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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妄神[快穿]——秋声去(61)

    教皇并没有见过这位被国王藏的深的东陆世子,但东陆人、红衣、美貌跨越东陆与西陆审美认知的年轻男子、手中还握着他吩咐只能交给一个人的匕首,这个人是谁,不作他想。
    谢相知温和地笑了笑,来替我的国王陛下处理一些小麻烦。
    他话音一落,随即刀锋的冷光凛冽一闪。
    极快。极冷。极亮。
    一刀。
    血光四溅。
    教皇最后的视野里只能看见他毫无波动的眼神,手上刀锋极稳,便是诺特兰最出色的刽子手恐怕也不能如他一样,极致冷静地划过将死者的咽喉。
    那一位君主,究竟从东陆带回来了什么?
    可惜再也没有人能给他答案了。
    谢相知利落抽刀,慢条斯理用一条丝绸手巾擦拭完十指,转身离开。
    *
    西泽尔的归期因为教皇猝死而稍微延缓了一些,他只来得及在太阳升起前匆匆赶回王宫在自己熟睡的情人脸颊上落下一个如羽毛般的亲吻,就匆匆转身离开。
    检查教皇尸体死状的医生向国王陛下如实报告:教皇冕下应该死在昨天晚上,一击毙命。对方一定是个极其善于用刀剑的好手。这种死法,和当年带头反对您的查克斯伯爵死状一模一样。
    医生抬了抬头,将手搭在心脏处,行礼:陛下,恕我失礼。诺特兰很少有见到这种锋利的剑法,骑士们更擅长用火.枪和光明正大的战斗。这种手段,更像是东陆那些传说中的身怀绝世武功的剑客。
    诺特兰的王都内,只有一个东陆人。
    国王冷声打断他:无论是查克斯伯爵还是教皇冕下,都死于刺客的刺杀。
    他头也不回地离开案发现场。
    医生在他身后轻轻长叹一口气。
    *
    教皇猝然崩逝,教廷一时间没有主心骨,又在国王的刻意引导下陷入权利争夺的困境,彼此制约,没有谁来想要对付国王。
    这让教廷势力短短时间内失势,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国王已经在诺特兰的土地上建立了新教,将教廷驱逐出了诺特兰王权的中心。
    教廷只能愤愤地宣布父神不再庇佑国王。
    从此神权受限于王权之下,国王成为人民唯一的君主。
    尽管他是个暴君。
    东陆世子仍然被暴戾的君主锁在深宫,华丽的王宫被国王打造成金质囚笼,锁住他唯一的玫瑰。
    国王温柔亲吻着红衣青年的眉眼,仍然清晰地记得第一次见到他的模样。
    诺特兰的铁骑踏破繁华古老的东陆京都,绣着蔷薇花的旗帜插上东陆的土地,最后的王都沦陷后,国王带领着他衷心耿耿的骑士们策马奔腾在东陆繁华的街道上。
    朱红的天子阙宫门被打开,迎来第一任异国主人。
    碧瓦朱墙的巍峨宫阙中宫人四处逃窜,代表东陆至高森严皇权的朝殿次第开启,红衣墨发的青年踩着血与火一步一步走出来。
    那一刻,国王真要相信那些诗歌中传唱的神明当真存在于世。
    他朝红衣青年伸出手:跟我走。
    我将会给你大陆上最高的荣耀。
    我将会和你分享我的一切权柄。
    红衣墨发的青年定定看着他,良久,搭上他伸出来的手。
    从此之后,就算是至高无上的神明,也是独属于他一人的玫瑰。
    *
    国王和东陆世子会在初夏玫瑰盛开的花墙下接吻。
    东陆来的青年伸出手拥抱住他,主动给予回应。
    国王不会知道,在东陆皇宫大殿之前,他握住国王递出来的手的前一刻,那把沾过十几个皇子王孙鲜血的长剑剑尖才堪堪收回他袖中。
    他温软的唇贴上国王的唇角。
    你是我一人的国王。
    第98章 番外四
    ※日常
    【日常小片段】
    【1】
    谢相知后来和某人回过一次上元界,此时距离他离开已有数百年之久,他是活在话本传闻里的少年天骄,当时后世再无人能及他风采。
    春秋台的宗主已经换过数任,现任春秋台台主是他师兄大弟子的徒孙,见到几百年前的祖宗回来,惊讶地不得了,自是恭敬,吩咐门下弟子小心待之。末了又询问他带回来的这一位青年是谁?
    谢相知笑吟吟地回答:是我徒弟。
    春秋台时任台主闻言脸色不由得变了好几变。
    天道之主从背后拥住谢相知:他神情好像很奇怪?徒弟这个称呼在你们这儿有别的意思?
