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根子在看守所（三
这种事情说不了谎，监控一调就能看得明白。至于说找什么隐蔽的地方翻墙而出，那更是天方夜谭一样的故事。
其他什么地方，都能有让人跳墙而出的地方，唯独看守所这个地方，不可能存在这样的缺口。
新闻上所说的犯人越狱，都是利用管理工作上的漏洞，或者是在野外劳动的场所。
就说那些高压电网吧，肯定是让人无法逾越。站在哨卡上的值勤武警，只要听到响动，就会立即开火。
特别是在夜间，那些高强度的聚光灯，能让整个围墙上没有一处阴暗的地方。
如果有人想要偷偷翻越，说不定是人没能上墙，就已经挨了一颗子弹，一命呜呼见上帝去了。
能当刑警支队副支队长的人，也就证明刘波不是简单的头脑。他的眼神微一闪烁，就从脑海之中排除了路小明的作案可能。
想通这些，他从桌子上的烟盒中取出一支香烟，弹到路小明手中。然后，又帮路小明点燃了香烟。
“小路，刚才是有点误会。那你告诉我，为什么会从市区来了水响这么一个穷地方？”
“能为什么。”路小明眼睛红了一下说：“姐姐死了，我一个人在市区那边无依无靠，只好投奔表哥来啦。”
“哦，我好象听说你们组织了一个什么兄弟会，说是要找出杀害你姐姐的凶手。难道说你是发现了什么线索，特意追到了这儿？
你我都想找出那个凶手，都是有着共同的目标。放心，只要你能说出有用的消息，我一定会让你报仇雪恨。”
刘波说话的语气，显得十分的诚恳。就连旁边的严宇在翻眼睛，他也没有加以理睬。
“刘警官，你也知道兄弟会！”路小明吃了一惊。
“你们兄弟会在‘王朝大酒店’闹出那么大的声势，个个都说龙老大是条仗义汉子。你说，我怎么可能会不知道你们兄弟会哩。”刘波轻松的解释说。
“唉……说什么兄弟会不兄弟会，那都是笑话。刚开始，龙老大到是一片热心，想要帮我找出凶手。
说起来，弟兄们都挺帮忙的。这才没有几天功夫，就找到了范式这个狗杂种的疑点。就是他，把那几个天杀的家伙给引到了润江。”
想到自己姐姐死得那么苦，路小明情不自禁的哭泣起来。
听到这儿，严宇打起了精神。作为省厅来的刑警，他是少数几个知道范式情形的警察。
想不到这么一个小混混，仅仅依靠兄弟会那几个人，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找到了范式身上的嫌疑。
等到路小明哭得停下来之后，刘波又给路小明发了一支香烟。
然后，鼓励说：“小路，就这么说下去。找到了范式的这后，你们是怎么办的？”
“找到了线索也没有用！新区帮的苟帮主找到了龙老大，说这事是校长的人做的，让兄弟会的人撒手，不要闹出人命来。”
提到这事，路小明就打心眼里恨。说话的语气，也透出了一股怨毒的恨意。
“哦——竟然还会有这样的事！”刘波吃了一惊的样子。
接着，他又摇头说：“据我所知道，叶小龙是个有血性的军人，应该不会认怂吧。”
“切！什么有血性的军人。他听了苟帮主的话，立即就让了步。要不是他认怂，我也不会跑到水响这儿来。”
路小明吐出一口烟雾，有些泄气的摇了摇头。
“草！这个叶小龙，枉我还以为他是个人物。”刘波愤愤不平的拍了桌子。
“刘支队长，其实这也怪不得龙哥。校长的人，那可不是一般的厉害。你是当警察的人，应该比我要清楚。
龙哥也是有家庭的人，能承诺帮我找范式报仇，也就算是够朋友了。”路小明帮助辩解说。
“小路，你是不信任我们吧。做个自我介绍吧，我是市局刑警支队副支队长刘波，也是负责你姐姐路小燕被杀案件的侦查负责人。
就凭这样的身份，我们就是一条战线上的人。怎么样，能让你对我说真话了吧。”刘波笑嘻嘻的说。
“真的！”路小明一时激动，立即站了起来。
“坐下！”坐在旁边的严宇一瞪眼，喝了一声。
听到这么一喝，路小明讪讪的坐了下来。因为这么一喝，他也就将已经到了嘴边的话给咽了下去。
在这一刹那的功夫，他想到了叶小龙的说的话。不管是碰上什么样的人，都不能说出自己到水响的任务。
想到这样的嘱咐，他用手抓了一下头发说：“刘支队长，我到是真的想能告诉你什么有用的消息，可我真的是没有啊。不管怎么说，看到你以后，我倒是增加了一点希望啦。”
