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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既是恭维也是实话,沈凉对小侄儿的宠爱是众所周知的。
    “怎么?受个伤嘴还变甜了?”
    视线一扫,沈凉忍不住笑了出来。
    “事实如此。”
    樊钟蕴也跟着笑,完事儿又稍微正经了一点:“凉凉,关于夫君……”
    “我自己问吧。”
    知道他为何会来,沈凉抬手截断了他,视线转到瘦了一大圈的樊礼身上:“准备好面对你的恐惧了吗?你应该不希望钟蕴再自残一次吧?”
    这段时间他们谁都没问他为何会落在秦云深的手里,也没问他蕊儿是谁,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既是怕钟蕴激动,也是担心樊礼的病情不稳定,毕竟那些事情很有可能就是他恐惧的根源,连钟蕴自己都没敢问,就怕第二人格又冒出来。
    樊礼没有马上回应,而是看了看钟蕴,在钟蕴伸手过去握住他的手,无言的给予他力量和支持之后,他的双眼才逐渐坚定,转向沈凉慎重的点头:“嗯。”
    就算是为了妻子和孩子,他也会努力克服那些恐惧的。
    “那我们开始吧,一旦感觉异样,必须马上停下来跟我们说,不可隐瞒知道吗?”
    沈凉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开始之前不忘慎重的叮嘱,心理类疾病最是棘手,他可不希望一切又回到原点。
    “嗯。”
    樊礼再次点头,沈凉这才说道:“先说说你被泥石流淹没是如何死里逃生的吧。”
    他没有一开始就询问他是如何落在秦云深手里,是想循序渐进慢慢的来,以免他反应太大。
    “我……”
    樊礼有些紧张,又看了看樊钟蕴,得到他的眼神鼓励后才紧握着他的手继续说道:“当日我被泥石流淹没,以为自己死定了,没想到醒来的时候却发现倒塌的门板恰好与墙面残体形成一个夹角,我大部分的身体都正好在夹角中,不过那时候我脑袋受了伤,是真的失忆了,身上也有其他的伤,根本没办法靠自己挖开泥土爬出去,我自己也不知道究竟过了多久,在我奄奄一息的时候,官府的衙役在清理尸体的时候发现了我露在外面的一只脚,将我挖了出来,没有记忆又浑身是伤,我到现在都能很难相信自己活下来了。
    之后的几个月我一直盘旋在隆阳附近,靠去山上剥树皮啃食苟延残喘,但随着我脑袋的伤缓慢恢复,我也渐渐想起了温温和大宝,找遍了隆阳也没找到他们后,我听说很多难民都往距离不远的皇城去了,也听说了王妃你给难民施粥安排活计的事情,我不敢想温温和大宝或许已经死了,只愿相信他们还活着,所以我就琢磨着他们是不是来了皇城,温温能识文断字,又会做账,要找一份活计养活孩子也不是不可能,可是皇城太大了,我根本不知道该从哪里找起,眼看着年关都过了,还是一无所获,我心里的恐惧越来越深,怕他们真的已经没了,就在这个时候,我看到了温温,还有我们的孩子……”
    说到这里,樊礼激动得有些哽咽,天知道那时候他有多兴奋多激动,他的妻儿还活着,而且看样子过得很好,可……
    “难道是在元宵灯会上?”
    他说年关刚过,樊钟蕴不由得瞪眼,那段时间,他只有在元宵灯会上露过面,平时他都是直接在王府坐马车出去,到了铺子马车也是直接驶入,很少在外抛头露面,可他若是那会儿就看到他了,为何不叫住他?照他的说法,那个时候他应该还是正常的吧?他如果叫住他,他们一家人早就可以团聚了。
    “嗯,我当时因为太激动傻愣愣的忘记叫你了,等回过神的时候,正好发生了王妃遇刺的事情,我拼命推挤人群,却怎么都找不到你,后来……后来……”
    “后来秦云深就找上了你?”
    看他恐惧得都颤抖起来了,沈凉沉声问道。
    “夫君,别怕,都过去了,以后有凉凉在,没人能伤害我们,把那些都说出来吧,我陪着你。”
    紧了紧与他交握的手,樊钟蕴心疼的安抚,那之后发生的事情应该就是他恐惧的根源了。
    “我……”
    充斥恐惧的双眼深深的看着他,樊礼闭上眼摇头努力挥去满脑子的恐惧,使劲儿的深呼吸几口气之后才说道:“我,那会儿我并不知道你是王妃的人,只以为你是在哪个大户人家做事,帮忙带孩子什么的,我想着你们一起的人应该很多,就在人群中大声呼喊你的名字,希望有认识你的人听到,从而找到你,没想到真的奏效了,可那个人是叶添,他说你是他的朋友,他的主子跟你的主家是表兄弟,还能准确说出你的年龄和大概长相,我就相信了,他带我去见了太子,但他们根本不是要让我见你,而是要我利用你混进王府帮他们打探消息,我怕会害了你和孩子就拒绝了,之后……之后……他们就打我……很多人围着我拳打脚踢,我真的很害怕……我拼命求饶,他们还是不愿意放过我,我……我只是想见到你和孩子而已啊……”
    颤抖的抱住自己的头,樊礼痛苦的低吼,本以为能跟妻儿团聚了,谁知道竟面临又一次的伤害,对方高高在上的身份让他连反抗的勇气都没有,唯一有的就是深深的恐惧。
    “没事了没事了,都过去了,都过去了夫君……”
    樊钟蕴见状立即站起来抱住他的头,眼泪啪嗒嗒的往下掉,太过份了,他们太残忍了,夫君只是个普通人而已,他一个太子怎能如此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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