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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辣鸡总裁还我清白![娱乐圈]——三千大梦叙

    梁宵蹙了下眉,抬起视线。
    霍总是个很成功的生意人。
    池澈:从不吃亏,冷静,步步为营,凡是他想要的就没什么得不到。
    这几天,星冠的大动作一个接一个,业内人看着无不心惊,都隐隐担心星冠有意再进一步彻底垄断圈内资源,断掉别人的活路。
    龙涛这些年已经在走下坡路,被星冠全力打压,垮台是早晚的事。梁宵不可能一直待在龙涛,至于之后出路,还要他自己决定。
    就在昨天。池澈说,星冠截了龙涛两个千万级代言,废了一个亚太区的顶级资源。
    龙涛近来股权交易频繁,眼看快被逼进死路。
    池澈:今天我们来片场前,还看到龙涛的负责人来找他。
    梁宵微哑:多谢。
    霍阑并不和他提及工作的内容,要不是池澈说起,梁宵还不知道星冠动作快到这个地步。
    梁宵垂眸,捻了下保温杯的杯壁,想起深夜睡了两觉醒过来,床头依然对着电脑的霍阑,忽然有点儿想尽快跳槽到星冠。
    好歹给星冠挣点钱。
    霍总买龙涛的钱里,将来有他的十万分之一。
    梁宵刚腾起来的豪情有点受打击,甚至想找张纸重新好好数一遍零,顾及池澈还在,先放下了保温杯:霍总在生意场上,是个很成功的生意人
    池澈皱眉:有什么不一样?
    不一样。梁宵说。
    他这些天都在想这件事,池澈不清楚内情,误打误撞,反而叫他清醒不少:在商言商,商人逐利,为的是钱。
    池澈怔了怔:所以呢?
    我去星冠。梁宵笑笑,呼了口气坦诚:为的不是钱。
    办公室里,霍阑冷淡垂眸,合上手中电脑。
    你想要什么?
    龙涛总经理几乎气急:代言?资源?市场份额?
    并购事宜是要和董事长谈的,霍阑并不欲与他多说,示意管家送人出门。
    星冠这是在坏圈里的规矩!龙涛总经理沉声提醒他,把龙涛逼到死路,不怕人人自危,枪打出头鸟――
    合理竞争。霍阑说,星冠无意垄断。
    龙涛总经理皱紧眉盯了他半天,一闪念,忽然腾起个叫人啼笑皆非的念头:你是为了那个omega?
    霍阑抬眸。
    一个弄坏了的omega
    龙涛总经理匪夷所思:你真喜欢他这种类型的?要多少,我们去给你搜罗――
    霍阑:送客。
    管家上前一步,龙涛总经理察觉到霍阑眸底激烈暗涌,心下一寒,本能住口退了两步。
    张经理。管家抬手,请吧。
    就为一个艺人。人在屋檐下,龙涛总经理忍着火气,勉强改口,龙涛不是不能出让。
    龙涛这次毕竟是来示弱,也考虑到了前期因为梁宵和星冠起的龌龊,到这一步,已经做了让步的准备。
    霍阑示意管家经手,龙涛总经理交出梁宵的合同,咬牙签了艺人交接的意向书,终归忍不住出言嘲讽:霍总真是一往情深。
    做舆论,找资源,铺路龙涛总经理:听说星冠还要给他买房子。
    星冠的工作流程并没刻意隐秘,霍阑不意外他知道,发了消息叫秘书部上来处理合同。
    你什么都给他买了,以为就能让他死心塌地。
    龙涛总经理冷嘲:他为了钱跟你,你钱给够了,他凭什么还不走?
