,有利于掌控局势,一旦发现风向不对,也知道往哪里逃匿但是随着作案娴熟起来,心态也更为稳健,犯罪嫌疑人会以住处为定点,不断向外围扩张舒适圈
    陆西看了眼桌上的水渍,仍有些不解地看向纪年。
    就像这家伙,从第二次开始,他的作案地点就不断往外扩张。纪年指了指最小的那个圈,道,他每次来海岛,不一定住同一家民宿或酒店,但住处一定在这一片区域内,也会在这一片频繁活动,如果换地方,意味着重新熟悉环境,他没那个耐心,也没那个警惕性。
    陆西问:所以我得去这里勾引人?
    纪年看向陆西,真心道,哥哥,别用那两个字,会让我觉得自己特别绿。
    陆西:
    两个少年正交谈着,这时,一旁传来稚嫩的女童声音:
    爸爸要气球
    陆西和纪年同时偏过脸看去,就见露天咖啡厅的围栏外面,站着一个穿鹅黄色羽绒服的小女孩。
    小女孩此时正扒着父亲的裤腿,藏在后面,眼睛红红的望向陆西腕上系着的小黄鸭。
    那眼神,既委屈又气急败坏,看得人心都要化了。
    小女孩的父亲无奈,把女孩牵到身旁站好,好笑道:刚刚卖气球的叔叔不是说了吗?今天卖完了,得明天才有,我们明天早点来买,好不好?
    哼!小女孩举起小拳头砸了她父亲一下,嘴巴瘪瘪的,眼泪汪汪,道,要气球!爸爸坏!
    眼见女儿就要撒起泼来,男人无比头疼,赶紧把小女孩抱起来,准备强行抱走。
    要气球!!!小女孩气得尖叫,小腿乱蹬。
    好好好,去别的地方找找。男人先妥协着。
    现在就要!小女孩不买账,一看就是被家里娇惯的。
    见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男人神色窘迫,不经意跟陆西对上视线后,抱歉地笑笑,又看了眼陆西腕上系着的氢气球,眼神中不自觉流露出一些恳求的意思。
    陆西突然产生了一种如果不把气球交出去,自己就是街头恶霸的错觉。
    陆西在女孩和女孩父亲的盯视下,最终不得不摘下了气球。
    谢谢姐姐!小女孩破涕为笑,还被她父亲抱着,欢天喜地地牵着氢气球玩。
    这多不好意思男人略显局促地笑笑,随即客气道,多少钱?我给你吧,总不能白
    二十。陆西言简意赅。
    白拿拿男人倏地闭了嘴,显然是有些措手不及,表情都愣了一下。
    他过了片刻才反应过来似的哦了一声,连忙从裤子口袋里掏钱,道:应该的,应该的,谢谢你啊。
    父亲抱着女儿走远了。
    陆西回到座位旁。
    纪年正一手撑着脸颊,看到陆西回来,不高兴地噘了下嘴,道:你把年年的宠爱给别的女孩了哼,坏人。
    陆西把二十元整钞拍在纪年面前,淡定道:你的宠爱,收好。
    纪年掠了眼钞票,立即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
    他把二十元揣进口袋里,叹气道:哥哥,我以为你是赠送,没想到是转手卖你有考虑过小黄鸭的心情吗?
    陆西瞄了眼纪年,道:什么心情?
    纪年揣测着道:那只鸭子一定在想duck不必,duck不必。
    陆西:
    好冷。
    ***
    逛了圈海岛北边的小镇,已经快下午四点了。
    纪年和陆西启程回去。
    回到冬令营所在的地方,陆西先去柳思逸的住处换装。
    纪年则回去,准备今晚要做的菜。
    陆西沿着斜坡往上走,走到柳思逸所住的院子,却见暮色昏暗中,一人正抱着脑袋,坐在院门口的门槛上。
    听到脚步声,那人抬起头。
    两人甫一对上视线,都有些沉默。
    那人是曲峰。
    陆西看了眼院子里,道:找柳思逸。
    还没回来。曲峰一反平常的嚣张气焰,低着头,竟是有气无力的样子。
    陆西不理会,径直要朝里面走。
    别怪我没提醒你最好别进去。曲峰突然如此说了一句。
    陆西脚步顿住,看向曲峰,感到莫名。
    曲峰抬起头,抹了把脸,下了好大决心一般,道:这宅子里不干净。
    陆西朝一旁瞥了下视线,心道:神经病
    他权当没听见,继续朝院子里走。
    可就在经过曲峰身旁时,陆西不经意间一瞥,看到曲峰挽起袖管的手臂上,有个鲜红的印记。
    看到那个印记的瞬间,陆西心里咯噔了一下,呼吸都停了。
    即便现在光线昏暗,陆西还是看出来了,那是一只鲜红的机器猫。
    陆西好半天回过神,迟缓地眨了下眼,似乎是明白了什么。
    哪来的?陆西也不进门了,就背靠在门框上,看着曲峰。
    什么?曲峰皱起眉,看了旁边人一眼,随后意识到是指自己手上的印记。
    曲峰烦躁地挠了挠头发,总算找到人倾诉一般,道:所以我才说他妈的邪门!这宅子绝对不干净!
    陆西等着曲峰说下去。
    我下午翘了务农,回来睡觉,然后做了个梦曲峰回想当时的场景,还有些后怕,止不住地抖了两抖,道,然后一醒来,手臂上就多了个这鬼东西。
    陆西一直没吭声。
    曲峰不满,道:我日!你倒是说两句啊,别跟木头一样杵在这儿,看笑话呢?不能就我一个人害怕吧?
