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有人不信邪
陈浩然召开的那场党委会，还有接着召开的机关警察动员大会，说到效果，确实也是不错。
从局领导到普通警察，都意识到这一回不能再象以前那样糊弄陈浩然。各层各级，都按照计划压上了第一线。
事实上，并不是这股咸猪手风潮有多厉害，而是内部有人在消极怠工，才会助长了地痞流氓的嚣张气息。
当警方真的发力之后，原来气焰嚣张的地痞流氓也就象是老鼠看到猫一般，纷纷隐匿不再露面。
尽管如此，陈浩然仍然不敢掉以轻心，仍然要继续保持这么一股打压势头。
阳光万道，也还是会有照耀不到的地方。雷霆万钧，也还是震不醒真正的聋子。
陈浩然的发飙，同样不会让那些老油条有所警醒。
下午上班的时候，经警支队长胡长安就守在了陈浩然的办公室门口。
“陈局长，我有事要向你汇报。”没等坐下，胡长安就说了起来。
“说。”陈浩然淡泊的说。
“我们经警支队总共就三十多个警察，一下子就调十五个警察上路，我们的案件怎么办？我们怎么向市里做解释？”胡长安不客气的说。
这些年来，经济案件的比重是在逐年上升，也让经警支队的地位提升了不少。
市里的领导，不会记得刑警支队长的名字。对经警支队的几个主要领导，个个的名字都是熟记在心上。
由于他们在市领导心目中的地位，也就助长经警平空生出那么一种不可一世的气焰。
平时看到其他部门的警察时，都是鼻子朝上，不屑一顾的样子。就连看到局领导时，说话的口气也都有一种张扬的味道。
就象此时，这胡长安找到陈浩然，说话的语气也不是陈述本部门的困难，而是多了一种指责的味道。
好像是在说，你们这些领导考虑问题也不能用上一点心，难道不知道我们的任务很重要，很艰巨嘛。
“哦——你们的案件很多，任务很重。”陈浩然淡淡地重复了一遍。
可能是被宠的时间太长，别的领导对经警让步太多的原因，胡长安没能听出陈浩然语气之中的淡漠。
他不客气的点头说：“陈局长，我们的任务太重，一个警察都无法抽出来。”
“是嘛，既然你不能执行局党委的决定，不能抽出警察上路值勤，那就把报告送过来吧。”陈浩然的声音变得有些冷漠。
“什么！你让我送什么报告？”胡长安的脑筋，一下子没能反应得过来。
“我让你打辞职报告送过来。既然你不能执行局党委，要你这样的支队长又有何用！”陈浩然猛然站了起来。
他这一站，胡长安反而“噗”的一声坐到了沙发上。
“你们经警支队很牛嘛！那我来问问你，大批走私案件发生的时候，你胡长安在干什么？从我上任以来，你们经警支队又在办什么案件？”陈浩然一直站到了胡长安的跟前。
“我……我……”面对陈浩然咄咄逼人的说话语气，原本上门来发泄不满的胡长安，顿时变得张皇失措，语不成声。
“胡长安，我明确告诉你。上路值勤的事情，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如何协调值勤与办案的关系，那是你支队长的事情，不要跑到我这儿来啰嗦。
你要是感觉到有困难的话，那就直接辞职。要不然，就让我来撤你的职。
既然你来了，我还告诉你一句。你和经警支队的某些人，在走私大潮之中的事情，必须要尽快向局纪委说清楚。
前些日子的那种遮人眼目的活计，不要再做了。如果继续拖延下去，吴梅、宣得利等人就是你们的榜样。”
陈浩然的声音铿锵有力，特别的宏亮，吸引了不少过路的局领导和来办事的警察。
“是，是，我立即执行，我立即执行。”胡长安灰溜溜的快步跑出了局长室。
