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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准摸我的鱼尾巴[重生]——苏尔酱(46)

    你怎么会在这里?叶临川诧异地打量陆以风,对方却像不认识他似的,擦着他的肩膀走了过去。
    陆以风!你怎么了?叶临川追上去拉住对方,对方也只是冷漠地看了他一眼,挣开他的手就走了。
    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全陆家的人都在找你,陆与安也在急着找你,你为什么会在这种鬼地方,你不要你的妻子女儿了?
    陆以风还是头也不回,弄得叶临川一头雾水。陆以风还没走出多远,一道浅蓝人影突然从天而降,紧接着是一声兵器交击的钝响。
    叶临川错愕地望了过去,只见那两人身形交错,剑刃连连交击,飘忽凌厉,迸发出炫丽的火花。而那道蓝色人影有种惊心的熟稔,他心口狂跳,下意识走得更近了。
    蓝袍人身形太快,长发乱舞,叶临川看不太清他的容貌,却看到了对方手中的灵枝刺,嗖嗖在指尖飞绕,运转得极为灵活。剑势飞斩的同时,灵枝刺在敌人身上开出数道血口。
    不会吧?
    死去了二十年的人,居然真的能够复活?
    叶临川脑海中霎时一片混乱,幼年的事情渐渐浮现在眼前。其实爹娘待他并不好,娘亲总是很冷淡,对他爱理不理。而亲爹人前翩翩君子,人后却十分暴戾,动不动就对妻儿施暴,他犯了一点错就要挨打。他曾一度觉得,爹娘待他还不如江羡鱼和江伯父待他好。而他凉薄冷漠的个性,就是自小养成的。
    当年叶家遭到鲛族重袭,他不过是悲伤了几天而已,更多的是觉得无助。好在那时候江家人接纳了他,他甚至从心底觉得,自己在江家比在叶家过得好。他看江家的人,比看自家的人重要。
    失神间,战斗已经结束,蓝袍人一剑刺穿了陆以风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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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起,我短小了_(:з」)_
    第52章 咸鱼要搞事
    蓝袍人拔出剑刃, 血滴顺着锋刃滑落, 陆以风也颓然倒了下来。
    爹叶临川怔怔上前,那人也看了过来。还是记忆中的那副轮廓, 淡漠的眉眼, 苍凉的薄唇。因为隔了近二十年,所以对方还停留在当年的模样,此刻父子俩看起来就像是同龄人。
    但叶临川想不明白,就算有人复活了他爹, 也不可能跟当年一模一样啊。毕竟尸身早已化骨为灰,要复活也只能借别人的身体。但眼前这人, 不仅外貌和自己爹相似, 就连衣着打扮都一模一样。
    你叫我什么?那人声音沙哑低沉,神色也有些僵硬。他虽然在盯着叶临川, 但眼中没有一丝光亮, 瞳仁黑得诡异。
    爹,你真的是我爹吗?
    呵!谁是你爹,我没有儿子!我叶之南从来就没有儿子!那人怒斥着一剑砍了上来,叶临川急忙避开,与此同时,他听到了一阵诡异咔嚓声, 似乎就是从对方身上发出来的。
    别打了, 是我啊, 爹!
    住口, 你个杂种!叶之南飞剑乱斩, 将叶临川逼得左闪右避。
    杂种?叶临川心头一阵悸动,不禁又想起了小时候,每次犯了错爹都会拿戒尺抽打他的背,一边打他还要一边低声骂他杂种。他这个爹,人前和夫人相敬如宾,对儿子也疼爱有加,人后却处处冷落妻子,对他更是极为苛刻。
    他已经记不清有多少次,被自己爹打出一身伤,娘亲也不闻不问的。那时候,唯一会心疼他的只有江羡鱼,而他最羡慕的,也是被爹娘捧成宝贝的江羡鱼。他俩明明都是世家出身,命运却天差地别。
    稍一晃神,叶临川的胳膊就被叶之南划开了一道血口,而对方毫不怜惜,又是一剑狠厉地砍了下来。
    爹叶临川踉踉跄跄地躲避,对方是有多讨厌自己,时隔二十年的重逢,第一件事就是要杀了自己。
    就在这时候,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群绿袍人赶了过来,带头的人正是牧烟舟。他扬剑喝令一声,猎鲛师们迅速展开队伍,齐刷刷拔剑攻向叶之南。
    叶之南见来者众多,当即收剑飞身掠上了屋檐,向另一条街道逃了过去。叶临川见状正要去追,牧烟舟却一把拉住了他,愣愣道:我不知道是不是看花眼了,那个人,长得好像你爹啊!
    谢了。叶临川冷漠地挣开了牧烟舟,望了眼那人逃走的方向,心中一阵酸涩。他从小就觉得,这个爹没有把自己当儿子看。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是尸骨都烂掉了的人,怎么能够复活得跟原来一模一样?就算是一流的摄魂师,也只能借身还魂吧?
