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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辣鸡总裁还我清白![娱乐圈]——三千大梦叙

    霍阑念了一句:天光既明,使臣车盖云集,带甲武卫四处巡逻,没人发觉房顶的云琅。
    梁宵其实已经看过一遍,现在听着,还忍不住感慨自己跟这个姓氏的莫名有缘:再有第三部 片子,我说不定叫云三。
    霍阑抬了下嘴角,低头要说话,看着泛着红的梁先生靠着他咕咕哝哝絮叨,心里又跟着温烫。
    霍阑低头,贴了下他的额角:是因为云旗。
    镇远侯府举族获罪,已经不配再用云字战旗。
    小侯爷一路逃亡,身不被甲、马不配鞍,手里一柄摘了缨的白蜡杆长枪,原本撑不起气势。
    一身伤病的少年将军对着灰头土脸的兵士,勒马人立傲气冲天,指了天上的白云为旌旗,领着残兵,只身横插大漠三十里。
    只要天上有云。
    霍阑:他的旗就还在。
    梁宵眼底一热,闭了下眼睛:嗯。
    霍阑也已看完了剧本,重新翻回来:他不该死。
    无牵无挂,心愿又了了。
    梁宵有点担心,提前坐起来坚定立场:逃亡路上落魄着死太窝囊,被绑回京城砍头太丢人,不如死得其所。
    霍阑:我不是要改剧本。
    梁宵半信半疑:真的?
    霍阑看他半天,忍不住揉了下额角。
    他又不是有什么奇怪的执念。
    必要情况下,角色的死亡绝对要比活着更打动人心,更容易塑造出经典。
    他只是想让梁宵好好活着,又不是一定要让梁先生在镜头的每一个角落都好好活着。
    梁宵本意是想逗逗他,看着霍总真心实意的头疼,自己先没忍住笑出来:那就好。
    梁宵胳膊有点酸,挪了挪:霍阑。
    霍阑垂眸看他。
    演的都是假的。梁宵看着他,我活着,别想以前的事了。
    霍阑肩背无声绷了下,原本被暖意一点点浸着柔和下来的线条倏而冷硬。
    梁宵就知道他心病在这儿,并不想多说,点到即止,摸索着握住了他的手。
    自己的病历,梁宵当然看过。
    梁宵自己看来,整件事七成起于龙涛下手龌龊毒辣,三成怪他自己行事激切,不知道转圜。
    但他们霍总说不定就觉得,十成都怪他当年没进这个圈套,直接咬自己一口。
    解释不通,只能慢慢来。
    梁宵忍不住又在脑海里放了段小黄片,咳了一声,耳朵红了红:还接着念吗?
    霍阑点点头,拿过剧本。
    礼官下令,号声起。
    霍阑不叫自己再多想:气势肃穆恢宏,贡品流水着抬,车盖聚拢,各国使臣云集。
    霍阑:云琅看够了热闹,觉得无聊,躺在殿角剥栗子吃。
    霍阑终归忍不住:你的经纪人说,这几个片场,所有屋顶你都上过。
    经纪人连自己嫌药苦都说了,梁宵不意外,点点头:差不多。
    Omega演员局限性大,低些的房顶也就算了,高点的无疑要吊威亚,omega受体质局限,稍有不慎就会被磨得鲜血淋漓。
    梁宵不提这个,兴致勃勃给他分享:江南那个片场的最好,有几个殿专门拍大场面,殿角的小兽都是镀金的。
    霍阑:
    梁宵叹息:我当时险些掰一个。
    霍阑早听经纪人说过梁宵打岔的本事,有了准备,依然没撑住被他拐走了:多半是镀铜。
    梁宵愕然:镀铜的也不上锈吗?
    可以喷一层清漆霍阑察觉到不对,尽力拉回念头,星冠会调配有经验的威亚师。
    《岁除》里梁宵没什么要翻跟头的工作,除了到处散散步,还用不上武行。
    古装剧少不了飞檐走壁,想拍打戏,不动威亚是不可能的。
    梁宵终归没岔过去,静了下,笑笑:好。
    其实――也不要紧。
    梁宵不捣乱了,认认真真给他解释:这个讲究经验,刚开始谁都不适应,等习惯了,和走路区别不大。
    我吊威亚的镜头多。梁宵来了兴致,《豪杰列传》第7、9、13集,《覆雨》9、16、25、37集,《柳下》男主全程的威亚镜头都是我,广泛承接――
    梁宵背简历背习惯了,咳了一声堪堪收住。
    霍阑蹙眉:承接什么?
