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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准摸我的鱼尾巴[重生]——苏尔酱(8)

    此刻陆与安还在敲门,敲得手都快麻了,陆小宝啧啧道:小叔,你这是彻底被无视了呀。
    你是不是故意不理我,那休怪我自己进去了!陆与安说着便双手把门推开了,然后和陆小宝一起进入房内。
    只见衣衫零落遍地,轻薄的纱帘后有个大木盆,两人似乎正光着身体泡在里面,而叶临川就压在江羡鱼身上。
    你摸得我好痒哈哈哈,不是那里啊!
    那是这里吗,我有没有弄疼你?叶临川双手环着鱼尾摸索,几乎贴在了江羡鱼身上。江羡鱼身上又滑又凉,令他忽然生出一丝邪念,想就这样把他全身都摸个遍。
    江羡鱼被他摸得哭笑不得,哈哈哈那儿也不是,你到底在摸哪儿,那里不可以摸的!哈哈哈好痒好痒你摸得我想尿尿了。
    看着这不忍直视的画面,听着这难以启齿的对话,陆与安下意识捂住了陆小宝的眼睛,少儿不宜,非礼勿视!
    闻声江羡鱼和叶临川一齐回头,发现陆与安竟自己进门了,愣时都僵在了那里,不知给出什么反应才好。
    二位继续,继续。我在楼下等你们,真的有要事。陆与安坏笑道,拉着陆小宝一溜烟跑了出去。
    叔侄俩走在廊道里,陆小宝懵懂道:那两个人在做什么?
    他们在陆与安说着握住拳头,用两根拇指比了个亲亲。
    可我听声音,那是两个男人吧?
    陆与安挥开折扇遮住脸颊,眉飞眼笑道:这你就不懂了吧,就算两个人都是男人,亦或都是女人,只要心悦于对方,就可以大胆地做羞羞的事情。每个人都有爱的权力,哪怕这种爱不被世人认可。我们应该尊重人家,不可以在外边说三道四,知道吗?
    嗯!小叔说得好有道理,我要记下来。陆小宝说着便拿出小册子,用一根细长的毛笔在上面涂涂写写。
    陆与安找了间僻静的雅阁,等了近半个时辰,江羡鱼和叶临川这才姗姗来迟。江羡鱼依旧嬉皮笑脸的,叶临川的脸色却不怎么好看。
    二位请坐。陆与安客套地给两人倒上茶,笑着介绍道:这位是我侄儿陆小宝,我带他出来见见世面。
    江羡鱼看了陆小宝两眼,他十岁出头的样子,脸蛋圆圆的,眼睛也圆圆的,白净得就像瓷娃娃似的。
    陆与安又向陆小宝介绍道:这位是叶不管,哦不,叶临川前辈。这位是锦鲤,应该没比你大多少,你可以喊他哥哥。
    陆小宝乖巧道:叶前辈好,锦鲤哥哥好。
    说正事。叶临川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想说。
    陆与安这便正色道:数日前,我家死了几名门徒,我亲自去案发地点查探过,他们是在一招之内被人瞬杀的。凶手用的兵器和招式都很诡异,感觉像江羡鱼生前惯用的破军千斩阵。
    江羡鱼和叶临川对视一眼,都想到了前两日被杀的花家猎鲛师。
    陆与安别有用意地看着两人,江羡鱼的阵法都是独创,不会传给外人吧?试想,江家如今就剩一群半大的少年,以他们的能力,没人能在一招之内杀死我陆家的猎鲛师吧?
    你的意思是,江羡鱼复活了,然后杀了你家的猎鲛师?
    我不是这个意思,但不排除这种可能。就在昨日,我还听说花家的猎鲛师也出事了,情况和我家类似。如果两位知道些什么,希望如实相告,我不想接下来还有人遇害。
    叶临川答道:你说的事我们并不知情,无可奉告。
    是么?可是据我查探,我家那几名门徒在出事前,曾在街上见过你,貌似还起了点冲突。别误会,我并不是在怀疑你,只是感觉你知道些什么,难道当时你就没看见什么可疑的人吗?
