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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被赐婚给死对头(GL)——米酒圆子

    他们没有商量, 却好像演练过无数遍一样, 自动分成两拨, 一拨随包大裘一起拖住阻截他们来路的众多官兵, 一拨则在另外几名头领的带领下向防守相对薄弱的营地正门发起冲击。
    此时乔琬正在栾羽的保护下站在附近山上一处安全的位置观察整个战局。在她的身边月袖不慌不忙地搂着她那个小情人说笑, 另一边楠竹跟桃子也跟着在往营地方向眺望。
    这些人里桃子年纪最小,再加上她从小长在王府里, 头一次见这种场面,又是紧张又是激动。
    眼见着那山贼头领仗着自己身体灵活,几次贴着地面翻滚躲过公主的□□, 这会儿这一刀正刺向马肚子, 桃子惊得叫出了声:啊好险吓死我了, 殿下的马儿差点就被那贼人伤到了!
    不会的。骢白很是神骏,殿下控着它呢,不然就刚才他从骢白蹄前滚过去的那一下,骢白早就踩折他的骨头了。楠竹淡定地说道。
    乔琬也是第一次见这样真刀真枪的拚杀场面。朝堂的斗争向来不见凶器,便是那日郑韦谋反, 她也被骆凤心和骆凤心的手下好好地保护在公主府内,隔绝了一切血雨腥风。
    她能看出骆凤心的打算,倒没有像桃子那样一惊一乍,但因为关心骆凤心,心里的紧张一点也不比桃子少。
    骆凤心明显留了力,没有速战速决。不怪骆凤心临时改了主意,便是她在看了这伙山贼居然有这样的应变能力以后也想试探一下这些人到底还有多少手段。
    关于岷地盗匪的情况一直有两种流言。一说这些人不过是群乌合之众,只是仗着地利加上朝廷从来没有派过重兵清剿,每次剿匪都像挠痒痒一样雷声大雨点小,所以才让这些个盗匪苟延残喘到了现在。
    另一种说法是岷地的盗匪确实和别处不同,他们本就凶悍,再在连年累月反围剿中积累下了丰富的经验,比朝廷正规军里的老兵油子还要狡猾。
    京城里大家谈论起岷州的时候普遍更倾向于第一种。
    不过就乔琬目前看到的情况来说,用乌合之众来形容还是小瞧了这些人,起码这些人在面对人数比己方多出两三成的敌人时还能分工明确,章法不乱,反倒是这次拨给骆凤心的这群新兵因为训练时间不长,又缺乏临阵经验,在这些悍匪连番冲击下有些乱了阵脚。
    营门口,一名士兵被匪徒砍倒在地,捂着被捅穿的大腿哀嚎连连,其余几名士兵也或多或少都受了些伤,对上那匪徒凶狠的眼神,竟一时无人敢上前支援。
    骆凤心手上应付着那山匪头领,眼睛还同时观察着全局,见着门口那匪徒正反握刀柄要捅向地上那名士兵的腹部,她一个侧翻操控着骢白躲过了山匪头领的攻击,拿着□□的那只手抓着缰绳,另一只手抓下挂在马背上的弓,一脚蹬弓,一手拉弦,整个动作一气呵成,从搭箭到射出不过眨眼功夫,几乎看不到有瞄准的时间。
    然而那支箭就如同自己长了眼睛一般,准确无误地贯穿了匪徒的脑袋。
    门口众人全愣住了,山匪的反应更快一步,这人一死马上有另外的人站出来领导,趁着营门守卫们晃神之际,带着众山匪冲了出去。
    包围圈被撕开了一道口子,而这些缺乏经验的新兵们并不能很快地补上空缺。
    负责冲阵的那一拨山匪呼啸而出,其余山匪且战且退,虽然他们折损了不少人,但也成功逃脱了大半。
    骆凤心骑在马背上并不着急去追,她拉着弓箭冷冷地指着逐渐远去的山匪头领的脑袋,良久,松了手,把箭重新装回箭筒里。
    哎呀!他们跑了!山上,桃子急道。
    跑不远。乔琬持着望远镜追随山贼们的背影。
    营地三面都被围住,只有营门一方的守卫薄弱一些,而营门往前又只有通往山谷的一条路,要么上山,要么从谷里穿过。
    山谷头尾两端和右侧的山在向着峡谷的这一面全是断壁,从这边没法上去,只能在中间一段上左侧的山,而这侧的山上
    岑穹带着公主殿下强塞给他的两千名士兵蹲在山腰,心里很苦。
    公主让他带兵去端了那伙山匪的匪寨,可他在山里晃悠了半天也没找着寨子。
    一方面是没找着,另一方面是没敢真找太仔细,万一真叫他找着了,那不得打起来?
    找也不敢找,回去又不敢回去,他只好带着人蹲在山上,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回去才合适。
    不会要等到常风回来吧?
