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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每天都想退位[穿书]——今夕故年(38)

    谢容反应很快:难道就是这红线蛊?
    沉砚低头,同样撩开袖子,将腕上的红线露出来,不置可否:那结蛊的树木,南疆当地人叫它长情。
    两只手腕并在一起时,两人都不约而同感受到一种朦胧的牵引感,隐隐约约地由心而生。
    沉砚缓缓道:传闻那树木是一位神仙在南疆种下的,长了千百年之久,每逢百年一轮回,便落两枚蛊。
    这两枚蛊很有骨气也很有灵气,并不是谁想要就能要的,它们会自己择主,而据说能被它们选择的,都是前世有缘的。
    前世缘续作今世情。
    故名长情树。
    而中蛊者红线缠身,无论多远都能重逢,如月老手中红线。
    故又名红线蛊。
    原来是这样谢容恍然大悟,还挺神奇,所以那熏香变了效果,难道也是因为这红线蛊?
    知道这不是小虫子之后,谢容松了口气,颇惊奇地抚摸着红线。
    沉砚颔首:这蛊百年得一,极为罕见,若非南疆圣子提起,我都未曾想到这里不过谨慎起见,还是先使人查一查吧。
    谢容自然没意见,他知道这红线蛊的来历后,心情松快了许多。
    他明亮清澈的眼珠子滴溜溜一转,趁沉砚不注意,低头在沉砚手腕上红线处飞快地啵唧了一口。
    然后起身拔腿就跑。
    这红线有个古怪的地方,就是自己碰没什么感觉,互相碰就十分敏感,厉害时甚至能引得情动。
    所以这些日子,两人都尽量避免彼此触碰到这红线。
    不过眼下谢容心情好,自然就想搞事了。
    穿着玄色龙袍的小皇帝兔子似的跑远了几步,还笑吟吟地回头看他,眼光亮晶晶的。
    沉砚捂着手腕,呼吸一紧,下一瞬他眉头一挑,也站起身来,大步追去。
    南疆毕竟隔得远,事情查起来慢,消息也传得慢,过了好几日,密探都没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而珈陵那天见着了红线蛊,断定谢容见过祭司大人于是十分兴奋,天天雷打不动地进宫求见。
    谢容生怕他又像那天那样,用什么手段,引得红线蛊躁动,情绪失控,干脆利落地拒见。
    不过显然珈陵不死心,这天还是想方设法进了宫,准确无误地堵在了谢容回寝殿的路途上。
    不知这些日子他发生了什么,前几日谢容见他,他还是个俊朗磊落的异域青年,今日谢容见他,他却换了一身装束。
    南疆人骨骼偏壮实,肩膀较中原人稍宽,青年换下了南疆服饰,改穿着一身儒雅的修身长袍,反倒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更要命的是青年还一敛往日爽朗神情,换上了一副谢容不忍直视地闭了闭眼。
    如果说江南小美人们柔弱起来,是小鸟依人。
    那眼前这青年大概就是鸵鸟依人吧。
    谢容停下脚步,心说南疆圣子这是吃错了什么药不成。
    他木着脸,睨着珈陵,神情冷淡。
    肩膀处衣衫紧,珈陵抬手时颇受拘束,他艰难地行了个礼,声线绷得有些紧,别扭地喊:陛下
    他磕磕巴巴道:陛下喜不喜欢我这打扮?我讨好陛下,陛下能不能帮忙派人找
    谢容盯了他片刻,二话不说,转身就走。
    珈陵想追上去,不过看了眼谢容身后一众佩刀侍卫,又苦恼地停在原地。
    目送谢容身影消失,他郁闷地蹲下身子,挠了挠头啊啊啊,不是说想让中原人帮忙,就得投其所好吗?
    他迫切地想找到祭司大人,奈何人生地不熟,皇城里也不同其他地方,他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寄希望于谢容帮忙。
    他这几日往宫里送了许多从南疆带过来的特产,都被无情拒收,他没法子,只能用别的办法,亲自上阵。
    听说陛下喜欢这个装扮的男子,怎么今日见了他,一句话不说就走了呢?
    是他还学的不够像?
    珈陵原地沉思了一会,干劲十足地站起身来,一边派人小心地找祭司大人,一边继续钻研怎么投谢容所好。
    来换取谢容出手相助。
    自此,珈陵开始频频找机会接近谢容。
    他被拒绝几次后,学聪明了,开始找些谢容碍于大局无法拒绝的理由来请见。
    或许他心思很单纯,只是对中原人的文化有些错误理解,又一心迫切地只想找人,没想到太多。
    但有人还是不高兴了。
    于是这天下午,谢容刚朦朦胧胧睡醒,懒洋洋地闭着眼打呵欠,就感觉沉砚捏了捏他的脸:陛下。
    脸颊肉肉被不轻不重地捏住,谢容说话声便有些含糊,还带着些大梦初醒的倦懒沙哑:做什么?
