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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炮灰替反派皇子养崽[穿书]——冬月青(

    就连李狄,对几个姐姐妹妹也是没什么恶感的。小时候几个姐姐妹妹,要么忽视他,要么出于女孩子的善良,也不会欺负他,甚至有时候还会释放出善意。当然,女孩子的任性小脾气之类,在他看来自然也完全不是问题。
    总之,全天下人都知道当今天子对自己膝下的几个公主都颇为宠爱,尤其是大公主和嫡出的三公主,后宫里的后妃皇子和宫人都不敢随意得罪。
    从来有句俗话,叫作皇帝的女儿不愁嫁,但是对云帝的几个女儿来说,就压根不是如此了,寻常人家还真不敢娶公主,谁愿意给自己请尊大佛回家,嫌日子过得太舒坦了吗。
    几个公主也不会随随便便嫁人,都要挑自己中意的。所以长乐长公主看着苏瞻的眼神压根不带掩饰,先前冯妃所出的安阳公主,在席上也一点没有掩饰自己对沈初的好感。至于大公主训斥冯菲,大多还是出于对沈初和冯菲的不喜。
    沈初和范雍坐在席上看热闹,觉得还颇有意思,等到苏瞻下来,都忍不住拿眼神挤兑他。沈初偷偷换了座位,坐到他旁边,拿胳膊肘戳戳他低声道,看来子明今日才是最大赢家啊,凭一首牡丹诗就获得了美人芳心。
    苏瞻羞红了脸,忙道,沈兄切勿胡言乱语,姑娘家名声要紧。又抬头偷偷瞅了长乐长公主一眼,心里是又羞又愁。他也不知道这满座俊杰英才,论相貌论才学论家世他都不是最突出的,为何这长乐长公主就看上了他。
    虽然因着杨太妃的关系,王皇后曾数次召他进宫参加花宴,长乐长公主也老是喜欢逗他,可他也不觉得公主会瞧上他,他也从未起过这个念头。
    他们苏家在蜀中虽然是望族,但拿到京城也不怎么够看,娶个公主回家整个苏家都要供起来了,更别说的嫡出的长乐长公主。但他毕竟也是少年心性,被个漂亮女孩子这么大胆的表露心意,再怎么也没法无动于衷,更是忍不住偷偷瞧长乐,而且每次瞧觉得怎么和以前不一样了,瞧一眼就觉得心口跟小鹿乱跳似的。索性低下了头,眼观鼻鼻观心,想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沈初只顾着逗苏瞻了,没发现李狄什么时候坐到了他身边。这人压低着声音道,这么说来,最大的赢家难道不是你,没看到那么多世家贵女都偷偷瞧着你呢,就连我的心,也莫不是早就被你给偷走了。
    沈初浑身一个激灵,觉得这人语气这么还带点哀怨,说的话也让他忍不住头皮发麻,压低了声音心虚道,这里耳目口杂,还望殿下不要乱说,若是被有心人听到就不好了。
    李狄轻轻笑出了声,语气里带着一丝戏谑,呵呵,是么,那是不是只有我们两个人就可以随便说了?
