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马二先生帮的忙
眼光一扫，叶小龙着实是吃了一惊，二老都是在填写表格。
老爸填写的是《国家机关工作人员登记表》，老妈填写的是《职工登记表》。
“老爸，这是怎么一回事？”叶小龙好奇的问道。
父母二人都已下岗多年，怎么会突然填写这样的表格哩。
叶昆仑用鼻子一哼道：“你这个臭小子，瞒到现在也就罢了，怎么还在明知故问哩。”
“我瞒你们？我明知故问？”叶小龙用手指头点着自己的鼻子，有着一种摸不着头脑的感觉。
看到儿子满脸诧异的表情，叶昆仑这才觉得有些不对头。难道说，儿子真的是一点也不知情吗？
有了这么一点发现，叶昆仑停下手中的笔，再次问了一句：“小龙，你真的不知道？”
“老爸，真有什么事情，我能瞒你吗？”叶小龙委屈地叫了一声。他心中还有一句话，我敢瞒你吗？
叶昆仑不再填写登记表，而是要和儿子把话说清楚：“小龙，你听我说……”
今天一早，叶昆仑到城东新区的一个工地上班。刚刚泡上了一杯茶，就有一个40多岁的汉子找上了门。
“叶大哥，我叫马康乐，你喊我马二就行。”来人自我介绍说。
对方眼戴金丝眼镜，上穿浅格短袖衬衫，下着西式长裤，皮鞋也擦得是油光锃亮。一看这种装扮，就是有身份的人。
叶昆仑做的是门卫，自然会有歇息的地方，连忙招呼说：“马先生，请到屋子里坐。”
马康乐自我介绍说，自己是叶小龙在部队相交的朋友。小龙曾经对自己说起过父母亲下岗的事情，拜托朋友们能够帮帮忙。
刚一听说是儿子在部队相处的朋友，叶昆仑的戒心就消除了不少。再一听说是为了自己下岗的事，他更是相信了大半。
在这之前，军方也曾有人到润江来过，想为叶家二老解决下岗的困难，只是没能有所收获而已。
没有想到儿子仍然没有死心，还在四处找朋友帮忙。听到这儿，叶昆仑心头全是暖意。
马康乐介绍说，已经找到了朋友帮忙。可以将叶昆仑安排到税务局，将沙丽安排到社区负责退休人员管理。
一个是公务员编制，一个是事业编制。
这样的好消息就象是天上掉馅饼，让叶昆仑张大了嘴巴，好久也没能说得出话来。
开始，他认为这是逗自己开心的一段笑话，怎么说也不肯相信。
如果说事业编制的事，多少还有几份靠谱。至于说让自己直接跨入公务员队伍，那是想也不要想的事情。
听了马康乐的介绍，他才相信了几分。
叶昆仑原来就是机械局的总账会计，只是因为不肯帮当时的局长，后来的市长白克力做假账，才被白克力给一脚踢到了下属的工厂。
其实，他的人员编制都还留在局里，属于公务员序列。照理说，企业破产不关叶昆仑的事。
为了这事，他也曾上访过好几次。
运气不好的原因，是叶昆仑当时顶撞的白局长，已经当上了市长。
有关部门一听说这是白市长下的手，谁也不肯出这个头。
这一次，马康乐的朋友找到了叶昆仑的所有档案。正好碰上白克力调离的机会，这才让叶昆仑的纠错成为可能。
相对而言，反而是沙丽这么一个事业编制要麻烦了不少。
还有就是沙兵腿子手术的事，马康乐也帮助联系了军区医院，说是可以帮助免费治疗。
马康乐说明这些情况之后，就丢下了这些表格。让叶昆仑抓紧时间填写，然后寄给省公安厅的陈浩然就行。
说完这些之后，叶昆仑有些担心地问道：“小龙，你真的不认识这位马先生吗？”
他的语气之中，充满了一种失望的味道。好不容易盼到了希望，谁也不希望这是南柯一梦哟。
听到“马二”这个称呼时，叶小龙心中就已经明白了过来。什么“马二”，不就是一个“冯”字嘛。
在部队的时候，叶小龙就已经知道冯处长的大名叫冯康乐。这一下子，不就全都对上号了嘛。
再听到收件人是公安厅的陈浩然，就连最后一点疑问也荡然无存。
“老爸，你放心。这个马先生是我在部队相处的朋友，我也曾经拜托过他这件事。
只是没有想得到，他真的会帮我把事情给办成，还又直接找上了你。”叶小龙不好拒绝这样的帮忙，只好应承了下来。
“小龙，那我就真的能上班啦。”沙丽幸福的说。
“老妈，这是真的，绝对是真的。”看到父母这种欣喜若狂的样子，叶小龙心中叫苦道：“冯处长哎，你这可真的是把我给算计上啦。”
