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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辣鸡总裁还我清白![娱乐圈]——三千大梦叙

    霍阑单臂架住他。
    梁宵缓过来,定了定神,才发觉霍阑揽他那只手依然撑在床头。
    两人离得太近,近得能隐约闻见霍阑身上的微凉雪气。
    霍总身材条件傲视群A,肩宽臂长,这样俯身下来,手臂在他身后。
    近得几乎像是在借位拥抱。
    梁宵不自觉想了下这种时候机位该架在哪。
    正事要紧,梁宵恢复清醒,堪堪扯回心神:您知道多少?
    霍阑敛眸看了他一眼。
    梁宵张了下嘴,原本想接着说,猝不及防岔了口气,一迭声咳得险些扑街。
    意识混混沌沌的不清明,胸口往上翻腾起燥热。
    恐怕要不了多久就能烧起来。
    梁宵原本还没在意,闭着眼睛咳得头晕眼花,忍不住皱起眉。
    他已经用惯了Valu,身体早就适应,平时有些副作用,挺一挺也就过去了。
    哪怕今天多用了一支,也不该这么严重。
    梁宵有些撑不住,不得不松开手,摸索着想找杯子喝口水。
    床头柜的方位他大概记得,摸了两下,水杯自己找到了他的手,配合着被他拿稳。
    梁宵怔了下,抬起头,迎上霍阑的视线。
    下雪了。霍阑说。
    梁宵有点惊恐:??
    他们霍总终于有了新的进步。
    在要下雪之前,他们霍总甚至已经会主动预报了。
    霍阑看他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压着脾气沉默半晌,勉强解释:不是我下的。
    梁宵虚弱:哦。
    霍阑:
    梁宵:
    梁宵忽然反应过来,转过头往窗外看了看。
    云色阴沉。
    雪不大,不仔细看几乎看不出,只有在路灯下被风卷着纷飞的时候,能看清一点晶莹。
    确实不是他们霍总下的。
    江南极少见雪,他拍了大半个月的戏,也放松了警惕,没怎么总关注着天气预报。
    还觉得今天的天气阴得反常,原来是下雪了。
    梁宵喝了几口水,已经混沌的思绪慢慢转了一阵。
    在片场时,他和苏蔓说过,碰上格外辛苦或是天气变化的时候,副作用会比平时严重。
    其实也不只是抑制剂的副作用。
    他少年时信息素强制爆发过一次,硬熬过发情期,才会有了这个麻烦的后遗症。龙涛也是吃准了这一点,才笃定他不得不配合。
    意外之后,他在医院躺了半年,直到身体基本恢复利索,回来继续设法挣钱。
    但碰上雨雪天气还是难熬。
    梁宵攥着水杯,忍不住看霍阑。
    病历上有预后,他自己看过,虽然没多放在心上,也知道麻烦忌讳都有不少。
    这种天气变化时会带来的影响也在上面。
    为了让患者积极配合康复,这种事上,医院通常又会说得比实际情况更严重些。
    有一瞬间,他甚至隐约闪过霍阑是不是为这个才特意过来的念头。
    梁宵不让自己继续胡思乱想,放下水杯,郑重下神色:您知道当时龙涛想陷害的是您吗?