    沈初心急想要否认,却被另一边太子打断了,果然传言不虚,五弟和沈公子关系甚为亲密啊,真是羡煞旁人。
    沈初觉得太子这话甚为稀奇古怪,什么叫羡煞旁人,怎么听着像是形容神仙眷侣的,而且话里话外都透着一股子奇怪的感觉。
    他才准备糊弄几句盖过去,没想到李狄回道,臣弟与沈公子一见如故、再见倾心,哦,说错了,应该是再见引为知己,俗话说千金易得、知己难求,可不是幸运。
    太子脸色有点不自然,他没想到李狄接得这么坦然,一点也没有掩盖或避嫌的意思,想想自己之前还想对沈初示好,顿时觉得自己好像有点犯蠢,又有点心有不甘。
    这时皇后对还面带不虞的皇帝道,陛下金口玉言,既然都答应了让长乐和状元郎来选,现在长乐选出来了,便当听长乐的才是。
    天子犀利的视线又将苏瞻扫视了几遍,最后勉勉强强答应了,既然如此,那便依长乐的吧。
    毛团在沈初脑海里道,天子这语气,说得好像不是在选诗,倒像是在选驸马似的,横看竖看都对这要娶走自己宝贝女儿的男人不顺眼。
    沈初:你以为呢,说是选诗,选好了不就成了驸马。看样子,皇后和长乐长公主对子明都很满意呢,倒是皇帝不怎么乐意。
    看不出这皇帝还有隐藏的女儿控属性,按这架势,怕是随便哪个男的也入不了他的法眼吧。
    毛团:啧啧,这皇帝女儿控起来,真不是一般的霸道啊,幸好他还有好几个女儿。
    沈初还在脑海里和毛团叨逼叨,没想到转眼天子就把注意力转到了他身上,那状元郎又觉得哪首诗为好?
    沈初还在思考,选哪首最合适又不得罪人,而且至少得选首文采也不错的。没想到冯妃又跳出来道,方才长乐长公主选了书生们的一首,不若状元郎就选从这公主小姐们的诗里面选吧。
    其他人看热闹不嫌事大,纷纷点头附和,连天子都觉得甚好。
    宫人将公主与世家贵女们所作的一众诗放到沈初跟前。
    他一脸懵逼,心道果然瓜不能随便吃、热闹不能随便凑,这转眼瓜都转到自己身上了。
    瞧刚刚那架势,若是他选了哪位公主或小姐所作的诗,岂不是也要被拉郎配?关键他压根都不认识里面的那些公主或小姐,也压根不想娶个回家啊。天子都发话了,不选也不行,他觉得自己就像是被架在烤架上的鸭子,插翅难飞。
    沈初在这边犯愁,李狄在一边神色也好不到哪去,一想到这人若是被天子赐婚,那他又要如何是好,以他现在的能耐,压根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更别说违抗圣命,他拿什么来违抗。就算他舍弃一切,愿意为了沈初挺身而出触犯天颜,可这人身前身后顾虑这么多,又能舍弃一切跟着他吗?
    他完全不敢确定。
    这种命运被他人攥在手里的感觉,真TM艹蛋,他指甲都掐进了手心而不自觉,掌心都洇出了微微血迹。
    沈初注意到了他的异样,在桌下悄悄握住了李狄的手,李狄浑身一震,朝他露出有些震惊的神情,他完全没想到沈初会注意到还会来安慰他,在众目睽睽之下握住了他的手。他一颗焦虑紧张狂躁的心,顿时得到了安抚,就像一头困兽,本已陷入困笼,恨不得以自毁的方式向这个世界报复,却只因一个笑容,便瞬间软化下来。
    沈初以很快的速度翻过面前的诗,没多久将两首诗呈到了天子面前,行礼道,这些诗作都巾帼不让须眉,才华横溢,令微臣都不禁汗颜,觉得首首都堪称佳作。无奈只有两个名额,微臣便从中选了两首。
    李狄心道这人什么时候时候也学会了这些油腔滑调,不禁觉得有些好笑,一下倒放松了很多。
    众人也是微微一愣,才想起的确是要选两首诗的,结果都被长乐长公主的任性喜好给带偏了。
    再说沈初只说选了两首,也没说哪首好,也没有特别偏好的意思。
    天子将两首诗交给了皇后,皇后念道,
    世间好颜色,
    纯质亦风流。
    仲春好时节,
    花重冠汴城。
    这首诗乃吕小姐所作。即吕婉,乃是吕相嫡幼女。
    天子朝吕相笑道,朕说你不出来作诗呢,原来是派了自家女儿出来,这文辞风韵,颇得你之神韵啊。
    吕相看着像是对自家女儿的文采颇有信心,一点也没觉得讶异,面上甚至带有得色,站出来给天子行礼道,犬女不过班门弄斧,当不得陛下夸奖。脸上的神情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就差直接说我女儿我还不知道,那才华自是一顶一的,若不是女儿身,去参加科考定也不会输给在座这些儿郎。
    毛团在心里奇怪道,难道这女儿控都是一打一打批发的吗?怎么这吕相和天子一个德性?
