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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证法医2悬案组——云起南山(27)

    唐喆学垂眼瞧瞧这俩横竖都比自己矮半头的人,插话道:无所谓啦,你们搞技术的不需要体格,可我们外勤得拼力气,不然怎么把拼命挣扎的嫌犯按地上?诶对了,师兄,你还记着么,当初你们技院的参加运动会,特警那边派了队女警,你们二十个男的楞没拔过人家十六个女的
    就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黄智伟立马炸了
    你才技院的呢!
    TBC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轻松一章~之前的憋屈着你们了
    这卷也快结束了,应该还有两章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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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4章
    去健身房的路上, 唐喆学碰见罗家楠从停车场往办公楼走, 伸手一把箍住对方的脖子说:走, 楠哥, 陪兄弟练会,好长时间不活动骨头都硬了。
    操,你小子在学校里没挨够打是怎么着?罗家楠掰开他的胳膊, 回手把车钥匙揣进裤兜里,行, 规矩你定,谁输谁结案请客去撸串啊。
    唐喆学说:老规矩, 三分钟, 谁肩膀先着地谁输。
    罗家楠嘿嘿一乐:我让你三十秒。
    牛逼是吹出去了,等热身完上了台子, 唐喆学一拳招呼过来,罗家楠就发现对方的实力已经远超他记忆中的程度。那拳头虎虎生风,要不是闪得快, 唐喆学得把护齿从他嘴里打出去。
    行啊小子, 长行市了。
    身体比脑子快,躲过唐喆学狠拳的同时罗家楠拧身飞踹,照着对方的肋侧凶猛而去。却没想到唐喆学非但没避,反而勾手抄住他的腿,肩臂肌肉猛地绷紧发力将他腾空提起,眼看就要摔倒在训练台上!
    要说罗家楠的身手可不单是警校里教的那套擒拿格斗。想当初卧底三年,科班出身对野路子茬架, 动不动还得替老大去打场黑拳赢钱,什么阴招狠招没拆过?也只是瞬间的错愕,他立时提气收腿,眨眼便反绞住唐喆学,膝盖顺势压向对方的脸侧试图快速分出胜负。
    敏锐地预测到即将被压制,唐喆学低头护脸,顶着绞住自己的人狠狠撞向角柱!
    操背上猛挨一记,穿胸透骨的钝痛给罗家楠脏话都撞出来了你小子来真的?成!妈的今儿不练服了你老子不姓祈!
    啊呸!
    他当然不会承认在国外结婚的时候,因为岁数比祈铭小,主持婚礼的神职人员冠夫姓给冠他头上去了。进教堂之前他还叫杰森罗,出来楞他妈成杰森祈了。
    可媳妇高兴啊,他也没地方说理去,好在户口本身份证上的姓还对的起老罗家的列祖列宗。要不让老爹知道了,绝得穷尽毕生所学,花式拆卸了他不可。
    唐喆学的心理活动没罗家楠那么丰富,招数一对上他就直了眼。那些积压许久的情绪和力量终于找到了发泄口,一拳紧跟一拳,横竖不往要命的地方招呼就成。
    几番缠斗下来,发现唐喆学拿自己当沙袋练,罗家楠踹开对方拉大彼此间的距离,摘下护齿吼道:你他妈想干嘛?练个手有你这么玩命的么?
    爆发性的力量输出,使得唐喆学健壮的肌肉上布满汗水,盐分蛰得脖颈被烫伤的地方阵阵刺痛。他往后退了退靠到护绳上,压住刚被罗家楠踹中的肋侧,朝对方摆摆手。
    脱下拳套,罗家楠边解缠手的绑带边叨叨:怎么了这是?出去翻案受委屈了?跟哥说,哥给你拔创。
    没,我能受什么委屈,天大的委屈有组长扛着呢。摘掉护齿,唐喆学粗喘着气,两道剑眉因疼痛和心塞拧起,重重压在深邃的眼眶上,他也真能忍,要我,早他妈跟那帮甩片汤话的打起来了。
    嗨,摊上那么大的事儿,不忍能怎么着?横不能去死吧。罗家楠抻抻被撞疼的背,上前拍了把唐喆学的肩膀,岔开话题,你这身手见长啊,哪练的?
    在机场派出所的时候还有点个人时间,我爸见不得我闲着,给介绍了一师傅,我跟着学了两年。
    师傅不错,什么路数?
