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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替身谈恋爱(GL)——小檀栾(61)

    我已让谢佑做下准备。封月闲道,李放手中的南军,也有些动静。
    那日李放要入宫,既入了宫,就无甚可惧。
    此时的封月闲,哪还有在外头的凛然气势,那身冷意都被帐中暖香熏软了,小心翼翼的,生怕冻着娇娇人儿。
    一旦柔了下来,封月闲便显出了十分的柔媚。
    隔着薄纱帐子,瞥见那侧躺着的绰约身姿,再听这把音嗓,不知为何,饮雪的脸莫名发起烫来。
    等下,她臊什么呢?
    都知道太子就是公主了,两个女孩子说说话怎么了?
    说起这个,饮雪前几日终于顿悟了。
    在封月闲对她们俩揭露真相时,饮冰震撼于真相本身,而饮雪第一反应居然是松了口气。
    原来主子没有绿太子,只是和公主关系好而已。
    之前自己瞥见两人靠得极近、看起来在亲吻的模样,定然是凑近了密谋什么。
    饮雪羞愧极了,自己的思想真是太污秽了。
    她正如此想着,就见帐内,两个身影叠到了一处,看不太真切
    这一定是又在密谋了吧?
    饮雪小小的眼睛里,是大大的疑惑。
    中秋当天。
    从申时,群臣便陆续入宫,宴设在明光池旁,朝臣跟着宫侍被引到此处,先行观景。
    待到酉时戌时,才能见到满月升空,因而现下不过是看看错落有致的珍奇花木,并宫中的碧瓦朱甍,层楼累榭。
    镇国公齐徵得了女儿嘱托,来得早,被宫侍殷勤引到一处临近后宫的闲置宫殿,齐宝珠在里头等着他。
    便是二皇子去看守皇陵前,齐家家眷得以入宫,也万万没有外男能到后宫探亲的道理。
    算起来,自打齐宝珠成了皇家媳,父女便再未能见面了。
    此次见面,莫说齐宝珠泛起泪花,便是齐徵,也险些流出老泪来。
    他在外头脾气大,但对女儿是如珠如玉地捧着,生怕在哪儿受了委屈嗟磨。
    此时堪堪才见面,他便关切道:
    你在宫中可难做?要是呆不惯,便跟爹回去,爹亲去和皇上说。
    你此次出后宫,可有难处?不然还是早些回去。
    父亲明明想见自己,偏要赶自己早些回去,就怕自己被捉了马脚。
    齐宝珠哭笑不得,心如被人揉了又揉,泛着酸软,她忍住鼻头酸意,笑道:
    您甭担心,我在宫里头舒服着呢,自在的很,我娘不是跟你说了么。
    说是说了,但夫妻两人都怕是齐宝珠故意安慰他们,而且二皇子落到那种地步,怎么女儿还好过起来了?
    镇国公将信将疑:
    当真?
    有太子妃照拂,再没有更好的了。齐宝珠道。
    便是今日见您一面,也是太子妃帮忙安排的呢,咱们好好说说话,回头自有人送咱们回去。
    太子妃为何对你如此好?
    齐徵却没放心下来,他想的更多,这是封家想拉拢齐家?
    害,您想哪儿去了。太子妃不止给了我这个恩惠,便是后宫一个小小美人昭仪的,只要求到她那,想见见家人,她万没有拒绝的。
    齐徵这才安心,感慨道:封家,的确是向来心善。
    齐宝珠看他那意思,倒确确实实为封月闲不平起来了。
    不说封月闲在后宫做了多少好事,单说她还救了自家,自家是受了大恩的
    虽然封月闲没有什么挟恩图报的意思,但齐宝珠自认是个知恩图报的。
    爹,若是以后有什么事,你帮一把封家吧。
    齐徵刚放下的心又提起来了,女儿这是被封月闲的小恩小惠收服了不成?
    为何?
    齐宝珠下定心思,对镇国公道:
    女儿此前在宋渠那受了委屈
    齐宝珠并未把真相告知父亲,只简单编造了个宋渠蓄养美婢冷落她,封月闲替自己出头的故事。
    光是如此,便让镇国公怒不可遏,若不是宋渠已经离开上京,他定要让宋渠吃不了兜着走!