“小路，你这话是怎么一个说法？”刘波白了旁边的严宇一眼，依旧是乐呵呵的在说话。
“刘支队长，我一直都在怀疑警察不肯用心去找凶手，这才央求着龙哥帮忙。看到龙哥也要往后退，
我这才心灰意懒的来了水响这么一个穷旮旯。听了你这话，这才知道你一直都把我姐姐的死放在心上。”路小明诚恳的说。
刘波仔细打量了一下路小明的表情，发现路小明确实是在发自内心的说话，也就轻轻地点了点头。
这么一场不算审讯的审讯，先后持续了两个多小时。
到了最后，路小明答应刘波，以后有了新的消息时，一定会在第一时间向刘波报告。
对苏明的询问，是在所长办公室里。条件虽说好了不少，气氛却比路小明这边差上了许多。
原因是出在言林海的第一句话，就让苏明跳了起来。如果不是有魏局长在场，两个人都有可能打了起来。
“苏明，乘着你们魏局长在这儿的机会，把你的问题好好说个清楚吧。再要拖延时间的话，嘿嘿——”
“姓言的，你说我有什么问题，那就尽管说出来吧。你这么一套，少点用来吓唬我苏明。”
“难道你真的想要一条黑道走到底！”
“难道你就真的认为自己不是瞎子！”
“你放肆！”
“你放气！”
两个人一下子都站了起来，就象是斗鸡一样，大眼瞪小眼，一个不让一个。
听到言林海问话的时候，魏局长坐在旁边一直都在咂嘴弄舌，觉得有些不是滋味。
找苏明谈话，只是因为他把自己的表弟给安排到了看守所帮忙打工。这在平常日子里，也算不了什么问题。
如果不是发生了苗名山夫妇遭到灭口，谁也不会来管这么一摊子事。
即使是这样，也只是了解情况而已。这没凭没影的事情，哪能一下子就把话给说得这么死呐。
要知道，眼前的被谈话对象是警察，是自己的同志，不是社会上那种三言两语就能给吓得半死的小混混。
尽管心中觉得有些不太舒服，魏局长还得出面帮助灭火。
当言林海与苏明争执起来之后，他只好把眼一瞪说：“小苏，这是怎么啦！领导问你几句话都听不下去，还不反了天嘛！”
听到魏局长如此一说，苏明往椅子上重重一坐，也不说话。
“苏明，我再问你一遍，有什么问题需要向组织上说清楚的吗？”言林海又问了一遍。
“没有。”苏明的眼皮也没有抬上一下，直接就给了这么一个回答。
“好，那我问你，路小明到看守所来帮厨，你是出于什么样的用心？”言林海直接问起了核心问题。
这一次，苏明到是翻了一下眼皮，这才懒洋洋地回答说：“我说言处长，路小明是我的表弟，让他到厨房里来打工，算不上是什么以权谋私吧。”
“你不知道路小明的品行吗？”言林海冷冷的来了这么一句。
“我知道，这孩子从小就不学好，整天喜欢在街头街尾参加打架斗殴。后来，还参加了什么一个‘老街帮’。”苏明坦然自若的介绍说。
“这样一个人，你也敢介绍到看守所这儿来打工？苏所长，我真的是佩服你的气魄哦。”言林海讥讽了一句。
“佩服到也说不上。不过，你能说得上我这表弟有什么犯罪的事情吗？我知道，你说不上滴。
怎么说起来，他也只是一个误入迷途的年轻人。他的姐姐被人杀害，我担心他会没了人的劝说，会在邪道上越走越远。
因为这样，我这才让他到我这儿来打工。你说说，我能有什么错。”苏明的回答，算得上是滴水不漏。
听在魏局长耳中，却是轻轻的笑了一笑。觉得眼前这年轻人，到也算得上是一个卓尔不群的角色。
难怪许方圆想找配合的助手时，会在第一时间就找上了这个苏明。
行，是个人才。放在看守所这儿，确实是有点屈才了。
“苏明，我来问你，你让这么一个有着灰色痕迹的人到看守所来打工，是不是有什么其他的用意？”言林海来了一个单刀直入。
有了刚才的交锋，他已经知道苏明不是什么好相与的角色。既然是这样，他也就不想再与苏明多费口舌。
“言处长，我也想来问你一句，我让路小明来打工，除了能让他在我的就近管理下有一份吃饭的工作之外，能有什么样的用意？”苏明反问了一句。
听到这样的反问，言林海僵了一下，显得有些张口结舌，无话可说。是啊，苏明让路小明来打工，能有什么用意呢？
没等言林海再继续问话，苏明就自言自语道：“如果是在孔一凡死亡之前，可以把路小明当作是‘校长’的人。
是来与孔一凡传递信息，或者是想谋杀孔一凡的人。只是这路小明的到来，是在孔一凡死亡之后。