    经陆与安这么一提醒,江羡鱼才记起来,那天他确实看到了一个奇怪的人影,可那一眼太仓促,他几乎什么都没有看清。
    这时,桌上的茶水忽然晃荡出来,只见陆小宝低着头浑身发抖,连带着整张木桌都抖动了起来。
    第11章 试探的边缘
    三人诧异地看向陆小宝,陆与安不悦道:小宝你抖什么?
    不是我要抖,是它在抖啊。陆小宝说着,拿出一个葫芦用力摁在桌上,而葫芦正在不停震动,似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挣扎出来。
    江羡鱼紧张道:这,这里边装的不会是你家的百足虫吧?话音刚落那葫芦塞就弹了开去,一条手指粗的百足虫从瓶口探了出来。
    快把它弄走!弄走!江羡鱼手忙脚乱地跳起来,差点连人带凳一起摔倒,还好叶临川眼疾手快地扶了他一把。
    陆与安忙道:别怕,我家百足虫是不会攻击人的。
    明明说不攻击人,可那百足虫却沿着桌面,迅速向江羡鱼爬了过去。江羡鱼吓得面无血色,疯了似的撒腿就跑,把桌椅撞得东倒西歪。那条百足虫竟也着魔似的追着他,速度极快。
    啊!救命!江羡鱼夺门而逃,还狼狈地摔了两跤。
    叶临川疾步追上去,正欲甩出灵枝刺,陆与安却抢先一步将百足虫攫获在手中。它还在死命挣扎着,陆小宝忙把葫芦送了过来,陆与安便强行把它塞了回去。
    奇怪,这虫儿怎么如此躁动,难道附近有鲛?陆与安心中纳闷,狐疑地看着逃窜的江羡鱼,随即又环顾起四周的人群。
    彼时堂内坐满了形形色.色的人,而窗外是一望无际的沙漠。千语楼之所以要建在沙漠里,就是为了防止鲛人涉境,因为鲛人的身体很难跨越这片缺水的大漠。
    江羡鱼手脚并用地爬上了楼,他平生最怕的就是蜈蚣了,尤其是陆家养来猎鲛的巨型蜈蚣。他本来对蜈蚣毫无感觉,都怪江轩老拿蜈蚣捉弄他,他睡醒脸上是蜈蚣,穿鞋脚底是蜈蚣,喂鱼连鱼池里都是蜈蚣,害他留下了极深的阴影。
    叶临川正要去追江羡鱼,陆与安忙拉住他道:等等,事情还没谈完。
    你说的事我并不知情,没什么好谈的。叶临川挣开了陆与安,陆与安又用折扇拦住他道:那我们换件事谈,说说江羡鱼的降鲛旗,这个你总得感兴趣吧?
    叶临川顿了顿,这才肯回到雅阁里继续谈话。陆与安抖扇扇了扇风,冲陆小宝扬下巴道:小宝,你来跟叶前辈说。
    陆小宝于是拿起小册子,绘声绘色地讲述起来。原来,自江天宝库的消息传开后,就有很多人声称找到了江羡鱼的兵器。尤其是降鲛旗,竟同时出现了十一面。人们各执一说,争论不休,于是相约把旗帜带到了千语楼,求众人来鉴定。
    我猜,江天宝库的消息就是江家自己放出去的吧?这消息未见得是真,但应该也假不到哪儿去。毕竟江氏的麻烦已经够多了,犯不着这么给自己添乱吧?