    打自由搏击的,拿过几次世界级比赛的金腰带。
    罗家楠缓过口气,行,正经练家子教出来的徒弟,今儿就算输了也不丢人。
    虽然得罪了黄智伟,但唐喆学还是提前一天拿到了DNA检测报告。出于对对方敬业精神的尊重,他下定决心,不再回应上官芸菲对自己的嘘寒问暖,想着等结案把他俩一起约上,跟罗家楠他们去撸串顺道撮合撮合。
    要说谈恋爱这种事啊,有的时候没个助攻,还真挺难成的。
    回办公室将报告交给林冬,唐喆学说:组长,你想的没错,确实不是吴昌河干的,套头衫里的头发经检测,其DNA属于死者和吴昌河以外的第三人,也跟黑车司机耿成忠的不匹配,但是
    但是手机上有吴昌河的指纹。连报告都没还打开,林冬便已作出判断。
    唐喆学一脸愕然:组长你偷偷看过报告了?
    没,我刚拿到。林冬这才翻开报告,快速浏览了一遍后摸过电话,行了,有指纹就证明他是涉案人员,我这就通知龚勇,传唤吴昌河。
    咱又要去住那破招待所啊?
    连夜突审,问不出来,谁也别睡觉。
    没等唐喆学把组长你又要搞疲劳审讯啊念出口,林冬已经接通了龚勇的手机,将检测结果告知对方。他这两天都被唐喆学强行拖回家去休息,眼底的黑眼圈淡化了许多,灯光打在脸上,皮肤也比之前看上去多了层亮。
    挂上电话,抬眼发现唐喆学不错眼珠的盯着自己,林冬问:二吉你发什么楞啊,赶紧收拾东西去县里。
    哦我唐喆学打了个磕,把后面看你最近状态比之前好多了嘿嘿这都是我的功劳的话硬生生给咽了回去,话锋一转,你晾我那的衣服还没收呢,我刚想起来天气预报说有雨,呃先给我妈打个电话,让她过去帮忙收下。
    那替我谢谢嫂咳,伯母。林冬咳了一声打岔,背过身顶着股幽怨的注视收拾东西。
    叫嫂子就差辈分了,虽然他不介意可唐喆学却超级不乐意。
    龚勇他们是去家里抓的人。眼瞧着警察给儿子上铐,吴村长老命都嚎丢了半条,一个劲儿地求情,还要下跪,让副队长眼疾手快一把给抄住了。
    比起父亲的歇斯底里,吴昌河倒是显得很平静,仿佛早已预见了这一刻的到来。然而平静并不一定是好事,坐进县公安局的审讯室里后,他沉默得如同一座雕塑,任由讯问人员好赖话说尽,就是一声不吭。
    你以为一个字不说,我们就查不到了?龚勇瞪起牛眼,嗙嗙敲打审讯台,你小子现在是背上人命官司了,明不明白?早交待早立功,要不等我们顺藤摸瓜把人揪出来,你包庇凶手到法庭上那就是从重量刑,照着十年判!
    吴昌河不为所动,塌着肩膀,眉眼低垂。林冬在监视屏前看着,思索片刻朝旁边招招手。唐喆学坐在椅子上滑到他旁边,只听林冬小声说了句把裤兜里翻出的那张纸片拿来。
    搓着被热气吹起寒栗的胳膊,唐喆学奔出去拿物证。那张纸早给泡烂了,因为夯土时要大量浇水,给弄得完全就是一团重新凝固起来的纸浆。又经过多年微生物降解作用,上面的字迹根本无法还原,只能大致判断出,这曾经是一张火车票。
    林冬拿到证物袋后,敲开了审讯室的大门。
    这张车票的主人就是凶手,我们只需要查询购买记录,按目的地排查必然可以追踪到他林冬将证物袋拎到吴昌河低垂着的脸前,火车票实名制,恰好在案发前开始实行,你知道这为警方破案省了多大的力气么?吴昌河,现在你需要做的就是为我们再节省一点时间有一个好的认罪态度,才不枉你父亲为你操的心,洒的泪。
    隔着单向玻璃,唐喆学的目光始终聚焦于林冬的一举一动。和面对指责自己的人时的隐忍不同,林冬对待犯罪嫌疑人的态度永远是锐利的,即便他语调平和毫无攻击性,却依旧像把利刃,悍然割入嫌犯紧绷到极限的神经。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软肋,在唐喆学看来,林冬似乎特别善于锁定人性的软弱之处。就好像被龚勇他们如何盘问也不吭声的吴昌河,在听到林冬提及自己的父亲时,颤抖着将头埋进双臂之间,嘶哑着声音哭了出来。
    他崩溃了。
    陈昌富,他比我小不到一岁,是我二叔家的孩子,二叔走的早,他被他妈带着改嫁了,换了继父的姓。
    平静下来,吴昌河开始缓缓陈述事情经过。
    就算改了姓他也是吴家坎人,每年春节,他都会回我们家一起过三十出事那天晚上,我正在村卫生所里睡觉,睡着睡着突然听到有人敲窗。我起来打开窗户,昌富从外面跳进来,一身的血,手里攥着个手机,跟我说碰上起车祸,见人已经死了就把手机捡了回来。
    林冬问:你相信他么?