    梁宵不大好意思,含混背完:承接各类替身龙套工作质优价廉。
    霍阑阖上眼,压下胸中无声翻覆。
    梁宵飞快补充:全靠经验。
    我身上伤不多,尤其这两年,都跑熟了。
    Omega在不留疤这种事上天赋异禀,梁宵坐起来,仗着没有证据,厚着脸皮跟他胡编乱造:我平时没发情期那么矫情,根本不怕疼。
    霍阑垂眸。
    梁宵深吸口气,横了横心:真的,可以看。
    导演和他定了时间,三天后成组,一周后正式开机,到时候要跑片场,短时间怕是连别墅都回不来。
    这种机会再放过去,这些年的小黄书就都白看了。
    梁宵经验丰富,觉得自己应当勇敢担负起两个人中推进度的责任。
    这种时候霍阑多半不会立刻同意,并且会觉得是轻薄了他。
    两个人推拉纠结的功夫,梁宵一不小心,就可以扯坏睡衣的扣子,继而根据不同的故事类型和情节发展,有些更深入的交流。
    梁宵豁出去了,色从心中起脸向两边扔,握住他手往自己怀里拽:不信您检查――
    梁宵:
    梁宵低头,愣愣看着霍阑来解自己衣扣的手。
    梁宵有点恍惚:霍总。
    霍阑并不看他,垂着视线解开他领口:嗯。
    您――梁宵咽了下唾沫,就检查了吗。
    霍阑确实想知道,又觉得理当尊重他,只垂着视线摸索着解他衣扣:我不看。
    梁宵觉得这才是问题的关键:不看的话,您怎么确认――我身上
    霍阑:
    梁宵:
    梁宵眼睁睁看着霍阑骤然惊醒收手,敞着领口,有点恍惚地闭上自己这张嘴。
    他是怎么经验丰富地把一个霍总摸他的机会推出去的。
    霍阑醒神,追悔莫及:抱歉。
    梁宵比他还追悔:不
    霍阑攥了下拳,用力闭了闭眼,不去想脑海里转的那些念头。
    他不是不信梁宵的话,只是知道梁宵在骗他。
    在将两个人彻底联系起来之前,他或许还未必能意识得到。
    在江南时,小梁宵明明一怕疼二怕苦,吃口药要人抱着哄,洗澡的时候摔了一跤,磕破了脑袋,怏怏不乐了三天。
    小霍阑拿他没办法,又担心他不舒服,时不时就要放下手里的功课去照看他。
    小梁宵贴着个创可贴,窝在床上不起来,矫矫情情的,非要他在额头的伤口上吹气。
    少时的霍阑脾气倔,没做过这么轻薄失礼的事,说什么也不肯。哄了半个小时,看他拧着不肯吃药,想着还差十来张没做完的卷子,终于忍不住放下药就走了。
    霍阑阖上眼,胸口翻搅着疼。
    他那时还不知道,梁宵没有家人,想叫人帮忙给伤口吹气也不是什么轻薄失礼。
    小梁宵从没被人好好待过,一知半解地看书看电视学了些套路,就挑了看着带感的,心心念念扯着人要一起试。
    霍阑逼回眼底涩意,低声开口:当年――
    梁宵还在莫及,怏怏的:什么?
    霍阑:当年那个人。
    梁宵愣了半天,反应过来,成熟地轻叹口气。
    又来了。
    这可怕的醋意。
    梁宵握着霍阑的手,拍拍胳膊安慰他:放心,他也没脱过我衣服。
    我当时受了伤都瞒着他。
    梁宵记着经纪人的建议,尽力找能对比的地方,一心安慰霍阑:我都不瞒您。
    霍阑胸口又插了把刀:
    霍阑沉默半晌:你当年受过伤?
    已经足够久远了,又跟演戏没关系。梁宵觉得这种事没什么非得瞒着的,点点头实话实说:那时候缺钱,打了三份工。年纪小没力气,动不动就磕了碰了,总偷着用他的红花油。
    霍阑记得当年一卧室的红花油味:然后说不小心打翻了。
    对。梁宵觉得自己当时挺聪明,天天打翻太奇怪了,我一般一个星期只打翻一次。
    霍阑无声攥紧了拳。
    霍阑忍了又忍,终归忍不住,声音哑了哑:你想见他吗?
