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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证法医2悬案组——云起南山(20)

    听说你早就接到了警告,你为什么没向上级报告!你是不是为了立功!?
    七条人命!你就没什么想对他们的家属说的么!?
    你为什么不道歉!?
    你根本就不在乎手下人的死活是不是!?
    你妈呀!血!
    不知从何处飞来的硬物砸中林冬的额角,苍白的脸上顿时鲜血淋漓猩红刺目。被愧疚感压到呼吸困难的人却麻木得感觉不到疼,只是目光空洞地望向前方:参加发布会的同僚们本该帮忙把围攻他的记者清出场外,然而此时此刻,他们仅仅是象征性地挡在他前面,甚至没人肯出言呵斥那些为抢头条而肆意践踏他人格的媒体。
    血泪没入嘴角,腥咸苦涩缓缓蔓延,指甲挖进掌心,滴滴猩红悬空坠下。
    所有人,都恨我。
    他绝望地闭上眼,任凭灵魂被声浪推入深渊。
    别过来!
    唐喆学气势狠戾地暴吼一声,将记者们堪堪喝定在一臂之遥的地方这是公安局招待所大院!你们都想被拘是不是!退出去!全给我退出去!
    怒吼声令林冬自无望的记忆深渊中骤然回神,却见唐喆学挡在身前,将他与摄像机镜头完全阻隔。晨间的日光从宽阔的肩膀两侧透过,在他身上投下保护罩般的影子。
    紧跟着赵平生龚勇他们都冲了过来,连推带搡给这帮抢头条的家伙轰出院子,根本顾不上记者们会怎么糟践警方的形象了。有时候比起犯罪嫌疑人,他们更腻味无孔不入的记者。正所谓人言可畏,尤其是现在这种流量为王的网络时代,不说颠倒黑白吧,反正掐头去尾断章取义的事儿一点儿都不新鲜。
    那种报道看着是真憋屈。市局担任公共发言人的盛桂兰盛副局,一位干了三十年警察的女同志,曾在看到某篇曲解警方行为的报道后,抄起局长桌上的烟灰缸就给窗玻璃砸了,骂的整栋市局办公楼都能听见。
    记者有人挡了,唐喆学回身拽着林冬往大厅去。前门是肯定不能走了,要是没后门只能翻墙出去。别的不说,就说林冬出现在碎尸案现场,保不齐得让记者们瞎联想成什么样,别回头把好不容易快被大家遗忘的伤心事又提起来。
    感觉自己攥着的手冰冰凉还微微打着颤,唐喆学暗暗加重点力道,将自己的体温分与对方。
    TBC
    作者有话要说:这叫啥,先撒糖再捅刀再撒糖?
    唔心满意足
    感谢订阅,欢迎唠嗑,不过我看也没几个人愿意搭理我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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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5章
    从后院墙翻出招待所, 唐喆学估摸着暂时不能回前院取车了, 伸手在路边随便拦了辆车, 跟司机谈好五十块钱, 送他们去管辖案发地区域的派出所在的那条街。询问村民有熟悉当地的警务人员带着方便,尤其是像这种村里几乎就一个姓,全有血缘关系的地方。村民们抱团, 对外来的警察有戒备心,直截了当地去问, 未必肯和他们说实话。
    上了车,唐喆学从后视镜看到林冬坐在后座上, 抱着胳膊一直看窗外一句话不说, 心里满不是滋味。迟疑片刻,他转过身问:你没事吧?
    刚林冬看到记者们朝自己冲过来时的表情, 他真觉得可以用恐惧来形容。不知道对方都经历过些什么,但对比赵平生和龚勇他们被记者围堵的场面,不难想象。
    没事。林冬促生应他, 随即正过脸, 用眼神示意他别在陌生人的车上谈论刚才的事情。
    唐喆学会意,转身开始跟司机扯闲篇,顺带打听他们要去的那个村子的情况。这种肯在路边拉活儿的司机大多对周边村镇较为熟悉,人情风貌也略知一二。
    吴家坎啊?那村子可有钱。司机的语气不无嫉妒,要么说这风水轮流转呢,他们那没挖出温泉之前,穷的恨不得全村人穿一条裤子你再看看现在, 家家户户小洋楼,七八十万的车满村跑。
    唐喆学顺着往下问:现在村子里剩的人还多么?
