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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太监自救指南(穿书)——山谷百合(65

    沈舟,你不下去安排安排么,可还有事情?
    沈舟低头摩擦着碗边,表情严肃:将军,末将总觉得这事情有些不对劲。
    嗯?什么事情不对劲?
    沈舟回想着一路上走来的场景。每个城池都是那么的花团锦簇,显示着魏国欣欣向荣的景象。
    可,就是因为太过于花团锦簇,这才显示出沂水的萧条。
    是,这个地方是边疆,是苦寒之地。经济不好,人才凋零都能够说的通,可根据他的观察最近根本就没有打仗。
    将军,您实话跟末将说,沂水真的打仗了吗?恕末将直言,从进入沂水的地盘,末将就没有看到丝毫打仗留下的痕迹。
    不愧是副将里的智谋团,这观察能力就是仔细。
    有又如何,没有又如何?
    沈舟听懂了邵泽的意思,起身单膝跪地,一脸的郑重,声音坚定:虽然不明白这里究竟有什么秘密的事情。
    但末将这一路上观察您,发现您是一位有勇有谋,爱护下属的好将军。末将愿意追随您,永不背叛。
    末将现下未成家,家中只有一个年迈的老母亲,末将也没有什么高深的背景。
    这次也不知道为何会选择上末将,只是既然机会送到了末将眼前,末将就不会让他溜走。
    沈舟行了一个拜见主公的礼节,末将想要封侯拜将,想要出人头地。
    邵泽仔细的盯着跪在地下的沈舟,这人他出发之前了解过。家中确实贫穷,人口也简单,是个人才。
    年少参军,一直靠着自身的努力,在军队里做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官,这次出来,恐怕是真的想要博上一博。
    从这一路上的观察,他身边的几个副将都是寒门子弟,皆是官场之上没有任何背景的人。
    这也能够理解,皇上想要让他死在沂水,怎么可能给他配一些有背景的世家子弟,这些穷人家出身,家中人口简单最好。
    他如果活着回去,那是异姓王指挥得当,那是副将有本事。
    但他一旦死在这里,也不会有太大的影响,毕竟没有人会给寒门子弟申冤。
    邵泽脸上露出大大的笑容,站起身绕过桌子,来到沈舟的面前,双手拖着他的臂膀用力一扶,
    大善!只要你忠心耿耿,我魏王永远站在你身后。
    只要我魏王活着的一天,就会保护你们一天。
    沈舟眼眶通红,用力点点头,右手握拳一拳头砸上胸口,砸的砰砰直响:末将永不背叛。
    嗯。邵泽松开他的手臂,指指身旁的座椅,坐下说。
    本将知道你是观察仔细的,可没有想到你能够观察的这么仔细。
    邵泽苦笑了一声,眼神寂寥:恐怕你不知道,这次的战争确实艰难,只不过不是战场的战争艰难。
    那是?沈舟眼中划过精光,想着京城的几个王爷,脑子一灵光脱口而出:难不成是
    邵泽淡笑不语,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们不说那个,只说眼前。
    相信你也看出来了,沂水的经济实在没有那么好。这里一年有大半的时间全是寒冰,普通的庄稼根本成熟不了。
    回想着异姓王魏延给他讲述过的情况,缓缓开口:沂水属于朝廷不管的地方,上朝廷不作为,下到百姓不愿意到这里来。
    这些年全靠着异姓王才能够勉强维持,但也就是勉强的维持一番,再多不可能了。
    沈舟沉默不语,如果按照这样所说,前朝不应该攻击沂水才是。
    这里冬天根本没有粮食,前朝就是攻打进来,也是费力不讨好的事情。
    将军的意思是,前朝是有动_乱可是根本不厉害。
    邵泽竖起大拇指,眼中赞赏之意明显:聪明。
    沈舟越发的疑惑,既然这样,异姓王何必要上折子求助?
    邵泽脸上平静,望着帐篷外飘落的雪花,抬起手来冲着掌心呼出一口气。
    两只手搓了搓,直到手心发热,这才为一旁等着着急的沈舟解惑。
    现在不会,不代表开春不会。
    或许都不用等到开春,魏延和他常有通信,他知道前几次确实前朝过来试探了一番,只不过只是一些小势力,不严重。
    据魏延给他科普的知识,现在前朝已经结束了内乱,好几个部落合并成为一体,隐约有继续吞并下去的想法。
    要知道本朝开国至今也将将不到120年,天下属于刚安稳下来的状态。
    前几任皇帝都在休养生息,就连当今的皇上,也是能够压抑前朝就压抑,绝对不会动用大规模的战争。
    生怕一个不慎就前功尽弃。
    前朝存在了三百年之久不是没有他的道理的。要不是前朝后期皇帝太过于昏聩,太过于听信后宫谗言,听信世家言论也不至于灭国。
    次日一大早邵泽穿戴整齐,由着四个副将一路上护送到异姓王府门外。
    异姓王府门前不准骑马,见到王府需要下马拜见。
    做为同样王爷身份的邵泽本不应该遵守这个规定,可他还是距离异姓王府很远之处提前下了马,一路上踏着雪地走过来。
    门口等候着魏延贴身的亲卫,龙钰。
    龙钰一见邵泽亲切的大踏步走上来,一扫之前在狩猎营地爱搭不理的态度,双手激动的握住邵泽冰冷的手掌。
    您可算是来了,我们整个王府都盼望您。就跟大姑娘恨嫁一样,天天数着日子想着夫君什么时候到来。
    邵泽:这比喻!