    不太信吴昌河又垂下了头,所以我翻窗出去,找到那个死了的女人,发现她的包被翻得很乱,就垫着衣服收拾了一下回去之后昌富见瞒不住我了,说了实话他是偷跑出来想去镇上网吧玩,结果路上看到那个女人躺在排水沟里,那女的胳膊腿都被撞断了,求他救救自己,说包里有手机让他打个电话报警叫救护车昌富三岁就没了爹,我二婶特别惯着他,他要什么,只要能力所及一定会满足,那手机我之前就听他提过很多次,特别想要一个,可当时卖五千多块钱,二婶刚给他买了件名牌外套,就没余钱再给他买手机了。
    声音顿了顿,他惆怅地叹息着:他是我堂弟,我爸又是村长得要脸面这种事要是闹得人尽皆知,别说我爸了,我们一大家子人都抬不起头来我是长子长孙,从小家里就教育我,当大哥的得能扛得起事,撑得起这个家,所以我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帮他把这件事掩盖住。
    龚勇皱眉问:陈昌富给你描述过具体的行凶过程没?
    他说那女的见他拿着手机不打电话,开始喊救命,他一着急就去捂对方的嘴,等撒开手却发现对方没气了吴昌河抬起眼,用一种自责的目光看向他们,直到你们给我看那些现场照片,我才知道他当时没跟我说实话。
    那你还包庇他?龚勇又瞪起眼。
    吴昌河苦笑:我毕竟我是他哥啊警官,像我们这种一个村都沾亲带故的,堂兄弟之间跟亲兄弟没区别,而且他依然在祠堂里的家谱上有一席之地,二婶也承诺过,等将来昌富结婚生了孩子,还姓吴。
    血脉,宗亲,即是值得尊重的传统,可在这起案件里,也是绑架道德观的枷锁。
    透过单向玻璃,唐喆学看到,林冬的眼中隐隐流露出惋惜的神情。
    追捕陈昌富的工作林冬并没有去争取,而是将执行的权利交给了龚勇。唐喆学对此表示不满,明摆着的事儿啊,他们辛辛苦苦折腾一溜够,最后抓人倒不去了,功劳没有光剩苦劳了是吧?
    听出他话里话外的不满,林冬心平气和地解释道:解铃还须系铃人,这是龚勇他们的案子,不论结果如何,最后都该由他们来划下句号。
    再立一次功呗。唐喆学悻悻地偏过头,反正不是他开车,看哪都无所谓。
    林冬轻飘飘地说:我以为你来悬案组,早就做好了默默无闻的准备。
    不蒸馒头蒸口气啊,组长唐喆学拉了个长音,听起来有些沮丧,他们当时那么挤兑你,你还给他们的前途铺路,哎,话可是你自己说过的啊别拿自己的善意去包容他人的阴暗。
    具体情况,具体分析,二吉,不用觉着委屈,这案子我会写一份详细的报告呈交给省厅,上面肯定有你的名字,能在厅长那刷存在感,爽不爽?
    爽。唐喆学正笑呢,忽然想起什么,问:你要把我跟县刑侦大队办公室里踹椅子的事儿也写进去么?
    余光瞄向一脸谨慎的唐喆学,林冬语调轻快地反问:呦,这会怂啦?
    不可能!我字典里就没怂这个字儿!
    诶你旁边有只蜘蛛。
    哪!?
    要不是彼此间隔着操作台,唐喆学得窜林冬身上去。等反应过来自己又被忽悠了,他眼神幽怨地望着组长大人,忿忿不平地从牙缝里挤出声音:好玩是吧?
    没,就想试试等你以后打嗝打不停的时候,这招管不管用。说着,林冬敛起笑意,诚恳地感慨道:有你在身边真好,二吉,我觉着我现在活得像个正常人了。
    突如其来的肯定让唐喆学心头泛起阵感动,转脸就把刚林冬忽悠自己的事儿给忘到九霄云外去了。他搓了搓手,略显局促地说:组长,我其实就是看不下去你屈着自己我能做的不多,可只要你需要,多久我都陪着你。
    车轮忽然偏离了直线行驶的路径,林冬立刻收手稳住方向盘,低声道:这话你该留着对自己喜欢的女孩去说,搁我这浪费了
    这话要跟女人说,那就酸了。唐喆学坦诚道,我是真说不出口。
    林冬抿了抿嘴唇,说:那是你没听过更酸的。
    唐喆学立马来了兴致:组长你说两句呗,我也涨涨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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