    鬼知道是怎么回事。
    随即叶临川来到一旁,扶起倒地的陆以风,揭开衣物查看他的伤势。陆以风已经失去了意识,胸口的伤刺到了心脏,血流不止。叶临川便拿出随身携带的鲸香,倒了些在他的伤口上抹匀。
    牧烟舟又错愕道:这这个人不是陆庄主吗?他怎么会在这里?难道他也是来追盗墓贼的?
    叶临川并没有理会,背起陆以风,然后放出鱼符引路,打算去找巫灵尘从长计议。牧烟舟忙追在他身后道:你要去哪里?
    我劝你最好带着你家的人离开,别逗留在此处。
    我就不走,偏要跟着你!不爽你揍我啊!牧烟舟抱着手臂跟上叶临川,一帮绿袍猎鲛师也跟在他们身后。
    叶临川懒得搭理牧烟舟,牧烟舟的废话却特别多,围着他问东问西。
    老实说,你跟那个鲛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不是只青睐江羡鱼的吗,又怎么会瞧上那个鲛人?那鲛人好像也很中意你,我承认你皮相好,任谁瞧了都会喜欢,但鲛人没理由喜欢猎鲛师啊。
    你说,我俩好歹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为什么你偏偏喜欢江羡鱼,甚至都喜欢鲛人了,就是不喜欢我?
    喂,你说一句话好不?我承认,我没江羡鱼能打,没他长得英俊,也没他家世好牧烟舟说着说着,居然觉得自己一无是处。
    既然你都这么有自知之明了,那还问我做什么?
    在鱼符的指引下,叶临川寻到了来时发现的义庄外。鱼符贴在门外摇动着鱼尾,说明巫灵尘和楚儿就在这间义庄内。一行人试探地推开破旧的大门,顿时全被眼前的景象骇住了。满地染血的断肢残骸,甚至还有几颗头颅!而巫灵尘和楚儿就坐在遍地尸骸间!
    你来了,瞧我们发现了什么。巫灵尘冲叶临川微笑,手里竟还抓着一颗头颅,楚儿也拿着两只断臂摆玩着。
    众人定睛一看,才发现那些残骸都不是真物,而是用木头雕刻成的。诡异的是,那木头外皮是黄白色的,木心居然是血红色的,甚至还泛着淡淡的血腥,做成的肢体也十分逼真。
    这满地都是什么鬼东西?这里也太诡异了,到处是奇奇怪怪的人,还有奇怪的声音,咔嚓咔嚓的,像有什么东西在摩擦。
    咳咳,你们别杵在门口,快进来把门关上。
    一行人面面相觑,这才勉强进到屋内。叶临川把陆以风放在门口,然后问巫灵尘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巫灵尘在楚儿的搀扶下走了过来,透过窗扉望着对面那些房屋,还能看到那里面的人来回走动。那些人眼神空洞,神色僵硬,重复做着相同的事,不言不语,似乎永无止尽。
    我终于知道那些人是什么了。巫灵尘转向众人,是怨偶。
    何为怨偶?
    巫灵尘俯身从地面捡起一根断手,这是一种妖邪的血枫木,要靠人血的滋养才能生长,用这种血枫制成人偶,再引入人的残魂,便能让它像人一样行动自如。你若捅它一刀,甚至还会流血。
    楚儿道:我明白了,那些人走动的时候会发出咔嚓声,是因为身体是由木头做成的,关节处摩擦发出来的声音。
    牧烟舟捶手道:这么说来,近日之所以有很多人的坟墓被盗,是因为他们的残魂被收集来这里,制成了新的怨偶?
    巫灵尘点了点头,你们看对面屋子里的那些人,其实他们原本就是这座城的百姓。据卷轴记载,这里的百姓曾遭到了鲛族的屠杀,尸首都被扔到一个大坑内埋起来。后来,大坑上就长满了血枫,于是有人将血枫制成了怨偶,重现了这里昔日的景象。
    那我们在路上看到那些人在搬运木材,男人们在劈柴,女人们在织布,会不会是他们自己在制造怨偶?
    没错,最初制造这些怨偶的,是一位天才傀儡师,他制造的怨偶还能自行制造怨偶。那些坟墓被大量挖盗,想必也是这些怨偶所为。在傀儡师下达命令前,怨偶应该不会轻易攻击我们。
    叶临川摇头道:不对,我看到我爹了,他跟这些怨偶不太一样,他认得我,甚至想杀我。不仅如此,他在对我动手之前就已经伤了好几人,就连陆以风也被他打伤了。
    众人于是将目光转到陆以风身上,叶临川又道:陆以风很奇怪,据说是莫名其妙的失踪了,然后又诡异地出现在了这里。我跟他说话,他却像不认识我似的。
    巫灵尘上前检查了一下陆以风,思量道:此人魂灵受损,也许是被怨偶或傀儡师袭击了,有点神志不清,等他醒来了我们再问问。
    那我爹是怎么回事?外面那些怨偶像行尸走肉似的,可我爹却有意识,打斗的身手也不减当年。
    这跟制作怨偶的手法有关,你爹的怨念与这里契合,怕是傀儡师精心制作出来的,为了扫清我们这些入侵者而存在的。像你爹那样的怨偶应该不止一个,所以我们不要轻举妄动。
    巫灵尘说着又望向窗外,只见瘴气越来越浓,天光也越来越暗,快入夜了,我们暂且待在这里,等明日天亮后再行动。
    一群人不由得打量起这间义庄,房梁上挂满蛛丝,除了遍地的断肢残骸,角落里还摆着几副棺材。一名猎鲛师道:要在这义庄里过夜?开什么玩笑!难道要我们睡在棺材里么?