    沉砚看起来已经醒了许久,他声音清晰温和地问道:有个有趣的热闹,陛下看不看?
    谢容这几日被珈陵闹得头大,正憋闷着,一听有热闹一瞬清醒:好呀!
    他兴冲冲起床,第一次没让沉砚催促就自己换好了衣衫,眼巴巴地等着沉砚带他看热闹。
    一路上他还忍不住追问,沉砚只笑不语。
    惹得谢容越发好奇。
    走了一刻钟,谢容终于看见了那个有趣的热闹身材高挑的南疆青年正走在宫墙下的阴影里,看起来心情不错,甚至低声哼着南疆的小调。
    谢容:
    他呆滞了一下,偏头看沉砚:这是
    沉砚抬手,微微屈指抵在谢容唇上,轻嘘一声,截断了谢容的话:南疆圣子近日太过于活跃了些,难免惹人烦。不过这也很好解决陛下可想到什么法子?
    谢容眨了眨眼,不明所以,茫然地摇了摇头。
    他要是有法子,还至于每天躲着南疆圣子啊,他既不想挑起战争,也担忧南疆那边的蛊术毕竟他们身上也中了蛊呢。
    沉砚微微一笑,视线瞥过渐渐要走到拐角处的南疆青年,轻描淡写道:很简单打一顿就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更在周六!这周不用赶榜单我可以写慢点啦,呆滞摊平jpg。
    以及大山里头也会有结局的,会和正文连起来的!
    大山里头
    春天过去一半的时候,不远处的邻居那只有着蓬松大尾巴的松鼠,生了个崽崽。
    一只奶乎乎的小松鼠。
    趁雪豹去觅食,大松鼠叼着它的崽过来找松茸玩。
    小松鼠崽崽还很弱小,叫声奶里奶气,小尾巴一甩一甩,伸着小爪爪和松茸拍手手。
    松茸觉得它可爱极了,乐滋滋地和它玩得不亦乐乎。
    大松鼠看了一会,有意逗松茸:你要不要也找一个你喜欢的松茸,和你一起生个崽崽?
    松茸的动作顿住了。
    他看了看大松鼠,又看了看小松鼠崽崽,用力皱了皱眉,若有所思:和我喜欢的?
    于是今日雪豹觅食归来,一进山洞便迎来了松茸的兜脸一扑。
    豹豹!松茸热情洋溢,大力邀请:你要和我生小蘑菇吗!
    第43章
    沉砚说打, 就真的是命人去套了南疆圣子一麻袋, 摁着胖揍了一顿。
    暗卫得了吩咐,没下死手,看着气势汹汹, 其实只挑着些隐秘又不至于受伤太重的地方揍。
    珈陵挣扎逃脱开来的时候,他脸上甚至还是安然无恙的, 除了衣衫凌乱了些, 根本看不出刚被人揍过。
    他又惊又懵地蹦远了几步, 再回头时,暗卫们已嗖嗖嗖原地消失没影了。
    珈陵:
    他是白日见鬼了吗?!
    他摸了摸隐隐作痛的手肘,惊疑不定地左顾右盼了一会,看见了不远处的谢容和沉砚, 眼一亮,三两步跑了过来。
    陛下!相爷!他最近下了苦心来学习中原话,讲话流畅了许多, 刚刚有人
    是宫里的侍卫。
    沉砚神情从容适时地接口:圣子装扮普通, 他们或许是没认出圣子, 将圣子当孤身游走的不明闲人了,为了保护陛下安危,才动了手本相会重罚他们的。
    这样啊。珈陵挠了挠头, 想着自己私自在皇宫里溜达, 确实是容易引起误会,他不好意思地咧嘴笑了笑:是我的过错,相爷也不必重罚他们
    谢容端着冷漠架子在一旁一言不发, 亲眼目睹沉砚三言两语就将南疆圣子忽悠得被揍了也不追究,无言沉默:
    沉砚的嘴,骗人的鬼。
    不过珈陵大概是第一次离开南疆,不知中原人的人心险恶,被沉砚忽悠且不说,方才那种情形下,也没用蛊术伤人
    真是个傻白甜。
    谢容在心里想着,居然也觉得珈陵看着顺眼了些,他看了一会热闹,终于开了尊口。
    于是不一会儿,一行三人再次在议事殿里坐定。
    旧事重提,关键词仍旧是祭司和红线蛊。
    沉砚从密探里拿到了许多讯息,半真半假的,套起话来更是得心应手,三句话里带两个坑,防不胜防。
    珈陵虽有防备,但一来一往几回后,他发现沉砚问的并不是什么不能言说的秘密,便慢慢松了些警惕。
    由沉砚引着,不自觉多说了几句。
    这红线蛊百年结两枚,四年前刚好一个轮回,落了两枚,一直是由祭司大人保管的祭司大人是我们南疆蛊术最好的人了,他也是我师父。
    珈陵道:只是三年前师父与我睡了一觉之后,就悄悄离开了,再无音讯。
    谢容刚端起茶盏喝口茶,闻言险些呛住一口茶喷出来。
    他隐忍了一瞬,将清茶咽下,偏头轻咳了两声,心说这个睡不会是他想的那个睡吧!