叶家二老开心一会之后，重新开工填表。一直等到填写完毕，将表格寄出之后，这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小龙，马先生帮了这么大的忙，我们应该怎么报答才对呢？要不这样吧，我们给人家包个大红包。”沙丽又有了新的考虑。
“老妈，这么大的一个人情，你想要包多大的红包？”叶小龙有些好笑的问道。
沙丽眨了一会眼睛，没能说得出数字来。
“拉倒吧，沙丽。这么大的事情，没有几十万根本还不了人情。即使你真的送出这么一笔钱，还不一定能办成这么两件事。”
这么一说，沙丽顿时傻了眼。叶家的全部财产加在一起，也凑不出这么一大笔钱哟。
叶昆仑倒是看得明白，人家肯帮忙是因为冲着儿子的面子。至于送红包的事，反而倒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事。
“小龙，我还有一点疑问。”突然，他又想到了一件事。
“老爸，你有什么疑问，尽管说出来，省得以后麻烦。”叶小龙给父母倒上了一杯凉茶。
叶昆仑喝了一口说：“马先生再三关照我，说是这事情不能泄漏，更不能说出是他帮的忙。”
“老爸，这很正常嘛。用你的话说，大雁还在天上飞，没到手都不能算数。万一走漏了消息，被人坏了事那可就麻烦了。
再说，这马先生帮忙的事，也不好往外说。别人知道了，你让人家的朋友怎么说话？万一有人找你帮忙，你又怎么办？”
叶小龙心中明白，冯康乐不肯说出帮忙的事，是怕泄漏了自己的身份。这是可以理解的事，也就帮助解释了几句。
“小龙，你说的这些我都懂。可那马先生特意关照，说这事不能告诉小雨，我就有点犯糊涂了。”叶昆仑说。
听到这么一说，叶小龙也有些摸不着头脑。
虽说他对孙雨昨天的不辞而别很有意见，可毕竟是即将准备结婚的未婚妻哟。
“老爸，也许是担心小雨在医院工作，那儿人多嘴杂，怕她走漏了消息吧。”叶小龙也没有把握的猜测说。
他打算碰到冯康乐的时候，再把这事给问个清楚。
沙丽有些不耐烦地说：“老叶，你啰嗦个啥子哩。人家不让说，你就不说呗。等到我们上班以后，她不就都知道了嘛。”
对孙雨昨天甩脸子的事，她这个做婆婆的是憋了一肚子的气。放在过去，她会低三下四的忍着，哄着。
如今的沙丽，觉得自己已经扬眉吐气，根本用不着这么做。
听到妻子的发怒，叶昆仑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连忙附和道：“好，听你的。在我们上班之前什么消息都不能透露出去。”
“老爸，即使是上班以后，也不能说出是谁帮的忙。”叶小龙提醒说。
“对，我就说是上访的结果。”叶昆仑关照儿子说：“小龙，你可得记住马先生的恩德。人家有事要帮忙的话，千万不能推辞。”
“老爸，你就放一百个心吧。”叶小龙嘴皮上答应，脑海中也在打着自己的算盘。
他觉得老爸说得对，如果冯处长真的碰上困难，自己主动帮助打听几条有用的消息，也算是报了今日之恩。
至于说让自己混社会，去当什么特勤警察的事，还是两个字的回答：没门。
看守所的办公室和所长室，都在同一层楼上，相距很近。方晓蕾在张玉富的陪同下，才走几步就到了她以后工作的场所。
刚到门口，方晓蕾就看到一个女警察坐在办公桌旁边吃零食。不但是在吃零食，还吃出了花样。
只见那女警察仰面朝上，用纤纤玉指将爆米花往空中一抛，螓首顺着爆米花下落的线路转动。
女警察的动作很是熟练，脑袋随意一摆，爆米花恰好落入到了她的口中。
可能是听到脚步声的原因，女警察停止了抛爆米花的动作，目光朝着门外瞟了过来。
她的眼中，首先看到站在门口的张玉富，顿时沉下面孔，声色俱厉的训斥道：“姓张的，出去，不要进我的办公室！”
这种说话的语气，没有一点对所长的起码尊重。
“小袁，你这是什么说话态度哩。”张玉富那对金鱼眼，顿时鼓了起来。
“切，对你这种人，说话就是得用这种态度。”姓袁的女警察根本不把张玉富放在眼中。
张玉富咬了一下牙齿，吐出一口长气，这才介绍说：“小袁，这是新来的方晓蕾同志。小方，她叫袁语梦，你就是接替她的工作。”
“哇——你就是方姐姐。好漂亮，好靓女，好酷哦。”袁语梦丢下手中的爆米花，十分夸张的扑了过来。
