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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炮灰替反派皇子养崽[穿书]——冬月青(

    一行中除了李狄和沈初外,还有御史台的一名监察御史,与沈初一样是正七品,名周朔,已年过三十,相貌清瘦、性格古板正直。
    沈初也没敢让他知道崽崽在马车上,本来对李狄和他同乘一辆马车之事,就颇有微词,认为于礼不合。要是让他知道他把崽给带出来了,他敢打包票明天陛下案头就能收到对他的弹劾奏折。
    因而李狄提出分两路,他们转水路,由周朔带大部队走陆路,和他分开倒是省事很多。虽然把崽崽藏在空间里也是可以做到的,但这一行至少一两月,难免会有疏漏或不便的时候。
    周朔并不是很赞成分两路,巡盐具体事务由沈初决定,而周朔主要负责监察淮南东路各州府长官,当然也有制宜沈初的用意,简单来说就是负责给各种人挑刺的。如果分两路,都分开走了,他还怎么监督沈初啊。
    但是他不敢违抗李狄,再来李狄和沈初的理由也很充分,他只能可耻地屈从了。
    因而酉时初,一行人到陈留便分作两路。李狄和沈初一行在陈留镇找了家客栈留宿,身边除了青竹,只留了几个得力的侍卫,周朔则带着大部队继续赶路。
    陈留镇位于汴河边,离开封不过二十公里,是江淮乃至东南一带货物入京的集散码头,可谓鱼龙混杂,但也相当繁华。
    李狄一行原本没有计划在陈留镇留宿,但因临时决定分作两道,在陈留镇换船行最合宜,而且这里人员混杂,也宜掩人耳目。
    坐了大半天的马车,崽崽有些蔫蔫的,趴在沈初怀里精神不太好。他不由庆幸幸好换了水路,要是真一路马车坐过去,小家伙不定多难受。
    青竹到客栈开了几间上房,沈初抱着崽崽跟在李狄身后,周围各种打量的视线。
    李狄跟着沈初进了他的房间,掩上了门。沈初将崽崽放到床上,让他再睡会,精神好些后便去找些吃食。
    给小家伙盖好被子后,奇怪地回头道,殿下房间不是在旁边吗?
    李狄倒了两杯茶,让沈初过来坐,润了润喉道,你有没有发现一路打量我们的视线很多?
    沈初点点头,担心道,是不是有人在暗中监视我们?
    李狄摇摇头,那倒未必,主要应该是我们一身行头还是引人注目了些。
    沈初上下瞧了瞧李狄,心里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什么我们,就是李狄自己吧,一身行头要多华贵有多华贵,白玉冠、金腰带、锦衣云靴,腰间挂的都是价值连城的美玉,周身气派一看就是贵家公子,一般人家压根养不出来的那种。
    不过沈初对自己的外貌也没啥自觉,李狄虽然引人注意,但他这模样,回头率也少不到哪去。
    李狄继续道,而且你想想,我们两个大男人,带着一个三岁多的孩子,这搭配是不是也有点奇怪?
    沈初转念一想,觉得好像有点道理,惊疑道,方才那些人不会以为我们是拐卖孩子的吧?毕竟崽崽蔫蔫的,看起来好像有点可疑。
    李狄哭笑不得,说不定,要是我们形容猥琐点,说不定就有人悄悄报官了。
    不管如何,接下来的路程我们还是最好乔装一下,太引人注目了不利于行事。
    沈初:那要如何做?
    李狄将青竹唤进来,问道,你有什么好的法子没有?
    青竹在外间候着时都听到了,抬眼瞧了瞧李狄、又瞧了瞧沈初,小心翼翼道,奴才倒是有个法子,只是可能有点委屈沈大人。
    沈初立马道,没事没事,因为我带着崽崽,一路添了很多麻烦倒不好意思呢,有什么能让我做的尽管说,不要不好意思。
    青竹头埋得更低了,低声道,殿下和沈公子本就是人中龙凤,走在路上都是自与旁人不同,已经很引人注意了,若是再带个孩子,尤其沈小公子还这么可爱,更是稀奇。
    奴才以为,不若沈公子扮女装,和殿下假扮夫妻,只当是带孩子回娘家省亲,旁人定都不会起疑,碍于礼数也不好再多围观。
    沈初顿时苦了脸,心道这是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大坑吗?!让他扮女装?!这青竹咋这么敢想呢?!偏偏他方才还答应得那么斩钉截铁,这不是自己打自己脸吗?
    李狄在一旁斥道,胡说什么,怎可让沈大人扮女装?!
    青竹噗通一下跪在地上,诚惶诚恐道,奴才糊涂,一时失言,还望沈大人见谅。
    沈初倒被弄得不好意思起来,忙道,没事没事,其实细想想,青竹这法子好像还不错。话刚出口,他恨不得捂住自己的嘴,什么叫法子还不错!但其实他也没那么排斥女装,毕竟他是穿过来的现代人嘛,还是很开放的,不像这世界上的大部分男人,而且还是为了正事,想想也不是不可以。
    但是和李狄假扮夫妻,还是感觉好像有点奇怪。
    李狄在一旁道,孤看青竹近日是胆子越来越大了,竟然敢提出这等主意,不惩戒一下,以后定更加胆大妄为。
    青竹头埋在地上,畏惧道,奴才知错了。
    沈初一时心软,劝道,青竹只是提了个法子,想想还是很有道理的,殿下为何要惩罚他?