    不会说话就别说,什么大姑娘盼望夫君。
    按照这思路推算一下,岂不是他就是那个夫君,而异姓王府就是那个大姑娘??!!
    邵泽瞥了一眼一脸激动的孩子,伸手拍了拍他的手背:带我进去看看,莫要让里面的人等急了。
    是。龙钰大声应了一声。
    看着邵泽身后跟随着四个副将,眉头皱了皱。
    刚想要呵斥,就想起来这是他们家自己人带来的副将,应该尊敬才是。
    可这些人又是朝廷派遣过来的,龙钰只能皮笑肉不笑的望着身后的人:你们先回去吧,这异姓王府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入的。
    邵泽脚步顿了顿,也没有多说话默默的看向了目光不愤的四个副将。
    虽说他接受了是一回事,可是要是硬往进闯就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沈舟按住其他三个人,恭敬的对着邵泽一行礼:将军,末将们先行回去了。您独自一个人小心。
    说罢,沈舟就拽着其余三个人消失在了他们眼前。
    龙钰一脸雾水的看着飞快消失的人,顿时觉得他自己傻透了。
    他本来已经都做了好大战一场的准备,拳头已经捏住就等着挥舞,可一抬头敌人跑了。
    我们走吧,龙大人。邵泽笑吟吟的盯着一脸懵逼的人,心里好笑的摇头。
    他在京城跟那群人斗智斗勇惯了,现在看着武将分外的亲切。
    这群人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从来不玩儿背后那一套路。
    龙钰带着邵泽走到前厅外面,这才出声:公子,您自个儿进入就是,属下就不进去了。
    邵泽点点头,迈步进入前厅。
    前厅显然是经过一番擦拭的,角落里灰尘几乎看不见。
    地面上铺上了地毯,踩在上面,一脚陷入极其的柔软。
    再往里走去,则是看见满是挂着红色布料的房间,当中间放置着一顶鎏金铜炉,正在缓缓燃烧起来源源不断的暖气。
    邵泽冲着坐在高位之上的老人弯腰,语气平静不见丝毫的激动:晚辈见过老王爷。
    魏寄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努力压抑着眼眶中的情绪,声音颤抖:抬起头来让我瞧瞧。
    邵泽闻言缓缓站直身体,目光对上正在观察他的魏寄。
    面前穿着正式的是老一辈的王爷,眼神闪着精光,从中露出激动的光芒,嘴唇哆嗦,显然是被震惊不已。
    这一看就让人觉得就是一个慈祥的老爷爷,一点威胁力量都不可能有。
    但怎么可能呢?
    能够当初挣下诺大的王府,能让朝廷心下震慑一百多年的人物,能让前朝一百年不敢轻举妄动,怎么可能是简单的。
    魏寄不管邵泽在想什么,一把站起身,目光中含着眼泪的握住邵泽的手掌。
    声音颤抖:好,好,好。没想到你还活着,想当初我们都以为你死了。
    邵泽一脸的疑惑,为什么?
    魏寄叹了口气,声音中带着沧桑:当年我出去打仗,家中只有两个儿子,这其中一个儿子就是现在坐在这里的这个。
    旁边坐着的魏易听见父亲点名,接着说道:
    可另外一个就是失踪的弟弟。弟弟由于那会儿还年幼,正是叛逆的时候。
    我们都以为他那天只是出去玩儿,家中的人也就没有大力找他,谁知道他就这么丢失了。
    那会儿他只有一个通房,父亲出征之时,还没有听说弟弟的通房怀了身孕。
    魏易想起来就是一阵的心痛,要不是他对于弟弟忽略众多,现在也不至于丢失。
    看着邵泽的面庞,魏易面带希翼的开口:你可知道他去了哪里?
