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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证法医2悬案组——云起南山(60)

    唐喆学紧着和稀泥:都是为工作,楠哥,资料呢?
    哦,在这。罗家楠递他一U盘,看看周围确认没人支着耳朵听他们说话,压低声音问:你跟林队到底怎么回事啊?今儿中午吃饭的时候祈铭跟我说,林冬已经两天没去办公室了。
    唐喆学心头一跳,攥在手机上的手指微微收紧两天没出现,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这念头令他坐立不安起来,匆匆谢过罗家楠,他离开重案组办公室到走廊上,举着手机犹豫片刻,还是给林冬把电话拨了过去。万幸,电话响了三声就被接起,听到对方声音的刹那,他鼻梁又有点发紧。
    有事么?冷冷淡淡,公事公办的询问。
    唐喆学吸了口气,语气平缓地说:我来市局交枪,听楠哥说你两天没进办公室了,就想看看你在哪。
    在外面办案子,林冬叹了口气,没要紧事别给我打电话了,我不会出事的。
    那你开车注意安全。
    知道。
    挂断电话,林冬用力握了握方向盘,反复深呼吸了几次,努力将眼中的热意压下。本来那天挂断电话之后,他都已经把唐喆学拉进黑名单了,可没过五分钟,又取消了黑名单限制。想删微信联系人,到底没下去手,连聊天记录都没舍得删。这两天他只要不开车,隔会就会看看手机,但是没有一条来自对方的信息或者未接来电。刚电话接入时,车载屏幕上显示呼入人是唐喆学,他的心跳陡然飙升至令喉间发紧的频率。
    贱,他骂自己。明明是他决定放弃,可现在这样却弄得跟他暗恋人家似的,眼巴巴地盼着对方跟自己联系。可唐喆学很早之前就说过,求人回心转意的事儿,干不出来。所以即便是联系他,大概也顶多是暂时的不甘心而已。
    点上支烟,待到狂乱的心跳平复,他摁熄烟头推门下车,朝街对面的快递收发点走去。通过追踪快递单号的信息,显示寄照片的快递是从这个站点收入的,之前再无记录。应该是发件人在这里填的单子,封好快递直接递送。
    收发站一般都会有监控,以防货品丢失。林冬进门时看到门框上架着个摄头,心里稍稍有些安慰。向站点主管出示过证件,说明来意,却听到了个糟心的消息
    我们这监控坏了一个多月了,一直没人来修,诶等等,我先接个电话喂?什么?又坏在高架上了!我等着我给你叫拖车过去。
    主管忙着接电话,跟林冬说话有点儿心不在焉。既然监控没用,林冬只好提出询问其他工作人员的要求,通常来说,如果个人专门来收发站单独寄一份快递,那么该有人会对他有印象才对。
    主管一边接电话一边挥挥手:你随便问,我先忙啊。
    连着问了三个派单收单的工作人员,都说不记得有这么号人。虽然不是什么大快递公司,但日接件量也有数千件,每个人都忙得没工夫抬头,更不用提会特意关注某个萍水相逢的客户。
    不甘心线索就这样断掉,林冬又挤进货堆里去问分拣员。按说分拣员不管填单的事儿,但希望渺茫总比没有希望好,这一点是唐喆学始终坚持的理念,也是身为刑侦人员所必须贯彻的排查思路。
    货码的比人高,箱子形状各异,高处的看着摇摇欲坠。林冬尽可能不触及包装箱,不然感觉碰一下就能塌了似的。货堆里有个身穿灰蓝色工作服的分拣员,埋着腰,正用扫码枪一个个地过包裹。
    先生,麻烦问你几个问题行么?林冬在对方转过身看向自己时举起工作证。
    那人可能是没看清,往前挪了两步,就这两步让林冬注意到对方腿脚不灵便,走路时右脚微跛。他顺着那身沾满灰尘和些许油污的工作服上移视线,看到对方的胸牌上写着张卓。再往上,是张被汗水混着尘土蹭脏的脸,下巴上胡子拉碴,头发蓬乱,其间夹杂着些许的白发,总的来说是个不太修边幅的中年人。
    但是他那双微微眯起的眼形状却很好看,睫毛也长,浓的像两把刷子。鼻梁直挺,五官周正,站直了,身板精壮肩线平直,若是能好好打理,必然是副不错的皮相。
    警察啊?对方抬起脸,冲林冬迷惑的眨眨眼,我没犯什么事吧?
    林冬抬抬手,示意对方不用紧张:是这样,你有没有印象,大概五六天前,有个人来寄快递,男的,就寄一张照片。
    眉心微皱,张卓想了想,然后摇摇头,没印象,再说你看这箱子堆的,我也瞧不见前台那边啊
    这倒是,林冬默叹了口气,正想去找其他人询问,忽听身后传来一声惊呼:箱子要倒!
