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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0页

    所以皇帝着实愚昧至极。
    他能想到不去触碰禾致远的逆鳞,又可曾想过姒琹赟得知此事后会有什么后果?
    随意让人把她侮辱后还想全身而退?难不成天真地以为这个是万全之策了?还是姒琹赟这些日子脾性太过温和了,让他都忘了那是个怎样惹他忌惮的人了?
    “快些罢……”那种躯壳之下的空洞感几乎要碎裂得更大了,锦甯的嘴被绸布绑着,用几乎是支吾的声音含糊地自语,“等一切尘埃落定后……”
    她声音着实是小,低又模糊,苏赫巴鲁没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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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穹庐也唤作毡帐,草地之制,同如今大珝军营的帐篷不一样,以柳木组定成硬圈,径用毡挞定,不可卷舒,车上载行。
    蒙古是游牧部族,可自数十年前起科尔沁氏一家独大掌握蒙古国权势后便也逐渐安定下来,虽说仍是以穹庐为主栖居,可蒙古国也建起了瓦房与小城镇,多数是贵族的居所,不过因容纳了百姓的穹庐,更是提供了不知多少方便。
    锦甯被苏赫巴鲁带下马车的时候便在个装潢异常华贵的瓦院内,院落巨大,同京城的宅子差别颇大,拱形的门倒像是西域地方的样式,锦甯曾在图画上瞧见过数回。
    瓦房垒了两层高,上层是来回巡逻的蒙古战士,院内还有个一人高的竹水车在大水池内,被寒冬中仍翠绿得鲜艳的草簇着,进了内室地上则铺满了绒毯子,摆设具是金银珠宝,在烛火的映照下越发显得琳琅满目,瓦墙上挂满了皮毛与坠饰,绘了色彩鲜艳的花纹与图腾。
    正中央的躺椅上是个约莫五十的男子,身量有些矮小却十分壮实,面容粗狂,蓄了长长厚厚的络腮胡,头戴坠了珠饰的尖顶大帽,身边围着三五衣衫轻薄的女子,正左拥右抱地嬉笑打闹着。
    “大汗。”
    苏赫巴鲁跪在地上行礼,还不待他说些什么,被美人簇拥着的博迪阿拉克汗便突然眼睛一瞪,当下推开身边的美人,露出痴迷的神色直勾勾望着他身旁的锦甯,“好一个天仙般的秒女子!大珝第一美人儿的名头可谓是半点不虚!”
    博迪阿拉克说着一口熟练的大珝话,摸着胡子大笑起来,“前些年本汗倒是见过你一回,不过那时你还是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如今嫁做人妇,倒愈发出落得可人了。”
    他这话着实意味深长,锦甯猛地抬首望他,眉眼流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苍白的面色竟带起几分殷红,不知是怒的还是恼的。
    博迪阿拉克却仿佛突然想起什么,挥了挥手命令苏赫巴鲁,“快,给咱们的贵客松绑,哪有这样待客的道理?”
    苏赫巴鲁用蒙古语道了句是,便解开绑着锦甯嘴的绸缎,悄悄退到一边。
    “诶,方才我看你是有什么想说的?怎么如今一语不发?”
    锦甯闭了闭眼,“博迪阿拉克汗,本宫敬你为长辈,可你…你可知如今是在做什么?”
    博迪阿拉克眼眸微闪,咧着嘴笑起来,“哦?甯和郡主以为如何?”
    锦甯面容沉静,目光平和地望着他,良久,“你我都是聪明人,何必故意绕圈子?”她紧了紧手,一字一顿地厉喝道,“蒙古与大珝之间的争斗再如何也是堂堂正正的较量,你却派人掳走我一介女子,这般上不得台面的事,可是一国之君该有的气性?”
    “方才你说的话,本宫皆可做没听见,此事也可过往不究。”锦甯倏尔放轻语气,循循善诱道,“只要你派人将本宫送回去,本宫便当今日揭过了,往后胜负分晓,皆是台面上的比较,如何?”
    博迪阿拉克忽然哈哈大笑了起来,眼中也划过两分嘲弄,缓缓起身,“甯和郡主殿下,本汗该说你是愚蠢还是良善呢?什么上不上得了台面…”他忽然嗤笑一声,挥手命人钳制住她,走到锦甯跟前勾起她的下颚,“当真是无知的妇人,谁同你谈这些冠冕堂皇的东西?!”
    “姒琹赟那小人屡屡害得我蒙古元气大伤,如今我想报复,还使不得阴招了?” 博迪阿拉克冷笑,忽然一把扯下她雪白的斗篷,踩在脚下,“今日我还偏要尝尝他王妃的滋味!”
    他言辞间具是对姒琹赟的厌恶与不满,并未漏出哪怕半句与姒琹灏勾结的把柄,锦甯丝毫寻不到半分马脚可以牵制对方,可见其老奸巨猾。
    不知是姒琹灏支使的阴损招式还是他自己的注意,这一出不可谓是不毒,若是锦甯当真是个全然不知事的弱女子,乍听此言想必铁定是要恨上姒琹赟的,毕竟她如今所受的侮辱可是全然由姒琹赟引起。
    心爱的珍宝不仅被玷污,反而还对他恨入心髓,此等蚀骨之痛,可谓妙极。
    不过他既没露出半分马脚,锦甯自然也如他所愿表现出全然不知的模样,毕竟如今这情况于她“不利”,再将她知晓的**扯出来又是一桩□□烦。
    博迪阿拉克已经开始解她领口的珠扣,他任由侍妾与五子,甚至是低贱的婢女与侍卫在屋中看着,是打定了主意要将她的脸皮狠狠撕裂,踩在地上轻贱。
    苏赫巴鲁低垂着首,可那些侍卫却是完全不加掩饰的邪念,而蒙古的女人大多大胆,那些侍妾非但不羞臊,反而还莺莺燕燕地团和在一起,笑语晏晏地望着孤立无援的锦甯,眼中满是不屑嗤笑的恶意。
    锦甯剧烈地挣扎了起来,她眼眶红了一圈,说到底也不过是个还未及笄的小姑娘,又初嫁人不久,哪里真能到了这番境地还继续逞强,泪水宛如珠串般不断地流,恐慌与恨意让她本就苍白的脸色尽失了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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