    司机嗤声道:多,说是明年二次占迁,都卯着劲儿的跟宅基地上盖房子,在城里买房住的也都回来了,请风水先生和设计师的多了去了,我这一天拉七八趟,全是往吴家坎跑的。
    哦,唐喆学点点头,行,您待会到地方把我们放派出所门口就行。
    司机肩膀一缩,飞快地看了他一眼问:您去派出所干嘛?
    串亲戚。
    唐喆学嘿嘿一乐。要是跟黑车司机说他们俩是警察,估摸着得给扔半道上。
    派出所吴所长一听他们是来翻旧案的,脸上那表情不比龚勇当时好看到哪去。好在他们当时没参与抓捕和预审,真出了差错,根本轮不着他们这个小派出所来顶雷。
    林冬将存疑的证人列表交给他,要求按照这上面的名字,挨家走访。吴所长本就是吴家坎村人,这列表里的人大多是他亲戚,按规定需要回避。但小地方人情大过规矩,再说有他带着,就是村主任也得给足了面子。
    搭派出所的车到村里,唐喆学下车站在村口回望案发现场,估算了一下从村子里跑去跑回大概需要多长时间。二十分钟顶天了,除非是腿脚不灵便的老人,可要是腿脚不灵便杀人也困难,暂不考虑。
    连着问了五家,都说记不清了。也是,七年前的事情了,谁还能想起那天晚上跟家里看电视扯闲篇的时候,到底是磕瓜子还是吃花生?但起码有一点,那就是他们都咬死了当天晚上家里没人离开院子。
    问话时林冬一直在观察证人的神态,全是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好像回答警察的问题多耽误他们挣钱似的。然而据吴所长介绍,这些村民除了占迁补偿之外,并没有其他大额收入。来的路上他们看到好多果园都荒废了,杂草丛生,树枝上零散地挂着干瘪的桂圆。还被侍候着的田地也大多贱价租给外地人种,村民们闲着没事就凑一起耍牌喝茶吹牛逼。
    不过司机刚才说的,没挖出温泉之前全村穷得穿一条裤子显然是夸张了。果树是经济作物,有果园的村子不会太穷,家庭年均收入七八万肯定是有的,不然哪来的闲钱从镇上叫小姐过来?
    由于从发现尸体到将嫌疑人抓获只花了三十二个小时,又是板上钉钉的案子,所以死者来此的目的就被忽略不计了,当时也没往下追到底是谁叫她来的。而现在,站在第六户证词存疑的证人家门口,林冬忽然想起这件事。
    这家,正是唐喆学昨晚特意提出跟他讨论的那两兄弟、吴宏生和吴宏英家的老宅。现在是哥哥吴宏生一家子住在这,弟弟住在城里买的房子里。
    吴所长上前敲门,不多时,一位年约四十过半的女人将门打开,稍显惊讶地问:呦,他三叔,你咋来了?
    吴所长挺直腰板打起官腔:你男人在家么?这有两位从市局来的同志,想问他点事儿。
    女人嫌弃一哂,扭身拽开院门说:昨儿晚上就去五子家打牌了,一宿没回来,你们进来等会,我给你们叫他去。
    不用叫,我们自己去找他。林冬伸手一拦,五子家在哪?
    他琢磨着,有些话,那位吴宏生先生怕是不好意思当着老婆的面承认。
    到了五子家,敲开门进院,吴所长直接上楼把人拎下来,一边走一边数落:耍钱!一天到晚就知道耍钱!就你们玩那码,我能按聚赌抓你们知不知道?
    三哥三哥,您别生气,我们这不就闲的乐呵乐呵么,自己人,输赢有数,有数。
    吴宏生顶多一米六五的个头,又瘦,被吴所长揪着后脖颈子拎下楼梯跟拎个小鸡仔似的。把人往唐喆学和林冬跟前一推,吴所长让他看过他们的工作证后说:这是市局来的领导,问你什么照实说,不许编瞎话,知道不?
    啊?市市局?吴宏生干咽了口唾沫,仰脸看看把阳光都挡上的唐喆学,又看看一脸阴晴莫辨的林冬,磕磕巴巴地问:找找我啥事?
    林冬开门见山地问:七年前那起肇事逃逸案的受害者,连凤玲,是不是你和你弟从镇上叫来的?
    这下别说吴宏生了,连唐喆学和吴所长都是一愣。不是对口供么,怎么拐到叫小姐上去了?不过看吴宏生那打翻了酱油瓶的脸色,唐喆学确认林冬没问错人。
    但是哥俩就叫一个小姐,这也不够分的吧?
