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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辣鸡总裁还我清白![娱乐圈]——三千大梦叙

    管家瞪圆了眼睛:什么时候?!
    出来之前,我误会了
    霍阑从不习惯跟人讨论这些,今天实在不安,低声反省:怪我。
    霍阑阖眼:我不识好歹。
    管家愣愣看着他,旖旎妄念散了,心里又酸又苦:不是。
    先生太太没对您好过。管家暂且顾不上梁先生,急着开解他,所以您不知道,不知道自己也能收到礼物梁先生肯定能理解的。
    霍阑:梁先生哭着跑了。
    管家编了这么多次瞎话,无论如何也没想到顺利说服他的会是这一句:梁先生不认路。
    霍阑蹙眉,抬眸看他。
    梁先生现在可能哭着绕别墅跑一圈了,现在正好跑到您门外。
    管家放弃逻辑:您拉开门看看。
    霍阑在易感期,又不熟悉收送礼物的范畴,容易被他拐走,可也不是没脑子:胡闹。
    管家叹了口气。
    梁先生身体不
    好。霍阑已经隐约被他上一句说服了,无论如何也不信这句,怎么会跑一整圈?
    你们为我好,不必在这种事上骗我,宽我的心。
    霍阑隐约知道这些人的心思,却并不是放纵自己沉湎编造温情的人:实话实说,我没什么受不了的。
    少时在霍宅,管家也会这么干,拿来什么东西,哄小霍阑是先生夫人特意送给他的。
    小霍阑高兴疯了,谁都拦不
    住,硬闯上去,一定要同父母道谢。
    霍阑不愿再囿于过往,深吸口气,不准自己再因为这种虚幻祈望高兴半分,单手拉开门:梁先生――
    霍阑怔了下。
    霍阑摒着呼吸,抱着摔在自己怀里的梁宵,一时神志已经开始怀疑自己的神志。
    梁宵也没太回神,咳了一声:到。
    霍阑:
    梁宵摔得结结实实,被他抱着,脸颊蹭过睡衣的柔软布料,耳朵不自觉烫了烫。
    管家的铺垫实在太长,梁宵披着衣服,戳在门口等了半天,也没等来管家约好的摔杯为号。
    梁宵靠在门上歇了一阵,实在忍不住,索性开始听墙角。
    才听到关键,背后冷不丁一空。
    整个人就这么一头栽了进来。
    虽然不明白故事是怎么发展到这一步的,但梁宵其实听见了自己哭着咳嗽绕别墅跑一圈的剧情。
    梁宵有点纠结,不知道要怎么表现出这种复杂的人设,横横心,从口袋里摸出了管眼药水:霍总。
    当着霍总的面滴眼药水装眼泪就太不是人了。
    梁宵好歹还有职业操守,小声拽他袖口:您放下手
    霍阑手臂倏然收紧。
    梁宵一口气没接上,剩下的话都没了声音。
    霍阑几乎怀疑自己易感期连幻觉都有了,想要驱散,偏偏怀里的人又格外真实。
    他胸口起伏激烈,急促深呼吸几次,忽然俯身,把梁宵打横抱了起来。
    梁宵吓了一跳:霍总,我能走。
    霍阑视线定定凝在他身上,不肯放手:下次不要绕别墅跑圈。
    梁宵:
    梁宵:哦。
    霍阑怕他累,又怕这样他不舒服,阖目尽力忍了几次,还是逼着自己缓缓放松下来。
    梁宵察觉到他筋骨一分分尽力松缓,心里跟着疼了下:霍总。
    霍阑抬眸。
    梁宵闭上眼睛,伸手主动揽住他,埋进颈间。
    霍阑一悸:不行――
    行。梁宵说,霍总,我没力气了。
    梁宵:腺体不舒服,信息素不稳定,心里难受,还刚
    梁宵叹了口气:刚绕别墅跑了两圈。
    霍阑手臂绷得僵硬。
    梁宵整个人烫得要命,呼出来的气也是热的,温温热热扫过颈间皮肤,顺着睡衣领口一路钻进去。
    霍阑信息素也不稳定了,闭上眼,尽力缓了缓。lt
    梁宵没干过这种事,实在再憋不出什么话,彻底埋进他怀里,硬邦邦生撩:想和您睡觉。
    霍阑没出声。
    梁宵捏了下眼药水,横横心,准备趁霍总看不见飞快给自己挤一脸,哭喊着就要回屋睡觉,背后忽然一勒。
    梁宵没拿住眼药水,仓促回揽住霍阑肩背。
    霍阑抱紧他,大步出门,回了卧室。
    将梁宵在床上小心放下,霍阑又看了一遍,卧室里并没有第二个梁先生,才终于彻底放心。
    不是幻觉。
    霍阑清楚自己情绪激切,怕吓着他,替梁宵掩好被角,自己去缓了缓。
    梁宵侧过头,看着对着窗口静默的霍阑,忍不住撑起来。
    霍阑想开窗,又不愿梁宵着凉,阖眼低头,抵上被夜风沁着的冰凉窗户。
    梁宵掀开被下床,过去抱住他。
    霍阑微滞:怎么了?
