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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草男友大有问题(穿越)——月下归(117)

    陆西略略思索,面无表情道:哈哈。
    十分官方的笑声。
    不带感情,当真连siri都不如。
    纪年:
    正当纪年想放弃时,一个点子突然冒出来。
    纪年想了想,轻舔了舔下唇,耐不住,直接道:自l慰的声音。
    陆西终于抬头看向纪年。
    纪年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道:这个你得好好发挥,先前的太敷衍,没诚意。
    陆西轻抿着唇,不说话,看眼神是有些执拗起来了。
    纪年却不愿这么轻易放过他,微扬了扬下颌,催促道:快点,我要听。
    陆西看着纪年,狭长的眼眸闪了闪,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上渐渐透出层薄红。
    纪年回头看了眼,快到校门口了,他有些邪地轻笑了一声,故意刁难:你要是不发出点声音,我只能去翻以前录的视频了啊?
    陆西朝一侧瞥了下视线,脸也在刹那间红透了,道:纪年。
    嗯?纪年看着陆西,等待他接下来的话。
    可陆西却低下头继续玩游戏机。
    两人恰好走到校门口了。
    纪年没办法,只好关掉了录音笔。
    只是正要把笔放回书包里,纪年却突然愣了一下,随后有几分难以置信地看向陆西:你说什么?
    陆西玩俄罗斯方块,头也不抬,似是没听到,不过脸却红了个彻底,细看表情,丧厌中似乎还带着点懊恼。
    纪年却是看明白了,压抑不住内心的躁动,捧起陆西的脸,深深吻住了他。
    如果你在那时呼唤过我的名字。
    是否证明,不是完全不心动?
    纪柏纶坐在街对面的车里。
    他无意中看到校门口的一幕时,轻啧了一声,仰面靠在椅背上,烦躁地抬手揉了揉眼。
    ***
    还没过两天,又迎来了十二月份的月考。
    因为考完就快到圣诞节了,所以学生们的情绪有些浮躁。
    考试那天,肖瑞洋回来了。
    肖瑞洋一早上到了学校后,就特意跑去跟陆西打了声招呼。
    西爷,我出院了。肖瑞洋喜笑颜开。
    陆西见肖瑞洋除了脸色还是苍白,精神状态却比之前好,心里也为他高兴,同时不禁松了口气。
    考试加油!肖瑞洋道,放学后等我,今天请你吃大餐。
    陆西不矫情,嗯了一声答应了。
    上午考语文,下午考数学,一切都有条不紊地进行。
    下午的时候,肖瑞洋坐在考场里。
    考试进行到一半时,肖瑞洋突然抬头,对着安静的教室道:谁?
    霎时间,所有人停笔,扭头看向肖瑞洋。
    肖瑞洋左右看看,被所有人盯着,反应过来什么,脸色有些发白,唯唯诺诺地低下了头。
    干什么?讲台上,监考老师拿着三角尺敲了敲讲台,警告肖瑞洋,道,好好考试!
    肖瑞洋沉默地点了点头。
    教室里再次恢复安静,考试继续。
    监考老师见无事,低头看报纸。
    肖瑞洋坐在座位上,却再也做不进题目,盯着卷面,脸色越来越差。
    耳边,不停地有道女声在叫他。
    肖瑞洋肖瑞洋哈哈!肖瑞洋!
    肖瑞洋!