    对封月闲,他也算明白女儿为什么要求自己帮忙了,齐徵当即道:
    她既然帮了你,爹以后就帮她把,这份恩情爹来还。
    齐宝珠笑着挽他胳膊:爹最好了。
    女儿还是这么亲近自己,齐徵快慰极了,进而对封月闲的感激也真挚了些。
    封月闲不管出于什么目的,到底在他力有不逮的地方,护住了他们夫妻俩爱逾明珠的女儿,便是帮一帮,也是应该的嘛。
    不过封家向来强势,这一份恩情,不知何时能还了
    此时的齐徵还不知道,偿还恩情的机会很快就到了。
    等到中秋宴要开了,齐徵才回到明光池畔,此时人已来得差不多,他一眼就看到了楚王。
    不知道为何,今日的楚王好似格外意气风发。
    齐徵和楚王因宗族恩怨不太对付,向来都绕着对方走,但今日,楚王竟主动迎上来,跟他打招呼。
    齐徵可不会以为楚王是好心,他当即想到,看楚王的样子,今日宴上定然有什么有利于他的事要发生。
    他下意识警惕起来。
    楚王此人,惯爱把野心藏在儒雅谦和的外表下,鲜少如此张扬,看来今日定不会平静了。
    齐徵寻着自己的席位,坐下来,不动声色地看了看周遭。
    藩王差不多到齐了,晋王,信王,礼王,平津王
    几人地位都高,位置聚在一处,镇国公的桌案就在平津王下头,毫不费力地就听见平津王和礼王唠嗑:
    给清河说亲?她性子不受拘束,估计不想嫁人,还是算了罢。平津王态度随意,完全不操心女儿婚事。
    你瞧太子妃,哪是个不受拘束能形容的?普天之下估计都没人能拘着她,连她兄长都乖乖听她的。
    嘿,封榕一身狗脾气,在西北横成那样,手底下十几万兵,太子妃看他眼,他就不敢说话了。
    礼王说着说着,面上露出戚戚然神色,仿佛自己也被封月闲吓唬过一样。
    太子妃这般人物,都高高兴兴嫁人了,清河遇着合意的,定然也
    这不是没遇着吗,你怎的搞起说亲这么婆婆妈妈的事了,来吃酒,吃酒。
    礼王这才摸摸鼻子,放过清河,转而道:
    说起太子妃,现下都是一家人了,晚些家宴见面,看在封榕的份上,定要好好叙一叙。
    平津王嘿嘿一笑,心照不宣。
    齐徵在旁边一听就明白,这哪是看在封榕的面子上,这是看在封榕手中的西北军上,看在封家的滔天势力上。
    否则,当初怎么不见他们看在自己面子上,好好跟自己女儿唠唠呢?
    正想着,有其他人找齐徵叙话,他和几家世交说笑了会儿,皇上驾到了。
    等皇上落了座,众人这才发觉,连皇上都到了,太子殿下的位置竟还空着。
    楚王极受宠信,坐在左列第一席,此时他见东宫未现身,心中生疑。
    刚巧,他要动手,东宫就避开了锋芒。
    难道消息走漏了?
    但
    他的小侄女躲得了一时,还能躲得了一世不成?
    不,他连这一时,都不会让她躲。
    皇上坐在上头,好似也疑惑着:
    太子最是守礼不过
    莫非是着了风?楚王关切道,若是群臣宴不到,也无甚紧要,但稍后的家宴,本就取了团圆之意,总不能少了殿下。
    皇帝沉吟道:洪常,你去瞧瞧太子是不是病了。
    说是问,但皇帝觉得八九不离十了,顺带着道:
    若是病得不重,便用些子药撑一撑,歇一会儿,家宴还是要出席的。
    他口吻宛如恩赐,仿佛恩准病人歇息两三个小时,再在微凉的秋夜里出来赴宴,便是天大的恩惠了。
    楚王不动声色地露出抹笑,如胜券在握,又如猫逗老鼠。
    他抬首看向皇上:
    太子最是孝顺慈爱,从不忤逆皇上您,想来今日也是着实为难了
    他源源不绝地夸着太子。
    现在皇帝愈是满意太子的听话,等事发,便会愈发震怒,如雷霆万钧。
    楚王几句话,将皇上捧得极为熨帖。
    两人都笑得很快意,高兴得却不是同一件事。
    楚王正要再说什么
    东宫到
    他脸上的笑意一滞,猛然抬头看去。
    东宫来了?
    宋翩跹竟然敢来?
    还是说,自己这个侄女,根本不知道自己等下要遭遇什么,只是来迟了?
    只有这个逻辑能解释了。
    楚王在心里找好了缘由,目光却被东宫仪仗所慑般,根本移不开去。
    不知是不是怕着了风,太子乘的是车辇,四周围上了挡风的锦缎,看不见人。
    直到仪仗在明光池外停下。
    众人的目光都若有似无地看过去。
    先是封月闲从车辇上下来。
    封月闲怎会来此?