    李狄瞧着他道,小初要照这个法子来做吗?
    沈初瞧了瞧地上微微发抖的青竹,挣扎思索一番,认真点了点头。
    李狄侧过脸,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对青竹道,既然沈大人替你求情,那就饶过你这次吧。
    还不赶紧去给沈大人置办些合身的女服、发饰之类,还有行船之类一应事宜,都去安排妥当。
    青竹应诺,小碎步出去将门带上,不由拍了拍胸口喘气,心道,他们家殿下这气势真够唬人的,要不是在殿下身边多年,了解他的脾气,他怕真被吓到了。亏他机灵,立刻就悟了殿下的心意,还想出这等巧妙的点子,他可真佩服自己。虽然好像有点对不起沈公子,还骗了沈公子的同情心,但是、但是他也没法子啊,做奴才的,总得为他们家殿下的幸福着想。
    沈初回过味来觉得还是有点不对劲,但是想着扮成女子应该真要方便很多,尤其是带着崽崽,便也没再多纠结。
    半晌,李狄也没有出去的意思,沈初奇怪道,殿下不回房休息一下吗?
    李狄故作疑惑道,不是要假扮夫妻吗?自然要吃住一起才行。
    沈初:
    他真傻!他可真傻!他咋就挖了那么大个坑还自己跳进去了呢?!
    第54章 巡盐3
    这家客栈就位于汴河边,他们住的房间推开窗,就能看到汴河。
    青竹速度很快,不到半个时辰,一堆女服、珠钗首饰、胭脂水粉都摆在了沈初面前。
    这、这么快的吗?!他一脸懵逼,内心跟一群羊驼疯狂撒欢地碾过似的,但是自己选的路,跪着也要走完。
    李狄淡淡道,你先下去吧。
    青竹应是,心里还可惜了一番,都不能看到沈公子女装的样貌,想来定也是极美的,啧啧,他们主子真是护得太紧了。
    沈初看看李狄,又看看面前的一堆女服装饰,索性两眼一闭,从里面挑了一身最素的云白长裙,那些什么红的粉的黄的都给直接忽视了,到里间三下五除二就给换了。头上冠帽也摘了下来,乌发披肩,只用银簪简单挽了个云髻。
    出来转了几圈,发现也没什么不方便,看起来也还好,没想象中那么难以接受。
    李狄却是有些呆愣,心里忍不住噗通噗通跳起来。沈初本就生得俊美,一双圆杏眼、琼鼻红唇、睫如鸦羽,配上这一身白色素纱女装和云髻,顿时有种柔媚之感,仿佛似乘风归去一般。
    他紧了紧嗓子,哑声道,你过来些。
    沈初对自己的杀伤力完全不自知,毫无防备地过去道,怎么了?我觉得这女装也没什么区别,这一路上倒是可以省不少事。
    李狄眼神微微闪烁,很像把人抓住狠狠亲上一口,可又怕这人恼羞成怒,到时候不干了。为免因小失大,他费了老大劲才克制住自己,让沈初坐在自己面前,拿起手边的眉黛,一手扶着沈初的脸庞,给他描起眉来。
    李狄挨得很近,微热的呼吸都可闻,身上淡淡的檀香味袭来。沈初有些不自在,侧开了眼神,声音发虚道,还需要弄这些吗?
    不想露出马脚的话,这些都不能少。
    沈初转念想想也是,如今的妇人小姐,有几个不描眉涂口脂的,尤其他们要假扮的夫妻,还是家底殷实的那种。打破心理防线后,再怎么折腾对沈初来说都不算啥了,说破罐子破摔可能还不对,就是觉得既然都决定要扮作女子了,这些都不是个事。
    李狄手法很熟练,描眉画钿涂口脂,几乎一气呵成,最后盯着沈初几乎都看呆了。
    沈初脸上洇出红晕,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道,画完了吗?