    龙涛总经理也不是没玩过艺人,清楚不可能靠几句软话叫霍阑回心转意。如今迫于形势把梁宵交给星冠,有心给他上眼药,半真半假讥讽:房子有了,前途有了,他不走,还等着叫你咬――
    他原本早该有这些。霍阑说。
    龙涛总经理被他噎了下,没立刻说得出话。
    霍阑:他没去做不该做的事,自然攒不起不该挣的钱,没有做选择的权利。
    梁宵不说,当时的事却毕竟仍有人知道。星冠一路追查,早查出了当初龙涛为让梁宵配合,开出了多优厚的条件。
    霍阑深吸口气,压下无关情绪:当年旧事,星冠依然保留追责权利。
    龙涛总经理面沉似水,却也并没出言辩解反驳。
    龙涛自从被星冠一力针对,几次试图接触梁宵又都石沉大海,就猜到了只怕当年的事终归没瞒住。走到这一步,已经没必要再徒劳挣扎。
    霍阑垂眸,理好合同放在一旁。
    他当然清楚,梁宵要的是钱。
    梁宵这些年活得竭尽全力,跌跌撞撞挣命,来不及攒钱,来不及有个安稳住处,来不及想未来。
    这些镣铐枷锁,坠在梁宵手脚颈间,把人死死拖曳在地上,拖在他身边。
    世事对他刻薄,我补给他。
    霍阑:补齐之后,要走要留,星冠不做干涉。
    龙涛蹉跎他五年。霍阑:他本该星途坦荡。
    第三十七章
    龙涛总经理灰头土脸, 阴沉着脸色匆匆走了。
    管家出门送客,快步赶回来:霍总――
    今天的事。霍阑说,不准同梁先生提。
    管家一愣, 张了张嘴,把话尽数咽回去:是。
    龙涛签了意向书,合同还需要发回星冠法务部统一核准,霍阑逐页审过,一并交回给了秘书部。
    最多五天到一周,走正式法务流程,他们钻不了空子。
    秘书部部长这些天都和保镖队长聊天,多少清楚霍总在意的关键, 特意保证:一定把梁先生安安稳稳过渡到星冠。
    霍阑点头:去吧。
    秘书部部长很利落, 收拾合同出门, 去和法务部对接了。
    管家合上门, 看了一阵霍阑面色, 迟疑:霍总。
    霍阑阖眸, 用力按了下眉心。
    霍总。管家大概知道他在想什么, 低声劝,他们是恼羞成怒说梁先生的那些话, 您不用往心里去。
    在龙涛看来,梁宵只是个下套失败弄坏了的omega, 这些年的打压, 多半也只是因为忌惮霍阑。
    这些人原本就蝇营狗苟惯了, 气急时更口无遮拦。
    但霍阑无疑听不得这个。
    不光这个, 他们霍总连听到和梁先生上床, 都觉得这种话是轻薄了梁先生。
    管家不自觉犯愁,拉回心神, 低声开解他:您把龙涛收购了,他们就诋毁不了梁先生了。
    霍阑听进去了,点点头:是。
    您是不是觉得管家看着他脸色,继续猜,梁先生在龙涛的时候,只怕也听多了这种话,受多了这种委屈?
    霍阑被他说中心事,用力阖了下眸,左手骨节攥得青白:是。
    管家飞快给保镖队长发消息,叫他去买一斤薄皮核桃,转回来陪霍阑耐心理顺:梁先生受了委屈,心里一定难受了。
    霍阑手攥得更紧,沉默抬眸。
    人心里难受的时候。
    管家清了下嗓子,小心翼翼:不都是剥核桃的。
    霍阑:
    管家飞快改口:您剥。
    霍阑只是易感期,不是伤了脑子,神色冷下来,打开电脑:不必说了。
    人难受的时候要哄。
    管家只当没听见,横横心继续往下说:您哄哄梁先生,梁先生就不委屈了。
    管家说完话,屏息等了一阵,看着霍阑电脑上的光标挪了几次,就停在一行字尾没再动。
    管家暗喜,趁热打铁:梁先生好得差不多了,今晚您要和梁先生一起上床睡吗?
    霍阑放开鼠标,抬眸看他。
    管家:上床之前,先送点什么东西给梁先生。
    什么东西?霍阑问。
    都行别写信。管家一闪念,忽然警觉,也务必不要让梁先生就您的信再写一篇读后感。
    霍阑的计划一就这么被粗暴否决,怔了片刻,垂下视线,没出声。
    他眉宇锋利清冷,这样沉默着敛眸,反而叫人看着平白心软。
    管家硬撑半晌,叹了口气让步:可以写信
    听段明说,收到致歉信的时候,梁先生也是很感动的,时不时就要拿出来看一遍。
    还放在了隐藏文件夹,加了两层密码,无论如何都不肯给他们分享。
    管家已经不指望他们霍总能在床上送梁先生个牙印,仔细想了想,觉得偶尔写封信其实也说不定会是情趣:梁先生语文不好,您别逼他写读后感了。
    霍阑点了点头。
    现在合同还没定下来。管家问,您是准备等彻底敲定了,再告诉梁先生吗?