    梁宵其实不太想在窗户边上做这件事。
    倒不是担心被偷拍,别墅深处的防卫很严密,方圆几公里也再没有其他等高建筑群,并不具备偷拍的必要条件。
    但这次他准备做的事,自己也没什么底气。
    万一吓到霍总,现在的站位实在太合适霍阑单手捞起他从窗户扔出去。
    梁宵今天出门透气,特意看过,书房外面是荷花池,卧室外面是一片矮松。
    凌霜傲雪,郁郁葱葱。
    叶子全是针。
    梁宵有点忧虑,拽了两次,实在没能把霍阑从窗边拽开:去床上说?
    霍阑本能地不准自己放松,阖目摇摇头:你说。
    你说。霍阑看着他,我听着。
    梁宵迎上他的目光,心一点点软下来。
    梁宵不管了,拽着他袖子一路往上,握住他的手:霍阑。
    霍阑呼吸倏地一滞。
    和你一起梁宵有私心,模糊偷换了个概念,我很舒服。
    梁宵握着他的手掌,声音轻缓认真:所以我想你也舒服一点。
    不用时时刻刻紧绷着,
    不用自己罚自己,不用伤人伤己地独自禁锢在某个地方。
    不用不相信。
    所以送了你睡衣。梁宵问,舒服吗?
    霍阑张了下嘴,发现出不了声,又怕他以为自己不愿回应,仓促用力点了下头。
    梁宵看他急着点头,眼眶又有点酸,认认真真给他解释:这是我送你的,不会要回去。
    你要是喜欢。梁宵笑了,
    就抱我一下。
    效果好的稍过了头。
    梁宵被他们霍总从地上豁然拔起的时候,一度想反抱住霍阑,放声大喊救命。
    但霍阑并没再做其他动作。
    霍阑背靠着冰冷窗沿,身上睡衣的柔软布料都沾上了些寒意,依然全无所觉一样,将他用力抱进怀里。
    梁宵本能回抱住他:霍总――
    霍阑不舍得再收紧手臂,疼得狠了,闷哼一声。
    梁宵轻声改口:霍阑。
    梁宵抬手,学着他每次的动作,覆在霍阑头顶,轻轻揉了两下。
    霍阑人显得冷硬,短发精干,发质也偏硬,酥酥痒痒地扎着掌心。
    可以难受一下。梁宵有经验,轻声教他,这个时候,就可以难受一下。
    梁宵把他往自己的方向拽了拽,一只手垫在他背后,隔开霍阑脊背跟结了层霜花的窗户:太难受了,还可以用力撞我的肩膀。
    梁宵照着自己的经验教他,说顺口了,这句话一出来就有些后悔:也――也不要太用力
    霍阑轻轻摇了下头,把他端起来,低头抵在他颈间。
    梁宵麻木地祭奠了逝去的身高差:
    两个人的身高原本不至于差距这么惨烈,但梁宵在omega里比例也是难得的极端出众,身高大半全靠腿撑,腰线能虐同身高演员一截。
    霍总这么端着他的屁股,他其实不是十分适应。
    但这个气氛下,似乎也不大适合提出来。
    梁宵尽力忽略了姿势,抱着霍阑,一只手垫在他背后,尽力隔开料峭寒意,一只手慢慢揉着他的头发。
    管家说,霍总在这个家里没高兴过。
    梁宵不知道这是种什么感受,他没有归处,凡是叫他不高兴的地方,无非拍拍屁股走人,再换下一个。
    霍阑不一样。
    霍阑被这个地方束缚着,挣不脱,走不动,解脱不了。
    管家说,霍总一个人惯了。起先是同先生夫人隔阂,身边从没人能接近,后来冷峻凌厉乾纲独断,身边再没人敢接近。
    高处不胜寒。
    所以
    哪怕其实再想和人相处,也总归不得其法。
    实在不喜欢的话。
    梁宵尽力想了想,觉得其实可以换个思路:等我挣几年钱。
    霍阑微怔。
    房子就先别买了不是要买龙涛吗。
    梁宵含混:能省一笔是一笔。
    霍阑沉默了下,想解释给他买房的钱和并购龙涛的钱并不在同一个流水上,但本能觉得这时
    候不该开口,点了下头。
    我是不是没跟您提过?
