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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准摸我的鱼尾巴[重生]——苏尔酱(22)

    尽管叶临川没有回应,但江轻魂仍然说得很开心。
    洗漱完后,江轻魂帮叶临川穿上睡袍,然后抱着他上了床。两人一起裹在被窝里,静静地看着对方。叶临川握住他的手,慢吞吞地搓着他的手背,往他掌心里呵气,似乎觉得他的手很凉。
    别这样,我的手不会热的,我是个死人。
    叶临川还是执拗地搓他的手,似乎觉得再多用一点心,他就能温暖起来。江轻魂环臂将他搂入怀中,在他耳畔低语道:对不起,我无法温暖你,也感觉不到你身上的温暖。如果你怕我冷,下次就好好抱一下鲛人,他的感觉能隐隐传到我身上。
    嗯。叶临川几不可闻地发出了这么一声,往江轻魂怀中钻了些,就这样在他怀中沉沉睡去。
    江轻魂也闭目养神,可没一会儿,他又不悦地睁开了眼睛。因为他又感应到了江羡鱼,那死鲛人真是不歇气,又在香岭闹出乱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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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祈玉:你们别看我头发卷,我可是个直得不能再直的钢铁直男。
    第27章 咸鱼要嘿嘿
    繁星点点, 花香隐隐。
    江羡鱼跟在花祈玉身后, 两人穿过重重垂花门楼, 来到了火星翻舞的剑池外, 打算看看燕七羽铸剑的进度。
    剑池整体呈现为八角形, 四周池中是沸腾的铁水,正中央是一座白石砌的锻铁亭,亭外插满了各式刀剑,而燕七羽就站在亭中, 背对着他们一动不动。
    热浪滚滚,江羡鱼感觉双腿很痒, 便停了在剑池入口处。而花祈玉则向锻铁亭走了过去,问道:你在磨蹭什么,还要多久?
    燕七羽垂着脸没有吭声, 他家有一套祖传的锻造法, 能在短时间内铸造出精良的刀剑。此刻他正死死盯着铜鼎中的邪剑, 这柄剑他之前锻造到一半,就卷着酬金溜回金州赌钱了。眼下铸造流程已完毕,只需要进行启灵,这柄邪剑就能够问世了。
    我在问你话呢!
    燕七羽还是没应声,花祈玉恼火地踏上石亭,可就在靠近燕七羽的瞬间,他感觉到了一股非比寻常的杀气, 步伐顿时僵住。
    你怎么回事?
    燕七羽拔出铜鼎中的剑, 晃晃悠悠地转了过来。花祈玉看到他的脸, 顿时惊得浑身一颤。因为他的双眼黑洞洞的,脸颊上爬满了黑色蛛纹,背后还散发着诡异的煞气。
    是剑诅!花祈玉惊喊一声,而燕七羽动如脱兔,一剑飞斩而下。他忙不迭拔剑抵挡,却听得一声清脆的划响,自己的宝剑竟被那邪剑削成了两半!震惊之余,燕七羽回身又是一剑,他急忙闪避,一缕发丝被对方削了下来。
    剑池外把守的门徒们迅速拔剑冲了过来,不料燕七羽手中的邪剑竟是削铁如泥,寒光伴随着几声脆响,眨眼间碎刃满地。门徒们惊恐地瞪着他,又看了看手中的断剑,有点不知所措。
    把他的剑夺下来!一起上!花祈玉喝令道,赤手空拳地攻了上去,门徒们也纷纷为他打掩护。