    码得比人还高的箱子堆不知道外面被什么撞了一下,眨眼间晃动起来。林冬背冲箱子堆,听见叫声条件反射地回头,仰脸却见七八个箱子照头拍了下来!
    小心!
    伴随着惊吼,林冬只觉肩上一紧,整个人被向后拖去,继而被护着原地转了一百八十度。
    砰!
    灰尘四下扬起,箱子墙完全垮塌下来,把待在分拣区的俩人一齐拍在了底下。
    TBC
    作者有话要说:小云飞刀BIUBIUBIU~其实我觉着不算捅刀啦,必经之路,必经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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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6章
    被工作人员们七手八脚的从箱子堆里刨出来, 林冬坐在地上看看周围的凌乱, 不免有种万幸之感。这一堵箱子墙, 少说得有四五百斤的货品, 大多缠得有棱有角,真凿脑袋上,起码中度脑震荡。然而他是没事, 可刚护着他被箱子正砸一结实的张卓却见了血。也不知道是谁寄了铅球还是什么玩意,就一个十公分见宽的小箱子, 愣是给张卓的后脑上砸出道口子。
    头皮毛细血管丰富,一寸多宽的口子, 流了满脖子血。衣领被血浸了, 略有触目惊心之感。林冬回过神,赶紧脱下外套给对方搭上, 招呼其他工作人员帮忙给扶上自己的车,送去医院缝针。
    毕竟,刚才要不是张卓拉他一把, 这会儿被开瓢的就是他了。而且照脸拍, 眼镜要是碎了,后果可能还要更严重。
    给人送进急诊,又拍片子又缝针,来来回回折腾了仨多小时。等张卓从诊疗室里出来,林冬看看时间,对他说:饿了吧,走, 我请你吃晚饭。
    低头看了看林冬手里捏着的那一摞发票,张卓轻轻摇了摇绷着纱布网的脑袋,为难地说:林警官,你都花这老些钱了,要请也该我请你你要不加我个微信吧,算算一共多少钱,等这个月工资发了,我还你。
    没多少钱,别管了,再说刚要不是你,进急诊的该是我。林冬冲他笑笑,走吧,我也饿了,一起随便吃口,吃完我送你回去。
    那就谢谢你了。张卓回手把林冬的外套拽下来,递给人家的时候发现衣领内侧沾上血了,表情又有些尴尬,哎呀,弄脏你衣服了。
    林冬安慰道:没关系,有地方能洗,你先搭着,要不这满后背的血,容易吓着别人。
    那那就不好意思了。
    不说了,走,去吃饭。
    两人离开医院,来到街对面的快餐店里。开在医院附近的快餐店大多是打份饭的,主要是为了方便陪床的家属。菜品多,可选择性大,事先烹好放在一格格的不锈钢食盆里,底下用热水温着,几点来吃菜都是热的。
    眼看林冬就点了碗不加任何配菜的面线糊和一根油条,张卓问他:林警官,你就吃这么点儿东西啊?
    习惯了,我吃的少。林冬说着,让餐厅服务员一勺接一勺的往张卓的托盘里扣菜,给张卓弄得挺不好意思。
    找了个僻静的角落坐定,张卓犹豫了一下问:林警官,你要喝点啤酒么?
    我开车啊。林冬随意的勾了勾嘴角,你也别喝了,吃消炎药最好不喝酒。
    张卓应了一声,闷头吃饭。林冬拿着手机回完消息,快速吃光泡了油条的面线糊,拿出烟盒敲出支烟递到对方眼前。
    张卓摇摇头,说:我不抽烟,你抽吧。
    当过兵的人不抽烟可太少见了。林冬淡淡道,转脸护着火点上烟,朝旁边呼出口烟雾,你刚才护着我不被箱子砸的时候,那路数一看就是正规练过的。
    顿住手里的筷子,张卓讪讪地勾了下嘴角,叹道:老黄历了。
    腿怎么伤的?林冬问。
    职业病,看见任何情况都想探个底儿。
    我以前干工程兵,修路,开山给砸的。张卓放下筷子,随手扯过张质量粗糙的纸巾,借着抹嘴的姿势顺便抹了把脸,眼眶微红,一个班的人都给拍隧道里了,就活了我一个,塌方的时候要不是班长推了我一把,我也就交待在里头了后来救援的挖他们出来,就剩骨头了只能靠衣服里的东西分谁是谁
    林冬听了,神情微怔,片刻后伸出空着的手拍拍对方的胳膊。大概没人能比他更体会张卓的心情了,一下子失去那么多战友,不管是天灾还是人祸,都是永远无法磨灭的痛。
    按理说因伤退转的话,通常都会安排不错的工作,但看张卓这岁数还去干力气活,他不由好奇:退下来没给你安排就业么?怎么还去打工啊。
    张卓无奈苦笑:安排了,干的不痛快,就想着出来闯闯,结果一闯就是二十多年,也没闯出个名堂。
    家里人呢?