老爸填写的是《国家机关工作人员登记表》，老妈填写的是《职工登记表》。
“老爸，这是怎么一回事？”叶小龙好奇的问道。
父母二人都已下岗多年，怎么会突然填写这样的表格哩。
叶昆仑用鼻子一哼道：“你这个臭小子，瞒到现在也就罢了，怎么还在明知故问哩。”
“我瞒你们？我明知故问？”叶小龙用手指头点着自己的鼻子，有着一种摸不着头脑的感觉。
看到儿子满脸诧异的表情，叶昆仑这才觉得有些不对头。难道说，儿子真的是一点也不知情吗？
有了这么一点发现，叶昆仑停下手中的笔，再次问了一句：“小龙，你真的不知道？”
“老爸，真有什么事情，我能瞒你吗？”叶小龙委屈地叫了一声。他心中还有一句话，我敢瞒你吗？
叶昆仑不再填写登记表，而是要和儿子把话说清楚：“小龙，你听我说……”
今天一早，叶昆仑到城东新区的一个工地上班。刚刚泡上了一杯茶，就有一个40多岁的汉子找上了门。
“叶大哥，我叫马康乐，你喊我马二就行。”来人自我介绍说。
对方眼戴金丝眼镜，上穿浅格短袖衬衫，下着西式长裤，皮鞋也擦得是油光锃亮。一看这种装扮，就是有身份的人。
叶昆仑做的是门卫，自然会有歇息的地方，连忙招呼说：“马先生，请到屋子里坐。”
马康乐自我介绍说，自己是叶小龙在部队相交的朋友。小龙曾经对自己说起过父母亲下岗的事情，拜托朋友们能够帮帮忙。
刚一听说是儿子在部队相处的朋友，叶昆仑的戒心就消除了不少。再一听说是为了自己下岗的事，他更是相信了大半。
在这之前，军方也曾有人到润江来过，想为叶家二老解决下岗的困难，只是没能有所收获而已。
没有想到儿子仍然没有死心，还在四处找朋友帮忙。听到这儿，叶昆仑心头全是暖意。
马康乐介绍说，已经找到了朋友帮忙。可以将叶昆仑安排到税务局，将沙丽安排到社区负责退休人员管理。
一个是公务员编制，一个是事业编制。
这样的好消息就象是天上掉馅饼，让叶昆仑张大了嘴巴，好久也没能说得出话来。
开始，他认为这是逗自己开心的一段笑话，怎么说也不肯相信。
如果说事业编制的事，多少还有几份靠谱。至于说让自己直接跨入公务员队伍，那是想也不要想的事情。
听了马康乐的介绍，他才相信了几分。
叶昆仑原来就是机械局的总账会计，只是因为不肯帮当时的局长，后来的市长白克力做假账，才被白克力给一脚踢到了下属的工厂。
其实，他的人员编制都还留在局里，属于公务员序列。照理说，企业破产不关叶昆仑的事。
为了这事，他也曾上访过好几次。
运气不好的原因，是叶昆仑当时顶撞的白局长，已经当上了市长。
有关部门一听说这是白市长下的手，谁也不肯出这个头。
这一次，马康乐的朋友找到了叶昆仑的所有档案。正好碰上白克力调离的机会，这才让叶昆仑的纠错成为可能。
相对而言，反而是沙丽这么一个事业编制要麻烦了不少。
还有就是沙兵腿子手术的事，马康乐也帮助联系了军区医院，说是可以帮助免费治疗。
马康乐说明这些情况之后，就丢下了这些表格。让叶昆仑抓紧时间填写，然后寄给省公安厅的陈浩然就行。
说完这些之后，叶昆仑有些担心地问道：“小龙，你真的不认识这位马先生吗？”
他的语气之中，充满了一种失望的味道。好不容易盼到了希望，谁也不希望这是南柯一梦哟。
听到“马二”这个称呼时，叶小龙心中就已经明白了过来。什么“马二”，不就是一个“冯”字嘛。
在部队的时候，叶小龙就已经知道冯处长的大名叫冯康乐。这一下子，不就全都对上号了嘛。
再听到收件人是公安厅的陈浩然，就连最后一点疑问也荡然无存。
“老爸，你放心。这个马先生是我在部队相处的朋友，我也曾经拜托过他这件事。
只是没有想得到，他真的会帮我把事情给办成，还又直接找上了你。”叶小龙不好拒绝这样的帮忙，只好应承了下来。
“小龙，那我就真的能上班啦。”沙丽幸福的说。
“老妈，这是真的，绝对是真的。”看到父母这种欣喜若狂的样子，叶小龙心中叫苦道：“冯处长哎，你这可真的是把我给算计上啦。”
叶家二老开心一会之后，重新开工填表。一直等到填写完毕，将表格寄出之后，这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小龙，马先生帮了这么大的忙，我们应该怎么报答才对呢？要不这样吧，我们给人家包个大红包。”沙丽又有了新的考虑。