    江羡鱼错愕地看着这一切,没想到燕七羽成日叨着剑诅,倒真给这倒霉鬼碰上了。要想破解剑诅,必须先让剑脱离受诅之人,再化解受诅者心中怨念,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钱!给我钱啊!燕七羽已经失去了神智,却还在大喊着要钱。他胡乱挥舞着邪剑,平时明明只会三脚猫的功夫,此刻却在邪剑的驱使下变成了骇煞众人的狂魔。
    两名门徒齐喊一声,扑在地上用力抱住燕七羽的双脚,另外两名门徒佯攻吸引他的注意力。而花祈玉则趁机骑到他肩上,试图把剑从他手中拽出来,可那邪剑却像是和他的手掌焊到了一起,任凭花祈玉怎么使力都拽不下来。
    钱我要钱!我要钱啊!燕七羽狂吼一声,猛地斗转身体,竟将花祈玉抛飞了出去。
    一股热浪从身下逼来,花祈玉扭头一看,这才惊觉自己即将坠入滚烫的铁水池中。他脸色一煞,身子悬在半空中无可附着,惊乱时有谁突然抓住了他的手,奋力将他拉拽了过去。而他的衣摆就从铁水池上飘过,瞬间被烤焦了一大块。
    花祈玉重重扑倒在地,江羡鱼也被他带倒,感觉身下落地,两人都松了一口气。因为江羡鱼是冒险从另一边冲跳过来,强拉着本该坠池的花祈玉落到了石岸上。
    这时一队门徒匆匆赶了过来,而燕七羽还在疯狂地挥剑砍人,嘴里大喊着钱,把门徒们撵得四处闪躲。江羡鱼便冲门徒们喊道:快去弄一箱子钱过来,要金子!快!
    门徒们都是懵的,花祈玉当即下令道:去库房搬一箱金子过来!
    两名门徒立即跑去库房拿钱,江羡鱼又转向其他门徒道:快把剑池围住,别让七毛从里面出来,不然他今夜会血洗花家!
    别愣着,照他说的做。花祈玉又补了一句,门徒们听令迅速包围剑池,与燕七羽玩起了砍杀游戏。
    江羡鱼掂量道:解铃还须系铃人,派人去把风媚娘抓过来,就用灵蝶传讯,让你们在金州驻守的人直接把她带过来。
    花祈玉想都没想就喊门徒照做了,但又忽然意识到哪里不对劲。
    你这是在指挥我?
    我就是在指挥你怎么了?你成日里疯疯癫癫就算了,都快三十岁的人了做事还没个数,明知道有剑诅还让七毛给你铸剑,若他此番有个三长两短,你就是杀他的凶手!
    你有什么资格对我指手画脚的?我可没有强迫他,是他自己想捞银子才答应我的。我给了他最丰厚的酬劳,他拿了钱却不好好办事,难道还怪我欺负他年幼无知?
    燕七羽越来越魔怔,一时不知砍伤了多少人,甚至有人的手臂被砍了下来。好在金子很快被搬了过来,门徒们将金箱打开踢到他跟前,他看到那箱金子后就没再乱砍了,而是用剑戳着金锭数了起来。
    门徒们哭笑不得,这家伙真是上辈子是穷死的吧!
    嘿,早知道他要数钱我们就多搬点过来了。
    看燕七羽在低头数钱,两名门徒伺机冲上去夺剑,可一靠近燕七羽又立即把剑挥了起来。他们只好先按兵不动,看他会数到什么时候。
    一阵夜风袭来,夹带着浓烈的腥甜味,江羡鱼立即捂住了口鼻。心跳加快,随之而来的是剧烈刺痛。他知道是石心病发作了,慌忙摁住胸口逃开,可没走几步就软绵绵地倒了下来。
    人血的味道不断冲击着他,侵蚀着他的神智,哪怕他将口鼻捂得再紧,就算没法呼吸都闻得见。身下袭来火烧火燎的感觉,他将手探到衣摆下摸了摸自己的腿,皮肤异常光滑,这是即将化尾的征兆!
    这副鲛身在渴望水,渴望着人血的滋润!
    每一秒都无比煎熬,他疼得冷汗潸然,挣扎着望向剑池那边的人群,不敢想象自己要是在这种地方,这个节骨眼上化尾了会怎样?整个花家上千名猎鲛师,会把他这个想食人心的鲛人怎么样?