    沈初:这什么样的君主就什么样的臣子,不是很正常吗?不管是上行下效、故意投其所好,还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就是这些人一个个不能好好说话,明明心里得意的不行,嘴上还一直承认,一点都不坦诚。
    毛团:哈哈哈,那五皇子够坦诚啊,你咋不喜欢呢?
    呀!我说错了啾,明明你就喜欢五皇子那样的,你也不想承认呢。嗯,看来你和他们也是差不多的呢。
    沈初:他是多想不开才会一直一直忍不住找这只肥鸡崽叨逼叨,要不是这大庭广众之下不能随便言语,他用得着沦落到被一只肥鸡崽取笑的地步吗?!
    他表示很生气,直接给毛团禁言一炷香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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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本来今天想解释的,结果已经有读者问啦,再说明一下,沈初和李狄没有血缘关系哦,不得不澄清,相当于提前爆了两个设定啊好可惜的说。
    嗯,渣作者码字速度太慢了,周一入V,要存三章,明天暂停更,小天使们等我周一三更哟,爱你们2333么么啾~
    第48章 中书省(一、二更)
    皇后又拿起另一首念道,
    重重复重重,
    矜持女儿态。
    真容不得见,
    唯愿一心人。
    这首诗乃安阳公主所作。
    天子不禁微微皱起了眉, 对这首诗明显不是太喜,觉得有些太小家子气了, 若是大臣家的女子, 可能还觉得无所谓,有些小女儿情态还挺好,但作为公主,他还是更希望像两个长公主一样, 有着公主该有的气度和从容。
    皇后瞧天子神色, 就知道他在想啥。但皇帝自己的女儿, 他自己可以不满, 却是容不得旁人指摘的, 于是在一边笑道,安阳这首诗将牡丹情态和女儿家心思放在了一处, 却也是不错的。
    看来是臣妾的失职呢,公主们年纪都大了,该张罗招驸马了。
    皇后都开了口, 天子自就着台阶道, 既然皇后觉得不错, 那就定了安阳和吕相家女子这两首吧。听起来好像很勉强的样子,像是看在皇后的份上才勉强应下的模样。
    众人只当不知,纷纷附和恭维。
    最后皇帝让太子再选了一首, 陈明颐的牡丹诗也被列为了前三。皇帝与皇后分别如先前所言,将作诗的彩头赏赐给了文臣进士组的前三与女子组的前三,其他参与了的,或多或少也得了些彩头,纯属添个乐子。
    牡丹诗过后,又有教坊司的歌舞伎表演了几支节目,绮丽风华、声弦入耳,很快月上中天,琼林宴也到了曲终人散的时间。
    秦州关外断崖山上,一轮皎月挂在夜空。沈末阔膝坐在山顶,一手撑地、一首拿着酒壶,对着明月敬了一遭,给自己猛灌了一大口,喃喃道,哥,恭喜你状元及第!
    燕九站在他身后,山崖下的风灌来,衣袍猎猎,声音带着些不忍道,门主已等候你多时了。
    沈末的声音有些缥缈,灭云计划要开始了吗?
    你还年轻,没必要跟着我们走上这条不归路。你娘也希望你能平平安安。
    那师父你呢?你为什么要选择这条路?
    燕九声音顿了顿,师父带我恩重如山,没有师父,我燕九早就不知道死在哪个荒郊野外了。我这辈子,唯一的愿望就是替师父抱得血海深仇。
    即使我娘,也不能阻止你吗?
