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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法医学长住在一起——落落小鱼饼(113)

    你说许洛吗?乌溧喷了一口烟,这你放心,无论如何,我一定会去把他弄出来的。
    你我在这里装什么深情?许洛为什么会这么做你不是早就知道吗?林濮道,他是帮你顶罪!为什么?因为你有罪!
    我有什么罪?乌溧拇指和食指掐着烟,像一个握笔的姿势,对着他,难道陈枝还是我杀的吗?林濮,你再在这里和我说这些废话,我也让你感受一下被烟头灼伤皮肤是什么感觉。
    第140章 【一百四十】审讯
    林濮看着黑暗里明灭的烟头, 和空气中分明有些呛鼻的烟味。
    他向后退了一步, 乌溧就逼近一步:既然你说陈枝的死和我有关, 就拿出证据来。
    你故意给我避开关于二哥的事, 只能说明你心里有鬼。我现在甚至怀疑你是不是故意走进他们的圈套, 故意被关起来的。你觉得应激创伤会给我带来思维上的错乱感,和许洛一唱一和地联手对我我猜你和这个二哥是因为运输线的分歧,你想警告他, 这次他跑了你的目的也达到了, 作为一个受害者,在没有证据起诉你的前提下离开是早晚的事, 之后等风头过去,还是该做什么做什么吧?
    林濮浅灰色的眼看着他道:我之前接触过所谓的暗网,那个地方的器官明码标价。你早就看中了那里的市场,你在这几年做渔具设计之后还不断往返中东战区、还有印度这些地方, 我相信你最早的时候,在你还在前线时就有这样的思想和行动吧?
    你最好让我先找到证据。林濮心砰砰跳, 但他丝毫不惧怕乌溧的威胁,否则警方找到了证据,我更没有办法帮你, 里面的利弊你自己总可以权衡,不需要我一味提醒。
    乌溧眯着眼看他, 半晌哼笑一声,道:你和许洛年轻时候还挺像的,我还挺喜欢你。
    林濮抿着嘴, 不明白他为什么说起这个。
    一腔热血、冲动、对这个世界抱着很多非必要幻想。乌溧撇撇嘴,脸色阴沉下来,但你看看他现在呢?人活久了,看的恶心事多了,这些幻想也就随之一起不见了,包括对我的,对事业的对爱情的。
    他叹息似的说:林濮啊,你就是遇见了个好人。
    林濮和他已经走到了酒店楼下,他停住脚步,和乌溧站在酒店外对视道:我不是恰好遇见了好人,是他选择我,我选择了他。还有林濮摊开手,张开五指看他,我们俩ye未必是好人,凡人贪财好//色我们都占,区别就是底线,你是个没有底线的神经病,所以不要再拉着别人下地狱了。
    他做了个请的手势:房间开好了,你自己上去吧,我还要去趟市局。
    你不怕我跑了?乌溧挑眉道。
    跑了最好。林濮说,你跑了关我什么事,我只是在完成我的工作。
    乌溧笑了笑,从他肩膀擦过,走进了酒店。
    林濮等他走进去,双手插入裤袋中,又跨步回了夜色里。他边走从自己的裤袋里拿出了手机看了一眼,拇指轻颤地按掉了上面的录音键。
    没有录到什么有用的东西,但至少自己没因此出什么事。
    否则录音就成最后的证据了。
    林濮翻看手机的录音备忘录,里面既然已经有不少的录音。林濮翻了翻,他发现这些录音多数时候都是自己不知道自己下一步会不会遇见什么事提前开启的,像一条条遗言。
    林濮把前面几条滑动删除,叹了口气。
    林濮本来以为自己去了还要再等一会,等他进了市局大厅,和值班的民警询问了一下,对方直接道:审完了,审完都半小时了。
    这么快?林濮提着咖啡和外卖,道,余警官呢?