    你的腿突然是怎么了?花祈玉纳闷地走了过来,江羡鱼又立即在地上爬了起来,就像一条笨拙的大毛毛虫。
    不要你管!江羡鱼一头钻进了花丛里,不想让人看见他的样子,因为他的双腿已经粘在了一起,手臂和脸颊上也生出了浅鳞。
    花祈玉愈发奇怪了,但注意力又立即被引向了剑池。因为燕七羽的钱数完了,又开始发狂砍人,甚至比先前更加癫狂。因那邪剑极其锋利,没有兵器能招架得住,众门徒被他逼得不断后退。
    要钱有什么用?她还是不回来!还是不回来!
    她不在乎!我做什么都没有用!燕七羽怒吼着,即将杀破重围,花祈玉不得不冲上去阻拦。好在,风媚娘终于被人带了过来。
    她眼眶血红,衣发凌乱,显然是一路哭喊挣扎过来的。这会儿又看见儿子持剑砍人的邪煞模样,更是吓得直掉眼泪。
    燕七羽忽然停止了砍杀,愣愣望着风媚娘,黑暗的眼底似出现了一丝光亮,你说,你还要多少钱,我都输给你!
    不要了,娘亲没想要过你的钱
    那你为什么不回家!为什么?!
    风媚娘欲言又止,颤颤望向一旁的花祈玉,花祈玉道:跟他说实话,告诉他你的真实想法,解开他的心结。
    因为娘亲想过自己的生活,不想再留在这个家了。你都是这么大的孩子了,娘亲不可能陪你过一辈子,你得有自己的生活啊。
    我就知道,你不想要这个家,不想要我了!
    对不起,是为娘对不起你,是为娘太自私了,让你受委屈了。
    你就不想要这个家,就不想要我了!
    对不起对不起
    够了!我累了,我真的累了燕七羽不停摇头,重复念叨着这句。花祈玉看他有些松懈,正要去夺他手中的剑,不料他又突然举剑朝风媚娘砍了过去。
    我们一家人就在黄泉团聚吧!
    鲜血飞溅到风中,风媚娘软倒了下来,但她只是被吓晕了过去。是花祈玉空手接白刃,用血淋淋的手生硬地把剑夺了过来。剑一离手,燕七羽身上的煞气倏然散去,人也虚脱地跪倒了下来。
    几名门徒忙上前查看母子二人的情况,燕七羽脸上的黑色蛛纹渐渐消退,看样子是已经脱诅了,众人长舒一口气。
    花祈玉打量着手中邪剑,剑身竟在吸噬他的血液,一股灵光在剑刃上流转,瞬乎变得光华夺目,这意味着启灵成功!这一刻他立即为它想好了名字,就叫诛魔剑。
    战后的剑池一片狼藉,伤员们互相搀扶着退下。
    江羡鱼还蜷缩在花丛里,双手紧握着灵枝刺,疼得几欲窒息。这时有谁将花丛扒了开来,他依稀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那人将他从花丛中抱了出来,并用披风裹住了他半人半鱼的身体。
    你果然是染了石心病江轻魂眼神复杂,他能够感觉到江羡鱼的疼痛,那种痛真的让人生不如死。
    他抱着江羡鱼转身,正巧撞见花祈玉迎面走来。
    今夜可真热闹,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刚摆平了一个小魔头,这会儿又来了一个大魔头。唉哟,你的小情人在我这儿受委屈了。
    你又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东西?
    你自己做了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自己心里最清楚。既然你都送上门了,也省得我再去找你,就让我试试这诛魔剑如何。花祈玉说着就挥开了诛魔剑,剑刃上散发出浓烈的紫黑煞气。
    他疯了,别跟他打。江羡鱼虚弱道。
    花祈玉携剑雷厉风行而来,江轻魂立即抱着江羡鱼闪开,对方却穷追不舍,剑气横扫在地形成一道道炙痕。门徒们见状正要助攻,却被他喝了一声:都闪开!这个人只能被我杀掉!