    老爹老妈早没了,媳妇离了,我在外面一年到头不着家,她忍不了,跟别人跑了。
    孩子?
    就一姑娘,也长大成人了,不用我管。
    那你这一点儿负担没有,怎么还攒不下钱啊?
    问完,林冬稍稍有些不好意思。刚才张卓说要等发工资才还医药费,他判断出此人经济条件并不好。
    哎,又犯职业病。
    好在张卓并不介意他的直白:我每个月给班长家里寄钱,他家是青海牧区的,老爹死的早,老妈瞎了,有个弟弟是脑瘫,妹妹那会还在念书,全家都指着他呢,结果他没了,家里顶梁柱就塌了就那点儿抚恤金,还不够老太太看病吃药的。
    林冬了然点头。曾经他也给战友们的家属送过钱,但是无一例外的,都给他退了回来。尤其是齐昊他妈,他去送钱送东西,连门都不给他开。他只好把东西留在人家家门口,钱夹在水果堆里,结果刚下楼,水果营养品顺窗户就扔了下来。
    那一天旁边路过的人都开心极了,满地捡钱。而他则默默地捡起每一颗摔烂的水果,把它们连同自己破碎的心情一起扔进垃圾桶里。所以当林静雯坦然接受他时,他就发誓绝不能让这位善良的母亲经历丧子之痛。
    他可以忍,反正,已经忍过这么多年了。
    组长?
    背后传来的声音让林冬一时以为出现了幻听,可当他回过头,看到唐喆学那高大的身形逆光而立,心跳又飙升至喉咙发紧的节奏。
    唐喆学的目光飘向坐在林冬对面的张卓,眼里露出丝疑惑:跟朋友一起来吃饭啊?
    林冬微怔,片刻后点了下头。他不想解释太多,毕竟现在和唐喆学之间该保持距离,能少交流就少交流。更不能让唐喆学知道自己在追踪毒蜂寄的快递,不然这小子准保蹦回市局,还得给他拴皮带上。
    就听唐喆学的同事在选餐台那边喊他:小唐!你吃什么啊?
    我待会自己选,你们先吃。
    说完,唐喆学的视线又在头上包着纱布网的张卓身上打了个来回,脑子里拧出问号这伤病号是谁啊?还披着我家组长的外套?
    你怎么在这?林冬略感尴尬地问。
    刚收了个盗窃团伙,有个嫌犯从二楼蹦下来摔伤了,我们几个送人来急诊。唐喆学回手指指选餐台那边饿狼似的几个同事,顿了顿,又说:我在停车场里看见你的车了,想着你可能在这附近,哦,你们这是
    他意有所指地看着张卓脑袋上的纱布网。
    林冬简明扼要地捡能说的说:我刚去排查线索,差点让箱子砸了,多亏有老张。
    唐喆学差点上手胡撸林冬检查,可当着一帮分局同事的面还有这个萍水相逢的老张,他只能硬生生忍住冲动,拿出普通同事间关心的语气问:你没伤着吧?
    林冬摇头,摁熄烟头起身对张卓说:走吧,我送你回去,很晚了。
    张卓一直没说话,听到林冬喊自己,站起来冲唐喆学点了个头,朝外走去。林冬正要走,忽然胳膊被唐喆学一把攥住,然后耳侧响起压抑到极致的声音:自己多注意点,别没日没夜的干。
    这一声叮嘱里饱含了多少不甘、无奈以及担忧,林冬不是听不出来。然而他仅仅是冷淡地嗯了一声,抽走胳膊,匆匆走出快餐店。唐喆学愣在原地,张着手,忽然想起什么几步追了出去,拦住林冬继而脱下外套往他身上一裹。
    林冬想把外套还给他,却被他一把按住手。
    穿着,你身上太凉了。
    说完,唐喆学转头回到了快餐店里。身上裹着还残留着对方体温的外套,林冬屈起手指紧紧攥住拉链的位置,把那块光滑的面料攥得满是皱褶。
    你这同事人挺不错的。身后飘来张卓的声音,他自己也就穿件衬衫,而且今天零度。
    回过身,林冬默叹了口气说:我带过他,他挺念我好的。
    你是领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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