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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渣攻嫡长兄[穿书]——棠梨煎蛋/蔻红(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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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立派
    第三十六章立派 戏剧学院派与辣菜
    沈釉把林景珩撵回后院, 摆出一副小哥儿的事儿你们男人懂什么的姿态,林景珩只能委屈巴巴的躲进他的金屋。
    还不让人说实话了!我这也是看在是他未来师娘的份上,才把血的教训传授的!
    沈釉轻咳了一声,再回身面对徒弟和徒孙们就有些老脸发红。
    本来他年纪就小, 有两个徒孙比孔均年纪还大, 更别提比起沈釉了。但是古代的师徒关系就是这样, 极重规矩, 别说师徒这种差辈的了, 只要入门晚, 七十岁的老翁也得管垂髫小儿叫师兄,并且当亲哥来尊敬。
    虽然现在人均寿命四五十,并没有七十岁的老翁闲着没事儿出来拜师的。
    但规矩就是这么个规矩。在吴婶子等人眼里,孔均待沈釉就和待亲爹差不多了,虽然沈釉还有些别扭, 孔均倒是适应良好。而孔均后收的那些徒弟, 只听说过有位功力不凡的师祖,也万万想不到祖师是个这么年轻的小哥儿,还是个这么漂亮的小哥儿,面对沈釉时便也有些手足无措, 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儿看。
    简单来说,他们没有像孔均那样亲眼见过沈釉登台表演,没有被沈釉的艺术水平所震撼过,虽然理智上知道这是祖师得敬着,情感上却别不过来弯儿。
    沈釉也是一样。孔均熟了也罢了, 面对这么一群大龄徒孙沈釉心下就有些不自在,现在还被林景珩给瞎搅和一通拆了台,更是觉得面上过不去。做了好一番心理建设才又拿出祖师爷的款儿来:别听他瞎说,他懂个屁!他昂首挺胸往正位上一坐,甩了甩手里头记录各人缺点的本子,决心一定要一下子就把这个威给立住了:现在,我们来依次说一说你们表演上的问题。第一个,从穗子先来。
    本子上满满几页,写的都是各人表演中的优缺点。沈釉在表演班时,老师点评同学就时长会让坐在身边的沈釉帮着实时记录同学的不足,现在这技能正好用上了,记录的得心应手。
    穗子的问不大,说起来他几乎是和孔均同时接触到沈釉的表演方式的,又跟着孔均练过童子功,只是年纪比较小,模仿能力和悟性以及演出经验都比孔均略差一些。加上年纪小,认字不全,无法自行阅读背诵沈釉给的本子。但在孔均这些日子的耐心教导下,已经勉强可以独立完成作品了。
    新招的几个成年人里不识字的就更多了,毕竟在古代识字的人还是少数,干点什么不能吃口饭,不至于跟着孔均在下九流混。沈釉思忖着,这是招了一群文盲啊,如今孔均演出忙了,也没时间一句一句的教他们,倒不如请个先生专门教导他们认字,以后就算没有说书的天赋,也能谋个别的营生。
    他以后还打算多开几个小剧场、酒楼,哪哪儿都需要用人,识字会方便很多。
    其中有两个人比较出挑,学的快,孔均也比较看好他俩,想来也有多费心思教导。虽然不及穗子可以独立完成作品,但抓紧培训一番,平日里热热场子还是没问题的。
    沈釉三五句就点出了几人表演上的不足,并做了简短的正确示范,立刻让这些心里打着小九九的徒孙们肃然起敬:难怪是孔均这样的名角愿意拜的师父,虽然是个小哥儿,人家可是有真本事的!
    有的人不是意识不到自己有问题,而是不知道问题出在哪儿或者怎么改,被沈釉一针见血的指出,悟性高的当场就有一种醍醐灌顶的感觉!
    这时再去看沈釉的脸,哪里还有什么美貌的小哥儿?完全是端庄慈祥庄严威仪的祖师爷本爷!
    除了孔均看好的两人外,沈釉还注意到了两个人,比起孔均这样外放型的艺人稍显安静一些,莫名带着点冷幽默的气质,悟性也还不错。沈釉觉得这两人或许适合捧哏,但还得给他们寻么个逗哏的搭档,并思考起如何把相声这种艺术形式提前带给这个时代。
    还有几个嗓音条件好的,沈釉觉得可以培养他们学柳活儿。不过一来沈釉自穿书后就一直在常坪城这一亩三分地待着,不太知道当今市场对柳活儿的接受程度,二则是他也就会那么一两首啊!只能暂时按下不表。
    还是攒攒运气,回头抽个现代位面,换个ipad下载点影音资料过来给他们学习!
    沈釉把这五个人点出来,对孔均道:我觉得他们几个都还不错,可以考虑正式拜在你门下了。
    这个拜在门下就不是做学徒了,而是像孔均拜沈釉一样,要有见证人,成为正式的衣钵传人。穗子、碾子他们虽然从小被孔均捡回来教养着,但也都没有正式行过拜师礼。得到了祖师爷的肯定,几个人都十分兴奋,特别是两个捧哏预备役,原本在一群学徒里根本不起眼,属于话想对少的那种人,根本没想过自己也能得祖师爷的青眼!