    霍阑点头。
    梁宵追问:他们想给您设的套,准备的方案――
    霍阑:知道。
    梁宵停下话头,细细想了半晌,呼了口气。
    霍阑怎么会不知道。
    商场博弈、掌握公司命脉,水深招险,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霍阑能让星冠走到今天这个地步,靠得当然不是不明白QAQ究竟是什么意思。
    梁宵被自己逗乐了,清了清嗓子,敛下嘴角。
    他其实也想过,如果是后来的他遇到这种事,会怎么做。
    害人的事他固然做不到,但虚与委蛇,假装接下诱导剂,趁龙涛的人不在翻窗户就跑总还是行的。
    再不济,还可以找找屋里有没有什么足够沉重的知识的力量,紧急把那个倒霉催的alpha放倒。
    根据后来的发展,如果当初他真这么干了,霍阑多半是会被放倒的。
    但当时他才刚毕业。
    刚进这个圈子,还有很多事不清楚。
    去晚宴之前,他还满心的紧张期待,翻来覆去睡不着,特意补了一宿的代言相关的品牌资料。
    面对一次比一次急的利诱威逼,那个时候的他,还想不出来足够周全、足够稳妥的应对。
    梁宵笑了笑。
    过几分钟,他大概就能用表情生动形象地给霍总解释QAQ的意思。
    见梁宵自顾自怔怔出神,霍阑坐了一阵,视线落在床边。
    水杯里还有些水,在床边放着。
    摇摇晃晃岌岌可危。
    霍阑看不惯,拿过来要去重新放好,刚一抬手,就被微烫手掌握住手臂。
    霍阑抬头。
    梁宵看着他。
    身体不舒服,梁宵自己可能都不知道自己脸色有多不好,但还是认认真真地看他。
    眼底映出澄净雪色。
    霍总。
    梁宵:我就是那个omega。
    第二十三章
    梁宵没去等霍阑的反应。
    他想了一整天, 一直在想该怎么说。
    旁敲侧击,迂回暗示,托管家带话, 写小纸条给霍总塞办公桌第二个抽屉里。
    在霍阑办公室外面的雪地上写字,吊威亚爬上去,敲窗户让霍总看。
    无论什么办法,其实都没这么直接。
    可他确实撑不住了。
    头晕得厉害,体力心力都到了极限,身上一阵阵冒冷汗。
    梁宵刻意不去想手腕上那个紧急报警的手环,不去想半客厅的抑制剂,不去想霍阑扶住他的手。
    当年那些隐约传进病房、又被经纪人咆哮着暴跳如雷砸出去的流言, 接二连三从记忆里浮上来。
    别有用心, 咎由自取, 算计不成, 弄巧成拙
    他垂下视线, 扯了扯嘴角, 克制不住猜霍阑究竟会信哪一个。
    霍阑:嗯。
    梁宵:您要有准备。
    梁宵:之前的热搜不简单, 龙涛不会善罢甘休。这么好的机会,他们很可能――
    梁宵:
    梁宵愣了下, 抬头看霍阑。
    霍阑的气场给问号点了个点。
    梁宵觉得自己可能幻听了,沉吟两秒, 倒带重说:霍总, 我就是那个omega。
    霍阑:
    霍阑其实不太明白为什么对回复格式也有要求, 但看着床上摇摇欲坠的人, 还是压下脾气, 改口:知道。
    梁宵恍惚坐了一阵,探身捞过那半杯水, 往脑袋上倒。
    霍阑蹙紧眉,抬手拦他:干什么?
    梁宵被梦里的霍总拦着不准醒,还被没收了水杯,愣愣坐了一阵,反手摸自己额头。
    他快烧熟了,霍阑看着他翻来覆去摸了半天,不得其法,抬腿晃晃悠悠就要往下床翻。
    霍阑堪堪伸手把他捞住,摆回床上,拽过团在一旁的被子。
    梁宵床下一轮游,大致确定了自己的清醒程度,头晕目眩裹着被喘气:霍总。
    霍阑叫了私人医生:嗯。
    梁宵第二次听他嗯,奔逸涣散的意识在霍总这样应声简直堪称好相处到极点上转了一圈,绕回来:您是看了病历吗?
    他问得跳跃,霍阑想了想:算是。
    有预感的时间要再早些。
    龙涛瞒得严,这些年都没怎么出过纰漏,但按捺不住在热搜上插了一脚,终归隐约露出来端倪。
    梁宵的合同又保密得反常。
    讳莫如深,原本就显得欲盖弥彰。
    梁宵这会儿隐约感觉出自己烧起来了,喘的气都是烫的,勉力按住额头分析:然后――彭副台长刚好去找您
    霍阑点点头,往他肩颈后又垫了个枕头。
    梁宵已经彻底混乱了。
    他实在想不通,究竟是什么样的执念,让霍总在得知了自己真实身份之后,特意离开公司放下工作,千里迢迢微服私访来他家找他。
    为了拷问一个无辜又可爱的颜文字。
    梁宵也不敢问,怕又勾搭着霍阑把这一茬想起来:您就没什么想说的了吗?
    霍阑发消息催了医生,伸手覆在他额上:说什么?
    梁宵张了下嘴,没说出话。
    霍阑大概是调起来了点信息素,润凉的冰雪气息落在他额头,稍微压下灼人的高热,整个人都比刚才好受不少。
    梁宵眼睛烫得疼,被他掌心一并覆下来,刺痛淡下去了,隐约泛上点酸涩。
    问问我梁宵都想不明白到了这个地步,自己为什么还得尽力替他想台词,为什么回来,是不是又有什么阴谋,是不是又要和龙涛一起设法算计星冠
    霍阑替他降温的手停在他眼前。
    梁宵闭着眼睛,把因为那点凉意舒服出来的不合时宜的困劲尽力压下去。
    现在明明该是你给我解释你听我解释我不听你给我解释的剧情。
    他心口依然沉沉压着,却又不知道为什么莫名觉得放松。
    和龙涛一起。
    霍阑挑了其中一句:设法算计星冠。
    梁宵应了一声。
    霍阑:靠气死我?
