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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辣鸡总裁还我清白![娱乐圈]——三千大梦叙

    虽然梁先生开门的时候,门里确实飘出来了几片小雪花,但据之后出门的两个主厨说,霍总的信息素主要是为了冷却新烤出的蛋糕坯。
    管家只是担忧从一个人糟蹋蛋糕坯变成了两个人,递给段明一袋打包好的蛋糕碎:大家都尽力吃一吃
    段明:
    助理有蛋糕吃就高兴,对形状不重视,兴冲冲尝了一块:好吃!
    管家松了口气,笑容和煦点点头:味道还是没问题的。
    毕竟霍总通过五页的论文,已经完整掌握了蛋糕的成分配比和烤制诀窍。
    只是把蛋糕切成正圆这一步实际操作,还不能给完全靠知识来解决。
    霍总严苛,力求完美,已经在这上面重来了三个小时。
    管家小声和经纪人打听:梁先生擅长画圆吗?
    段明想了想:一般,他摊煎饼也摊不圆。
    管家越发犯愁,按着额头叹了口气,准备叫工作人员再去准备些鸡蛋牛奶低筋面粉。
    不过后面的步骤他大概没问题。
    段明补充:梁宵做过装修,刮大白很熟练,抹奶油应该也一样。
    管家稍觉安慰,仔细想了想:浇上巧克力以后,霍总还可以用信息素让巧克力尽快凝固塑型。
    段明点头:梁宵能帮他放水果,还能帮忙裱花。
    天色已经黑透了,两个人披星戴月格外严谨地讨论了半天,隐约看见些能在明早飞机起飞前做完蛋糕的希望,轻手轻脚借暗门往里看了看。
    段明费解地揉了下眼睛,回头看看管家,让开门缝。
    管家愕然,凑过去跟着看了看。
    卧室里的情形和严谨相去甚远。
    梁宵亲自操刀,一个蛋糕坯被信手挥洒切成了二十八面体,歪歪斜斜立在桌上,眼疾手快往上抹奶油。
    霍阑帮他递工具,单手熬巧克力,偶尔还要伸手扶一下摇摇欲坠的蛋糕。
    主卧毕竟不是厨房,施展不开,两个人的合作多少有些混乱。梁先生脸上蹭了几道奶油,顾不上管,还在信心满满地指挥霍阑裱花。
    霍总没尝试过这种精细的手工操作,迟疑了下,想说话,被不由分说拽到了桌边。
    管家从没见过他们霍总这么不严谨,用力揉了揉眼睛,仔细往里看。
    霍阑素来缺乏艺术天赋,裱花袋用得格外吃力,尽力半晌,对着不明形状的一坨奶油蹙紧眉。
    梁宵眼疾手快,握着霍阑的手舀了一勺巧克力浆浇上去:快,快下雪――
    霍阑:
    淌下巧克力在低温下迅速凝固,有小雪花飘下来,在蛋糕上打了个旋。
    梁宵由衷感慨:完美。
    霍阑垂眸,看着惨不忍睹的蛋糕,攥了下拳:我――
    印象派。梁宵给蛋糕转了个面,意识流,换个角度能看出来吗?
    霍阑换了个角度,迟疑点头:看出一些。
    梁宵挺满意,点点头:好看。
    霍阑本能地信他,跟着凝神品鉴了半晌,低头轻声:喜欢吗?
    喜欢,以后年年做。梁宵点头,我做得最成功的一个蛋糕。
    段明蹲在门缝边上,忍不住无声吐槽:他就做了这么一个蛋糕
    管家正看到要紧处,飞快朝他打了个手势,捂住了经纪人的嘴。
    梁宵摸出手机专心致志从个角度给蛋糕留影,还不由分说扯了霍阑站在蛋糕前面,作为主创留了张自拍。
    卧室光线暖融,梁先生在灯光下忙忙碌碌折腾,还想找人帮蛋糕翻模留个念,被霍阑轻轻揽住,低头亲了亲脸上蹭的奶油。
    梁先生不会走路了,左脚踩右脚撞在霍总肩头。
    霍阑展臂将他稳稳圈住,往怀里揽了揽。
    梁宵还惦记着蛋糕,颤巍巍扶了一把,往桌面中心挪了挪。
    霍阑接过他的手,一并扶着,切了一小块。
    梁宵愕然:就吃了吗?!