有那眼尖的警察，看到本来站在走廊上溜达的治安支队长木叶，也快步离开了局长室门口。
他和胡长安是一样的心事，想要找陈浩然叫上几声苦，好让本部门争取少抽几个警察上路。
看到胡长安碰了一鼻子的灰，木叶自然不会再硬着头皮往墙上撞。索性就连局长室的门都没有进，直接撤了回来。
木叶刚一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在那儿等消息的各部门负责人立即涌了过来。
只要支队长能在局长那儿减了出警的名额，各部门也就能够相应的减少出警的人数。
“支队长，减了多少人？”有那性急的大队长，也没有注意看木叶的脸色，立即就追问了起来。
“减你们的头呀！”木叶抓起办公桌上的烟灰缸，“咣”的一声砸到了地上。
看到支队长发了火，大家这才意识到木叶的脸色不好。所有来打听消息的部门领导，立即就都安静了下来。
木叶也不理睬大家，掏出香烟独自抽了起来。他在头脑之中，进行着急剧的思索。
今天这事，是自己考虑得出了偏差。
曹和平都不能改变自己女儿去女子警队的决定，曹和平都无法阻挡的出警方案，自己凭什么想要让陈浩然减少治安支队出警的力量？
能处置那么几个人，能提拔重用那么几个人，都在告诉自己，公安局的风向已经大变。
在这样的情况下，自己如果还要继续跟着那些人后面拆陈浩然的台，那就等于是在自己找死。
等到想定之后，木叶看到自己的手下还站在旁边等自己的消息。
他一拍桌子吼叫道：“你们站在这儿干什么！还不去准备出警。告诉你们，谁要是出了事，我就把谁的警服给剥下来。”
有了他们二人的榜样，底下的警察也都意识到是真的变了风向。
绝大多数的警察，都在好好的上路值勤。但是，也还是有人不信这么一个邪。
下午三点，七号线上的一辆公交车刚刚停到某个站点，车上就跳下了两个湿透衣衫的警察。
“不干了，我是坚决不干了。他们当领导的在家吹空调，把咱们弟兄不当人啦。”一个三十多岁，生得有几分粗壮的警察大声嚷嚷道。
听他这么一嚷，跟在后面的一个年轻警察，一边将衬衣从裤带中拉出来透气，一边不解地问道：“景队长，你说不干，那我们干嘛呀。”
“休息，还能怎么！你跟我走，包你玩个快乐。先洗个澡，再找个小姐帮你按摩一下。
到了晚上，再让浴城老板请你喝杯小酒。怎么样，这安排要比在公交车上洗桑拿强上不少吧。”景队长得意地说道。
这位景队长，就是治安支队的分队长景兵。本来还做着能当女子警队队长的美梦。
既能当官，又能与众多美女为伴。
没能想得到，如此好事就被陈浩然那么一句“扯淡”，给打得一个粉碎。
想到这样的怨恨，再加上也确实热得难受，景兵哪会有什么好话说得出来。
听他这么一说，跟随的年轻警察到是有点动心。
刚想点头，突然又想到了一件事，咂咂嘴唇说：“景队长，眼下恐怕不能这样办吧。万一给纪检监察那帮人给查到的话——”
“草！这么热的天，纪检监察那帮人也不知躲到什么地方歇息去了。去不去，你自己看着办。”景兵一甩手，径直走去。
“景队长，你等等我——”年轻警察怔了一怔，连忙追了上去。
半个小时之后，他们俩被新上任的纪委书记周建军逮了一个现场。当时，二人正在接受异性的按摩。
更为丢脸的事情，是景兵身上根本没有穿衣服。浴城里的那条大裤衩，已经被他摔到了地上。
帮助按摩的女子，也已经在他的帮助下，成了赤身相搏的架势。
周建军等人走进房间时，那个按摩女“哇——”一声大叫，赶忙从景兵身上滚落下来，抓过景兵甩在地上的裤衩挡在了胸前。
听到叫声，躺在床上的景兵还没有意识到是怎么一回事，忙用胳膊肘儿撑着按摩床想要看上一个究竟。