    叶临川沉色不语,陆与安又道:你来得正是时候,明日所有降鲛旗都会被展出,如有真物,按千语楼的规矩,应会被当众售卖。
    他说着用折扇把窗帘掀开了一角,可你看看外面来的这些人,十有八.九是冲降鲛旗来的,各家门户都派了不少高手,硬抢怕是行不通的。但以江家如今的状况,要用钱买显然也
    不必拐弯抹角的,我要拿旗确实不易,但你要拿旗并不难。料想你对这旗也不感兴趣,应是顺手想送我个人情,有什么要求直说吧,能满足的我自会满足你。
    痛快!我替你拿下降鲛旗,但你得实话告诉我,照水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并安排我见她一面。
    叶临川别有意味地打量着陆与安,没想到他这些年游戏花丛,倒是难得的对江照水情有独钟。
    我答应你,只要你能拿到真正的降鲛旗,就告诉你实情。至于见面的事还早,等你拿下降鲛旗再说吧。
    谈罢,叶临川就离开了。
    陆与安沉思片刻,便用折扇敲了敲桌面,两名随从闻声走了进来,毕恭毕敬道:您有何吩咐?
    你们去越水查探一下,方才跟叶临川一起的那个年轻人,是不是江家的远房亲戚,跟江羡鱼有何关系?如果没有查到这号人,或者查到了别的什么,速速赶回来向我汇报。
    两名随从得令退下了。
    陆小宝不解道:小叔为什么要查锦鲤哥哥呀?
    首先,我们家的百足虫对他有反应,其次,他居然像江羡鱼一样怕蜈蚣,第三,叶临川看他的眼神不简单。
    怎么个不简单?
    陆与安搓着折扇道:叶临川是个凉薄的人,就是那种认识了十年也捂不热的人。在我的印象中,他似乎只会关心江羡鱼一个,别人就是死在他面前,他也不会施舍一眼。但他看那个锦鲤的时候,眼神明显就柔和多了,等等!
    脑中灵光一闪,陆与安忽然拍了一下折扇,锦鲤?正常人不会叫这名儿吧,很可能是他随口说的。我记得江羡鱼生前最喜欢的就是锦鲤,最讨厌的是蜈蚣,他还很讨厌女人的脂粉味
    说到这里,陆与安暗自一笑,既然前两条都中了,如果最后一条还中,那么他也许能确定对方的身份了。
    夕阳西下,大漠渐渐凉爽了下来,千语楼依旧热闹非凡。
    陆与安以赔礼为由,邀请叶临川和江羡鱼吃晚饭。地点还是在一楼的雅阁,他特地派人准备了一桌好菜,本想着两人可能不会来,但两人竟破天荒的准时出现了。
    今日吓到锦鲤兄真是抱歉,二位来此旅途劳顿,这顿就算我为你们接风洗尘,不妨坐下来小酌几杯。陆与安笑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而陆小宝则乖巧地给几人倒酒。
    这么丰盛。江羡鱼看着满桌美味,心叹自己这副鲛身却无福消受。
    叶临川仍是一副不咸不淡的神色,余光瞥了一眼陆小宝的腰部,没有再挂着那个装蜈蚣的葫芦,看来是陆与安特意嘱咐过了。
    两人都不怎么说话,陆与安只好不断找话题,有意无意地提到江羡鱼过去的事迹,甚至故意说错几个细节,边说边观察对方的反应。
    还记得十多年前,我第一次去越水的时候,就跟江羡鱼打了一架。当时叶临川就在旁边看着,既不插手也不劝架,等江羡鱼把我的胳膊拧断了,这才把我给拎回江天堡疗伤。我陆与安长那么大,他江羡鱼还是第一个敢打我的人,就因为我不小心撞掉了他的烧鸡。你们说,他这人是不是特别的蛮横?
    江羡鱼一直在喝水,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他当时动手,不仅是因为陆与安撞掉了自己的烧鸡,而是因为对方一点愧色都没有,还火上浇油地说了一句:这种烂东西有什么好吃的?
    后来,江羡鱼被自己爹摁着道歉,陆与安本来坚决不接受,但江羡鱼请他吃了一只烧鸡后,他由衷地感叹道:我发现这玩意儿超好吃的!越水还有什么好吃的,你带我去尝尝呗?