我到是想请教一下言大处长，他来到我们水响看守所是为了什么？呵呵——”
其他什么地方，都能有让人跳墙而出的地方，唯独看守所这个地方，不可能存在这样的缺口。
新闻上所说的犯人越狱，都是利用管理工作上的漏洞，或者是在野外劳动的场所。
就说那些高压电网吧，肯定是让人无法逾越。站在哨卡上的值勤武警，只要听到响动，就会立即开火。
特别是在夜间，那些高强度的聚光灯，能让整个围墙上没有一处阴暗的地方。
如果有人想要偷偷翻越，说不定是人没能上墙，就已经挨了一颗子弹，一命呜呼见上帝去了。
能当刑警支队副支队长的人，也就证明刘波不是简单的头脑。他的眼神微一闪烁，就从脑海之中排除了路小明的作案可能。
想通这些，他从桌子上的烟盒中取出一支香烟，弹到路小明手中。然后，又帮路小明点燃了香烟。
“小路，刚才是有点误会。那你告诉我，为什么会从市区来了水响这么一个穷地方？”
“能为什么。”路小明眼睛红了一下说：“姐姐死了，我一个人在市区那边无依无靠，只好投奔表哥来啦。”
“哦，我好象听说你们组织了一个什么兄弟会，说是要找出杀害你姐姐的凶手。难道说你是发现了什么线索，特意追到了这儿？
你我都想找出那个凶手，都是有着共同的目标。放心，只要你能说出有用的消息，我一定会让你报仇雪恨。”
刘波说话的语气，显得十分的诚恳。就连旁边的严宇在翻眼睛，他也没有加以理睬。
“刘警官，你也知道兄弟会！”路小明吃了一惊。
“你们兄弟会在‘王朝大酒店’闹出那么大的声势，个个都说龙老大是条仗义汉子。你说，我怎么可能会不知道你们兄弟会哩。”刘波轻松的解释说。
“唉……说什么兄弟会不兄弟会，那都是笑话。刚开始，龙老大到是一片热心，想要帮我找出凶手。
说起来，弟兄们都挺帮忙的。这才没有几天功夫，就找到了范式这个狗杂种的疑点。就是他，把那几个天杀的家伙给引到了润江。”
想到自己姐姐死得那么苦，路小明情不自禁的哭泣起来。
听到这儿，严宇打起了精神。作为省厅来的刑警，他是少数几个知道范式情形的警察。
想不到这么一个小混混，仅仅依靠兄弟会那几个人，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找到了范式身上的嫌疑。
等到路小明哭得停下来之后，刘波又给路小明发了一支香烟。
然后，鼓励说：“小路，就这么说下去。找到了范式的这后，你们是怎么办的？”
“找到了线索也没有用！新区帮的苟帮主找到了龙老大，说这事是校长的人做的，让兄弟会的人撒手，不要闹出人命来。”
提到这事，路小明就打心眼里恨。说话的语气，也透出了一股怨毒的恨意。
“哦——竟然还会有这样的事！”刘波吃了一惊的样子。
接着，他又摇头说：“据我所知道，叶小龙是个有血性的军人，应该不会认怂吧。”
“切！什么有血性的军人。他听了苟帮主的话，立即就让了步。要不是他认怂，我也不会跑到水响这儿来。”
路小明吐出一口烟雾，有些泄气的摇了摇头。
“草！这个叶小龙，枉我还以为他是个人物。”刘波愤愤不平的拍了桌子。
“刘支队长，其实这也怪不得龙哥。校长的人，那可不是一般的厉害。你是当警察的人，应该比我要清楚。
龙哥也是有家庭的人，能承诺帮我找范式报仇，也就算是够朋友了。”路小明帮助辩解说。
“小路，你是不信任我们吧。做个自我介绍吧，我是市局刑警支队副支队长刘波，也是负责你姐姐路小燕被杀案件的侦查负责人。
就凭这样的身份，我们就是一条战线上的人。怎么样，能让你对我说真话了吧。”刘波笑嘻嘻的说。
“真的！”路小明一时激动，立即站了起来。
“坐下！”坐在旁边的严宇一瞪眼，喝了一声。
听到这么一喝，路小明讪讪的坐了下来。因为这么一喝，他也就将已经到了嘴边的话给咽了下去。
在这一刹那的功夫，他想到了叶小龙的说的话。不管是碰上什么样的人，都不能说出自己到水响的任务。
想到这样的嘱咐，他用手抓了一下头发说：“刘支队长，我到是真的想能告诉你什么有用的消息，可我真的是没有啊。不管怎么说，看到你以后，我倒是增加了一点希望啦。”
“小路，你这话是怎么一个说法？”刘波白了旁边的严宇一眼，依旧是乐呵呵的在说话。
“刘支队长，我一直都在怀疑警察不肯用心去找凶手，这才央求着龙哥帮忙。看到龙哥也要往后退，
