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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星辰点点头。
    脸色迅速恢复镇定,他的视线扫过那些笑容可掬的脸蛋,这才发现上官月的身边站了个斯文俊秀的男孩子。
    他看着不过二十出头,穿着一件最简单的白衬衫,浑身上下却散发出一种凛然不可侵犯的味道,和上官月站在一块儿,正如明月清风,说不出的养眼。
    陆星辰愣了愣。
    上官月已经在给他介绍:“这是沈明河。”又对沈明河道,“这是陆星辰陆先生,你肯定认识的。他不仅是个大明星,也是我们‘北极星’娱乐的老板哦。”
    她介绍沈明河的时候很敷衍,介绍陆星辰的时候却透着用心,话里话外都透着一股子维护。惹得陆星辰不由得又看了沈明河一眼。
    沈明河长身玉立,笑眯眯地冲他伸出手来说:“陆先生好……”
    “你好。”陆星辰点了点头,也伸出了手。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亲们支持,这几天在控制字数,所以更新慢了些,就当存稿了。
    为了我的鞭腿,请多多收藏哦,谢谢大家
    第8章
    这是陆星辰和沈明河的第一次见面,堪称印象深刻。他从这短短的一面之缘中窥得了一些隐晦的东西,但是一时半会儿却无从整理,直到很久以后才认识到:沈明河和上官月很像。
    同样出众的外貌,干净脱俗的气质,志趣相投的性格,都是他们之所以会走在一起的原因。他们从相见的第一秒就被彼此吸引,命中注定会在一起。
    上官月和陆星辰告别,大队人马交错而过,如同他们之后的命运。他们认识十年,原本有大把大把的机会可以在一起,可是却在命运的交叉路口分道扬镳,从此沦为彼此生命中的过客,再也没有像从前那样亲近过。
    一路无话。
    沈明河把上官月送到房间门口,笑着和她说晚安。
    “晚安。”上官月推开房门,进去之前回头和他摆了摆手。
    ………………
    天快亮的时候下起了雨。
    轰轰隆隆的雷声由远及近,雨滴落在屋檐上,将上官月从睡梦中唤醒。她躺在床上听了一会儿雨,想睡却睡不着,索性就爬起来,给自己找了一袋感冒药。
    明明昨天就是有一些鼻塞而已,睡了一觉反而开始发热。剧组有剧组的行程,轻伤不下火线既是坚持也是习惯,她没有告诉任何人,自己喝了一袋药,就坐在窗台下开始背剧本。
    雨天对于剧组来说可遇不可求,因为根据剧本《归帝京》里有不少雨中戏。上官月猜测,用不了多久,剧组就会有人打电话过来,通知取消今天的行程,改拍雨中戏。
    果然,不过几分钟,禾苗就打了电话过来,说姐姐,因为天气原因,原定的外景取消了,今天所有相关演员改道秦王宫拍摄雨中戏。
    上官月说“知道了”,挂断电话忍不住鼓了鼓掌,为自己的未卜先知而感到雀跃。
    七皇子萧云谏因为误闯潭柘寺而被迫卷入太子与三皇子之间的争斗,又因在御前替萧珩说话,惹得太子不快,太子于是说动皇后将璩沐英赐给萧珩以示打压,萧云谏知道以后伤心欲绝,跑去求太子收回成命。
    雷声轰隆,雨珠乱蹦,成千上万条雨线砸下来,在地上汇聚成一条条奔腾的小河,萧云谏已经在太子寝宫前跪了两个时辰了,最初的希冀转变为绝望,他长身磕头,字字哀泣,句句忏悔,恳求道:“求太子殿下恕罪,臣弟愚昧,不意坏了太子殿下的正事,求太子殿下原谅。”
    “太子殿下明鉴,西南王世子是臣弟做主放走的,与沐英断无半点干系,求太子殿下高抬贵手,收回成命……”
    正阳宫的宫门紧闭,倾盆大雨浇透了萧云谏的人,也浇透了他的心。他在暴雨中磕头,也在暴雨中哭泣,血和泪都留在今晚的风雨中,耻辱由头到脚将他吞没,然而尊贵无比的太子殿下高坐明堂,冷冷地嘲笑:“寿春宫贱婢所出,竟也敢与本宫作对!本宫今日就是要让你瞧瞧,与我正阳宫作对究竟是什么下场,让你记住谁才是真真正正的天命之子,谁才是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萧云谏磕头,从风雨中爬起来,踉跄打量这座恢弘的宫殿,黑云压城,暴雨如注,他伸手捂脸,似乎是想哭,然而却止不住笑,他在这一夜的屈辱中,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
    萧云谏没有错,璩沐英也没有错,错的是他太天真了,以为自己一味退让就能换来自己想要的安稳,其实他心里知道,璩沐英的命运,还有他自己的命运,从来都不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他天真地以为,我就只要这么一点儿,别人就会因为同情和可怜而赐予我,却没有想到,掌权者只要轻轻一挥手,就能把他所有的希望都碾个粉碎。
    他站起来,身形摇晃,若玉山之将倾,悲痛欲绝地出门而去……
    场景转换。
    沐英冒雨跪在祖父的书房门外,苦苦哀求:“爷爷,爷爷……”
    年逾古稀的老大人从书房里头走出来,颤颤巍巍,指着孙女的鼻子,痛心道:“……你求我也无用。我何尝不知道你与七皇子青梅竹马,只是皇后娘娘谕旨已下,断无更改之理,木已成舟,祖父也无计可施……”
    “逆女,逆女!”气急败坏的礼部侍郎璩阊从屋子里头冲出来,手里提了根鞭子,指了长女的鼻梁道,“你快快与我起来!谕旨既下,你就是西南王府的世子妃,怎可为了一个七皇子如此跪地乞怜,若是让那西南王府知道,以后你该如何自处?那西南王世子又该如何轻贱于你?”他说着话,手里的鞭子一扬,差一点儿挥到女儿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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