看到周建军带着几个纪检和督察人员出现在眼前，景兵的胳膊一松，身子躺回到了按摩床上。
“完了，我完了。”景兵的脑海之中，只剩下了这么一个念头。
五里桥派出所，黄万成原来当所长的地方，也是叶小龙第一次被拘留的派出所。
尽管已经是下午四点，值班室的房间里依旧是呼声如雷。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警察站在门口，不住的揉搓着双手。
这时，当初那个陪伴叶小龙的年轻警察小孟走了过来：“王教导员，你这是怎么啦？你看看，身上全是汗水。”
“别提啦，分局指定我们所负责二号线的两辆公交车。这都几点了，蓝所长还没有醒酒，你让我能不着急吗？”戴眼镜的教导员用手抹了一把汗水说。
“教导员，其他人上车不行吗？”小孟有些不解的问道。
王教导员摇头说：“不行，这一次的行动与往常不一样。再三强调说是‘一把手工程’，必须是各单位的一把手亲自带队。
要不是这样，我早就带队去上车啦。唉，要还是老黄当所长，这样的事情哪会要我来伤脑筋——”
“这……”小孟摇了摇头，双手一摊，只能表示同情，却爱莫能助的来了一个直接走人。
眼前这个蓝所长是吴梅的亲信。虽说吴梅已经入狱，人家照样还人五人六的坐在位子上。
小孟刚一跑到大厅，就看到重新调回来的董友川带人走了进来。
“小孟，你们所长呢？”董友川说话的语气可不怎么好。
局党委会上，已经是三令五申地明确了纪律。今天下午巡查时，竟然还有人敢不到位，董友川的脾气自然好不起来。
小孟不好回答，只是朝着里面的值班室歪了一下嘴。董友川会意，大步跑了过去。
“董局长——”王教导员有些尴尬地招呼了一声。
“哼！”董友川一把拉开对方，飞起一脚。只听得“咣当”一声，值班室的房门被踢了开来。
从局领导到普通警察，都意识到这一回不能再象以前那样糊弄陈浩然。各层各级，都按照计划压上了第一线。
事实上，并不是这股咸猪手风潮有多厉害，而是内部有人在消极怠工，才会助长了地痞流氓的嚣张气息。
当警方真的发力之后，原来气焰嚣张的地痞流氓也就象是老鼠看到猫一般，纷纷隐匿不再露面。
尽管如此，陈浩然仍然不敢掉以轻心，仍然要继续保持这么一股打压势头。
阳光万道，也还是会有照耀不到的地方。雷霆万钧，也还是震不醒真正的聋子。
陈浩然的发飙，同样不会让那些老油条有所警醒。
下午上班的时候，经警支队长胡长安就守在了陈浩然的办公室门口。
“陈局长，我有事要向你汇报。”没等坐下，胡长安就说了起来。
“说。”陈浩然淡泊的说。
“我们经警支队总共就三十多个警察，一下子就调十五个警察上路，我们的案件怎么办？我们怎么向市里做解释？”胡长安不客气的说。
这些年来，经济案件的比重是在逐年上升，也让经警支队的地位提升了不少。
市里的领导，不会记得刑警支队长的名字。对经警支队的几个主要领导，个个的名字都是熟记在心上。
由于他们在市领导心目中的地位，也就助长经警平空生出那么一种不可一世的气焰。
平时看到其他部门的警察时，都是鼻子朝上，不屑一顾的样子。就连看到局领导时，说话的口气也都有一种张扬的味道。
就象此时，这胡长安找到陈浩然，说话的语气也不是陈述本部门的困难，而是多了一种指责的味道。
好像是在说，你们这些领导考虑问题也不能用上一点心，难道不知道我们的任务很重要，很艰巨嘛。
“哦——你们的案件很多，任务很重。”陈浩然淡淡地重复了一遍。
可能是被宠的时间太长，别的领导对经警让步太多的原因，胡长安没能听出陈浩然语气之中的淡漠。