“老妈，这么大的一个人情，你想要包多大的红包？”叶小龙有些好笑的问道。
沙丽眨了一会眼睛，没能说得出数字来。
“拉倒吧，沙丽。这么大的事情，没有几十万根本还不了人情。即使你真的送出这么一笔钱，还不一定能办成这么两件事。”
这么一说，沙丽顿时傻了眼。叶家的全部财产加在一起，也凑不出这么一大笔钱哟。
叶昆仑倒是看得明白，人家肯帮忙是因为冲着儿子的面子。至于送红包的事，反而倒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事。
“小龙，我还有一点疑问。”突然，他又想到了一件事。
“老爸，你有什么疑问，尽管说出来，省得以后麻烦。”叶小龙给父母倒上了一杯凉茶。
叶昆仑喝了一口说：“马先生再三关照我，说是这事情不能泄漏，更不能说出是他帮的忙。”
“老爸，这很正常嘛。用你的话说，大雁还在天上飞，没到手都不能算数。万一走漏了消息，被人坏了事那可就麻烦了。
再说，这马先生帮忙的事，也不好往外说。别人知道了，你让人家的朋友怎么说话？万一有人找你帮忙，你又怎么办？”
叶小龙心中明白，冯康乐不肯说出帮忙的事，是怕泄漏了自己的身份。这是可以理解的事，也就帮助解释了几句。
“小龙，你说的这些我都懂。可那马先生特意关照，说这事不能告诉小雨，我就有点犯糊涂了。”叶昆仑说。
听到这么一说，叶小龙也有些摸不着头脑。
虽说他对孙雨昨天的不辞而别很有意见，可毕竟是即将准备结婚的未婚妻哟。
“老爸，也许是担心小雨在医院工作，那儿人多嘴杂，怕她走漏了消息吧。”叶小龙也没有把握的猜测说。
他打算碰到冯康乐的时候，再把这事给问个清楚。
沙丽有些不耐烦地说：“老叶，你啰嗦个啥子哩。人家不让说，你就不说呗。等到我们上班以后，她不就都知道了嘛。”
对孙雨昨天甩脸子的事，她这个做婆婆的是憋了一肚子的气。放在过去，她会低三下四的忍着，哄着。
如今的沙丽，觉得自己已经扬眉吐气，根本用不着这么做。
听到妻子的发怒，叶昆仑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连忙附和道：“好，听你的。在我们上班之前什么消息都不能透露出去。”
“老爸，即使是上班以后，也不能说出是谁帮的忙。”叶小龙提醒说。
“对，我就说是上访的结果。”叶昆仑关照儿子说：“小龙，你可得记住马先生的恩德。人家有事要帮忙的话，千万不能推辞。”
“老爸，你就放一百个心吧。”叶小龙嘴皮上答应，脑海中也在打着自己的算盘。
他觉得老爸说得对，如果冯处长真的碰上困难，自己主动帮助打听几条有用的消息，也算是报了今日之恩。
至于说让自己混社会，去当什么特勤警察的事，还是两个字的回答：没门。
看守所的办公室和所长室，都在同一层楼上，相距很近。方晓蕾在张玉富的陪同下，才走几步就到了她以后工作的场所。
刚到门口，方晓蕾就看到一个女警察坐在办公桌旁边吃零食。不但是在吃零食，还吃出了花样。
只见那女警察仰面朝上，用纤纤玉指将爆米花往空中一抛，螓首顺着爆米花下落的线路转动。
女警察的动作很是熟练，脑袋随意一摆，爆米花恰好落入到了她的口中。
可能是听到脚步声的原因，女警察停止了抛爆米花的动作，目光朝着门外瞟了过来。
她的眼中，首先看到站在门口的张玉富，顿时沉下面孔，声色俱厉的训斥道：“姓张的，出去，不要进我的办公室！”
这种说话的语气，没有一点对所长的起码尊重。
“小袁，你这是什么说话态度哩。”张玉富那对金鱼眼，顿时鼓了起来。
“切，对你这种人，说话就是得用这种态度。”姓袁的女警察根本不把张玉富放在眼中。
张玉富咬了一下牙齿，吐出一口长气，这才介绍说：“小袁，这是新来的方晓蕾同志。小方，她叫袁语梦，你就是接替她的工作。”
“哇——你就是方姐姐。好漂亮，好靓女，好酷哦。”袁语梦丢下手中的爆米花，十分夸张的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