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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草男友大有问题(穿越)——月下归(63)

    他似是烦躁地扔了笔,又轻锤了一下桌面。
    俊脸微红。
    ***
    第二天一早,学生们都在教室里做考前最后的复习。
    考场分配表就在黑板旁的蓝色公告栏上贴着。
    直到八点半,各个班级里才渐渐有人站起,大家闹哄哄地收拾书包,前往自己所在的考场。
    陆西从早上到学校开始,就发现纪年今天心情似乎很好。
    那是一种由内向外散发的感觉,眼睛里都带着光。
    陆西本来还想找个机会,就昨晚凶了纪年的事做个道歉,不过看纪年现在的样子
    陆西想了想。
    还是算了。
    好像没必要。
    第一场语文。
    陆西的考场在东边那幢楼的五班。
    他把没装多少东西的书包往肩上一甩,单手抄在裤子口袋里,不紧不慢地低着头往外走。
    跟着人群走到后门口时,刚要踏出教室,突然,一只手从侧方伸出,一把撑住门框。
    挡住了他的去路。
    陆西抬头。
    就见到了纪年那张明晃晃的漂亮脸蛋。
    纪年不知道在门外等了多久,此时正横着一只手臂挡在陆西面前。
    校草跟在陆西后面的同学们开始发难,拖着强调喊道,让一让好伐,出不了门了,还要考试呢
    纪年朝他们眯着眼一笑,商量道:我就跟陆西说一句话。
    陆西一脸茫然,道:干嘛?
    纪年垂下视线,微笑着看了陆西片刻,接着,毫无征兆地弯下脊背凑到他耳边。
    陆西耳朵一痒,下意识就往旁边缩了下脖子。
    从后面同学的角度看,还以为纪年偏着脸的样子是在亲吻陆西。
    瞬间引发了一阵尖叫。
    在刺耳的喧闹声中,陆西皱了皱眉,刚想把面前的人推开,就感到耳朵上喷上了潮热的气息。
    纪年语速比平时快了点,道:这次如果考年级第一,我要你跟我复合,现在做我男朋友,五年后上我家户口本,出成绩那天自动生效,别说话,不接受反驳。
    陆西还有些懵。
    纪年却转身走了,背影潇洒利落。
    陆西,纪年说了什么啊?快跟我们说说!班里的文艺委员和学习委员刚好在后面,看到这一幕太过于好奇和激动,以至于忘了要跟陆西保持距离,甚至伸手拽了拽他的衣袖。
    陆西看着纪年离开,仿佛是憋着气地眨了眨眼,红着脸揉了把耳朵,在清晨的阳光下嘀嘀咕咕:神经病啊
    ***
    现在发的是答题纸,请先在封面上填好姓名、班级、学号。
    铃声响起前不准翻开试卷。
    考场内十分安静。
    只有监考老师站在讲台上宣念考场规则和纪律。
    纪年把封面上的信息填好后,耐心等待。
    九点一刻,考试铃声准时响起。
    纪年满怀信心地翻开试卷,只是在他看到卷面的瞬间,整个人仿佛凝滞了一下。
    透过纪年的视角看去,只见试卷上浮着一团密密麻麻缠绕在一起的黑色丝线,遮挡了所有文字。
    纪年心里已经预感到是怎么回事,如同被浇了盆冷水。
    他闭上眼,揉了揉眉心冷静了片刻。
    当纪年再次看向试卷时,依然是密麻如丝的黑线,盘踞了试卷上的每个版面,心底无法避免地升起一阵烦躁。
    他握着笔,笔尖悬在纸上颤了颤,最后却不得不把笔放了下来,搁置在一旁。
    纪年阖上试卷,看着封面上自己的姓名和学号,顿时觉得一阵讽刺。
    作者有话要说:  陆西:听说有人要复合。
    纪年:别说了,快哭了,快来让老子抱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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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6章
    纪先生, 检查后的结果是这样的纪年没有说谎, 他确实看不清试卷内容
    一年前, 纪年坐在医院过道里的椅子上,茫然地看着顶上的天花板。
    在他左手边没关严门的办公室里, 断断续续地传出主治医生的声音。
    这种情况比较罕见, 但就目前掌握的信息来看, 纪年的症状跟癔症性失明类似但放心, 不是器质性疾病
    最根端的原因还是在于心理你也知道纪年有些不同,病情长久没办法控制再加上一直以来对自己太苛刻,各种比赛没停过, 他压力过大
    以前他在考场上, 应该有过比较痛苦的心理抗衡经历, 但他一直隐瞒, 我们也不知道, 没有加以重视, 所以久而久之来自于考试的体验过于痛苦, 他下意识地要保护自己,要逃避那些让他感到焦虑的活动或事物
    这就是为什么当他看到试卷时,眼前会出现密密麻麻的遮挡物
    办公室里静了片刻后。
    纪柏纶出声问道:能治好吗?