    梁宵愣了下:啊?
    能找到他。
    霍阑低声:叫他见你――
    梁宵坚决:不想。
    霍阑怔了怔,抬眸看他。
    梁宵有点犯愁。
    梁宵倒不怀疑霍阑能找到人,以星冠的信息整合力和霍氏的财力,要找到一个现在前途大概已经很明朗的精英alpha,应当是不算多难的。
    又不是谁都像他这样没有学籍四处流浪,要上大学才发现自己原来是个黑户
    两个人只怕势均力敌,梁宵忍不住脑补了将来万一见面,他们霍总和对方的气场刀光剑影血雨腥风的画面。
    梁宵叹了口气,喃喃:我真是祸水
    霍阑没听懂:什么?
    没事。梁宵振作精神摇摇头,我真的不想见他。
    倒不是因为愧疚心虚,也不全然是怕霍总把人家冻上。
    梁宵本能的不愿意让对方知道,自己当初跑了究竟是怎么回事。
    要做什么是他自己选的,救人也好,差点没命也好,当初的小梁宵有无数个反悔的机会,抑制剂就在手里,不是身不由己。
    他当时只是觉得,这么好的人就应当一直这么好下去。
    坦坦荡荡,干干净净的。
    没必要再背负一份沉重到关乎性命的真相。
    过去的就过去吧。
    梁宵很感慨:真再见到他,我肯定拔腿就跑,有多远跑多远。
    霍阑:
    霍阑承认的话已经到了嘴边,艰难咬碎了吞回去,沉默下来。
    梁宵想了半天,没忍住笑了,轻轻叹了口气: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看我,想对我干什么。
    说不定想捅了他。
    一个玩弄了别人感情的小野omega。
    梁宵绝不承认自己这么坚定,说不定大部分原因其实是不想重复少年时背书的噩梦:他估计恨死我了
    不会。霍阑说。
    梁宵怔了怔。
    霍阑迎上梁宵的目光:他――
    霍阑怕他会跑,用力阖了下眼,无声攥紧拳,没再说下去。
    梁宵动容:霍总。
    梁宵握住他的手:您不用这样。
    为了开解自己,还要替一个吃醋对象说好话。
    梁宵被霍阑勾着想起心事,不小心说多了,这会儿冷静下来:他想干什么是他的事,我不管了,您想――
    霍阑握住他的手臂,将他圈进怀里。
    梁宵被他环住,心口一跳,下意识摒了呼吸抬头。
    霍阑垂眸,瞳光倾落在他身上。
    当年的小梁宵就已经很重视自己的脸,磕破了额头,担心了整整一个星期会不会破相。
    他实在没办法,去霍氏所属的医院要了不会留疤的偏方。
    小梁宵敷药倒是很积极,不用他帮忙监督,每天自己蹲在卧室里,对着镜子一连仔仔细细敷了好几天。
    没留下疤。
    霍阑阖上眼,压下眸底激烈翻涌。
    梁宵微抬着头,眸光茫然。
    他刚发了热,这会儿才隐约退烧,额发被甩得微微松散,叫薄汗沁得微湿,零星沾在额间。
    霍阑抬手替他拂开,仔仔细细、格外小心地吹了口气。
    梁宵不太清楚他在干什么:霍――
    霍阑阖眸,吻上他额头。
    第五十一章
    霍阑气息急促。
    梁宵脑中一片白茫, 被霍阑紧箍着,肩背勒得生疼,用了十成力才把蹦到嘴里的心咽回去。
    不能怂。
    梁宵看的书多, 始终自认是两人中经验更丰富的一个, 没想到一时大意, 被他们霍总在这种事上抢了先。
    梁宵被激起了斗志, 深吸口气, 颤巍巍往上挪。
    察觉到他挣动,霍阑本能抬手摸索, 握空了几次,终于拽住他的手臂。
    梁宵正准备闭着眼睛豁出去叨他们霍总一口,察觉到不对,蹙了下眉睁眼, 迎上霍阑眼底血色。
    梁宵轻声:霍阑?
    怎么了?
    梁宵不知道他想起了什么, 不大放心:别着急,我――
    霍阑:还疼吗?
    梁宵愣了愣, 本能低了下头。
    就不是还疼不疼的问题。
    他们霍总这分明是要单手把他的弱不禁风的胳膊捏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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