    李狄点了点头,拿起旁边的铜镜递给他。
    沈初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瞬间惊呆了,觉得里面的人又像自己又不像自己,说实话,他自己都觉得里面的人特美,看模样真的雌雄莫辨。想他前世也自认为是个直男,就算看到这种大美女,也会忍不住心动的。
    但转眼想到什么,狐疑道,殿下对此事为何如此精通?莫不是经常练手?一想到这种可能,他心里就忍不住泛酸发疼起来。他还从没去过□□,想想以李狄现在的年纪,即使还未娶妻,但是有个姬妾通房什么的,再正常不过了。突然觉得这个世界的果然都是渣男,三妻四妾不够,还想到处拈花惹草。
    李狄似是看出了沈初心中所想,好笑道,孤身边从未有过女人,只不过略懂丹青,描眉之事触类旁通,还简单许多。
    再说,孤也只想给小初描眉。曾经他不知描画过多少美人图,试图想起那晚之人的模样,可都徒劳于事。直到见到沈初,画中人的模样才顿时清晰起来。
    沈初嘴硬道,我只是随口问了一句,并不需要知道殿下身边有没有其他女人。
    李狄瞧这人口是心非的模样,真想堵住他的嘴。
    这时,里间崽崽醒来没见到爹爹,哇哇大哭起来。
    沈初忙起身进去,将崽崽从床上抱起来,拍着他的背,轻声哄起来,崽崽不怕,爹爹在这呢。
    崽崽顿时停止了哭泣,大大的眼睛呆呆地看着沈初,眼里还冒着泪花,过了好久才奶声奶气道,你不是爹爹,你是娘亲!
    说着小胳膊紧紧地抱住沈初的脖子,小脸蛋在他脸颊边亲昵地蹭来蹭去。
    沈初满头黑线,心道他胖儿砸哪来的神逻辑,可转眼又忍不住心酸起来,小家伙是多想有个娘亲,明明有了他这个爹爹还不够吗,真是又当爹又当娘的,但心里还是忍不住软成了一塌糊涂。
    这时李狄也跟了进来,看着沈初抱着崽崽的模样,一瞬间不禁有些恍惚,真像自己的妻在哄他们的孩子一般,想想都有种幸福得要发飘的感觉。
    沈初摸了摸崽崽柔软的发顶,清了清嗓子道,崽崽,真是爹爹,不是娘亲。
    崽崽疑惑地抬起头,小脑瓜还是不太明白。
    沈初也没太在意,想着等到睡觉时洗了脸,小家伙定就认得了,只是一路上如何要小家伙好好配合的问题。
    沈初:崽崽,我们玩个游戏好不好?
    小家伙一听玩游戏,顿时就来了精神,拍着小手道,好呀,好呀,玩什么游戏?
    沈初:接下来几天,爹爹穿着漂亮的裙子,当你的娘亲,让殿下当你的父亲好不好?
    崽崽看看李狄,又看看沈初,充满了疑惑,歪着脑袋道,那爹爹呢?
    沈初:爹爹当你的娘亲呀。
    崽崽像是灵光一闪,拍着小手开心道,嗯嗯,那崽崽有爹爹有娘亲还有父亲了,崽崽好开心!
    沈初:
    他家的傻儿子啊,这是什么神奇算法。算了,看小家伙这么高兴的模样,他也不忍心再说啥。
    一通折腾,已至日暮,落日橘红色的光芒照射在汴河之上,又透过纸窗,带着抚慰人心的温暖,就像人生中被定格的画面一样。
    这时,崽崽的肚子响了起来,他不好意思地抓了抓脑袋,奶声奶气道,爹爹,崽崽饿了。
    沈初点了点他的小鼻子,爹爹穿漂亮裙子的时候,要叫娘亲哦。
    崽崽叹道,哎呀,崽崽真笨。
    娘亲,崽崽肚肚饿了。
    沈初被自家胖儿砸逗得乐不可支,在他小脸蛋上亲了一口,高兴道,走,让你父亲带你吃东西去。
    李狄心里一跳,他觉得自己果然是在做梦。
    才走到门口,忽然想到什么,又回身找了顶戴面纱的兜帽,戴在了沈初头上。
    沈初嫌弃地扯了扯自己头上的兜帽,觉得这东西真碍事。
    李狄从他怀里接过崽崽,温声道,寻常妇道人家抛头露面的少,不戴兜帽太引人注意。这人压根对自己的美貌没点自觉,更重要的是,他不想这样的沈初被其他人看到,只被他一个人看到就好。
    走到楼梯口,李狄又把胳膊伸过来,低声道,来,挽着孤。
    沈初戴着面纱也不太看得清路,挽住了李狄的胳膊,凑过去低声道,殿下是不是也该改口了?
    李狄浑身一僵,觉得一股热流涌上心头,嗓音里带着明显的喜悦道,娘子说得对。
    娘子小心别绊住了。
    沈初:
    他觉得自己又给自己挖了个大坑,好在他戴着面纱,脸再红也看不出来。
    这家客栈就提供饭食,听人说味道还不错,索性就在这要了个雅间。
    李狄跟得了趣味似的,一直娘子长娘子短,什么娘子爱吃这道豆腐鱼羹,来一份,娘子不喜欢糖醋排骨,不点了。
    沈初真是又羞又恼,心里憋着一口气,索性抛开顾忌,掐着嗓子道,夫君别尽顾着人家爱吃什么,你和崽崽不都爱吃糖醋的菜吗,来份糖醋排骨和松鼠桂鱼。
    崽崽在一边激动道,崽崽爱吃糖醋排骨,也爱吃松鼠鱼!
    一旁的小二惊讶地看着沈初,心道这小娘子声音娇滴滴的,这郎君有福啦,就是戴着面纱看不太清模样,但瞧着肯定是个大美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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