    于是,两人就这样达成共识,化敌为友了。
    陆与安讲得兴起,但那两人毫无兴致,只有陆小宝听得津津有味。于是他又胡扯道:你们知吗,为什么惊世四公子里面没有江羡鱼?明明以他的出身样貌,并不输给四公子中任何一个。
    为什么?江羡鱼好奇道,这个问题困扰他很多年了。
    因为啊,惊世取惊艳俗世之意,本是坊间女子们评出来的。江羡鱼战绩显赫,被封江天一霸,姑娘们认为惊世二字配不上他,私底下给了他一个更响亮的称呼,就叫骇世公子。
    江羡鱼一口水差点儿呛住,沉默许久的叶临川忽然开口道:无知的人才会取这些称呼,无知又无聊的人才会讲这些称呼。你既是如此无知无聊之人,也难怪我家照水不愿意见你了。
    陆与安被噎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好喝了一口闷酒。江羡鱼笑着开始吃东西,他每道菜都夹了一点,强迫自己吞下。既然陆与安都在这样试探他了,他一口都不吃就太可疑了。
    怎么,这些菜不合你胃口吗?那我喊人换些别的花样。陆与安说着便喊人过来添新菜。
    不一会儿,几个浓妆艳抹的女人端菜过来,一个个故意往江羡鱼身上凑,浓郁的脂粉味熏得他难以呼吸,好在他这副身体不会出红疹。眼看菜肴添满了,江羡鱼还以为这些女人终于要走了,哪料其中一个转身时脚一扭,竟跌倒在了他怀中。
    他先是一瞪眼,旋即又恢复了笑容,将人扶起来道:姑娘没事吧?下次小心些,可别烫着哪儿。不仅坐怀不乱,竟还怜香惜玉。
    谢公子关心。女人见他模样甚是俊俏,红着脸抱着托盘跑开了。
    叶临川的脸色阴沉得可怕,手中筷子捏得咯吱作响。一旁的陆与安更是看懵了,不禁怀疑自己之前的判断,因为他所认识的那个江羡鱼极不解风情,几乎见了女人就躲,哪还会怜香惜玉啊?
    吃饱了,谢陆公子款待。江羡鱼说罢便起身离席了,叶临川也放下筷子追了过去,剩陆与安凌乱地坐在那里。
    千语楼后昏暗的角落里,江羡鱼扶着墙呕吐不止,几乎连肝胆都要呕出来了。叶临川给他轻拍着后背道:你不要紧吧?
    没事,江羡鱼擦了擦嘴角,怪我先在他面前暴露了马脚,他既然都在试探我了,说不定已经派人去查我了,先稳他一时是一时吧。毕竟他是陆家的人,我不能给他知道我的身份。
    江羡鱼说着呼了一口气,刚那女人吓死我了,我差点没把她给掀飞出去,怎么样,我表现得是不是很出色?
    叶临川抿嘴笑了笑,你以后不许这么硬撑了,若遇到难以解决的事,让我来替你解决便是。
    这时远方传来马队的嘶鸣声,幽蓝的夜幕下,一队人马正朝千语楼赶来。两人不由得眯起眼睛分辨,却见那队人马上空浮动着一团蓝紫色的光点,一看就是花家的灵蝶!
    不好!叶临川立即拉住江羡鱼,转身从千语楼后门进去了。
    两人来匆忙回到房间里,江羡鱼探身望向窗外,那队人马还在飞快接近,约莫十来人,最前面那个带队的应该就是花祈玉了。
    怎么办,既然有那么多灵蝶的话,应该很快就会发现我吧?
    花家的灵蝶非常敏锐,能分辨出方圆五里内的灵息,哪怕他们此刻离开千语楼躲到土城别处,也迟早会被揪出来。但若连夜离开这片土城,又要他们如何在这茫茫大漠里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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