我这才心灰意懒的来了水响这么一个穷旮旯。听了你这话，这才知道你一直都把我姐姐的死放在心上。”路小明诚恳的说。
刘波仔细打量了一下路小明的表情，发现路小明确实是在发自内心的说话，也就轻轻地点了点头。
这么一场不算审讯的审讯，先后持续了两个多小时。
到了最后，路小明答应刘波，以后有了新的消息时，一定会在第一时间向刘波报告。
对苏明的询问，是在所长办公室里。条件虽说好了不少，气氛却比路小明这边差上了许多。
原因是出在言林海的第一句话，就让苏明跳了起来。如果不是有魏局长在场，两个人都有可能打了起来。
“苏明，乘着你们魏局长在这儿的机会，把你的问题好好说个清楚吧。再要拖延时间的话，嘿嘿——”
“姓言的，你说我有什么问题，那就尽管说出来吧。你这么一套，少点用来吓唬我苏明。”
“难道你真的想要一条黑道走到底！”
“难道你就真的认为自己不是瞎子！”
“你放肆！”
“你放气！”
两个人一下子都站了起来，就象是斗鸡一样，大眼瞪小眼，一个不让一个。
听到言林海问话的时候，魏局长坐在旁边一直都在咂嘴弄舌，觉得有些不是滋味。
找苏明谈话，只是因为他把自己的表弟给安排到了看守所帮忙打工。这在平常日子里，也算不了什么问题。
如果不是发生了苗名山夫妇遭到灭口，谁也不会来管这么一摊子事。
即使是这样，也只是了解情况而已。这没凭没影的事情，哪能一下子就把话给说得这么死呐。
要知道，眼前的被谈话对象是警察，是自己的同志，不是社会上那种三言两语就能给吓得半死的小混混。
尽管心中觉得有些不太舒服，魏局长还得出面帮助灭火。
当言林海与苏明争执起来之后，他只好把眼一瞪说：“小苏，这是怎么啦！领导问你几句话都听不下去，还不反了天嘛！”
听到魏局长如此一说，苏明往椅子上重重一坐，也不说话。
“苏明，我再问你一遍，有什么问题需要向组织上说清楚的吗？”言林海又问了一遍。
“没有。”苏明的眼皮也没有抬上一下，直接就给了这么一个回答。
“好，那我问你，路小明到看守所来帮厨，你是出于什么样的用心？”言林海直接问起了核心问题。
这一次，苏明到是翻了一下眼皮，这才懒洋洋地回答说：“我说言处长，路小明是我的表弟，让他到厨房里来打工，算不上是什么以权谋私吧。”
“你不知道路小明的品行吗？”言林海冷冷的来了这么一句。
“我知道，这孩子从小就不学好，整天喜欢在街头街尾参加打架斗殴。后来，还参加了什么一个‘老街帮’。”苏明坦然自若的介绍说。
“这样一个人，你也敢介绍到看守所这儿来打工？苏所长，我真的是佩服你的气魄哦。”言林海讥讽了一句。
“佩服到也说不上。不过，你能说得上我这表弟有什么犯罪的事情吗？我知道，你说不上滴。
怎么说起来，他也只是一个误入迷途的年轻人。他的姐姐被人杀害，我担心他会没了人的劝说，会在邪道上越走越远。
因为这样，我这才让他到我这儿来打工。你说说，我能有什么错。”苏明的回答，算得上是滴水不漏。
听在魏局长耳中，却是轻轻的笑了一笑。觉得眼前这年轻人，到也算得上是一个卓尔不群的角色。
难怪许方圆想找配合的助手时，会在第一时间就找上了这个苏明。
行，是个人才。放在看守所这儿，确实是有点屈才了。
“苏明，我来问你，你让这么一个有着灰色痕迹的人到看守所来打工，是不是有什么其他的用意？”言林海来了一个单刀直入。
有了刚才的交锋，他已经知道苏明不是什么好相与的角色。既然是这样，他也就不想再与苏明多费口舌。
“言处长，我也想来问你一句，我让路小明来打工，除了能让他在我的就近管理下有一份吃饭的工作之外，能有什么样的用意？”苏明反问了一句。
听到这样的反问，言林海僵了一下，显得有些张口结舌，无话可说。是啊，苏明让路小明来打工，能有什么用意呢？
没等言林海再继续问话，苏明就自言自语道：“如果是在孔一凡死亡之前，可以把路小明当作是‘校长’的人。
是来与孔一凡传递信息，或者是想谋杀孔一凡的人。只是这路小明的到来，是在孔一凡死亡之后。
我到是想请教一下言大处长，他来到我们水响看守所是为了什么？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