他不客气的点头说：“陈局长，我们的任务太重，一个警察都无法抽出来。”
“是嘛，既然你不能执行局党委的决定，不能抽出警察上路值勤，那就把报告送过来吧。”陈浩然的声音变得有些冷漠。
“什么！你让我送什么报告？”胡长安的脑筋，一下子没能反应得过来。
“我让你打辞职报告送过来。既然你不能执行局党委，要你这样的支队长又有何用！”陈浩然猛然站了起来。
他这一站，胡长安反而“噗”的一声坐到了沙发上。
“你们经警支队很牛嘛！那我来问问你，大批走私案件发生的时候，你胡长安在干什么？从我上任以来，你们经警支队又在办什么案件？”陈浩然一直站到了胡长安的跟前。
“我……我……”面对陈浩然咄咄逼人的说话语气，原本上门来发泄不满的胡长安，顿时变得张皇失措，语不成声。
“胡长安，我明确告诉你。上路值勤的事情，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如何协调值勤与办案的关系，那是你支队长的事情，不要跑到我这儿来啰嗦。
你要是感觉到有困难的话，那就直接辞职。要不然，就让我来撤你的职。
既然你来了，我还告诉你一句。你和经警支队的某些人，在走私大潮之中的事情，必须要尽快向局纪委说清楚。
前些日子的那种遮人眼目的活计，不要再做了。如果继续拖延下去，吴梅、宣得利等人就是你们的榜样。”
陈浩然的声音铿锵有力，特别的宏亮，吸引了不少过路的局领导和来办事的警察。
“是，是，我立即执行，我立即执行。”胡长安灰溜溜的快步跑出了局长室。
有那眼尖的警察，看到本来站在走廊上溜达的治安支队长木叶，也快步离开了局长室门口。
他和胡长安是一样的心事，想要找陈浩然叫上几声苦，好让本部门争取少抽几个警察上路。
看到胡长安碰了一鼻子的灰，木叶自然不会再硬着头皮往墙上撞。索性就连局长室的门都没有进，直接撤了回来。
木叶刚一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在那儿等消息的各部门负责人立即涌了过来。
只要支队长能在局长那儿减了出警的名额，各部门也就能够相应的减少出警的人数。
“支队长，减了多少人？”有那性急的大队长，也没有注意看木叶的脸色，立即就追问了起来。
“减你们的头呀！”木叶抓起办公桌上的烟灰缸，“咣”的一声砸到了地上。
看到支队长发了火，大家这才意识到木叶的脸色不好。所有来打听消息的部门领导，立即就都安静了下来。
木叶也不理睬大家，掏出香烟独自抽了起来。他在头脑之中，进行着急剧的思索。
今天这事，是自己考虑得出了偏差。
曹和平都不能改变自己女儿去女子警队的决定，曹和平都无法阻挡的出警方案，自己凭什么想要让陈浩然减少治安支队出警的力量？
能处置那么几个人，能提拔重用那么几个人，都在告诉自己，公安局的风向已经大变。
在这样的情况下，自己如果还要继续跟着那些人后面拆陈浩然的台，那就等于是在自己找死。
等到想定之后，木叶看到自己的手下还站在旁边等自己的消息。
他一拍桌子吼叫道：“你们站在这儿干什么！还不去准备出警。告诉你们，谁要是出了事，我就把谁的警服给剥下来。”
有了他们二人的榜样，底下的警察也都意识到是真的变了风向。
绝大多数的警察，都在好好的上路值勤。但是，也还是有人不信这么一个邪。
下午三点，七号线上的一辆公交车刚刚停到某个站点，车上就跳下了两个湿透衣衫的警察。
“不干了，我是坚决不干了。他们当领导的在家吹空调，把咱们弟兄不当人啦。”一个三十多岁，生得有几分粗壮的警察大声嚷嚷道。