    燕九:若是功成我这条烂命还在,下半辈子定就守在云娘身边,她赶我我也不走了。
    师父都不肯放弃,我又有什么资格放弃。
    你他想劝住沈末,不要因为陈年恩怨把自己搭进去,当年之事发生时,他都还没出生,与他又有何干系。可这话他又无法开口,他带着他师父的血脉,若说没有干系,他又觉得对不住自己师父。他自己也矛盾至极,宁愿以他身躯,替沈末奔赴死路,可却没法开口阻止他。
    三日后,沈初正式到中书省就职。
    中书省位于皇宫大内之中、正殿大庆殿东南方向,这一片区都是三省六部九寺的衙署,听起来高大上,毕竟在大内皇宫之中,部门又多,又不能占地太大碍了皇帝的眼,十数个衙门挤在一片,真不算多宽敞。
    衙署片区北边就是文德殿。文德殿是一处宫殿群,和大庆殿宫殿群差不多大,其中以文德殿为主殿,南边是文德门,东侧是鼓楼、西侧是钟楼,殿试便是在文德殿举行,有时小朝会也在这里。
    大庆殿宫殿群在文德殿东侧,是皇宫前朝的中心,每逢初一的大朝会或重大政事、重大典礼,都在大庆殿举行。
    而文德殿南边的中央衙署片区,最南边一排从西向东依次是枢密院、中书省、都堂、门下省,都堂包括尚书省和六部,北边第二排则是九寺衙署。
    中书省负责承皇帝意旨草拟诏制、用印,下设孔目、吏、户、兵礼、刑五房,长官为中书令衔宰相吕正。门下省主要负责审核政令,长官为左相李仲,尚书省主要负责管理政务,长官为右相尹桓。三省相较而言,中书省实权要大很多,门下省审核政令看似权力很大,但中书省政令多出自天子,门下省的职权大多流于形式。
    当然,若主弱臣强,尤其是幼主即为,世家大族、党派利益相争,门下省也会对中书省造成很大的牵制。不过云帝大权在握,目前基本不存在这种情况。尚书省则相当于六部的综合牵总、执行机构,形式上自不如中书省、门下省清贵。
    枢密院则为最高军事机构,下设兵、吏、户、礼四房,极大分夺了宰相和兵部的兵权。枢密院掌兵籍、虎符,三衙(殿前司、侍卫马军司、侍卫步军司)掌管诸君,包括禁军、边军,厢军部分事宜主要是一些比较琐碎繁杂和一些低阶将官管理的则由兵部管理,还有诸如武器制造、后勤管理之类也在兵部。
    沈初大清早准点到中书省点卯,朝臣此时还未下朝。远远就瞧见门口站着一个胖墩墩的中年男人,才走近就见这人就像颗球似地滚了过来,一脸富态相,天庭宽大、地阁方圆,两只眼睛闪着精光,但明显体力不太好,这么一会脑门就一直冒虚汗,直擦个不停。
    他笑眯着眼,双手拢在袖里,微恭着身子,对着他一脸热络地笑道,沈状元是吧?吕相早就吩咐过我,说今日你要来就值啦。
    吕相交待这段时间就让沈状元在孔目房先熟悉熟悉中书省事务,在下孙元敬,乃孔目房主事。
    按理说这孙主事乃六品官衔,就目前来看乃是沈初的直属上司,完全不需要对他如此巴结谄媚。
    沈初心里打了个等,压根不敢托大,恭敬道,下官沈初,以后有什么不懂的地方还望孙主事多多指教。
    他心里转瞬就咂摸出味来。这孙元敬,看着已经四十来岁,应该在衙门里呆了几十年,早就滑不溜秋,当属人精中的人精。能在中书省孔目房任主事,看似不起眼,但全天下多少重要政令要从手里过,没点能耐自然也是坐不了这个位置。但是这个年纪,这样的官职,还想再往上升基本也没有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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