    就是,这里满地残肢,晦气得很!
    叶临川不悦道:如果你们不乐意,出去便是。
    几名猎鲛师这就不爽快了,谁稀罕跟你们待在一起,我们走!
    哎牧烟舟看了眼叶临川,忙去追自家猎鲛师们,但他们执意不肯留在这里,他也只好跟着一道离开。
    一群人走后,义庄内就只剩下他们几人,空冷寂寥。叶临川用残肢生了火,几人便围着火堆坐下来。楚儿趴在巫灵尘膝盖上休憩,叶临川用木棍拨弄着火堆,而陆以风则昏睡在一旁。
    鱼儿怎么还不来找我们,该不是遇到了什么危险?
    说不准,但我感觉,诅源的邪力还在变强巫灵尘说着忽觉鼻头发凉,用手一摸,竟又流鼻血了,便习以为常地拿出手帕擦血。
    叶临川怔怔看向巫灵尘,你眼睛也流血了
    巫灵尘平静地哦了一声,又擦了擦自己眼角的血。
    你这是灵脉又爆了吗,我帮你看看。叶临川说着便要起身过来,巫灵尘却摆手道:我没事,别动,不要吵醒这孩子睡觉。目光落在怀中的孩子身上,满是怜爱。
    叶临川轻叹了一声,楚儿可真幸福,有你这么个疼他的爹。明明没有血缘关系,却比有血缘关系的还亲。
    巫灵尘轻抚着楚儿的额发道:八年前在海边捡到这孩子的时候,我一眼就喜欢上了,想养他一辈子,他不离,我就不弃。
    可你这副傀儡之身,恐怕楚儿见过你的真身吗?
    巫灵尘摇头道:没有,不敢让他看见,也不敢让你们任何人看见。
    叶临川心照不宣,不再挖人痛处。
    夜色深沉,街上不断有人影晃动,发出毛骨悚然的咔嚓声。半夜时分,街外忽然传来几声朦胧不清的惨叫。叶临川猛然惊醒过来,他决定去外面探一探,巫灵尘却拦着他道:别轻举妄动,天还没亮,那些怨偶身上怨气重,弄不好他们会攻击你。
    不行,我总感觉鱼儿有麻烦,我一刻也等不了。你们先藏在这里,等我找到鱼儿后会来与你们汇合。话罢叶临川就推门出去了。
    他来到街上放出鱼符引路,脚踩在落叶上沙沙作响。走着走着他就发现地面有血迹,便循着血迹找到了岔路口,却见几名绿袍人正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他立即上前查看,但他们都已经没气了,牧烟舟并不在其中,应该是带着剩下的猎鲛师逃走了。
    瘴气弥漫,夜空仅透出一丝微光。叶临川紧随着鱼符穿过重楼街道,来到一片血红的枫林边。鱼符游到这里竟游不动了,似乎被什么无形之力网住了,但它不断摆尾,告诉叶临川江羡鱼就在这里。
    红枫叶片片飘落,落在地面像血河一般,竟将视线也照亮了。在枫林中央还有一栋楼阁,楼阁内隐隐闪出昏黄的灯火。
    叶临川正要寻过去,却听到了一阵清脆的吹叶声。他扭头寻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只见一道瘦削的人影正坐在枫树上。那人的面目被黑暗隐去,只看得到一双脚丫在悠闲地晃动着。
    谁在哪里?叶临川话音刚落,四周就出现了许多人影,那些人面目空洞,行走时肢体僵硬,伴随着诡异的喀嚓声。
    吹叶声忽然变得急促起来,怨偶们的动作也变得迅捷起来,手里拖着各式兵器,一齐朝叶临川砍了过来!
    彼时在那栋楼阁内,江羡鱼睡得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什么人在摆弄自己的身体,他倏然睁开了眼睛,只见头顶是一帐红纱帘,而自己正躺在一张大红床上。此刻有什么人正捉着他的脚踝,好像在给他穿靴。他错愕地坐起身一看,跟前是一个面容熟悉的绯衣人。
    花祈玉!你在做什么?江羡鱼甩腿就往对方脸上踢了过去。
    花祈玉歪头避开,同时把江羡鱼的腿扣下来,就在这个动作间,他瞥见了对方光溜溜的大腿,不由吃惊道:你下面什么都没穿?
    哈哈哈,我如今是个鲛人,随时会化尾的,你还指望我能穿裤子?江羡鱼不知羞臊,说着打量了下自己,身上不知何时换上了一件艳丽的红袍,脚上还套着半只金缕红靴。
    你给我穿这些做什么?
    穿上,成亲。花祈玉说着便把另一只红靴扔到江羡鱼脚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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