    春秋台的师徒间乱搞关系的不是个例,尤其是嫡系一脉。
    谢相知回答他。
    是徒弟,也是道侣。
    何况你本来就是我徒弟?谢相知轻笑着反问他。
    天道之主眸色暗沉,轻轻吻过他发尾,口吻温和:师尊还记得答应过我要和我成婚的事情吗?
    谢相知眯起眼微笑:我只说会考虑。
    那师尊眼下考虑的如何?
    考虑好了。
    谢相知慢条斯理地开口,你嫁我。
    他满意感受到身后人的动作微微一顿,尊师重道啊,小徒弟。
    身后人轻轻笑了笑,犬齿舔过他耳尖:既然是师尊所言,那做徒弟的当然不敢不从。
    最后几个字尾音婉转,意味深长。
    谢相知最后还是和他按照上元的礼节定了同生契,结为道侣。
    春秋台有专门的族谱记录每一任弟子的名姓,谢相知临走前将某人的名字也添了上去。
    尊上是要让师叔祖也成为春秋台的人吗?
    春秋台台主颇有不解地询问。
    托谢相知的福,某人的辈分也在春秋台水涨船高。
    谢相知懒懒搁笔。
    不,他是我的人。
    【2】
    谢相知在天道之主开的后门下,成功出任时空管理局的高层职位,每天随便上上班打个卡。
    系统自绑定一个新宿主后就开始不断穿梭新的小世界,新宿主是个很爱笑的小姑娘,年纪不大,谢相知偶然见过一回。
    新宿主再一次向系统揭示什么叫人不可貌相的道理甜甜美美的小姑娘既能正面杠爱自我感动的渣男,也能反手一刀劈虫族,顺便还能同时勾搭好几个漂亮小姐姐。
    系统生无可恋地申请了暂时休假,到谢相知这里批请假条。
    系统去的时候刚好整个时空管理局公休,它前任宿主和顶头上司的上司趁机出去约会。系统默默翻了翻时空管理局过去的记录,确认这个公休是在谢相知上任后才加上的。
    以权谋私!
    可耻!
    他孤零零地坐了五个小时冷板凳,才等来姗姗来迟的前任宿主。
    谢相知没多问什么,利落给它批了三个月的带薪休假。系统拿过请假条收好之后,才让自己尽量不要显得那么八卦的发问:你们去哪里约会了啊?
    系统的数据库无法推测出这一答案。
    谢相知收起笔,回答:酒店。
    系统:
    系统不用启动它的核心程序思考都知道去酒店能做什么。
    你们不是在【源世界】有房子吗?
    而且好像还不止一套。
    大概酒店更有偷情的刺激感?谢相知撑着下颌笑吟吟地回答。
    系统:
    系统:告辞。
    几天之后系统从同事口中得知了酒店的真相他们在考察婚礼场地。
    系统:我果然又被驴了。垃圾宿主!
    【3】
    系统出席了他们的婚礼,并且充当了司仪。
    整个时空管理局都出席了这场婚礼,除了当年和天道之主一起把谢相知坑去三千世界的时空管理局局长。
    谢相知的长剑还在等着他出现,只要他敢露面,系统毫不怀疑那把剑会敲爆局长的狗头。
    虽然系统觉得局长纯属无妄之灾,代替某人受过,但理智让它在这件事上闭嘴。
    参加完婚礼后,系统继续和它的新宿主去往小世界,它已经申请改变自己的职务从祸水系统变成了弘扬社会主义价值观系统。
    像它前一任垃圾宿主,对上已经不是昔日系统的它,只有被屏蔽的命运。
    它一想到前任宿主,结果真就碰上了他们。
    在本世界的民政局门口。
    经过新宿主和前任宿主的友好交流,系统才知道他们已经在三千世界中登记过几百次婚姻,收集了各种各种的结婚证甚至还有古代世界里皇帝赐婚的圣旨。
    虽然系统很怀疑这份圣旨就是他们中的某一个写的。
    据说他们在度蜜月。
    系统:我记得婚礼之后都过去那么久了,我和阿冉都过了快十个世界。你们还在度蜜月?
    阿冉是它现在的宿主。
    天道之主勾住他前任宿主的手指,亲密无间。
    神明和人类的时间不一样。你们经过十个世界,对我们来说也只是短暂的光阴。
    何况对于感情来说,时间没有意义。
    系统:呵呵。
    狗男男,跨世界重婚也是犯法的!