    江轻魂抱着江羡鱼无法施展手脚,便把他抛向了一旁的叶临川。
    接着!
    叶临川本来木讷地站在那里,但听到江轻魂这声竟伸出了手,稳稳地把江羡鱼接入了怀中。与此同时,他胸口的聚魂符灵光流转,而江羡鱼手中的灵枝刺也在微闪,二者的光芒隐隐辉映。
    看到魂牵梦萦的那张脸,江羡鱼忽然咧嘴笑了,还能见到他真好,哪怕此刻是在做梦,他也觉得值了。
    叶临川身体一震,灰暗的眼瞳渐渐恢复光彩,千思万绪潮涌而来,让他不知身在何方,所为何事。他怔愣地看着怀中人,张了张嘴,生涩地喊了他一声鱼儿。
    水我要水。
    叶临川即刻抱着江羡鱼去找水,而江轻魂则在和花祈玉激战,花家门徒都在旁边围观,没什么人注意到他们。他抱着他狂奔了片刻,终于在后阁的花丛间找到了水潭,便抱着他游走入水中。
    池水幽深,星光洒落水面,随着水波荡漾开来。灼热的鲛尾得到了水的滋润,疼痛总算是有了些许缓解,江羡鱼虚弱地睁开眼睛,刚好对上了叶临川疼惜的眼神。
    我病了。江羡鱼伸手勾住叶临川的脖颈,贴在他耳畔道:我说过的,如果我得了石心病,第一个就吃了你,把你的心挖出来给我吃掉怎么样?他的声音很轻很轻,说着还用指尖在他胸口打圈儿。
    对不起,我的心给你吃掉,我现在就掏出来给你。叶临川说着就到处找灵枝刺,江羡鱼嗤笑一声,吃掉你的心,以后就再也没有人对我这么好了,我可舍不得。
    可是你我不想你这么辛苦。叶临川感觉江羡鱼随时都会断气似的,显然是忍着剧痛跟他说笑。
    有人告诉我,只有两种方法能缓解疼痛,一种是吃人心,一种是找人交尾。可我不想吃你的心,也不想和别人交尾。
    叶临川不知道要怎么办,只恨自己这段时间恍恍惚惚,没能护好他。
    要是我能和你交尾就好了,只要对象是你,做什么都可以。江羡鱼说着鱼尾就缠上了叶临川的双腿。即便泡在水中,叶临川还是感觉到他的鱼尾很烫,甚至能感受到鱼尾上有脉搏在跳动。
    为什么你希望是我?
    你傻啊,看不出来我喜欢你?
    一句玩笑似的话,却在叶临川心中惊起了滔天骇浪。少年时江羡鱼也说过类似的话,但他的感情很迷糊。叶临川一直觉得,江羡鱼对自己的感情就像对照水江轩一样,是一种无邪的亲情,不会多一分。所以江羡鱼说这种话的时候,他总是莫名心动又伤感。
    你再说一遍,真的喜欢我?
    喜欢你,总想着你,有人说我是断袖,现在我终于意识到了。但我不是喜欢男人,我仅仅是喜欢你啊。无论变成什么模样都喜欢你,被困于石窟时甚至因为想你而动情,因你而中诅。
    叶临川只感觉心口狂跳,这句话他等了十年啊!他偷偷喜欢这个人十年了,从他的前生到今世,无论鲛身还是魔身,都只为他疯魔!
    情愫溢满胸膛,他抬起江羡鱼的下巴吻了上去,舌尖难耐地探入他口中,与他吮咬纠缠。江羡鱼动情地闭上眼睛,欲拒还休,故意挑逗。可他的肩膀忽的又颤了一阵,似乎疼得连接吻都不能了。叶临川怜惜地捧住他的脸颊道:要不我们试试交尾吧?
    人和鲛要怎么做?我们还都是男人。
    我也不知道,水里不行就在陆上,尾巴不行就用嘴,把能试的都试一遍,实在不行我就把心挖出来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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