    梁宵:
    虽然但是。
    梁宵竟然不知道怎么反驳,轻咳一声:霍总,您这样我没法接。
    霍阑没说话,静了一阵,挪开手。
    梁宵睁开一只眼睛,瞄着霍总仿佛并没那么气的眉梢眼角。
    霍阑:梁宵。
    梁宵不常被他叫名字,偶尔被点名也是梁先生,应声一哆嗦:到。
    霍阑按了下额头:睡吧。
    该说的都没说清楚,梁宵心下不踏实,自问烧到四十二度恐怕也睡不着:霍总。
    霍阑:
    霍阑忍辱负重,把手给他垫到了脑袋底下。
    私人医生和霍管家一起来的时候,患者正枕着霍总的手睡得人事不知。
    三十八度。
    医生收起体温计:有些积劳主要还是旧患。
    梁宵的病历他在来的路上看过,听管家说是霍总匹配度相当高那个omega,当即又一个字不落看了一遍。
    梁宵恢复的其实不错,平时只要正常注意休息保暖,不会有什么大碍。只是毕竟当初伤得太狠,两次意外下腺体几乎半废,这几年按疗程还在恢复期,天气变化总归难熬。
    不给药好些。医生说,物理降温,热度退下去就没事了。
    段明已急得转了八十多个圈,闻言立刻去接凉水投毛巾。
    管家跟梁宵约了晚上见,转头就看着人活生生烧晕过去,愧疚不已,甚至没顾得上追问霍总是怎么出现在这个场合的,追上去试图帮忙:段先生,我也――
    管家话音才落,眼睁睁看着他们霍总端肃沉稳不动如山,身后墙上的温度计颤巍巍降了半度。
    管家:
    段明:
    临时标记。霍阑物理降温,进一步确认,会不会有影响?
    对omega方的身体健康吗?
    医生见多识广,沉稳翻看病历:如果是普通omega,可能会因为信息素水平的波动,进而导致一些身体反应。梁先生的信息素水平始终在最低限,几乎没有影响。
    霍阑点了下头,阖眼靠回去。
    管家对眼前这个局面既紧张又困惑,扯走段明,低声交换情报:怎么回事?
    不知道。段明头疼,您刚走,一开门就是霍总了。
    霍阑单手捞着梁宵,在屋里点兵点将找卧室的时候,局面其实就已经有些失控。
    段明在厨房隐蔽了半天,鼓足勇气去卧室门口听了一阵,什么都没听见。
    他知道梁宵有话要对霍阑说,也清楚说这种话的场合即使是他也不适合在场,所以蹑手蹑脚出了门,跟被茫然反锁在门外的助理在花坛上蹲到了彻底天黑。
    再接下来,就看见霍管家拖着霍总的私人医生风风火火往楼上跑。
    段明心惊胆战冲上楼,才知道梁宵还是以往的状况,只是这次大概心绪波动太大,又来回奔波多少累着了,烧得尤其严重。
    段明暗骂自己心脏,想起助理小小年纪,更不好意思多说自己是被什么猜想吓着了,拧开瓶水含混解释:大概就是这样。
    管家上来时已经听他说了龙涛的事,大致弄清了其中的种种恩怨情仇。凝神听过一遍,松了口气:还好还好,不是霍总惨遭背叛心情激愤,一时失手伤了梁先生
    段明一口水喷在了助理的脸上。
    管家惊恐:??
    没事。段明身心俱疲:怪我心脏。
    梁宵退烧醒来,已近半夜。
    他这次难得烧得严重,昏昏沉沉一个梦接一个梦,一阵是龙涛那间休息室里的悸栗痉挛,一阵是少年时腺体几乎要灼起的滚烫。
    后来就被不知哪来的清凉裹着,一点点沉进难得的舒适安宁里。
    梁宵睁开眼睛,眨了两次,察觉到不对,翻了个身。
    霍阑竟然还在床边。
    不光还在床边,他甚至还枕着霍总清清白白的手,还不知道为什么抱着他们霍总清清白白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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