    肖瑞洋
    无穷无尽,无休无止,他仿佛掉入了声音的漩涡里。
    教室里明明那么安静,但那声音却像是住进他耳朵里一般,没有一刻停歇。
    好吵
    好吵
    肖瑞洋捏着笔,开始微微发起抖来,啪嚓一声细响,竟是把笔给捏断了。
    肖瑞洋稍稍回神,意识到自己还在考试。
    他又跟丢了魂一般,赶紧从铅笔袋里翻笔。
    恰在这时,他摸到了一跟冰凉的东西。
    肖瑞洋翻出来,拿在手中。
    是一只银色的圆规。
    肖瑞洋盯着圆规发起呆,耳边的声音却一圈一圈地扩大又缩小,吵得他脑袋疼。
    过了一会儿,肖瑞洋突然痉挛一般地歪了下脖子,痛苦地捂住一边耳朵。
    吵得受不了了。
    肖瑞洋将圆规的两只腿拉开180度,看了带针尖的那段片刻,随即慢慢将圆规靠放在耳边,针尖对着耳孔。
    不要再叫他了。
    真的
    别再吵了。
    肖瑞洋缓缓将圆规插入耳孔中。
    随着圆规一点点陷入,肖瑞洋瞬间睁大了眼,目眦欲裂,他张着嘴,痛到发不出声,显出一张干嚎的样子。
    耳孔里也渐渐流下了鲜血。
    圆规都进入一半了,他还是在坚定地往耳孔里插。
    安静的教室里,大家低着头做题,谁都没发现有个学生,直挺挺地坐着,表情狰狞得可怕。
    直到圆规只剩一小段在外面了。
    肖瑞洋动了动嘴,仿佛再也抑制不住,从身体最深处,发出了痛苦的哀嚎。
    ***
    突然,陆西听到对面班级传来混乱的尖叫声。
    他抬起头,看向窗外。
    第120章
    12月22日这天早上, 邵周宇难得有个休息日, 天还没亮, 他就驱车前往七院,将肖瑞洋接走, 送往沧澜私立高中。
    今天肖瑞洋出院, 正好赶上月考。
    邵周宇到学校后, 觉得反正现在回家也是闲着, 干脆熟门熟路地又去了一趟学校的礼堂。
    礼堂是发生凶杀案的地方。
    即便已经去过无数次,看似没有检查的必要,但邵周宇还是期望能从那里发现有助于破案的蛛丝马迹。
    不意外, 他这次又是徒劳而归。
    近中午的时候, 邵周宇去了校医务室, 在那里看到孟海薇。
    孟海薇尽地主之谊, 在食堂请邵周宇吃了一顿工作简餐, 之后两人就一起回了校医务室。
    今天是月考, 没什么头疼脑热的学生来, 所以孟海薇清闲。
    午后,她捧着一杯热茶,面前摊开本《圣经》, 正在翻阅新约的《使徒行传》, 偶尔会笑着跟邵周宇搭上一两句话。
    邵周宇和孟海薇由于离奇的案件而互相结识,后来又因为肖瑞洋,他们之间的往来愈发频繁,直到现在, 俨然成了一对好友。
    时间在舒缓的气氛中不知不觉流淌过去。
    差不多到下午两点的时候。
    孟海薇起身去倒热水,只是毫无征兆的,突然在某一刻,一阵强烈的心悸袭向她,疼得她脸色煞白,呼吸骤停。
    孟海薇下意识一手捂住胸口,同时随着啪嚓一声脆响,手中的瓷杯滑脱,碎溅开来。
    滚烫的茶水在地板上冒起热气。
    听到不寻常的动静,邵周宇连忙走过来查看,关心道:海薇,怎么了?
    心悸来得迅猛,去得也快。
    孟海薇觉得缓和了点,尴尬地看向邵周宇,有些红了脸:没事,嘿,手滑
    说完,孟海薇蹲下l身,缩着一只手,另一只手捡地上的碎瓷片,扔进一旁的垃圾桶里。
    冉冉上升的茶水热气蒸着她的眼。
    你这样不行。邵周宇也蹲了下来,挡住孟海薇的手,不容反驳道,放着,我来。
    也正是这时,他瞄到了孟海薇的手。
    孟海薇的手背上红了一片,一看便知是刚刚被烫着了。
    你的手邵周宇提醒。
    没事。孟海薇低着头,笑了笑,但声音却变得跟刚刚有些不一样,含着热气似的。
    邵周宇细心地察觉到了,歪过头去看孟海薇的脸,不确定道:你,怎怎么了?
    不料就见孟海薇那双灵动的眼睛里,此时泪水盈盈,很难受似的。
    邵周宇霎时间变得紧张:海薇,你没事吧?烫到了?很疼吗?要不要去医院?
    我就是医生好嘛?孟海薇嘀嘀咕咕,快速眨了眨眼试图泛去泪花,可惜并没有成功。
    她抬手揉了揉齐刘海,撑着额,笑得十分不好意思,整个人却显得有些混乱,道: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突然间很崩溃,太突然了她抽了抽鼻子,摆摆手,没事没事,我缓缓就好,不用理我。
    邵周宇刚要再关心两句,恰在这时,教学楼的方向轰然发出一阵喧闹声。
    邵周宇看向窗外,皱了下眉,奇怪道:不是在考试吗?还没考完吧?
    孟海薇抹了抹眼睛起身,也跟着看了眼外面的教学楼,道:不知道,不过这群学生特别会闹腾。
    一时间,两人谁都没把这段小插曲放心上。
    孟海薇在柜子前找烫伤药。
    邵周宇把碎瓷片都处理好,然而就在他准备出去拿个拖把时,手机响了。
    邵周宇接听起来:喂?
