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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替身谈恋爱(GL)——小檀栾(56)

    瞧着这个,想起那孩子,当真惹人疼。
    可不是说,三皇子可真是
    今日给我庆生呢,不说这个。惠妃坐在最尊贵的上位,笑着道。
    众人这才说起别的来。
    有人喊左昭仪一同看鱼儿。
    左昭仪倚在廊下,明明是不想晒着日头,却偏要笑吟吟道:
    我可不过去那鱼儿见着我,还不昏昏然的就沉了,你们还怎么看?
    沉鱼落雁?扑哧。
    她这一说,又引起了不少调笑声,各处都跟左昭仪打趣,她险些聊不过来。
    陆美人在侧凉凉道:许是吓晕的。
    左昭仪娇娇地瞪她眼,眸光潋滟:
    床榻间,你可不曾如此作态。
    陆美人别开眼,不应她声,喉头一滚。
    左昭仪又道:
    今日的我不美?
    陆美人只好看向她,细细打量下,竟找不到缺陷,一时说不出反驳的话。
    左昭仪得意了。
    她今日为了艳压群芳主要是跟太子妃并公主别一别风头,打扮得是格外悉心,便是在场都是见惯的熟人,谁见着她不赞句好颜色。
    她抬头望去,就见宁才人候在东边的廊下,时时往东宫方向的宫道看去,显然在等太子妃仪驾。
    可宁遥梦注定失望了。
    从西边,斑斓花木后仪仗掠过,脚步声踏在青石板上,沉稳而整齐。
    眼尖的人已然站起身来。
    是公主来了?
    瞧着应是。
    下一息。
    太子妃、大公主驾到
    守在东边的宁遥梦懵了下,太子妃怎么从那边来的?
    她无瑕思索,眼见众人都汇到一处,她跟着迎上前去。
    按辈分,太子妃和大公主才是晚辈。但按品阶,两人远在她们之上,合该迎接。
    左昭仪随着上前,步履款款,发丝都不敢乱下。
    这两位一下子都来了,她可得注意一下,否则便要输了。
    太子妃万福,大公主万福。
    免。
    太子妃声音如冰上漫开的冷烟,带着薄薄的冷媚。
    左昭仪起身,偷偷看过去。
    就见太子妃已下了步辇,走到后头,似是亲去扶第二座步辇上头的人去了。
    不消说,定是公主。
    可惜,左昭仪被步辇挡住了视线,看不到公主真容。
    她暂且搁下好奇心,去看今日的太子妃。
    她粗粗见过太子妃两面,得知太子妃风华绝代,且有股子寻常女子没有的飒爽冷意,极为动人。
    此时,她只能看见个着海棠红薄罗金纹长衫、戴灵芝水晶簪的侧影儿。
    单看太子妃那一溜细腰,秋水柔波勾出的身线,衫子下白的发光的肌理,左昭仪就输了。
    看来只能做个榜眼了。左昭仪偷偷嘀咕。
    除非太子妃那张芙蓉面突然起疹子,比不过她也在意料之中,左昭仪安慰自己。
    乖乖做你的探花罢。陆美人道。
    左昭仪不服气了,看向陆美人:
    你今日怎么总说我,是嫉妒我
    你自己瞧。
    瞧就瞧。左昭仪说着,转眸看去。
    这一眼望去,便失了声。
    搭着太子妃下了步辇的女子或者说当朝嫡公主,当真,当真是
    靡颜腻理,娇娇惹人怜,一颦一笑间,无尽风流意。
    她就像是春水凝成的人儿,再用羊脂玉筑骨,天生就是让人自惭形秽的。
    左昭仪熄了声。
    再看她眉眼间和太子有几分相似,骨相却更精致。
    左昭仪往日觉得太子面若好女,那张脸给太子用都可惜。今日看过公主,倒觉得这对兄妹之中,是太子被薄待了。
    公主走近,众人看得更清楚些。
    她冷白的美人面上,鸦色长睫盈盈一勾,瞳是茶色的,如春光下的绿湖,泛着粼粼水意。
    周遭一片安静,虽是礼节,但左昭仪莫名觉得,定然不止自己看痴了。
    公主开口说话,声音较太子妃温软许多,好似柳絮挠人,轻轻的,带着笑:
    今日同太子妃来此,贺惠妃生辰,本宫同样是客,众位无需多礼。
    左昭仪耳朵都酥了。
    她躲在后头,伸手摸摸耳垂。
    陆美人还以为自信到自恋的左昭仪突遭打击,难过到乱动,难得说句好听些的:
    在我看来,你也不比她们差几分。
    但陆美人是个实事求是的老实人,补充道:
    也就差个二三四分吧,以后莫要目中无人了。
    陆美人习惯性的,像夫子跟学生说话般训诫左昭仪,左昭仪最不喜她说教,她还以为左昭仪又要顶嘴,没想到左昭仪赞同地点了点头:
    见过公主,谁还能目中无人去。
    陆美人眉头一皱,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果然,左昭仪下句飘出来了
    满眼里,都是公主这个妙人啊。
    骚死你算了!