    孔均对沈釉的建议自然是没有半分不同意的。不过孔均现在也是有点身份的当红艺人了,决心把这个收徒仪式办的大一些,再请一些见证人,有点类似于相声的摆枝。同时徒弟还得孝敬师父些礼物,而师父也要赠送一些带有行业含义的,比如折扇、醒木、御子之类的东西,表示对徒弟的认可。
    想到这儿孔均就有些不是滋味,他和沈釉认识的时候拜师拜的太仓促,就磕了头敬了碗茶,末了还上师父家蹭了顿饭。都没孝敬师父拜师礼!
    虽然沈釉也没给他什么传承物件,但《西游记》《红楼梦》两个本子都给他了,孔均心里只有愧疚的份儿,在心中暗暗发誓,以后更要加倍孝敬沈釉!
    要不是沈釉太低调,孔均简直想把自己的拜师仪式再办一次,这么好的师父值得轰轰烈烈的大场面!
    沈釉摸了摸下巴:你要大办的话我还能蹭你个场地占个便宜孔均收了不少徒弟,最近沈釉这里也来了村长介绍的孩子们当学徒,沈釉就打算把严掌柜之前介绍的两个学徒严坚成和卢志给转正了,正式收为徒弟。
    这两个孩子自打过来就勤勤恳恳的,看得出都是老实人,值得信任。
    其实最得沈釉真传的还是碾子,可惜他和孔均有着师徒名分,沈釉也不好再收他为徒了。
    想了想,沈釉还是打算给碾子开个后门:虽说碾子在说书这一道是没什么天赋了,但还是要给他一个名分,这次就一起拜你为师吧。
    反正说来说去,都是他沈釉的门人。
    孔均刚刚获得了一点要当人师父的喜悦,又不得不接受多了两个师弟的事实。好在沈釉一直强调,门派不同各算各的,心里才舒服了一些。
    不过说到门派孔均精神一震,向沈釉发出建议:师父,我觉得咱们也得起个响亮的门派名称了!
    这年头的说书人和厨子本来就有派系之分,比如张树叶的师父李书王,因为名气大了,门下弟子都称为李派传人,此外如今还享有盛名的还有梁派梁麻子和马派马老馋,都是表演风格较为鲜明的着名说书人。
    按理说他们这一派最出名的是孔均,也该起个孔派,可孔均太知道自己的斤两了,没有他师父的指点与教导,他什么都不是!因此眼巴巴的看着沈釉,希望能成为沈派传人。
    沈釉对这么弯弯绕绕倒没那么清楚,还以为是像DYS那样起一个社团、班子的名称。就算他清楚了,也没脸把自己的姓挂在上头,毕竟这些也不是他原创的,都是摘取了巨人肩膀上的果实,真论起来他理论大于实践,真要battle可能还不如日益精进的孔均。
    沈釉从干锅记就可以看出是个起名废绞尽脑汁,最后决定还是赋予这个门派真正意义上的祖师爷名字吧:不如就叫戏剧学院派吧。
    感谢老师,感谢相声爱好者台词课老师,没有你们的教导,也没有我今天的成就。
    孔均:??
    啥玩意?
    学院不难理解,如今很多书院也被称作学院,可以理解为师学习本领之意。戏剧又是个啥?
    沈釉这才想起来,这个时代戏曲还没有成系统呢。宋代才首次出现戏曲的概念,不过那时的戏可不像京剧、评剧、豫剧等那么成熟,而是南戏、杂剧,又被称作杂戏。
    直到明清时期地方戏曲和京剧才较为成熟,后达到空前繁荣。
    但这话跟孔均一时半会儿也解释不清,沈釉便道:戏剧就是多种艺术形式混杂,我脑海中还有许多想法,不止拘泥于说书。
    说到艺术,孔均就兴奋了,虽然这个名字古里古怪又那么长,但既然是师父取的一定有他的道理!
    但是!!
    做菜那个派系绝不可以比自己的派系名字好听!孔均嫉妒的想。
    沈起名废釉再次陷入沉思。艺术相关派系可以叫戏剧学院派,厨艺总不能叫新东方派或者蓝翔派吧
    而菜系派别一般是以地方为冠名的,比如鲁菜、川菜沈釉因为个人口味喜好,做川菜湘菜比较拿手,但虽然这个时代还没出现这两种菜系,沈釉这个常坪城人也不好擅自起那么远的名字啊?
    孔均还在一旁煽风点火:不如叫辣菜吧。师父是我见过的把辣味和茱萸运用得最妙的人了,这特色独一无二!