    电话里的人不知道说了什么,邵周宇的脸色很快一愣,接着就转为沉默。
    那人三言两语讲完后,邵周宇挂了电话。
    邵周宇看了眼孟海薇站在柜子前的背影,有些欲言又止,可终究什么都没说,只道:有事,我出去一趟。
    哦。孟海薇回首看了邵周宇一眼,道,好。
    邵周宇走后,孟海薇总有些心神不宁,太阳穴突突突地跳,很少会有这种情况。
    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良久都得不到缓解,孟海薇叹气一声,一边在手背上抹药膏,一边低声喃喃,背诵经文:
    我看见主常在我眼前,他在我右边
    也不叫你的圣者见朽坏。
    你已将生命的道路指示我,必叫我因见你的面,得着满足的快乐。
    我看见主常在我眼前,他在我右边,叫我不至于动摇
    你已将生命的道路指示我
    ***
    因为临近圣诞元旦双节,国内外机票紧张,肖瑞洋的父母无法改签,也就没办法在医生宣布肖瑞洋死亡的时候到达现场。
    12月22日晚间22:00,肖瑞洋被推入停尸间。
    12月23日傍晚19:00,一对夫妇形容枯槁,匆匆出了机场,直奔医院。
    12月24日,沧市迎来了第一波寒流,气温骤降,好在平安夜的氛围一片火热,灯火辉煌的城市不见冬的萧索。
    陆西在平安夜的晚上回了趟学校。
    推开宿舍的门,一阵寒风洞穿身体,让他不禁在门口站了许久。
    陆西进入室内后,将阳台的玻璃门关上,风声停了。
    他将背来的运动包往肖瑞洋的桌上一放,开始收拾肖瑞洋的遗物。
    可能是学霸的原因,生活又有条理,肖瑞洋将书本和物品摆放得井井有条。
    陆西根本不需要挑拣。
    收拾物品时,陆西的脸上看不出表情,机械式的,看到什么拿什么,直接往包里塞。
    把桌面的东西清空后,陆西正要拉开抽屉,手机响了。
    陆西拿起来一看,见到来电显示时,总算有所反应,淡漠地眨了下眼。
    接通后,那边立即传来声音:喂?陆西?
    嗯。这么应着,陆西坐到一旁的椅子上,脸色总算带上了些温度。
    肖瑞洋的事我听说了,很遗憾,不能为他做些什么你没事吧?对面如是说,不复往日里的轻松,此时透露出一些小心翼翼。
    听到那句你没事吧,突然之间,陆西只觉一团热气哽在喉间,眼眶也控制不住地红了一圈。
    就连看到白布蒙在肖瑞洋的脸上时,陆西都是漠然而冷静的,可现在却不行。
    听到纪年的声音,强撑了三天的情绪就这么轻易崩塌了一角。
    嗯陆西低垂下视线,轻抿着唇像在压抑着什么。
    陆西?像是察觉到了什么,纪年的声音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问,怎么了?不会再哭吧?我天,宝宝,你可千万别这样!
    没哭。陆西哽着声音道。
    电话里,纪年却叹气一声,静默了小片刻后,道:你在哪儿?我去找你。
    不用。陆西清了清嗓子,说,在宿舍收拾东西,快好了,等会有事。
    确定不要我陪?纪年问。
    别来。陆西很坚定。
    那你别难过好吗?纪年只能妥协,语气认真道,男朋友会心碎。
    陆西轻撇了下嘴角,像是想笑。
    纪年实在很会哄人。
    陆西用袖子蹭了下眼睛,快速整理好情绪,装作无事地道:在忙,挂了。
    好,先不打扰你。纪年轻笑,道,你要是还有什么想不开的地方,打电话给我,24小时待机候命。
    挂电话前,陆西突然萌生出一种强烈的想表达的冲动,不由得把人叫住:纪年!
    嗯?
    陆西嘴唇动了动,一方面是因为羞涩,一方面是因为不习惯表达感情,那话就像卡在了喉咙口,怎么都吐不出来。
    最终,陆西有些泄气地趴在桌子上,想了想,道:算了明天见面再说。
    纪年那边却是静了半刻,最后声音含着笑意地道:好,明天去接你。
    挂了电话后,陆西坐在座位上缓了一会儿,接着拉开抽屉,继续收拾东西。
    刚刚,陆西只是突然想到了肖瑞洋说过的话:
    年哥也有心,久了他也会难过,气馁,甚至于是疲惫,这样对他又何尝不是一种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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