    第61章 公主的小娇妻(29)
    宫中的小宴自是精细的,舞乐俱全, 还有些子杂戏看。
    原本来了两位平日不得见的贵人, 大家还有些拘束, 但到底都是人精, 又熟识, 见贵人们不介怀,几句话间, 气氛便松快起来了。
    待入座开宴, 先是宫侍献茗, 茶是庐山云雾。
    随后乾果四品、蜜饯四品、饽饽四品等等,再经几道,才到了前菜御菜烧烤膳粥, 最后用的香茗,是品茉莉雀舌毫。
    光是助兴的果酒花酒,便备了橘酒、合欢花酒、百花酒、瑞露酒、蜜酒数种,想到公主气羸多病,还另备下了苏合香酒。
    宋翩跹未辜负美意, 饮了煮好的苏合香酒,这酒散寒通窍、温经通脉, 用些无妨。
    封月闲就在她座旁,见她饮酒,面上虽不动声色, 但手中象牙箸停了停。
    待宋翩跹搁下玉杯, 封月闲才继续和惠妃说话。
    才说两句, 那厢左昭仪携着香风而来,立在了宋翩跹案前。
    这苏合香酒,殿下用得可还习惯?
    在09的辅助下,宋翩跹可以直接获得小世界人的姓名身份,此时她看了眼面前的女人,得知是位唤作左蔓然的昭仪,便自然道:
    甚好,可见布宴之人极为周全。
    左蔓然面上一亮,捂唇轻笑:
    得公主一句夸,我再辛苦也值了。
    原是昭仪为惠妃娘娘操劳宴席的?宋翩跹习惯性商业互吹,客气道,昭仪蕙质兰心。
    左蔓然笑得更开了,像是手中的蜜酒都泼到了脸上般,甜滋滋的,当即顺着话头接了下去,眉眼在脸上乱飞,任谁看也觉得她快活极了。
    后头陆苑脸黑了。
    不去看着你家昭仪?旁边的贵人打趣道。
    陆苑低下头吃东西:
    看什么看,等她自己回来。
    说着,她手中的筷子倒生起了气,气呼呼的,夹碎了块杏仁豆腐。
    那碎豆腐软趴趴躺到白瓷碟里时,她听见贵人惊讶道:
    哟,回来了?
    回来了?
    陆苑戳着豆腐抬头一瞧,左蔓然还真回来了。
    还知道回来?
    陆苑冷淡道,就差把我很不满写在脸上了。
    我也不想啊。
    ?
    太子妃说我身上熏太香了,公主身子不好,受不了浓香。
    她这么说了,我还怎么待下去。
    左蔓然很委屈。
    陆苑不可思议道:
    你还委屈起来了?
    左蔓然坐下,闷闷点头,脑袋往陆苑肩上靠。
    还是你好,从来不嫌弃我爱熏香啊呀。
    左蔓然说着,身子一歪,扑了个空。
    陆苑躲开她,面无表情道:
    不,我嫌弃。
    ???
    左蔓然看负心汉般看着她,泫然欲泣。
    陆苑对她的表演无动于衷,悠然吃起桃仁山鸡丁。
    左蔓然气哼哼的喝着合欢花酒。
    陆苑你没有心!
    另一边,封月闲把左蔓然赶走后,看了眼宋翩跹,没说话。
    因她找的理由听起来挺像回事儿,宋翩跹还没察觉到什么,只笑道:
    怎么看我?