    梁宵忍不住心疼,手下一点不慢,飞快去抢塑料刀塑料盘,准备抢第二块。
    霍阑把自己的递给他。
    面前忽然多出来了块蛋糕,梁宵愣了愣,迎上霍阑视线。
    梁宵犹豫一阵,低头咬了一口。
    怕他反悔,梁宵这一口咬的分量十足,脸颊鼓鼓囊囊抬头:真的好吃,你尝――
    梁宵停下话头,迎着霍阑的眼睛,抬手摸了摸他的头。
    霍阑眼眸安静,低头让他揉着头发,试着抬起嘴角,一点点朝他好好地笑出来。
    梁宵心跳有点儿超速,坚持说完:尝尝,好吃。
    霍阑点了下头,收拢手臂,低头吻住了梁宵。
    灯光暖融,霍阑阖眸轻轻亲着他,身上的少年气几乎透过时光,在灯下鲜明地探出踪迹。
    少年霍阑牢牢抱着自投罗网的小骗子,两个人一块儿,给彼此补上了这一块迟到了数年的蛋糕。
    管家眼睛一烫,严严实实关紧门,扯着经纪人回了客厅。
    第七十一章
    霍总和梁先生一整宿没再出来。
    翌日, 不用早起赶片场的梁先生难得痛痛快快睡到天光大亮,打着哈欠晃出主卧,跟着经纪人上了去机场的车。
    算是酒会。
    段明带了请柬, 在路上塞给他:圈内走动交流, 联络联络关系, 筹办方还是咱们熟人。
    梁宵困得晃晃悠悠:谁
    你是天亮才睡的吗?段明试了试他额头温度, 霍总昨晚怎么你了?
    梁宵还在打瞌睡, 听见关键词忽然打了个激灵,睁开眼睛:没事。
    段明半信半疑:霍总怎么吃的那个蛋糕?和你一起吃的吗?带奶油那种
    经纪人的车蹭着脸绝尘而去, 梁宵彻底不困了,烫得坐直:段哥!
    段明:不带奶油。
    梁宵深吸口气,按按额头:霍总和我聊天来着。
    段明忍不住:纯聊天?
    还吃了蛋糕。梁宵不服输,我喂霍总, 霍总喂我。
    段明放下多余期待, 叹了口气:说什么了?
    说了些他小时候的事。
    梁宵往后靠在椅背上,被光晃得侧了侧头, 拉下遮光板:我没忍住, 多想了一会儿就没睡着。
    大概是一块儿做蛋糕的效果,昨晚霍阑格外坦诚, 问什么就说什么, 也难得主动同他讲了些过往。
    段明听得微愕:霍总怎么也――
    梁宵愣了下:什么?
    段明:没事。
    昨晚管家也忽然不由分说拽着他,从霍总出生一直讲到了霍总五岁。
    段明不明就里听了半宿,其实也很困,要不是为了在艺人面前保持威严, 现在已经躺下补觉了。
    段明灌了两口咖啡:霍总也没睡吗?
    梁宵耳朵有点红, 咳了一声:霍总睡得很好。
    抱枕昨晚睡得格外安稳,两个人分着吃了不到六寸的多面体蛋糕, 洗漱过一块儿躺下,没聊多久天就抱着他睡熟了。
    霍阑不是为了叫他跟着难过,说得格外简略,整理出来放在百科上几乎能直接当成星冠现任总裁生平。
    梁宵抱着人形抱枕,忍不住想了一宿这些格外简略的内容背后,到底藏了什么样的一个小霍阑。
    段明揉了揉额头:我大概知道到五岁
    梁宵愣了下:啊?
    回头跟你说。段明拍拍他,等我听到八岁。
    梁宵没太听懂,茫然地看了经纪人一眼,接过请柬,打开看了看。
    江平潮工作室牵的头。
    段明不卖关子了,给他解释:《岁除》那边刚正式杀青,有一个星期假,又要跟着跑路演。
    梁宵点点头:空窗期太久了。
    靠照片撑起来的时长,梁宵还能在定义上在主角团左右纵跳,并不一定需要跟着剧组参与全部宣传。江平潮是《岁除》的男一号,全程拍摄宣发一个都省不下。
    梁宵半路入组,杀青的时间也早。江平潮是实打实在剧组里待了三个多月,加上前期准备后期宣传,少说也要搭进来半年。
    他们这个月还是在山沟里。段明补充,车都进不去,别说采访了,想玩手机都得在山上转着找信号塔。
    梁宵听得愕然,有感而发:幸亏我们跑得早。
    段明:
    段明提醒他:宴会上要有记者,你记得说你很遗憾,没能和剧组共同参与最后大场面的制作。
    你很想和剧组同甘共苦,倒不是档期冲突,是因为确实没有云敛的戏份了。
    段明生怕他再有感而发,强调:如果下次合作,很期待能和大家一起从最初走到最终,从开机走到杀青。
    梁宵配合点头,简单记了两笔,默背了几次。
    段明看他记笔记的熟练程度,忍不住打听:霍总――
    梁宵抬头,眼睛叮地跟着亮了下。
    段明把他脑袋顶上竖起来的天线掰下去:霍总现在还罚你抄剧本吗?你实在不喜欢,就跟霍总说一声,看能不能打个商量。
    看了这么久圈子里的分分合合,梁宵的小黄文也没收了不少,以经纪人的职业阅历,段明还从没见过有哪一对是因为背书和罚抄闹矛盾的。
    段明多少有点担心他们会开创历史,提醒:霍总不是说不通,你再试试多换几种办法。
    梁宵不是没试过,怅然叹了口气:什么办法?