    楚王背脊有一瞬间的僵硬,他好似未察觉,或者无暇顾及
    封月闲下了车辇,侧身过去,亲自扶了个人下车。
    能让太子妃如此作态的,天底下也没有几个人,想来车上定是太子。
    众人都这么想。
    但随即,他们看到锦缎之后,款款现身的,是另一位女子。
    着玄色大袖衫,雪肤红唇,细眉琼鼻,袅袅娜娜。
    身如杨柳扶风,让人望之生怜。面如明玉生晕,五官与太子有几分相似。
    她长得娇弱,目光却坚定而清正。
    一眼扫过来,席中大多数人都下意识避开她的目光,不敢与她对视。
    最后,她的视线,定在脸色极为难看的楚王身上。
    第68章 公主的小娇妻(36)
    分明是东宫的仪仗,下来的怎会是两个女子?
    并非所有朝臣都见过封月闲本人, 更多的人是只听闻过她的名号。
    至于另一人, 分明未曾见过, 容貌却透着股熟悉之感。
    这是怎么回事?
    其中一人, 应是太子妃?
    我倒识得, 右边那个是封家那位太子妃可她是女眷, 不该来啊。
    朝臣在宴席间看向宋翩跹和封月闲, 窃窃私语。
    皇帝端着玉杯,远远看着宋翩跹的眉眼,一阵恍然。
    看起来是他膝下的大公主?
    这个女儿一向深居简出,他若是哪天想起来, 兴许会问一句, 这些年却从未去明寿宫里坐一坐,此时再看, 竟有些难以相认了。
    待她和太子妃并肩走到宴席中间时, 离得近些, 皇帝才将她看得更为清楚。
    的确是翩跹。
    皇帝拿出做父亲的威严, 沉声叱道:
    你不在宫里将养着,怎的来了朝臣宴上,简直胡闹。
    他转而看向封月闲:
    你怎么也陪她一起,不守规矩起来了?
    他先怒斥一番, 在朝臣和兄弟面前摆足了架子, 才悠悠问道:
    太子呢?可是病了?
    楚王在旁连喝半盏酒, 将惊色压下去。
    他遥遥与李梓对了个眼色, 目光从李放身上划过,听皇帝说到这,才拱手道:
    皇兄,我正有一事要
    不劳皇叔。
    宋翩跹声音不高不低,娴静如水,却生生将楚王剩余的话堵在喉舌。
    楚王眼皮急跳两下。
    什么叫不劳自己?宋翩跹知道自己要说什么?那她是要如何破局?
    紧接着,他就明白了
    立于宴中的宋翩跹因着玄衣,身形愈发显得娇小。
    她说话的语气极为平淡,像在宣布一个事实:
    父皇,皇兄来不了了。
    他不是病了,是宋翩跹红唇一动,吐出后头话语,早已殁了。
    她的话像石块落入平静湖面,砸起一片惊疑不定的嘈杂声。
    宋翩跹还真敢!
    楚王不等皇帝反应过来,当即摆出长辈的架子道:
    你小小年纪,竟不敬兄长,太子殿下明明好生在东宫,我还想与殿下把酒言欢。你张口便是太子已殁,东宫无主?
    若是如此,近日来大臣们见的太子是谁?真太子,又去了何方?
    楚王面上极为不赞同,但每一句话,都在引着宋翩跹往下说。
    在宋翩跹跳出来的时候,他先是一乱,继而立刻顺势而为,改了策略。
    宋翩跹不是要自爆身份吗?他如果再落井下石,到底失了风度,不若像这般,做个关怀太子的好皇叔。
    楚王的质问立刻引起大臣们的共鸣。
    昨日我还见过殿下,这不可能!
    怎会如此。
    公主莫不是在胡闹,太子妃怎么也跟着她
    自然,也有审时度势的聪明人,局势未明前,一句话都没说,只暗中观察众人神情。
    齐徵便是其中之一,他注意到,不远处的礼王未置一词,目光放在封月闲身上。
    再往远处看,左相、邓泊、赵天成,并一干封家武将,平日最是大大咧咧,口无遮拦,今日竟乖如家猫。
    台上,皇帝终于回神。
    皇帝显然被气得不轻,不论宋翩跹所说是真是假,胆敢在宴上说这种事,都是对他威严的极大挑衅。
    更别说,万一这个无法无天的女儿说的是真的
    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
    皇帝垂眸怒视,而堂下,自己的女儿却不退不让地仰起头,朗声道:
    儿臣自然知晓。
    她侧过头,一双清凌凌的眼划破虚空,如泛着寒意的冰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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