    封月闲顿了顿,道:
    怕你吃酒吃醉了。
    你放心。宋翩跹失笑道。
    她酒量还不错,只是受限于如今身体素质,恐饮酒伤身,才不能多饮。
    若说酒量
    她瞧了眼封月闲。
    不知道封月闲,是否如上个世界那般,也是沾杯即醉呢。
    唔。
    封月闲倦懒应声,手中酒杯转动,却未送到唇边。
    她眼尾耷拉了点,看起来兴致不高的样子。
    却也因此显得有点无辜纯然,混杂着原本的冷媚,混杂出奇异的魅力。
    宋翩跹只觉,封月闲此时的眸光比蜜酒还醉人。
    她心微微一动,刚要张口,又有人来了。
    这次的来人,却是奔着封月闲去的。
    眼见着封月闲有人找,宋翩跹阖上唇瓣,垂首吃菜。
    今日难得能与殿下于此一会
    宁遥梦面上绯红,好像酒还未喝,人就已醉陶陶了,她将一酒盅递向封月闲。
    这是遥梦亲酿的秋露白,特特带来与殿下品鉴,还望殿下赏脸。
    宴上到处是敬酒同饮的,说笑的,还有以箸击碗闹着玩的,吵闹得紧。
    不知为何,宁遥梦说话声音明明不算大,却毫无阻碍地涌入宋翩跹耳朵里,分外清晰。
    亲酿的酒?
    宋翩跹挟笋丝的动作不觉间慢了下来。
    秋露白不同这些子花酒果酒的,是真正的烈性白酒。
    许是宁遥梦见封月闲出身武将家,不同普通女子,才特特选了这性子的酒来。
    可封月闲当真能喝吗?
    宋翩跹手上动作彻底停了下来,她抬眸看了眼,正巧见封月闲未接酒杯,侧首看向自己。
    嗯?
    宋翩跹微一思索。
    来时,皇兄还让人叮咛于我,不肯让皇嫂多多饮酒,恐她头痛呢。宋翩跹朝着宁遥梦,温声道。
    宁遥梦看向公主殿下,一怔后,神情微微慌乱:
    是我疏漏了。
    何谈疏漏?若非我身子骨不行,光听这般美的酒名,都要尝尝。宋翩跹道,是我们没那个福缘,你何错之有。
    如流水拂过心头,宁遥梦心神渐渐安稳,面上也轻松下来。
    如此便好。她松口气道。
    此时她再去看公主,只见公主脊背挺直如竹,鸦发如瀑,秀美钟灵。
    如此锦绣人物,才合当坐在太子妃身边。
    同样的绝色,不同的气韵,当真是极搭的。
    和她们比起来,样貌,气度,抑或是身份,自己都没甚可比的,更不要说并肩而行。
    宁遥梦抿唇。
    她本可再拿起手边的橘酒,再去敬封月闲,可出于说不清的失落和释然,她最终未曾这么做。
    宁遥梦离去后,两人之间微微安静。
    过了会儿,封月闲挑眉问道:
    不吃酒了?
    宋翩跹一顿,道:
    不吃酒了。
    后妃都是剔透人,见她们不饮酒,自然不会再敬。
    一场宴下来,封月闲只就着菜,略饮了些不易醉人的百花酒。
    饶是如此,等离开水榭时,封月闲眼尾已漫上了红,眸中水意盈盈,平添三分媚色。
    饮雪跟在主子后头随侍,心里很紧张。
    俗话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饮冰跟在主子身边熏陶出来的可能是冷静,但换到她身上,熏出来的就是三杯倒
    主子的酒量真的很差啊!
    饮雪亦步亦趋地跟着,生怕自家主子已经醉了,说出什么不该说的出来。
    她眼睛总落到封月闲嘴上,若不是不敢,她好想直接拿块布堵上,省得每次主子一开口,她就心惊肉跳的。
    饮雪看了眼公主,表情和心情都很复杂。
    卿本佳人,奈何
    算了,公主长得太好看了,她无法苛责。
    饮雪自暴自弃,只能道:
    殿下,咱们回东宫罢。
    回东宫?
    封月闲似醉非醉,眉眼笼在薄薄的醉意之中,声音勾着笑丝儿道:
    不如去明寿宫。
    饮雪听了只想揪头发。
    回东宫罢。
    在饮雪难受得不行的时候,公主声音宛如天籁,救她于水火之间。
    皇兄还在等皇嫂呢。宋翩跹咬定皇兄两字,提醒封月闲。
    东宫防守更严密,处理事务也更为便宜,她还想着从明寿宫回东宫呢。
    好在封月闲看起来还清醒着,闻言没有多加坚持,点了两下头道:
    好罢。
    发间步摇轻轻晃,很有几分乖巧的意思。
    宋翩跹看得心一软,跟饮冰饮雪道:
    好好照料皇嫂,万勿着了风。
    封月闲却低笑两声:
    你那小身板,还反过来叮嘱我。
    这下看出来了,封月闲是有点醉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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