    邵泽一怔,摇摇头:我只是知道我不是皇上的亲生儿子,并不知道原先的父亲为何要抛弃我和母亲。
    不是抛弃!魏寄一拍桌子,吹胡子瞪眼:我们魏家就不会教导出来那种畜牲,定然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才使得你母亲进宫的。
    邵泽回忆着他得到的关于身世的情报,揉了揉眉心,疲惫的开口:
    这事情我也不知道。还是有一年宫中发生了一件事情,我才隐隐约约的察觉出来不对劲,这才一直私底下调查,直到调查到异姓王府。
    魏延从邵泽进来就一直没有开口说话,听到这里这才插了一句,那你可知道你母亲为何会进宫,你又为何会出生在宫中?按理来说,宫中的血脉不是那么容易混淆的。
    邵泽苦笑一声,我知道一些。我母亲那会儿是在一个宴会之上遇到的皇上。
    听闻皇上一见钟情,想让母亲进宫伺候,母亲不知道为何答应了皇上。至于我为什么会长大
    邵泽起身坐在窗户边,伸手打开一扇窗户,冷风忽地吹进来,吹散了邵泽眼中的眼泪。
    闭目缓了缓,这才继续说道:我的出生就是在这么一个冬天,大概还有一个月就是我的生辰。
    由于母亲进宫之前就怀上了我,所以提前发动。大概那会儿皇上实在是喜欢母亲,这才留下了我的一条性命,把我记作了皇子。
    也许是小时候的我聪明伶俐,玉雪可爱。又或许是前五年母亲的圣宠不断。
    这才使我锦衣玉食的长到五岁,后来突然被皇上一怒之下赶去一个破败的小院居住,从此以后摸爬滚打的长大。
    魏家祖孙三代沉默了下来,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开口。
    是的,由于他们的失误使得小儿子失踪,又使得孙子也受了这么多的苦。
    皇宫中那是吃人的地方,一个小孩子一个人摸爬滚打的长大实在不容易。
    听闻他的母亲是最近几个月才被赐死。
    赐死之前的圣宠一直都没有衰落。就知道后宫中的女人,会怎么对付一个毫无背景的不受宠的皇子了。
    魏寄叹了口气,小心翼翼的看向邵泽,语气尽量放轻松:你可恨你的母亲。
    邵泽一愣,恨吗?其实是恨的。
    恨她这么些年的视而不见,恨她放弃他放弃的如此坚决。
    又恨她没有脑子往高处爬,却天天在后宫作死,连累他受尽苦楚。
    可他换个角度又能理解母亲的做法。
    他的亲生父亲十有八_九是不知道死在了哪里。
    这社会对于一个妇人如此严苛,嫁了人的就不能够到处勾搭,就不能跟外男接触,否则就是不守妇道。
    相反未出阁的小姑娘们就自由许多了。
    可以大胆的追求自己喜爱的男人,也可以千里追夫,这些外人见到也不会指责。
    或许母亲只是怀着他不知道怎么办才进了皇宫,或许只是单纯的想要给他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
    如果那会儿她没有进宫,而是选择一个人生子,恐怕他现在就是无户籍的流民。
    邵泽摇摇头,笑了一声:我并不恨她,她不管怎么说都给了我一命,给了我一个相对于来说好的身份。
    魏延眼睛又瞟了一眼手腕上的梅花胎记,眼中含着沉思。
    抬头看着仍旧站在窗户边的邵泽,你身上可有梅花胎记?
    邵泽抬手关上窗户,走到魏延的身边,弯下腰仔细的瞅了瞅他手腕内侧的梅花胎记。
    伸手不由自主的摸了摸,眼中浮现恍惚。
    看见这个梅花图案的胎记,他想起了一件事情。
    他记得那是他七岁那年,母妃身边的贴身宫女一路上鬼鬼祟祟的避开众人。
    将他带到了母妃的宫殿,他本想高兴的一把扑到母妃身上,奈何那会儿人太小,毫无力气。
    一把扑空扑到了滚烫的炉子上,右胳膊被烧伤一大片,至今都有疤痕。
    现在想来这一件事情处处透着诡异。
    为何那天他会被突然带到母妃宫殿,又为何那里恰好有一个炉子。
    早知道那会儿可是夏天
    这件事情过了没几天,皇上就宣他到了勤政殿,亲自揭开伤口。
    眼神沉默的盯着仍旧流血的地方。
    他至今都记得皇上说的一句话,可惜了。
    那会儿他不懂可惜什么,现在或许能够窥探一些。
    魏延皱着眉,看着始终沉默的邵泽,没有吗?
    邵泽从回忆中回神,伸手拉起自己的右胳膊,露出一大块伤疤:这个伤疤盖住了,原本以前应该有的。
    魏寄不在意的摆摆手,笑的慈眉善目:这样,为了准确性,我们来一次滴血认亲,你觉得如何?
    邵泽脸上阴沉下来,随即,立马又换成了淡然的表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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