    纪先生, 这需要时间之后一段时间也不建议参加竞赛或考试, 只会让情况加重
    妈的废物!
    也不知道纪柏纶在骂谁。
    纪年轻微地动了一下,看向一旁的书包。
    接着,他动作温吞地从里面掏出一张试卷,摊开。
    是一张省级物理竞赛复赛试卷。
    纪年这时再看, 呈现在眼前的又是一张正常的物理卷,卷面整洁,印刷清晰。
    不像在考场上时,他看到的只有恼人的黑色线团。
    纪年前后翻了翻试卷,大致浏览了几道题目,估摸出了这次试题的难度。
    看了两眼后,他兴致缺缺地把试卷揉成一团,塞回了书包里。
    已经中途退赛,没必要再做了。
    纪年靠回椅背上,继续望着天花板发呆。
    他表面不显,可实际上,整个人已经像是虫蛀了般,空洞而麻木。
    带着消毒水气味的穿堂风吹拂而过时,引起阵阵酸疼。
    纪年心想。
    终于雪崩了。
    他果然还是没办法
    成为纪柏纶的完美儿子。
    ***
    从那天起,纪年就不再参加任何形式的考试,更准确点,是任何形式的竞争。
    直到一年后的今天。
    经过一整年的休整,再加上近期状态稳定,纪年本以为能在考场上正常发挥
    都停笔,收卷了。
    随着今天最后一场考试的铃声打响,监考老师站在讲台上拍了拍手,提醒考生们停止作答。
    最后一场是数学。
    考完后,教室里不少人都明显松了口气,一直紧绷的气氛也渐渐缓和了。
    别说话!监考老师挨个地收答题纸,听到教室另一半响起窃窃私语,回头吼了声。
    教室里再次安静下来。
    当收到纪年的答题卷时,监考老师明显在他座位旁多停留了一会儿。
    就见老师拿到纪年的卷子后,严肃地皱着眉,前后翻了翻,然后又透过厚眼镜边缘看向纪年。
    你怎么回事?监考老师语气严厉,声音却不高,问道。
    虽然他不教纪年,但全校教师没有不认识这位学生的。
    光是高一上学期,纪年就为学校赢得了十几项荣誉,是十年难遇的天才型学生。
    不过后来,听说纪年忙着省队集训,不再碰竞赛,但纪年优等生的形象在全校师生心中已经无可撼动了。
    这么想着,监考老师再次看回纪年的答题纸。
    除了姓名学号,一片空白。
    交白卷?
    他不得不怀疑这位天赋型学生的考试态度。
    纪年正在慢吞吞地收拾纸笔。
    监考老师不经意间一瞥,看到几张草稿纸散落在桌上。
    最上面那张上画着一个人,虽然是用蓝色圆珠笔绘成的,却栩栩如生。
    有点眼熟。
    监考老师正要细看画的是什么人,纪年却将桌上的一叠纸一股脑儿塞进了书包里。
    监考老师皱了下眉。
    这小子,两小时的考试时间都用来画画了?
    你老师正要再说什么。
    前方传来学生催促的声音:老师什么时候能走啊?
    监考老师无法,只好先放过纪年,继续往前收答题纸。
    ***
    过道里喧闹声一片。
    一考完数学,学生们都跟打了鸡血似的,不少人跑来跑去地对答案。
    彭满满一边往自己教室的方向走,一边拿着程诀的试卷跟自己的比对,神色里都是紧张。
    考试结束时提交的是答题纸,试卷允许学生自己带回去保管。
    在考数学时,尤其是做到填空题,大多数学生习惯在试卷上留下解题思路,有时还会顺手写上答案。
    所以,一般考完试后,拿着自己的试卷跟三五个人一对照,大体就能估出这次考试的成绩。
    我靠填空题有六题跟你不一样。对完十四道填空题,彭满满表情一片灰白,手脚发凉。
    填空题每道五分,这要是全错,三十分就都没了!
