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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精病啊你——Adenine(38)

    你自己相信吗?齐沭说,这艘船已经偏离航线了,你也不知道我们现在在哪里不是吗?
    海豹想起上午时在驾驶舱外听见的消息,紧紧咬住了牙。
    齐沭从他的反应了知道了答案。
    勾狁的晚餐要开始了。
    带我们去见副船长吧。齐沭站了起来,轻声说。
    虽然并不能确定船员中有没有以前的人,但是他们需要确定这艘船所载的人员现状,包括旅客与员工。
    船上一共有七层甲板,封闭的私人VIP区域也非常多,再加上甲板下的员工舱室以及未开放的舒适套房是旅客止步的,这使得他们的查看进度进展艰难。
    而且
    这时公孙琇来了。
    他看到海豹在有些诧异。
    海豹看出他有话要对齐沭二人说,他深吸一口气低声道:齐先生,我要先向副船长请示才能做决定。
    齐沭点点头,海豹很快走了。
    公孙琇这才说话:我又看见了照片上的其他人。
    吴涛,蒋风平他指着照片上的人,手指缓缓移动,指了其中的四个人,他们都出现了。
    在哪里看见的?齐遇问道,他有些紧张。
    山雨欲来,风已经刮起来了。
    舞厅、茶室公孙琇说,他们就像正常旅客一样。
    吃喝玩乐,都有。
    有一个在舞厅里连跳了起码四只曲子!
    为了避免被发现,我没有太过靠近。他说,但是他们的神色、□□都像正常人一样。如果不是我记住了他们的脸根本发现不了异样。
    齐沭低声说:除了照片上的人,破浪号还有船员。
    公孙琇神色凝重地点点头:是的,而且当时破浪号出事的名单并未完全公布。更不用说是照片了。
    公孙琇指指门口:刚才那个小船员怎么了,脸色白的跟鬼一样。
    齐遇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公孙琇皱起眉头:这艘船上的东西越来越多了。
    不,不一定是东西,我没有感受到阴气。他又补充道。
    齐沭点点头证明了公孙琇的感受没有出错。
    确实没有阴气。
    齐沭所言的没有阴气不是指天地间一点阴气也没有,事实上阴气阳气无处不在,一天内阴阳相化,此消彼长,午时阳气最重,而子夜最盛。
    他的意思是没有感受到特殊的、浓重的阴气,这些阴气通常是由鬼魂、恶妖所带来的。
    齐遇举起手,像个回答问题的小学生:我感受到过。就是昨晚船身颠簸的那一瞬间。
    那个时候我也感受到了阴气变重。我醒了以后马上看了时间,那时十二点零两分。公孙琇说,我当时以为是因为子夜的缘故。
    齐遇舔舔干燥的嘴唇,他已经有段时间没喝水了:我当时在天花板上看见了锈迹。
    他仰起头,眼睛向上,看着出现锈迹最多的地方。
    半晌,他嗓音干涩地说:呃你们有没有觉得,房间变小了。
    齐沭和公孙琇闻言都抬起头。
    天花板是原木色的,有着色度明暗不规则交替的条形花纹。
    他们都没有什么明显的感觉,人类的眼睛常常会骗人,一块蛋糕小了一厘米很容易被人发现,但是发现一间房子变窄了一点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齐遇指着天花板上的条形花纹,轻声道:一条浅色,一条深色,然后再是两条浅色我记得靠近墙的最后一条是浅色的。
    现在却是深色。
    齐沭相信齐遇的判断,他是个有点害羞的人,没有什么把握的话是不会乱说的。
    公孙琇嘟囔一句:你这小妖怪一天到晚都在干嘛,还数花纹玩呢。
    公孙琇,你知道破浪号上房间的大小吗?齐沭问道。
    你的意思是公孙琇抿唇。
    齐沭点点头:两艘船正在重合。
    齐沭的声音显得云淡风轻,但还是成功地让齐遇打了个寒战。
    所以,他看到的锈迹来自沉寂十几年的破浪号。
    齐沭看了看手表,现在是晚上8:56。