    霍阑平时无疑不会承认,但易感期毕竟坦诚,沉默片刻:他月末生日。
    虽然听梁宵说,他小时候是被孤儿院院长捡来的,就按了办户口那天的时间算,可毕竟是个生日。
    霍阑不顾行规,把龙涛压制到这个地步,逼得龙涛不得不提前出让合同,也多少有这个念头。
    管家头一次亲眼目睹他们霍总跃迁,愕然愣了半天,喜不自胜:好好好。
    梁先生是闰年生人吗?管家翻着日历,飞快记下来,那件事到现在正好隔了四年,抹掉过去,一切重新开始,这份礼物再好不过了
    霍阑心中原本也没多少把握,见他认可,神色松缓不少:这之前――
    不告诉梁先生。管家懂,保密,惊喜。
    霍阑第一次做这种事,实在不想被拿出来翻来覆去说,收回目光,将心神重新放回工作上。
    管家高兴半天,彻底放心,没再给他添乱,收拾好房间悄悄走了。
    片场边。
    梁宵说完一句,就没再解释。
    池澈迎上他眸底明净舒朗,沉吟一阵,隐约懂了:好。
    池澈来找梁宵只为还人情,见他已经有了决断,也不再多说:以后有事,江老师工作室随时能帮忙。
    梁宵笑了笑:多谢。
    该我道谢。池澈朝他伸手,如果不是你,我或许――
    梁宵:你也会挺过来的。
    池澈怔了怔。
    棚边已经有副导演来催,梁宵来不及再多说,飞快握住他的手晃了几下,人已经被场务拉着去了化妆间。
    池澈愣在原地,站了一阵,看向收拾东西的段明。
    段明猜到他要问什么,笑了笑,客客气气:没什么不能说的,您问吧。
    梁先生池澈只是隐约听过当时的事,斟酌语气,当时――
    也不容易。段明放下东西,呼了口气回头想想,现在回头想想,那么多天,我们几乎没见他哭过。
    池澈肩背默默绷了绷,耳后跟着泛上点烫。
    段明没察觉他异样,难得回想一次前事,抹了把脸:他看起来不难过,还跟我们开玩笑我们也是心大,居然就当他没事了。
    池澈皱眉:后来出事了吗?
    也不算。段明摇摇头,半夜人不见了,我们吓疯了,找了半宿才找到。
    池澈听得紧张:在哪?
    花坛里。
    段明按按额头,苦笑:不知道从哪儿买的啤酒,喝了小半罐不到,以为自己在天台,打电话哭着说天台好冷风好大。
    池澈:
    段明其实不大好意思说这段黑历史,但梁宵提前交代过,叫他说出来给对方宽心,也只能配合:我们就把人接下来了。
    池澈将心比心,原本已经准备好了听段格外惨烈的往事,愣了半天,勉强点头:是,是很不容易。
    不容易。段明叹了口气,抱着路灯不撒手,一定要我们给他系安全绳。
    池澈彻底没话说了,绷了半天,没忍住笑了一声。
    段明看他笑出来,放下心,也朝池澈笑了笑:您快回去吧,江老师快和场务打起来了。
    这次回来,江平潮显得比经纪人还要紧张得多,池澈和他们说话的时候,就一直守在梁宵棚边上。
    段明好几次往那边看,觉得对方可能连姿势都没动过。
    今天这场戏等了三天,终于把人凑齐,宋导已经不肯再耽搁半分钟,副导演带着三个场务劝江老师去化妆,到现在依然没成功,眼看就要痛下杀手把人扛走了。
    池澈回神,往场边看了一眼,飞快同他道了谢,匆匆赶过去。
    段明功成身退,收拾东西去了化妆间。
    段哥,说了吗?
    梁宵正让化妆师调整眉形,从镜子里看见段明进来:效果怎么样?
    笑出来了,估计没事了。段明就没见过他管得这么宽的,帮人帮到姥姥家。
    梁宵笑了笑。
    段明看他半晌,叹口气,按按他肩膀。
    有件事段明没对池澈点明,那次醉酒,是梁宵那半年里唯一痛痛快快哭过的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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