听他这么一嚷，跟在后面的一个年轻警察，一边将衬衣从裤带中拉出来透气，一边不解地问道：“景队长，你说不干，那我们干嘛呀。”
“休息，还能怎么！你跟我走，包你玩个快乐。先洗个澡，再找个小姐帮你按摩一下。
到了晚上，再让浴城老板请你喝杯小酒。怎么样，这安排要比在公交车上洗桑拿强上不少吧。”景队长得意地说道。
这位景队长，就是治安支队的分队长景兵。本来还做着能当女子警队队长的美梦。
既能当官，又能与众多美女为伴。
没能想得到，如此好事就被陈浩然那么一句“扯淡”，给打得一个粉碎。
想到这样的怨恨，再加上也确实热得难受，景兵哪会有什么好话说得出来。
听他这么一说，跟随的年轻警察到是有点动心。
刚想点头，突然又想到了一件事，咂咂嘴唇说：“景队长，眼下恐怕不能这样办吧。万一给纪检监察那帮人给查到的话——”
“草！这么热的天，纪检监察那帮人也不知躲到什么地方歇息去了。去不去，你自己看着办。”景兵一甩手，径直走去。
“景队长，你等等我——”年轻警察怔了一怔，连忙追了上去。
半个小时之后，他们俩被新上任的纪委书记周建军逮了一个现场。当时，二人正在接受异性的按摩。
更为丢脸的事情，是景兵身上根本没有穿衣服。浴城里的那条大裤衩，已经被他摔到了地上。
帮助按摩的女子，也已经在他的帮助下，成了赤身相搏的架势。
周建军等人走进房间时，那个按摩女“哇——”一声大叫，赶忙从景兵身上滚落下来，抓过景兵甩在地上的裤衩挡在了胸前。
听到叫声，躺在床上的景兵还没有意识到是怎么一回事，忙用胳膊肘儿撑着按摩床想要看上一个究竟。
看到周建军带着几个纪检和督察人员出现在眼前，景兵的胳膊一松，身子躺回到了按摩床上。
“完了，我完了。”景兵的脑海之中，只剩下了这么一个念头。
五里桥派出所，黄万成原来当所长的地方，也是叶小龙第一次被拘留的派出所。
尽管已经是下午四点，值班室的房间里依旧是呼声如雷。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警察站在门口，不住的揉搓着双手。
这时，当初那个陪伴叶小龙的年轻警察小孟走了过来：“王教导员，你这是怎么啦？你看看，身上全是汗水。”
“别提啦，分局指定我们所负责二号线的两辆公交车。这都几点了，蓝所长还没有醒酒，你让我能不着急吗？”戴眼镜的教导员用手抹了一把汗水说。
“教导员，其他人上车不行吗？”小孟有些不解的问道。
王教导员摇头说：“不行，这一次的行动与往常不一样。再三强调说是‘一把手工程’，必须是各单位的一把手亲自带队。
要不是这样，我早就带队去上车啦。唉，要还是老黄当所长，这样的事情哪会要我来伤脑筋——”
“这……”小孟摇了摇头，双手一摊，只能表示同情，却爱莫能助的来了一个直接走人。
眼前这个蓝所长是吴梅的亲信。虽说吴梅已经入狱，人家照样还人五人六的坐在位子上。
小孟刚一跑到大厅，就看到重新调回来的董友川带人走了进来。
“小孟，你们所长呢？”董友川说话的语气可不怎么好。
局党委会上，已经是三令五申地明确了纪律。今天下午巡查时，竟然还有人敢不到位，董友川的脾气自然好不起来。
小孟不好回答，只是朝着里面的值班室歪了一下嘴。董友川会意，大步跑了过去。
“董局长——”王教导员有些尴尬地招呼了一声。
“哼！”董友川一把拉开对方，飞起一脚。只听得“咣当”一声，值班室的房门被踢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