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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0章 懊悔的拓馨

    康晨听到拓馨的话气愤不已,在年轻一辈中,雷族的资源就极其偏向拓馨,雷帝在的时候,他不敢对拓馨怎么样,可现在拓天已经故去,他早就想发泄心中的不爽了,当即怒道:“雷族大劫在即,我身为你的兄长,也绝不允许你如此任性,立刻跟我去见大宗老!”
    话音落下,康晨已然伸手向拓馨抓去。
    曾经的拓馨贵为雷帝爱孙,在族内地位斐然,他只是宗老之孙,二者地位相差巨大。
    但如今,没了雷帝庇护的拓馨,在族内的地位再也不是那般尊崇,他当然要好好敲打一下对方。
    没了雷帝庇护还想当上雷族族长,在康晨看来,这简直就是做梦,他倒是想看看,这个一直被雷帝视为族长培养的孙女,这些年里究竟有没有长进。
    康晨十年前就已经尊境圆满,距离突破帝境,也只差那万千分之一的契机,一旦契机降临,他便可以顺水推舟踏入帝境。
    那个时候,他便是雷族唯一一个踏入帝境的年轻人,届时,这族长之位的推举,怎么可能不考虑自己。
    雷族族长之位,向来举男不举女,但拓天身为雷帝,却要打破这一条既定成规。这一点,不光是康晨心里不爽,族中许多宗老也对此有怨,只是碍于拓天的面子,才不得不答应,若是拓馨三年内能够突破帝境,就将族长一位传给拓馨。
    康晨的手掌向着拓馨抓去,同时灌注以真元。
    但就在他手掌即将靠近拓馨之时,一股惊人的真元波动自拓馨体表散蔓而出,紧接着,康晨的手掌便被震开了。
    感受着那惊人的真元涟漪,康晨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
    “怎么可能?你的元胎竟然已经开辟,你踏入了帝境?”
    元胎空间开辟,正是晋升帝境的体现,而传闻中的无疆之境,便是指在帝境内一步步将元胎空间开辟至无疆,所谓无疆,便是指没有边际。
    浓浓的震惊自康晨眼中浮现,他用手指着拓馨怎么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就在两年多前,拓馨还只是武尊五重的修为,这短短两年间,她竟然生生开辟了元胎空间晋升到帝境,这是何等诡异般的进境之速,这未免也太变态了吧。
    要知道,康晨自己从武尊五重晋升至武尊九重,耗时将近十年,而这已经是极快的进境之速了。
    可现在,与拓馨的进境之速对比起来,他发现自己引以为傲的进境之速根本不算什么,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那一刻,康晨心里不禁有些慌乱,他愣了愣不再说什么,而是转身向着祖祠堂外走去。
    这个时候,他已经顾不上大宗老让他带拓馨前去的吩咐了,况且尊境圆满的他,也再不是拓馨的对手,这个时候他根本无法强迫拓馨做什么,他满脑子只剩下了拓馨突破帝境的念头,他要将这个消息立刻告知爷爷,请爷爷来拿这个主意。
    毕竟各宗老曾与拓天有约定,若拓馨三年内晋升帝境,就将族长之位传给拓馨。
    可现在,拓馨分明已经踏入帝境了,而三年的时限依然未过,所以,按照当初的约定,这族长之位理应要传给拓馨。
    族长之位,自年幼起,康晨就一直视作是自己的,他绝不允许拓馨坐上这个位置,所以要立刻赶去与爷爷商量。
    这个时候,雷族面临的大劫已经被康晨抛在了脑后,他满脑子只剩下族长一位的继承之事。
    看着匆匆离去的康晨,拓馨当然知道他要去做什么,无非是去找三宗老说明她突破帝境的情况,并想方设法地阻止自己坐上族长一位。
    “大劫之下,居然只向着争权斗势,若不是想让爷爷开心,我才不在乎什么族长之位!”
    拓馨内心暗自低语,她三月之前,也就是那场绝世围杀刚刚结束不久便突破了帝境,只是一直没有机会告知爷爷,这三个月来爷爷一直在忙联院的事,她本想着,等爷爷这次归来后给他一个惊喜,却没想到这一等,却留下了永恒的遗憾。
    “唉!”
    良久后拓馨叹息一声,最终还是离开了祖祠堂。
    她知道,有些事情是必须要去面对的,就像雷族此时面临的大劫,她手持雷族传承神族天雷珠,必须要全力以赴助雷族度过危难。
    “爷爷说,那个人如果在着,雷族有难时一定会出手,他真的会来吗?”
    拓馨弯弯长长的睫毛颤了颤,目光幽幽地望向远方。
    思绪回转,那是三年前那场绝世围杀之前,拓天有一天回到了族内,那一天,拓馨记得,爷爷对自己说了很多话,那是从未有过的一幕。那时她尚未突破帝境,但已经有了突破的迹象,她心中充斥喜悦,根本没有考虑爷爷话语背后的深意。
    爷爷告诉他,联院之中有一个年轻人,也许会成为人族最终的领袖,而他也愿意将联院的统率权交给这个人。还说若是未来雷族有难,可以向这个人求救。
    当时拓馨很好奇,就问爷爷这个人是谁,爷爷告诉他叫秦安,她记住了了秦安的名字,却忽略了拓天说将联院统率权交出去等等细节。
    现在看来,爷爷当时说将统率权交出去,是因为他早已知晓自己撑不久了。通过最近这些天的传闻,拓馨已经知晓了爷爷真正的死因,帝血枯竭而死,那可不是一场战斗能够造成的,而是长期燃烧帝血所致。
    “爷爷,我好糊涂啊,我居然没有想到……甚至还嗔怪你啰嗦,馨儿真的该死!”
    想到这里,拓馨眼角落下两行清泪,她真的恨死自己了,爷爷那次回来一反常态对她说那么多话,她居然没有察觉到异常,而那,也是她与爷爷所见的最后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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