    比如霍总如果再强制你抄剧本。段明狠了狠心,你就不让霍总抱着睡觉
    梁宵耳朵烫了烫,不很乐意:我好不容易才让霍总天天抱着我睡觉。
    段明被他一噎:霍总要是让你抄剧本,你就不让霍总随时随地抱着亲。
    梁宵不舍得:直到昨天,我才忽悠霍总同意了随时随地抱着亲。
    段明:
    段明:霍总――霍总让你抄,你就不让霍总边亲你边给你脱衣服。
    梁宵眼睛亮了亮,忽然坐直。
    段明生出些希望:这个能用?
    能用。梁宵飞快记下来,我回来就教霍总,看他能不能学会边亲边给我脱衣服。
    段明:
    梁宵抬头:段哥?
    没事。段明说,抄吧。
    段明拍拍他肩膀,戴好眼罩放下咖啡,放平椅背补觉去了。
    星冠在另一头早有准备,梁宵在机场落地,就有了团队来接。
    为了让霍总咬一口参加的星冠晚宴不算,除了当年去过龙涛的一次鸿门宴,梁宵重新进入公众视野后,还是第一次出席过这种半正式的场合。
    星冠团队准备得充分,不止礼服,其他地方也下了不少功夫。
    宴会上着正装,不方便戴抑制手环。
    团队负责人早被打过招呼,不敢轻慢,客客气气给梁宵介绍:这是腺体抑制贴,给您备用,必要的时候可以应急。
    梁宵听过这个,好奇接过来:也是飞扬药业那款吗?
    负责人笑着点头:是,类自然肤色,贴上几乎看不出来。
    段明帮梁宵打听过抑制贴,大致知道价格,闻言忍不住接过来看了看。
    和能长期使用的抑制手环不一样,抑制贴只要揭下来就会失效。单片价格就已经不菲,加上一次性的使用限制,不是特殊情况实在不方便戴手环的,几乎没人会买。
    梁先生腺体受过伤。段明想得全,帮他问,这款――
    没问题。负责人,我们针对梁先生的病历咨询过,这是特制款,对使用者影响最小,可以放心使用。
    段明道了句谢,帮梁宵塞进了口袋里。
    自从有了霍总稳定的临时标记,梁宵的信息素比之前服帖了不少,最近已经逐步减少了抑制剂的使用频次。
    段明越想越乐观,低声跟梁宵计划:说不定再恢复恢复,将来只用抑制贴或者手环就行了。
    梁宵笑了笑:我尽力。
    肯定行。段明对霍总信心很足,你也保护好自己,早晚的事。
    梁宵点了下头,接过团队递过来的表盒,迟疑了下,伸手去摘腕间的手环。
    上飞机的时候,其实都还没觉得有什么。
    霍阑今早难得没去晨练,梁宵醒过来的时候,还枕着他们霍总的胳膊,一睁开眼就看见霍阑难度极高地边给他当抱枕边处理工作。
    要不是电脑就放在自己的脑袋上,梁宵险些就被他们霍总君王不早朝的深情感动了。
    霍总的身份不方便出席这种宴会,梁宵只回来一晚,明早就赶回去,犯不着让霍阑跟着来回折腾一趟。下飞机进保姆车的时候,梁宵发消息回去报平安,还特意答应了给他们霍总偷糖。
    摘个手环居然就矫情了。
    梁宵没忍住正义凛然地谴责了自己一句,把手环摘了下来。
    没事。段明隐约猜到他的心事,低声保证,肯定不会再出五年前那种事了。
    梁宵笑笑:我知道。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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