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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5 血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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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有一点始终让木兰心存疑惑,先前她光顾着关注钮钴禄芯兰肚子里的孩子是否保住,没有仔细观察她喝了玉珠水后的详细反应。
    现在仔细一想,好像这玉珠水对她和对钮钴禄芯兰来说有点不太一样?
    她喝了玉珠水后,感觉里面蕴含的能量很是强盛,她吸收的有些费劲,但却不会浪费,而且效果也很给力。
    玉珠水不止加强了她的体质,似乎还在近一步改善她的体质,有点像是在升级和进化,一点一点让她的身体从里到外的恢复年轻和青春。
    可玉珠水到了钮钴禄芯兰的体内,那些能量却好像变少了很多,虽然表面上看着吸收的更快,但其间好像有些最重要的能量和成分流失了。
    这玉珠水最多只帮着缓解体内的伤情和止血,先前帮钮钴禄芯兰稳固胎气和止血就是如此。
    她一开始还以为是因为那些玉珠水是稀释过的,所以有可能效果减弱或是中途挥发掉了其中的大部分能量。
    可刚刚她借着拿东西回房喝了一口稀释过的玉珠水后,发现里面蕴含的能量虽然是减弱了,但食用后的效果却基本没变。
    这样一对比,她和钮钴禄芯兰喝下的玉珠水简直就不像是同一种?
    感觉这些同样分量的玉珠水,如果她吸收了里面的部能量,那钮钴禄芯兰最多只吸收了十之二三,剩下的那些好像莫名其妙的都凭空消失了。
    木兰想着有些苦恼的皱眉,看着依然躺在床上昏睡的钮钴禄芯兰,再想到府里关于今日这件事的处理结果。
    想着那个四贝勒对李侧福晋的惩罚,她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如今只希望等钮钴禄芯兰醒来后知道了能不闹就行。
    木兰想着之前绿乔和香豆的抱怨,也觉得四贝勒这次处罚的太轻。
    只是禁足半年,好像对李侧福晋而言没什么损失,可对钮钴禄芯兰而言却是差点失去了腹中的孩子。
    还是因为钮钴禄芯兰说的那些话也有对李侧福晋不敬的意思,所以四贝勒考虑再三的权衡之后才做下这个决定。
    毕竟李侧福晋本身的份位就比钮钴禄芯兰要高,再加上如今她腹中的孩子已经保住了,而李侧福晋那里却有三个孩子作为后盾,所以四贝勒才会如此处理?
    木兰想着有些头疼,见时候已经不早,钮钴禄稀芯兰的情况也已经稳定,她叫着绿乔和香豆好好的照顾格格,等明日她醒来再来换她们。
    木兰出了正房还没回屋,就见樱桃从角房里慢步出来,她走路的姿势看着有些怪,脸色看着也不是很好。
    等樱桃靠近后,木兰闻到了她身上的药味和淡淡的血腥味,再想着之前她和庞嬷嬷同时消失的事。
    木兰猜测她们估计是去前院向贝勒爷请罪去了,现在看着这情况,只怕还被罚了一顿皮肉之苦。
    其实庞嬷嬷和樱桃两人说起来还真有点冤枉,毕竟今日这事发生时她们并不在现场。
    但想着她们两人平时要负责来查探和监视她,木兰又赶快丢掉这一丝无用的怜悯心。
    她随口敷衍了樱桃几句就回了房,今日这担惊受怕了一天,她早累得精神不济的想多休息会。
    而且等明日钮钴禄芯兰清醒后,搞不好她一整天都要守在她身边,到时候就更没好好休息的机会了。
    木兰想着这些昏昏沉沉的睡着了,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突然被外面的一阵尖叫声惊醒。
    她感觉自己的头有些闷痛,鼻子和喉咙处也有些干涩,迷糊的睁开眼看向窗户,却发现外面的天色已经大亮。
    这是什么时候了?
    她今天怎么会睡得这么沉?