    帮您联系一下。值班警拨了个内线,接着给他开门道,余警叫你直接进去。
    谢谢。林濮道了谢,走进了警局的内部。
    他对市局早就熟门熟路,走到了走廊那边倒数第二个办公室,敲了敲门。
    那是魏秋岁的独立办公室,有时候他们商讨事情,都会窝在这里。他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了声音。
    进来。
    林濮打开门,魏秋岁坐在椅子上,余非长腿一支,靠在办公桌上面,还指挥着林濮:快关门快关门,别被领导看见我又坐老魏桌子。
    林濮关了门,给他们送上咖啡,余非探头扒拉着袋子:一、二、三四杯?你还给许洛买了一杯啊。
    嗯。林濮应了一声,他怎么样?
    他啊,就是问什么答什么。余非啃着面包盘起腿,多的也不交代,反正挤牙膏一样。
    林律师,这里就我们三个。魏秋岁看着他道,你对他怎么看?
    林濮靠到门上,捧着一杯咖啡:事实上没有证据,但情感上我偏袒他。
    你一直觉得他在帮乌溧顶罪。魏秋岁说。
    嗯林濮道,对了,他的手机?你们查看了他的手机没有?
    看了。魏秋岁道,没发现什么,他是心理医生,业务倒是不少。
    能不能给我看看。林濮说。
    余非把他的手机递给林濮:原则上不行,发现什么就当给我立功吧。
    林濮笑笑接过来,开始滑动手指翻看。他打开社交网站,发现许洛没有登陆,只有一个界面。林濮想了想道:警方能不能联系这家公司让他提供他们之间的聊天记录?
    这是境外公司,我们可以联系境内的代理,不知道对方愿意不愿意协助。魏秋岁道,我可以试试。
    你要找谁的?余非问。
    许洛和陈枝的。林濮道,日本警方那边没有提过在电脑内发现他们两个人的一些好比对话内容一类的?
    没有。余非摇摇头。
    林濮重新翻看着,余非道:我们可以直接询问他密码。
    他如果直接告诉你,对话应该也删光了。林濮说。
    魏秋岁在电脑上打着字,过了半晌道:我查了,这个社交网站的手机端和电脑端不同步,所以日本那边的几个人用电脑端登录陈枝的账号,应该也看不见什么东西。
    林濮手指轻点,更加确信自己的判断,我觉得,许洛肯定看见了什么东西这样吧,我自己去问他。
    你能问出点什么?余非说,照你这个思路,许洛是铁了心要自己顶罪,我们只有找到乌溧的证据,但说真的,对于你的难度也太大了。现在乌溧说明把人从日本带离时是保持尸体死亡时的样子,是运输线上的人故意分尸,他不存在肢解尸体的过程。
    这点我也没有什么异议。林濮垂头道,我奇怪的是对了,许洛怎么说,能看看笔录吗?
    余非把笔录给林濮看,林濮翻看了几页:许洛说自己看见陈枝的尸体后,因为嫉妒所以偷取了他的脏器一直存放在自己家里?
    是啊,通篇强调自己很爱乌溧,觉得乌溧把对方尸体带回来这件事很不能理解,嫉妒心发作就把剩下的脏器藏起来了。余非说,你说这事儿如果是真的,听得多渗得慌?
    他还交代了这几条运输线还是自己帮乌溧联系的?林濮翻看着,你们叫他供出这条运输链了么?
    是海外公司。余非说,要查也没有那么快出结果。
    林濮叹了口气。
    他提起桌子上的咖啡杯,拿起许洛的手机:我去见见他。
    单独见许洛其实不是一个明智的决定,对方毕竟不是个简单的人,他甚至连警察和他的对话都能牵着对方鼻子走得毫不费力。林濮对他的不信任感也达到新的高度,这样状态下的对话其实连林濮自己都没把握保持理智。
    林濮用手摩挲了一下手表,吸了口气。
    来到了另一个办公室,他打开门进去,许洛坐在凳子上发呆,看见他的时候微微一愣。
    林濮坐到他对面的桌上,给他拿了咖啡和食物:吃吧。
    没什么胃口。许洛说。
    这办公室没有监控,我和你的谈话也不会成为证据。林濮道,你放松一点。
    许洛拿起咖啡,一双眼在林濮身上上下扫动了一圈:你这么晚了还不回去?