    梁宵放松下来,本能又换回了称呼:我的信息素叫什么。
    霍阑堪堪找回声音:什么?
    草色。梁宵说,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
    每次在医院填表,梁宵自我介绍信息素归档,用的都是这两句。
    但其实后两句他也会背。
    星冠有没有流程?赶紧把我买过去吧。
    梁宵笑笑:给我三年时间。
    他这些年不能出头,固然蹉跎,却并没荒废。
    在片场跑龙套打帮手,在综艺做路人跟调动,场务场记,摄像助理灯光助理凡是沾边的事,没几样他没去做过的。
    这些事琐碎,却未必只能磋磨人心气。
    给我三年。梁宵说,我挣个能把您领回去的家。
    霍阑倏尔抬眸,落进他眼底。
    梁宵迎上他视线,笑了笑,目光清湛。
    他从没觉得霍阑有什么不可接近,也不信高处不胜寒。
    这些年难如登天的事多了,他曾经以为自己活不下去,也一样健健康康活到了现在,曾经以为一辈子就要陷在泥潭里,也拼着一口意气,豁出命挣了出来。
    觉得做不成的事,做成就行了。
    想追他们霍总,尽力拼到能并肩的位置,堂堂正正追就行了。
    这首诗还有后半首。梁宵问他,您会背吗?
    霍阑定定望着他,眸子动了动:我――
    梁宵难得有机会问别人一次这种问题,不给他答题机会,自己抢答:我会。
    霍阑张了下嘴,没出声,唇角轻抿了下。
    霍阑点点头,安静望着他。
    最是一年春好处。
    梁宵淡淡的,眼里盈不住的傲气:绝胜烟柳满皇都。
    第四十五章
    霍总沉默的时间有点长。
    梁宵等了一阵,觉得他可能是更擅长理科和写道歉信,忍不住出声:霍总?
    背得
    霍阑轻声:背得很好,没有错漏。
    梁宵犯愁:不是光背诗。
    梁宵猜到霍阑只怕没这个抒情天赋,呼了口气:是说下雨。
    梁宵当年被逼着背了无数诗词解析,这时候想起来,甚至还能给他们霍总背出点细节:雨洗春风,胜得过烟柳满城。
    霍阑微愕,视线落在他身上。
    梁宵知道这种文采自己显然高攀不起:不是我写的。
    梁宵写个三百字读后感都要一整天,确实不擅长这个,心知不解释一句,他们霍总说不定真要以为他当初发了个qaq是故意糊弄:上学时候背的参考书
    梁宵咳了一声:引用一下。
    在这里引用,表达了引用者的自信,和将来能特别厉害、给他们霍总挣巨多钱的远大理想。
    梁宵就背了那一句赏析,自觉这两句气势差得太多,不太好意思说:大概意思就是――
    霍阑怔怔望他半晌,眉宇终于松动,身上气势一寸一寸安定下来。
    霍阑垂着眼,轻轻笑了下。
    梁宵险些当场气结。
    他在这儿费尽心思地安慰,搜肠刮肚翻遍存货,这个人全听不懂。
    还好意思笑。
    梁宵憋了口气,看着霍阑眸底那一点格外温朗明净的笑影,愣了愣,心里到底软了:也行。
    霍阑抬眸:什么?
    能笑就行了。梁宵总算放了心,又胡噜了两下他们霍总的脑袋,笑了就不难受了。
    梁宵紧了紧胳膊,察觉到霍阑身上始终压抑紧绷着的某种力道终于散净,心底也跟着松了口气:听不懂也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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