    还没等木兰静下心想明白,哭叫声连着人跑动过来猛力敲门的声音响彻在耳边。
    她此时不禁庆幸她昨晚仔细考虑后就没有卸妆,就怕有个突发状况的来不及做遮掩。
    听着门外似乎是绿乔的哭叫声,木兰的心里顿时一紧,想着正房里的钮钴禄芯兰,一个不好的念头闪过脑海,她赶快穿了衣服下床打开门。
    “嬷嬷,您快去看看格格,格格不好了,好多血,格格流了好多血……”绿乔红肿着双眼神情有些呆滞的喃喃哭求,似乎仍被之前那一幕吓着的回不过神。
    听了她这话,木兰只能叫绿乔快叫人去禀告贝勒爷和福晋,赶快去请大夫来,然后就快步往正房跑去。
    这时旁边的庞嬷嬷和樱桃两人也皱着眉出了屋,等听见绿乔哭泣的话后,她们两人对视了一眼,眼中闪过一抹畏惧和慌乱。
    木兰刚一进正房就直觉的皱眉,鼻子里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她见香豆跪在床边趴在那哭得伤心至极,伸着手似乎都不敢碰床上的钮钴禄芯兰一下。
    木兰快步上前一看,第一眼看着真觉得是在看一个死人,此时的钮钴禄芯兰披散着头发躺在床上,脸上毫无血色的看着似乎连鼻息都快没了。
    木兰伸手一摸她的脸,冰凉的毫无温度,再摸摸她的颈侧和脉搏,心里顿时一松,幸好钮钴禄芯兰还活着。
    见盖在她身上的被子有些歪,再想着之前绿乔的话,木兰掀开被子一看,顿时只觉得触目惊心不忍的皱眉偏开头。
    床上满是鲜红甚至已经有些发黑的血迹,一大片一大片蔓延在钮钴禄芯兰的下身和床上,看着简直就像是一个残忍的凶案现场。
    要不是知道钮钴禄芯兰目前还活着,木兰真会觉得她这是把身上的血都流光了。
    见着木嬷嬷到来的香豆哭求着救救格格的话,木兰一时间顾不上她,快步来到桌前掩饰着假装倒了一杯水,随后就来到床边掐着钮钴禄芯兰的脸颊把玉珠水硬灌了进去。
    之后她就赶开依然在哭泣哀求的香豆,坐在床边给钮钴禄芯兰把脉,还好玉珠水的止血效果强劲,她的脉象比之前濒死的状态好了不少。
    不过钮钴禄芯兰肚子里的孩子却是已经没了,而且只怕经此一事,她的身子也伤得不轻。
    想着昨日发生的事,想着钮钴禄芯兰对腹中孩子的看重,木兰只觉得眼睛里有些酸涩的难受。
    不过让她奇怪的是,光看钮钴禄芯兰的脉象,她似乎是服用了打胎的虎狼之药,而且已经伤了她作为女子的根本。
    木兰放开手掀开她的衣服看腹部,发现上面似乎还有外力所伤的痕迹。
    钮钴禄芯兰昨日吃两次药时她都在身边,那两次药都没有问题,何况如果钮钴禄芯兰腹痛流血的话,她又怎会不叫人,就算她在昏睡中,守在屋子里的绿乔和香豆又怎会没有发现?
    而是要拖到现在这样无可挽回的境地,要不是绿乔刚刚哭叫着来叫醒她,若是再晚个一时半刻,只怕钮钴禄芯兰的小命真会折在这。
    这打胎的虎狼之药是谁喂给钮钴禄芯兰的?还有她腹部遭受重击的痕迹又是谁做的?
    如果绿乔和香豆两人清醒时绝不可能会发生这种事,除非当时她们两个都失去了意识。
    这动手的人是谁?
    这背后指使的人又是谁?
    李侧福晋吗?
    不像,这人动起手来太狠了,感觉不像是冲着钮钴禄芯兰这个格格,反而更有可能是冲着她身后的四贝勒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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