    刚把乌溧送走。林濮撑着头,许洛,我还要问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许洛没说话。
    我很感激你在潘贤正案子里的帮助,我和舒蒙甚至一度想过,或许在未来我们会有其他的合作。林濮道,我也很佩服你在短短几天内,用一些方式让我感受你的处境,听起来很不可思议,但是比任何其他的办法都有效果。
    不客气。许洛说。
    我只是有很多想不通的地方。林濮指指自己的头,你是心理医生,我承认你很聪明,但定罪最后靠的是法律,在这方面你要承认你不如我。
    许洛张开嘴,咬住了面包,低头看着桌面。
    换句话说,你能做到让他不坐牢,你坐牢,这是在你能力范围内能做到的终极。林濮指指自己,但是我可以让你们俩都不坐牢。
    听到这里,许洛的表情终于有些细微的松动。
    林律师。许洛咬着面包闭上眼,谢谢可是不用了。
    第141章 【一百四十一】时间
    你也感觉到了吧, 我的这种感觉。许洛说, 你要不要去问问舒蒙,当一个人被持续性地灌输同一种思想, 他即便是一个在社会环境中成长的个体,他的人格也是千疮百孔的。
    许洛说:况且警察也在我家里搜出了这些东西, 我和警察说的都是实话, 真的。
    林濮轻轻吸了口气, 他举起许洛的手机,我看了你们的对话了。
    和谁。许洛反问。
    你和陈枝。林濮双眼盯着他看, 我现在还没有提交给警察,但是警察知道是早晚的事情。
    许洛的脸色微微有些变,但他仍然道:你没有我社交账号的登录密码
    没有登录密码?林濮压低声音道,对啊,我没有, 但你怎么知道我说的是你的社交账号?
    许洛的眉头一跳,接着他靠到椅背上, 脸上牵出一个笑意:林律师, 你进步了啊。
    林濮举着手机:我没有和你开玩笑, 我看出来的东西警察会看不出来吗?许洛, 人生为一个不值得的人不会变的有意义, 就算你现在担了这些罪名又怎么样?
    许洛低声道:他救过我的命。
    林濮愣了一下。
    他腰部现在还有一个子弹的疤痕。我记得那时候,他带我穿越战区,回来的时候被当地人用土枪打的腰部,是为了保护我。许洛说, 所以之后每次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他会扯着我的头,被迫我反复看他的疤痕,让我记得我的命是他捡来的。
    林濮喉头哽着那不上不下的情绪,鼻子慢慢酸了起来。
    我的命确实是他救回来的,回国后他在事业上也帮助了我很多,否则我不会有现在的一切。许洛说。
    林濮想起来曾经乌溧和他说过这些话,说自己帮许洛了很多,他一下子就有种泄气的感觉。
    林律师。许洛道,我该说的都说了,希望能给你帮助。
    你放心,乌溧找了担保人,你有什么可以让我帮你找的担保人吗?我可以帮你申请
    谢谢。许洛道,不过不用了。
    他吃完最后一口面包,把纸团攥在手里,露出温和的表情:舒老师脚好一点了吗?我就不去看他了。
    好多了。林濮说。
    那就好。许洛道,如果需要辩护律师的话,林律师介绍一个律所的人给我就可以了,我相信你,我和舒蒙说过了,不用救我,最后一次了。
    他对林濮握着拳摊开手:这次没有别的机会了,就这样吧。
    十几天后,舒蒙的脚已经没事,隔日就是周一准备复工。
    虽然走路还是有些变扭的一走一跛,但已经四个月没回学校的舒老师回归,林濮还是专门早起带着他一起打车上班。
    因为休息时间太长,只能被发配到教初中化学了。舒蒙打了个哈欠,在后座轻轻靠着林濮,可能我初中化学都不一定能看得懂。
    你就是想逃避上班。林濮无奈地捏了捏他的手。
    嗯大概。舒蒙笑笑。
    他们两个人很久没有走这条路,金耀路已经完全恢复了通畅,大型商场外的的遮挡围栏已经被全部拆除,露出了里面的样子。
    舒蒙晃了晃牵着林濮的手,扬着下巴让林濮看。
    林濮看向窗外,那那个网吧上的大型装置又重新挂上了。它和之前一样,向下立着的悬剑。
    那柄剑林濮道。
    记得吗?舒蒙的声音温柔地在他耳边,是你救了我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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