    如果不出所料的话,在今晚十二点,两艘船就会完全地重合在一起。他低声道,准确地说,应该是破浪号会在巴瑕号上重现。
    我们还有三个多小时的时间。
    在这个时间内,他们得尽快弄清楚船上有多少人,而这盛宴的主导者又在哪里。
    即使这个主导者不是勾狁真身,也一定和他有关。
    咚咚咚的敲门声响起,离门最近的齐遇起身将门打开,站在门外的是管家海豹。
    他脸上甚至有一道红痕,他偏过脸将红痕隐藏在灯光昏暗的地方,但是齐遇远超常人的视力灵敏地捕捉到了它。
    副船长让你们两位去见他。管家低声道,只有你们两位,在船长的休息室。
    他的声音里含着恳求。
    齐遇回头歉意地看着公孙琇,公孙琇点点头示意无妨。
    两人跟在船员的后面很快下到了甲板之下。
    海豹一声不吭地带着路,什么信息都不肯透露,应该是被副船长严厉地教训斥责了一番。
    他脸上的红痕像是被人掌掴之后留下的。
    齐遇心里有一点愧疚。
    海豹恭敬地敲门,得到应允后他迅速而无声地将门打开了。
    他坚持要站在门外,拼命低着头,像是见了猫的耗子。
    副船长正笔直地坐在椅子上。
    他是一个颧骨突出,两颊凹陷的严肃男人,四五十岁左右,严厉的目光一扫,让齐遇脖子一缩。
    好、好凶哦!
    齐遇立马理解了可怜的海豹为什么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了。
    两位既然已经知道了船上的事故,我也不多说。副船长眼睛看向缩在门口的海豹,海豹一个激灵立马关上门退了出去。
    可怜的船员脸都要埋到胸口了。
    房间里只剩他们三个人。
    希望二位能做好保密工作。副船长道,他的声音和他本人一样像是刚硬的石头,我不希望船上出现恐慌,更不希望打草惊蛇。
    打草惊蛇?齐沭挑起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副船长先生,恕我直言,您的行为已经打草惊蛇了。
    让所有旅客注意用水,若是谋杀船长的人真的在旅客或者不在场的船员当中,他现在应该已经知道船长的尸体被发现了。
    您是一位有着丰富经验的人了,应该不会犯下这样的错误。
    除非,蛇在你们这里。
    他希望将这件事缓慢的、不着痕迹地泄露出去。
    又或者,您觉得这不是人做的。齐沭的眼睛冷冷地看着副船长。
    副船长扬起下巴,露出他消瘦而冷硬的下颌线条:这位先生,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如果您再这样胡言乱语,我不介意在上岸之前都请您喝茶。
    作者有话要说:
    我真的要裸奔了大哭
    羡慕日万的大大
    嘎嘎【掀开脑袋】:给大家看看豆腐渣是什么样的。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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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2章 顶楼
    齐沭的眼睛比夜色更深。
    他再次开口: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魏船长今年四十三岁,而您,作为副船长已经很多年了吧。
    魏船长是一位值得尊敬的船长。副船长说,我们的关系一直很好。
    然而从他刻板僵硬的脸上,齐遇一点儿也没有感觉到这关系有多好。
    在上船之前他们都见过船长一次,船长穿着黑白配色的制服,金色的扣子艰难地兜住他的大肚子,是个笑眯眯的和蔼的人。
    齐沭轻叹一口气:副船长先生,您知道您身上的死气有多浓郁吗?
    简直就像是在说您杀了人一样。
    副船长的脸皮猛然绷紧了,他脸上的皱纹抖动两下:满嘴胡言。
    齐沭问道:您难道以为您只是和他做了交易?