    作者有话要说:
    短短的,就这样叭。
    咳咳,不好意思,我爬上来补充一下,我还没有完结。
    预计一百章凑整完结这样。
    写这章是因为有小可爱说想看日常的,但是我不太会写日常,所以就成了这样啦。
    第99章 番外五
    ※绝艳惊才
    上京三月,春光最是明媚和煦,但一片繁花似锦中,天子阙下御书房内新登基的帝王却发了怒,整个殿内凄风苦雨,几个负责本次科举的官员皆双股战战伏于地面,不敢出一点声响。
    谁也没能预料到,新皇登基后第一任科考,几个当世大儒和皇帝亲自评卷,最后选出来的前十,有三个破题思路惊艳非凡,本可以问鼎一甲,却在对比卷面后发现这三篇策论皆是一脉相承虽然骈散文藻各有独到之处,可细节处还是能窥出几分相似,若说是出自同一人之手也无不可能。
    一刹间,考卷泄露科举舞弊几个大字充满这些大臣的脑海。
    礼部尚书涕泪交加陈述自己的清白:老臣对天发誓,这试题泄露之事绝非老臣所为啊!
    皇帝揉了揉眉心,先将人押起来,彻查,勿要打草惊蛇。
    一干臣子战战兢兢退下。
    几天后查出来的结果被大理寺卿递到皇帝桌案上。
    据那几位举子招供,此事并非科考策论题泄露,而是他们都拜在同一位先生门下。那位先生,在科考前为他们押了题,并点拨了破题思路。
    大理寺卿也是第一次碰见这样离奇的事情,不由得神情古怪。
    这桩事说起来也不能算科举舞弊,考卷并没有泄露,那位先生也是凭自己本事压的题,只是旁人不过压个大概范围,他却直接押中了题目,并且给了一条精妙至极的破题思路。
    押题?竟有这样厉害的先生?皇帝淡声笑了笑,眉眼间还是怀疑神色居多,这样厉害的先生,教出来的学生也并非经世之才,除去精巧的策论论点,这三人文采只能算平庸之辈。
    大理寺卿的神情更加古怪了。
    回陛下,那三位举子说这位先生是他们在上京城赶考之后才碰上的,只教了他们半个月的时间。他们能拜师的原因是家财颇丰。
    家财?
    是。大理寺卿艰难开口,这位先生收一位弟子,要收五千两束脩。
    皇帝微默了片刻:这么有才华的人,又是在上京城中,为何不曾听过他名号?
    大理寺卿:这位先生,在上京城中其实颇有名气,说是名动上京也不为过。
    他极尽委婉地说道。
    哦?
    皇帝也听出大理寺卿话中似有未尽之意。
    这位先生曾以一阙《小重山》名动上京。
    大理寺卿颇有些难以启齿。这首《小重山》不是别物,正是本朝最出名的一首艳词,在秦楼楚馆见传唱甚广,就算是最是自恃高雅的本朝士大夫也少有没有听过这首词的。
    虽然它低俗,可确实是写的好啊。
    大理寺卿倒是没有想到这位居然还能写策论。
    艳诗和策论的意义,可完全不一样。
    皇帝常年居于宫中,对这等流传甚广的词曲也颇有耳闻,只是没有特意打听过。
    那他人现在在何处?
    这个大理寺卿吞吞吐吐道,应该是在青楼。
    *
    上京红粉巷十八楼,是赫赫有名的风月之地,软玉温香,人间极乐。
    那位引起本届科考震荡的谢先生就长住在其中的明月楼。大理寺卿陪着皇帝微服私访来此,满头大汗地听皇帝陛下和青楼门口的老鸨打听谢先生的种种事迹好红衣,好美人,好烈酒。
    姿容绝世,风仪无双,文采精华,令人见之忘俗。
    大理寺卿忍不住心想:这些说辞都超过了名士狂生的境界,听着都像个神仙了,哪还像个人啊?
    未免过于夸张。
    *
    皇帝被青楼里下来的年轻老鸨引导谢先生所在的房间。他似乎早知道他会来此。
    房门顿开。
    歌舞丝竹不断,靡靡之音入耳,楚腰纤细,美人如云,却无一人能及席上那青年半分风华。
    他懒洋洋支颌欣赏歌舞,广袖红衣逶迤曳地,眼神迷离,但从某些角度细看去又格外清明。
    外来者一入,谢相知轻轻抬手,管弦骤停。
    陛下。
    他单薄的眼睑微垂,笑意从眼尾流过,有种云破月出的美感。
    皇帝陛下不由得眯了眯眼,难怪这人笔下的艳诗绝冠上京,分明他自己一举一动都是惹人遐想的糜艳诗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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