    从碾子、穗子、谷子等人的名字也看得出,孔均在起名方面也是没什么天赋的。
    但沈釉居然还认真思考了:想起村长帮他种下的辣椒,等收获了岂不更是独家一份?把特色直接放在名字上,一目了然,多好!
    虽然好像有点怪怪的
    但沈釉并没有多想,也懒得再动脑子,随便就采纳了孔均的主意:那就叫辣菜吧。不然他可能图省事直接叫干锅派
    于是在严坚成和卢志不在场的情况下,他们派系的名字就这样被定下来了。
    沈釉直到晚上窝在林景珩怀里进入贤者时间,才忽然灵光一闪:辣菜不是网上惯用的拉踩谐音吗?作为一个艺人居然没想起来,真是穿书太久偶像失格!
    沈釉忧伤的想,从这个名字上,就感觉到了这个派系将来会掀起血雨腥风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之前调整大纲停更了几天,非常抱歉!我会勤奋的补上来的!
    希望我再也不要写着写着就脱纲了TAT
    ☆、拜师
    第十五章拜师才华皆一切!
    果然才华皆一切吗?刚才还一副要找茬的样子,转脸就要拜自己为师了?沈釉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人。
    那说书人对着沈釉就是一躬到地:在下孔均,愿拜先生为师!
    他之前真是眼拙,怎么会以为这是谁家的学徒!这甩自己两百条街的艺术水平,应该是哪位老先生、班主家的幼子嫡孙吧!这从没听过的优秀文本和娴熟大方的表演技巧,如果不是从小熏陶怎么能够拥有?而他,居然有这等运气能碰到大师的传人,这不就是老天给他的机会么!
    孔均看向沈釉的目光热烈又狗腿。
    说起孔均此人,也是有一番故事。他家就在这附近,自小混迹各个茶馆长起来的,没少听人说书。后来大了,学堂也读过两年,字也识得几个,却依旧对说书有着极大的兴趣说是毕生的艺术追求也不为过。
    原本想拜个师父,正儿八经的做这一行,可挑来选去却没有合适的:孔均记性好又识字,世面上的本子听几遍就能给扒下来,用不着师父一字一句的教。加上打小听得多了,有了一些的基础,自认为已经达到演出水平,只需要少量点拨。可古代的师父和现代的老师、培训班可不一样,绝不会一上来就教你核心内容,让你立刻登台。而是一个头磕下去,就得遵循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规则,把师傅当亲爹一般先伺候个几年。
    端洗脚水倒夜壶是应该的,挨打挨骂也得忍着。
    等打杂熬日子熬的差不多了,师父才会从手指头缝里漏出点本事。
    无论哪个时代,首都都是文化中心,集中了大量的顶尖艺术从业者。而常坪城这样的小地方,文艺水平就比较参差不齐了。孔均觉得自己现在也不差,再从头拜师熬个十来年,真真不划算。最重要的那些老先生的水平也比自己强不了太多呀?自己还能把市面上的话本改来说书,也是有优势的!
    于是孔均就在自家附近的这个茶馆表演了起来,居然还真有人捧场,会打赏些零钱或茶水、点心,带动了茶馆的生意掌柜的也愿意留他。可是民间艺人都是很讲究师门传承的,孔均这样忽然冒出来一个海派,常坪城的其他艺人便坐不住了:这岂不是搅乱了他们的规矩,抢夺了他们的市场?
    所以还真的会集体排挤孔均,时不时有人来搅局砸场子,这也是孔均一开始误会沈釉的原因。
    可是现在见到了沈釉的本事,孔均觉得,是来砸场子的又如何?我服!这样的水平我愿意拜师啊!孔均对着沈釉进行了一番激情澎湃的剖白:只要您愿意收下我,以后当牛做马,绝无二话!
    沈釉这才知道,书说的这么差,不是这个人学艺不精,是整个行业水平都低下啊。
    不过沈釉还是摆摆手拒绝了,他偶尔装个X还行,真要教人,未必有那个金刚钻:你想多了,我并不是专业说书的,也没有什么师承。硬要说的话顶多算票友吧?和你一样,听得多了,自己再琢磨琢磨就会了。
    孔均哪里会信?且不说沈釉的表演技巧是他在常坪城从未听过见过的,那本子也是闻所未闻。孔均认为可能是自己说得太烂,水平太差,人家看不上自己,又或者家中有规矩,不能轻易收徒。不过做了这么久的海派,孔均也不在意什么师承不师承了,只要能学到真本事,没名没分他也愿意!他是不会轻易罢手的!
    您没有师承也没关系,只要您愿意教我,您就是咱们这一派的开山祖师!
    沈釉:
    就在这时,茶馆的掌柜也追了出来,手里端着个小托盘,上面放了不少铜板还有几钱碎银子。见到沈釉就笑呵呵道:小先生还没走远,真是太好了!这些都是方才听书的客人给您的打赏,请您务必要收下啊!
    沈釉惊讶的看着托盘,这么多?
    他也见过别人给孔均打赏,都是一壶茶水、一碟子点心,钱财是很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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