    说不定是我做错了呢。程诀沉迷于玩手机,心不在焉道,你别慌,到时候找纪年对答案,纪年做出来的才是参考答案。
    程诀一考完,就上线跟网恋对象汇报情况,心思完全不在学习上。
    对哦!经提醒,彭满满突然抬起头,终于想起来般地道,纪年太久没考试了,我都忘了,以前纪年的各科考卷都是被当标准答案,供全年级参考的我现在就去八班找他!
    彭满满刚想往回走,就在人群中看到纪年从考场里出来。
    彭满满眼睛一亮:在那儿!
    然后就撒了欢地挤开人群朝纪年跑去。
    纪年,考完了?数学卷子呢?彭满满上去就搂住纪年的手臂,一副小姐傍大款的姿势。
    纪年瞥了彭满满一眼,没有答话。
    只是试图从对方怀里抽出手臂的动作泄露了一些抵抗情绪。
    卷子呢?带着了吧?彭满满没眼力见,缠着纪年,在他身上摸来摸去地找试卷,道,快给我看看!我跟程诀有好多不一样的地方,你把试卷放哪儿了?
    纪年拖着一个人,在人群间行走艰难。
    为了掩饰烦躁的情绪,纪年看向过道外面,压抑着声音商量道:明天给你,行吗?
    彭满满不依不饶,在纪年身上翻不到试卷,又将目标转向了他的书包:没关系,我自己找。
    说着,一把将拉链拉开。
    刺啦!一声响。
    纪年左眼角的肌肉不受控制地跳动了一下。
    怎么就这么烦?
    能不能消失一会儿?
    毫无征兆的,书包突然甩了出去。
    笔袋、手机、书本、纸张,霎时间从敞开的口里滑落四散,沿着大理石地面又滑出去一段距离。
    人群里爆发出小范围的惊呼,不少人及时单脚跳开躲,躲避掉出来的东西。
    下一秒,还没反应过来的彭满满只觉得眼前一黑,脖子上一阵收紧。
    他只来得及看一眼纪年骤然冷下来的神色,紧接着,整个人被掐住脖子推着向后,脚步踉跄地撞到了不少人。
    直到咚的一声闷响。
    彭满满被纪年抵在了过道边的柱子上。
    彭满满眼里尽是错愕,整个人都惊呆了。
    面前的纪年变得异常陌生,正恶狠狠地盯着自己看,那眼神恨不得把他给撕了。
    因为这一突发状况,人群退避三舍,自发地围出一小片空圈。
    在最初的骚动后,走廊上的学生们渐渐安静下来,不少女生捂着嘴远远地观看,脸上都是难以置信的表情。
    谁都没想到,优雅温润的校草同学还有这么恐怖的一面,突然发难时的爆发力惊人。
    彭满满错愕了一会儿后,脸色迅速由青白转为通红。
    他感到不甘,屈辱,还有一丝丝委屈。
    不过是要张数学卷子,他怎么会料到纪年反应会这么大,还当众对他动手。
    人倒是没受伤,但自尊心太受伤了!
    彭满满紧抿着唇,眼泪汪汪,一手掰着纪年的手腕,发了狠地反抗。
    我说过纪年一字一句,声音冷到了极致,道,明天给你。
    滚你妈!老子不要了!被最好的兄弟这么对待,彭满满心里愤懑无比,受不了刺激地开口骂人。
    霎时,纪年的眼神又暗沉了几分,周身煞气翻涌,手上不自觉收了几分力。
    彭满满大睁着眼,喉咙里哽了一下,脸色愈发地涨红,有些呼吸困难。
    程诀也是过了半刻才反应过来,简直不相信是这两人打了起来。
    程诀赶紧揣好手机走上前,一手搭上了纪年的手腕,拧着眉斥责道:你干嘛呢?要他死?赶紧松开!
    在程诀和彭满满的合力下,纪年的手终于被扯开了。
    纪年站在原地,眼神漠然地看看彭满满,又看看程诀。
    彭满满又气又委屈,已经开始狂抽气地哭鼻子了。
    他一向重感情,纪年冷漠反常的态度明显刺伤了他。
    程诀在一旁关心:满满,没事吧?
    这时,才有同学回过神来,小声道:快去叫老师,纪年打人了。
    纪年低下头,单手揉了揉发丝,整个人开始有些混乱,显得精疲力竭。
    他兀自缓了一会儿后,往回走了几步,弯腰捡起地上的书包。
    一边走,一边拾起其他散落的东西。
    抱歉让一下,谢谢纪年不时对挡着道的学生低语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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