    我我不是我我没吴宏生还想狡辩,奈何他真不是个撒谎的料。院子里小冷风嗖嗖地刮着,他这额头竟然还往出冒汗。也就是当时录口供的警察没往这方面问,要不早露馅了。
    你老婆和弟媳都不在家,你们兄弟俩就动了歪念头。林冬把他当时的口供从卷宗里拆出来,递到他眼前,你跟录口供的警官说,你和你弟都在镇上的餐馆打工,我查过扫黄记录,当年你们打工的地方,旁边就是远近闻名的洗头房一条街。
    这下唐喆学反应过味来了,刚林冬从吴宏生家过来的路上连着打了好几个电话,原来是为了确认自己的推测。也难怪他组长不在人家家里问,这种事当着老婆承认?呵,保不齐明天又得出起凶案。
    吴宏生被吴所长瞪得都快跪下了,汗是哗哗往下滚:我我跟她不不熟我就知道她她叫小凤那天晚上是我弟我弟非要叫她来的她她她她被车撞死不赖不赖我!
    林冬抬起手,示意他不用慌张:没说赖你,我就想知道,你们是怎么和她联系的。
    打打她手机啊
    听到这,没等林冬说话,唐喆学立刻拿出手机点开物证记录,迅速扫了一遍之后说:组长,死者身边当时没有发现手机,嫌犯的车上也没有。
    像是早已预料到一般,林冬随意地点了下头。
    可能是有人见财起意,结果被从昏迷中醒来的连凤玲发现,害怕惹祸上身,干脆杀人灭口。
    如果是颞部遭受撞击且出血量不大的话,确实有可能在短时间内醒来。
    手机放在桌上,祈铭的声音从免提中传出,但是伤到那种程度,胫骨、桡骨开放性骨折外加颅脑损伤,她不可能有力气反抗凶手,所以没有明显的防御伤留下。
    谢了,祈老师。
    挂断电话,林冬抬指轻叩桌面,随后将目光投向一脸焦虑的吴所长:吴所长,我需要全村在案发时年龄十六到三十岁之间的男性资料。
    啊?哦,吴所长转头吩咐手下,那个,小贺,给林队把资料都调出来。
    唐喆学在旁边问:组长,为什么是十六到三十?
    连凤玲的戒指、项链、耳钉还有现金都在,就丢了部手机,而且按吴宏生的说法,连凤玲用的是当时最新款的iPhone ,所以我判断,那个见财起意的凶手,该是年轻人。林冬稍稍偏过头,为免打扰到吴所长他们的工作,贴着唐喆学的耳朵小声说:别忘了,iPhone 当年可是有名的肾机,是多少年轻人梦寐以求的装逼神器那会村子里还没占地拆迁,不大可能有人舍得花五六千去买。
    热气呼在唐喆学颈侧,弄得唐喆学痒痒地缩起脖子,耳根还阵阵发烫。他下意识地侧过头,视线落到林冬几乎盖住眼珠的浓睫上,扯起嘴角笑笑:我还没用过肾机呢,念书的时候用三星,工作后就一直使单位发的警务通。
    林冬抬眼看着他,认真地问:我柜子里有个iPhone X,双卡双待的,还没拆封,你要不要拿走用?
    额不不不,不用不用。唐喆学赶紧推辞拿领导的肾机,那怎么好意思?再说也不是买不起,就是用习惯了懒得换。要不兜里揣俩手机也怪闹腾,车钥匙都丢,手机不定丢出什么花来呢。
    林冬耸肩:没事儿,反正也是朋友送的,我用不上。
    就送你整箱1916那个朋友?唐喆学脑子里立马出现了那个黑X会气质的厨子。
    林冬点头:嗯。
    说不上是为什么,唐喆学只觉着牙根有点酸:他对你真好
    林冬勾起嘴角,笑叹道:他那个人啊,外表看着粗犷,其实心特细,你可能都想象不到,他以前还做过情感主播呢。
    我的妈呀,唐喆学只觉世界观再次刷新就那么个视频里一把烟嗓大喊双击六六六,老铁们刷起来!的肌肉猛男,能做情感主播?
    诶你俩怎么认识的?唐喆学是真好奇。
    闻言,林冬离开桌边朝吴所长他们走过去,假装没听见他的问题。
    TBC
    作者有话要说:嗯,二吉开始酸了?嘿嘿
    慢慢来~这俩估计是我这么多本里最慢热的了~
    明天上夹子,晚上过11点发文哦,爱你们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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