    如果常风打了胜仗,对比之下公主肯定会嫌他是个弱鸡,如果常风打了败仗,那公主盛怒之下难保不会迁怒于他。
    总之,就很难受,怎么样都很难受。
    岑穹找着了这伙山贼之前埋伏的地方,带着人蹲在这里唉声叹气,天黑了连个火把也不敢点,生怕被公主发现,治他个贪生怕死、消极怠工之罪。
    营地里的变故第一时间就有负责放哨侦查的士兵告诉给他了。
    将军,咱们要不要去支援殿下?那名下属问道。
    支援岑穹犹豫了一下,忽然眼前一亮,觉得自己洞悉了公主的计划!
    难怪公主非要让他带人剿匪,公主一定是故意让他们离开的,好诱得这伙山贼送上门来。这样一来可以将这伙山贼一网打尽,二来还能独占功劳!
    想到这里,他不禁为自己的聪明才智感到叹服。
    幸亏自己反应快,万一没想通这个关窍,鲁莽支援,岂不是抢了公主的风头,坏了公主的大事!
    就这样,岑穹决定在山上继续看戏,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结果没想到戏看得好好的,突然这伙山贼就朝这边过来了!!!
    将军,现在咱们怎么办?下属又问。
    怎么办?怎么办!还能怎么办!计划没成功公主一定很生气,要是事后让公主知道他曾经在这儿蹲了这么久,不但没支援,还眼睁睁看人跑了,那不更得拿他出气了?
    还愣着干什么?快快快!行动!岑穹催促手下道。
    怎么行动?下属茫然地问。
    这问题一下子把岑穹问住了,他也没指挥过打仗啊,要怎么行动?
    他跟手下大眼瞪小眼地互看了片刻,忽的一拍大腿:这不是有现成的石头在这儿吗?
    这些山匪常年在这片山谷打劫,埋伏点存放有不少石块,这次为了准备对付他们更是备了两块巨大的拦路石。
    岑穹迅速让人做好准备,待那伙山贼悉数进入山谷以后,立刻传令让人滚下巨石堵住峡谷出口。
    见落石滚下,谷里的包大裘等人也知道山上有埋伏了。可是现在后有追兵,前有巨石,只能赌一把,上山!
    山上火把通明,岑穹带着两千名士兵居高临下,根本不给这些人分散潜逃的机会。
    按常理来说,这些人刚经过了一场九死一生的搏斗,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理都是最疲惫的时候,又对上比刚才还要多上一备的敌人,这场战斗的结果应该毫无悬念才是。
    可是这些人在这最后一战的生死关头爆发出了惊人的战斗力,一个个悍不怕死,要不是岑穹他们的人数。
    岑穹最终还是活捉了包大裘,这人到最后一刻都没有投降,一直战至昏迷。
    看见他倒地的那一瞬岑穹如释重负地舒了口气。岷州这些盗匪真是太凶悍了,还好此人在早前跟公主的对抗中已经身负重伤,不然现在躺在地上的就该是他了。
    不过一想到这人毕竟最后还是被自己活捉的,岑穹的感慨就被这份天上掉馅饼的喜悦取代了。
    他原先还担心自己这一天窝窝囊囊,回去了无法跟公主交代,现在他剿灭了山匪,又生擒了匪首,圆满完成任务,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回去,简直不要太开心!
    他喜滋滋地让人把俘虏到的匪徒都绑了,押着人回到营地。
    骆凤心没有对他的获胜表现出太大的惊喜,只淡淡地说了句干得不错,顺便让功曹将这一功记在了岑穹头上。
    今日这一仗暴露出了很多问题。她之所以没有采取更加干脆利落的方式打赢这场仗,一方面是想了解一下岷州盗匪的实力,另一方面也是想让这些新兵练练手。
    这是他们进入岷州的第一仗,也是这些从未上过战场的新兵们接触的第一仗,轻松赢下当然涨志气,但也容易滋生骄傲轻敌的情绪。这些盗匪比传闻中要强上不少,如果让他们错误的认识了敌人的实力,日后恐怕会吃大亏。
    骆凤心心里想着事,没有跟岑穹多聊。她在领兵的时候一直是沉默寡言不苟言笑的,或者说这几年在重新和乔琬交好之前她什么时候都是这样。
    岑穹对公主这样冷淡的反应刚开始还有些失落,可是转念一想,公主没有对他获胜有很大反应,这说明公主就觉得他肯定能赢啊!这是信任他!
    于是他又成功让自己高兴起来,见公主没有其他吩咐,便愉快地告退了。刚一出大帐,就在帐外遇见了乔琬。
    双方行过礼,乔琬弯眼笑着问:岑将军今日这一仗感觉如何?
    啊,还好吧岑穹微红着脸摸着脑袋说道。
    他跟女人说话的时候会有点不好意思,从小到大唯有的两个例外一个是他娘,一个就是乐平公主。
    倒不是说乐平公主不如其他女人,主要乐平公主虽然长得倾国倾城,但跟公主说话,基本都得弯腰低头,也没什么机会仔细去瞧她的脸。
    如果忽略她那张脸,想想她的功绩,再结合她那强势干练的做风,岑穹很难把她归到女人那一类里去。当然更不是男人了,乐平公主在他心里就是独一档的,类似于神的存在。
    人在神面前只会毕恭毕敬甚至会惶恐,哪有人在敬神的时候会不好意思呢?