    曲峰担惊受怕了一下午,也在门口坐了一下午,好不容易遇到个活人,就想寻求点安慰,听听人声,回回暖。
    可很不幸,他遇到的是陆西。
    陆西看了眼曲峰,想了想,低垂下视线。
    他抵不过良心谴责,罕见地安慰起人,道:别怕
    曲峰心理好受了点,闷闷地嗯了一声,结果又听陆西道:
    你只是快死了。
    !!!!!
    曲峰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瞪直了眼看向陆西。
    也别担心。陆西道,担心没用,该死的还得死。
    曲峰当时噩梦惊醒时分都没哭,现在却真实地有点想哭了。
    我艹,陆西。曲峰眼含泪光,嘴唇哆嗦道,你能给爷整点阳间的话吗?
    陆西很惋惜似的低下头,淡淡道:对不起,怪我但我不可能放弃纪年
    曲峰道:喂,你什么意思
    曲峰话未说完,陆西却站正身,打断他,道:等会儿去我那儿吃饭吧,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曲峰:
    你是准备给我做断头饭吗?
    第138章 疑点
    陆西在等柳思逸回来的时间里, 听曲峰说起那个邪乎的梦。
    下午, 曲峰谎称身体不适, 回来后,匆匆灌了口水, 就直接钻入房间睡觉了。
    那时, 所有学生都还在大棚那里, 因此宅子里一点声音都没有, 就连外面路上,都没传来一点声响。
    曲峰起初还有些不习惯,总觉得太安静了, 静得让人发怵, 好像全世界的活物都死绝了一般。
    不过曲峰也没困扰多久, 他忙活了一上午, 又倦又累, 很快, 就在这样一种近乎怪异的静谧中睡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 曲峰隐约感觉有人进了房间,在床侧走来走去。
    但他睡得太沉,醒不过来, 同时耳边嗡嗡的开始耳鸣。
    那种感觉很奇怪, 曲峰只觉得整个人升到了半空中,正以第三视角看着房间里的一切,而他的身体,仿佛被填了石块, 正沉沉地压在床板上。
    可第三视角看到的也不清晰,总像是覆了层白光,眼前闪过的尽是些光怪陆离的东西。
    即便醒不过来,曲峰也知道自己还在做梦,多半是在经历鬼压床。
    还没过一会儿,那个走来走去的影子坐到了床边,隐约间应该是背对着他而坐。
    曲峰极力想睁开眼看过去,却无济于事。
    又或许他已经睁开眼了,但意识尚且不清,因此总闹不明白现在自己是醒着的还是睡着的状态。
    这个时候,曲峰已经开始有些胆颤了。
    接着,沉得不能动的手被拎了起来。
    手腕上接触到冰凉的温度时,曲峰反射性地抖动了一下手。
    然后,袖子也被卷了起来,有细小冰凉的尖尖的东西在他手臂上滑动,那触感像是毛笔。
    因为感觉过于真实,曲峰渐渐地不认为经历的一切还是在做梦,可他浑身就跟下了咒一般,死活动不了。
    背对着他的人哼起了歌,是轻且幽的女音。
    歌声就像是从极其遥远的地方钻入他的耳朵里,让人听不出调子,也正是因为歌声不成调,才愈发听着瘆人。
    曲峰尽了最大的努力,脑袋歪向了一旁,在半阖半睁的视野中,他终于朦朦胧胧地看到,床边坐着一个女人,漆黑长发盖住了整个背部。
    这时,歌声停了,手臂上的毛笔也不再滑动。
    女人仿佛意识到背后有人正在盯着她看,一动不动地静止了半刻后,慢慢转动头颅。
    曲峰浑身不能动弹地看着这一幕,觉得心脏正被一只手慢慢攥紧,揉烂,身体从内部开始泛凉,整个人都被恐惧支配。
    女人转过头来,正面跟背面一样,同样被漆黑的长发遮得严实。
    不仅如此,她还慢慢俯下身,靠近曲峰。
    曲峰手脚轻微颤动一下,似乎是想极力冲破某种桎梏,却没有成功。
    因此,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女人越来越近,近到可以透过发丝间细小的空隙,看到掩在后面的苍白瞳孔。
    曲峰惊惧到了极点,可只能像个植物人一样,一动不动地看着。
    接着,他听那道轻幽的女音变得恶狠狠,道:
    真以为能逃得掉吗听到他们的哭声了吗结束了!
    说完,一只冰凉的手抓住了曲峰的脸。
    曲峰倏地张大嘴,此时终于突破极限,惊恐地惨叫出声:啊啊啊啊啊
    他腾得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双手捂住脸,额上布满了冷汗,粗喘如牛,上气不接下气。
    好一会儿后,曲峰才从手掌间露出一只眼睛,谨慎地瞥向一侧。
    床边,空空如也。
    曲峰放下手,慌忙退到墙边,拥起棉被坐着,略显神经质地乱瞄不大的房间。
    连个鬼影都没有。
    曲峰依然心惊肉跳,一个人默默坐着缓神。
    这才相信,原来做了场噩梦。
    五分钟后,曲峰那口提着的凉气才吐了出来。
    他想擦把冷汗,结果刚抬起手,余光却瞄见了手臂上有鲜红的东西。
    曲峰朝那处看去。
    手臂上,不知何时被画了一只微笑的蓝胖子。
    曲峰后颈一毛,冷汗再次流了下来。
    这宅子里一定闹鬼!曲峰对陆西抱怨,道,我也是花了钱的,居然就给我安排这种不干不净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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