    我能看一下您右手的无名指吗?齐沭再次开口,上面有一颗多出来的小痣吧。
    您现在应该是满心的懊悔与愧疚。
    恐惧。齐沭看着副船长几乎惊慌地去检查自己的无名指,当然还有一些隐含的渴望。
    这不是交易,恶鬼操纵了您。
    副船长的脸像是一张被泡黄后沥干的纸。
    蜡黄、起皱。
    还有惊恐。
    您杀人的时候没有这些感觉吧,就像是被操纵了一样,只有嫉妒与憎恨。齐沭说,而魏船长在您起杀心之前一反常态地责骂过你。
    这加剧了您的不甘与仇恨。
    您有检查过他的无名指吗?齐沭微笑着,一如既往的温柔有礼,应该也有一颗小痣,那是被恶鬼操纵的证明。
    勾狁的套路。
    挑拨。
    这很简单,人的情绪比打翻的颜料盘还要复杂。
    抓住一闪而逝的不甘,加以放大,就能收获到意想不到的负面情绪。
    在极端的情绪指使下使他犯下错误。
    这时,勾狁只需要啪的一声打个响指,收回对人类的操纵。
    懊悔、痛苦就会再度涌上。
    这太简单了,只需要稍加利用,人类就会向他献上一顿丰盛的晚餐,甚至还会附赠餐后甜点。
    果然,副船长一直紧绷的背脊像是断了的弦一样弓了下去。
    他不断颤抖着,黑白配色的制服勾勒出他消瘦干枯的身形。
    他紧紧地握住自己右手的无名指,仿佛掩盖罪证一般。
    帮助我们,我们能抓住他。齐沭的语调诚恳又充满诱惑。
    这是您唯一能帮您好友做的事情。
    副船长在短暂的失神后迅速地找回了神智,他站起身来,理了理自己坐皱的制服:你想知道什么?
    齐沭说:船上所有人员的信息以及现在这艘船的处境。
    副船长沉思了几秒,果断地点点头。
    跟我来。他说。
    齐沭紧跟着副船长走出休息室。
    齐遇愣了愣,没有动。
    他的脑海里还在浮现齐沭的那个笑容。
    从容的、蔑视的、掌握一切的笑容。
    像是黑豹缓缓靠近被逼到角落的猎物时拥有的表情。
    犹如杀戮者。
    阿遇,走快一点。齐沭在走廊上叫他,神色担忧地回过身来说,别怕。
    齐遇一个激灵醒了过来,他摇摇头将刚才的念头晃走。
    他怎么会这样想齐沭。
    齐沭明明是最好的!
    副船长办事极有效率,他带领二人走进驾驶舱。
    驾驶舱内有整艘船的结构分布图以及旅客的入住情况。
    旅客一共有五十三人,两人入住的有十四间。
    开放的四十间套房没有住满?齐沭问道。
    副船长皱起眉头思考了一会儿说:有一间顶楼套房是预留的,好像有贵宾会在途中上船,应该是在新月岛或者翡翠岛。
    那我们现在离新月岛还有多远?
    副船长沉默了。
    实际上,我不知道。
    仪表失灵了,连卫星网络设备也是。我们无法联系到外界。副船长说。
    他和你做交易的时候是怎么说的?齐沭问。
    副船长苦笑一下,这份苦意让他的笑容像是嘴角抽搐一般:我记不清了。和他说话就像被蛊惑一般,我满脑子只有不甘和仇恨。
    他好像说我们会到达岸上的。副船长闭眼努力回想,只要损失一小部分的旅客,他会让我像个英雄一样地凯旋。
    我只记得这一句。副船长叹息道。
    他压抑住的痛苦再次翻涌上来,像窗外凝结的暴风雨。
    那您还记得恶鬼的样子吗?齐遇探出脑袋来,打断了他的思绪。
    副船长点点头又摇摇头:应该是某位旅客。
    他穿着黑色的西装,相貌十分英俊。
    但我在船上没有再次看见过他。
    齐沭拿出手机,翻出了一张刚刚翻拍的照片。
    他将照片放大,英俊的面容出现在屏幕上,正是季家三少季林秋。
    副船长凝神看了许久,肯定地点点头。
    我们该去看看那间顶楼的套房了。齐沭说。
    正要出门,齐遇转头问道:那船员的信息呢?
    齐沭也停住脚步,看着副船长。
    副船长将船员的名单交给他:船上有四十一个服务人员,十名厨师以及通信导航员、大副二副、机械师等共七十七名工作人员。
    去除船长,一共七十六名。他苦笑一下。
    最后一页是照片。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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