    岑将军一出马就立下首功,可喜可贺呀。
    岑穹听着郡主带笑的声音,更加局促了,忙摆手道:不是我的功劳,运气而已。
    乔琬轻笑了一声:岑将军不会真的以为是运气好吧?
    难道不是吗?岑穹疑惑地抬起头,对上乔琬的视线,忙又红着脸别了开去。
    殿下知道你就在那边山上,故意把那伙山贼撵过去的。
    哦哦?岑穹睁大了眼睛,不是吧,他藏在山上火把都没点呢,就怕被公主发现他没好好干活,公主知道他在山上,也就是说
    岑穹没忍住看了一眼乔琬,想确认一下他的猜想,乔琬神情不变,微微含笑,算是肯定了他的推论。
    难怪公主刚才没有表扬他!不治他的罪就不错了
    殿下知你从未上过战场,也算情有可原,不光没有罚你,还把这次的功劳让给了你。乔琬收敛了笑颜,沉声道:你该知道殿下这些年的对手都是些什么人,还能让区区一个山匪头目跑了不成?
    是、是岑穹连连点头,他看那个头目一身都是伤,只避开了要害部位,还道是自己运气好,这样一来就说得通了。
    乔琬忽然严厉的语气让他感到压力倍增,难道是不满他抢了公主的功劳?
    就在他忐忑不安地瞎猜之际,忽又见乔琬粲然一笑,细声和气地对他说道:所以呢,你要珍惜殿下对你的良苦用心,下不为例知道了吗?
    岑穹叠声说了一堆是,目送着乔琬进了帐内,才察觉到自己刚才额上的汗都出来了。亏他还觉得郡主娇俏可爱好说话,这恩威并施的变脸功夫简直跟公主一模一样!
    正胡思乱想着,两名打扫战场的士兵抬着一具匪徒的尸体从他面前经过,一支利箭还插在那人的头里。
    岑穹看不过去的遮了下眼,随口问了下那两人这什么情况,当得知这人是被乐平公主从百步之外一箭射穿的头颅之后,再想起郡主刚才的话,他心有余悸地抚了抚胸口。
    还好自己把握住了最后的机会,乖乖听了公主的话。至于那位顶撞过公主、现在还没有回来的常风老哥,他只能在心里为他默哀了。
    作者有话要说:  乔琬:让你不听我家阿凤的话惹我家阿凤不开心,下次还敢吗?
    岑怂怂:小的再也不敢了_(:3)_
    最近太凉了,今天给这本书和两本预收都换了封面暖一暖~
    两本预收《江山为聘[重生]》和《和情敌互换身份以后》,江山这本的文案已经写了,情敌那本这周就会写出来,悄摸摸替这两个娃求点收藏(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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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6章
    帐中, 骆凤心看了眼来人,又垂下眼伏在案上书写, 低声道::你不必费心力为我做这些。
    我来看看你, 刚巧碰见他, 随口敲打几句算不上费心力。乔琬来到骆凤心身边坐下,看着骆凤心停笔踟躇, 好奇道:你在写什么?
    骆凤心放下笔, 迟疑了一下,对乔琬说:我在想, 今日这一战,我们占了很多优势, 无论是人数还是先机、再加上军备都数倍实话,对方的这股狠劲儿我只在胡人身上见过。
    也能理解吧。乔琬手肘杵在案桌上, 手掌抵着下巴偏头瞧着骆凤心:这场仗于我们来说胜或者败都没有损失, 败了不过是让他们逃了,胜了也就是多一份军功而已;可对这些人来说, 败就意味着死, 自当是奋尽全力的。
    帐中暖橘色的烛光将乔琬的轮廓勾勒出一层柔和的金边,乔琬神色灵动, 眉眼含笑,教骆凤心想起了那句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所谓哀兵必胜。骆凤心望着乔琬,脸上也被她带出了一点笑意。
    对, 就是这个意思。乔琬打了个响指。
    骆凤心却摇了一下头,把目光重新聚焦回那张没写完的纸上:不只是这样。我们对上胡人,他们是侵略的一方,我们是保卫疆土的一方,可还是少有能打赢的时候。你知道在北境,大家最怕在什么时节遇上胡人么?
    乔琬想了一想,试探着问:秋季?
    由于骆凤心的缘故,她这些年有关注北境的军报,每到秋季,戍北军跟胡人作战的次数都是其他季节的好几倍。
    秋季是胡人侵扰最频繁的时节,却不是最残暴的时节骆凤心眼睛盯着纸面,脑海中已随着自己的讲述浮现出了这些年在北境的画面。
    夏季草原水草茂盛,胡人养马放牧,日子好过,很少在这个时候南下。秋季天寒,北边的草都枯死了,胡人南下,一者要寻地方避寒过冬,二者冬季牲畜难养,他们要趁着刚过夏季正兵强马壮的时候抢夺过冬的物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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