    他竖起耳朵想听八卦,然而珈陵跳跃性思维,很快又跳走了:这蛊的特性
    谢容:
    八卦讲一半没了,好气啊!
    他看着珈陵,又觉得这青年横看竖看都不顺眼了。
    不过沉砚的密探确实厉害,查出来的东西和珈陵说的相差不大。
    珈陵还说了些他们没查到的事情,譬如这红线蛊是被上天祝福的,若是被下蛊的两个人之间没有命定的缘分,那蛊会枯萎失败。
    而一旦下蛊成功,那红线蛊就十分霸道,能吞没大部分的毒和蛊吧啦吧啦,讲了许多。
    谢容收敛了乱七八糟的心思,琢磨了一下,所以说熏香毒性变成这样,果然还真是红线蛊的缘故了?
    不过照珈陵的说法,红线蛊如此霸道,区区熏香应不在话下,怎么这么多天了,他还隐隐约约还被影响着情绪?
    沉砚显然也想到了这点,他沉吟了一下,继续不动声色地套话,不过这回珈陵摇了摇头。
    红线蛊很难得的,我也只在师父手里见过一回,对它了解不多。不过我师父或许知道些什么。
    珈陵殷切地看着谢容,忽而想到了什么,他请求道:陛下,我能看看这蛊吗?
    得到允许后,珈陵分别看了看两人手上的红线,又做了那复杂的手势,引得红线蛊隐隐躁动。
    片刻后他收手,眼一亮,语带激动道:陛下和相爷这蛊至少落下一年了,不过这蛊不久前才被人激醒过一回,陛下近期一定和下蛊的人接触过!
    一年?这么久?
    谢容一愣,又捕捉到了别的讯息,下意识重复:下蛊的人?
    对啊!珈陵肯定道,下蛊时这蛊会留下两枚像果壳一样的东西,如果想要激醒这蛊,只需要下蛊的人去烧那两枚果壳就行了。
    珈陵想了想,补充道:那果壳烧的时候,据说有异香
    珈陵今日是心满意足出宫的,带着谢容拨给他的,帮他一起找祭司的一众侍卫。
    南疆圣子离开后许久,谢容仍旧反复思索:一年前那岂不是我们刚来的时候?
    那时候他们刚来这个陌生的世界,正是对一切都极度防备不敢相信的时候,可分明也没察觉出什么异常。
    还有异香
    谢容对熏香之类的没有太大需求,也没什么偏好,从来都是梁庸平替他准备什么就用什么
    梁庸平。
    这个名字突兀地跳出来,谢容心头一跳,又觉得不太可能,梁庸平是很小年纪就入了宫的,怎么可能会和南疆人扯上关系
    而且梁庸平给他和沉砚下蛊做什么?
    他还在认真又纠结地思考着,沉砚忽地站起身来,走到一旁没点燃的宫灯旁,伸手在烛头上触碰了一下,又将手指放在鼻端下轻嗅。
    一连试了几盏灯,沉砚轻声问:容容,你可知晓原来的小皇帝谢昑喜不喜欢熏香?
    谢容思绪被打断,他顺着沉砚的话回忆了片刻,轻啊了一声,不太确定道:好像一般般吧。
    印象里,原身对熏香的态度也是挺随意的,可有可无。
    沉砚微微蹙起的眉头舒展开来,召来暗卫,低声吩咐了几句,那暗卫连连点头应是,很快离开。
    谢容好奇问:怎么了?
    沉砚从怀里取出手帕,将沾了些许蜡油的手指擦拭干净,他淡淡道:容容,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他说的是原身谢昑送纳妃圣旨的那天晚上。
    那天原身小皇帝谢昑刚命人送了圣旨去相符,就磕了头没了命,被谢容穿书而来,而与此同时,相府里原身丞相也被一道圣旨气晕了过去,被沉砚占了躯壳。
    沉砚道:那天晚上,你曾命梁庸平送了我一盏宫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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