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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炮灰替反派皇子养崽[穿书]——冬月青(

    青竹面上似有一丝迟疑,转瞬又消失了,带着三人上了马车。
    李狄靠在马车上闭目养神,双手拢在长袖里,听到动静微睁开眼睛,结果还见到买一送二的,不过面上没有丝毫不悦,倒是笑道,孤在这里提前恭祝三位金榜题名!
    又对车驾上的青竹道,去白石巷。
    沈家院子所在的巷子就叫白石巷。
    范雍和苏瞻回礼道谢。
    上车的时候,沈初只瞧了李狄一眼,见他穿着一身玄色暗绣云纹常服,头戴青玉冠,眼底好像有些青黑,脸上难掩疲色,却无碍俊美。
    只瞧了一眼就迅速撇开头,也没问李狄寻他何事,都心有默契,问出来倒是尴尬了。
    马车辚辚,车外人声喧哗,从贡院到白石巷步行也不过片刻,不过坐马车也快不了多少,正是考生出考场的日子,到了傍晚这个点又有许多人要出城或回家,街上行人太多了。
    到了半途,沈初叫住青竹道,到路边麻烦停下,我想去给崽崽带根糖葫芦。
    车外青竹大声道,不用啦,我家主子来的路上都给崽崽备好啦。
    沈初惊讶地看向李狄,李狄心里微恼,觉得这青竹话也太多了。他扭头看向车窗外,装作无事人一样。
    临了又找话道,沈公子与范公子、苏公子一行,可是晚上有何安排?
    苏瞻瞧瞧沈初,又瞧瞧李狄,看沈初没答话的意思,再加上两人间奇怪的氛围,索性道,我和范兄准备到沈兄家里用晚饭,殿下不嫌弃的话,不如一起?
    李狄看起来很矜持的样子,甚佳。说着又瞅了一眼沈初,见这人一副鸵鸟把头埋在沙里的模样,感觉更愉快了,仿佛这段时间的疲惫和烦躁一扫而空。
    苏瞻:哈哈,我这倒是借花献佛了。
    沈初一脸惊讶地看着苏瞻,心道我把你当朋友,你却转眼把我给卖了。
    苏瞻心虚地摸了摸鼻子,但想想自己也没干啥,眼可见要发生的事,只是稍稍推了一把罢了。
    很快到了白石巷,沈初急不可耐地跳下马车,果然看见自家胖崽子还在院子里玩耍,蹲在那翘着小屁股玩泥巴,听到动静回头,乌溜溜的眼睛顿时都亮了,把手里的小铲子小桶一扔,哒哒哒跑回来冲到自己爹爹怀里。
    沈初一把抱起自己胖儿砸,不禁趔趄了一下,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好像有些丢人,直接甩锅道,崽崽,爹爹不在的这几天,你是不是又偷吃了很多零食?爹爹都快抱不动你了。
    崽崽两根小胖手指对了对,奶声奶气道,崽崽没有偷吃,是奶奶给崽崽吃的。
    李云娘正热情地将来客迎进门,听到崽崽的话哭笑不得地刮了刮他的小鼻子道,好好好,都是奶奶给崽崽吃的,奶奶下回不给崽崽吃了,免得崽崽又长胖了。
    崽崽立马改口道,是崽崽吃的,奶奶不要不给崽崽吃!
    大家都被小家伙给逗笑了,场面一下轻松起来。
    为了庆祝沈初考完,李云娘做了一大桌子菜,本来就想到范雍和苏瞻可能会来,即使多了李狄,也完全够吃。
    这时节天已转暖,索性在院子里搭起了桌,敞亮又舒爽,在屋里反倒有些闷了。
    几人围坐一团,崽崽还有自己专门的高脚凳,已经能自己吃饭了,每次都能吃大半碗,只是爱吃肉不爱吃蔬菜,每次沈初都要给他把蔬菜捡到碗里,才皱着小眉头给吃掉,肉却吃得很快,吃完就急得扒拉他爹袖子让他爹再给他拣。
    席间因为有李狄在,范雍和苏瞻都不太放得开,尤其是每次来跟猪八戒刨食一样的苏瞻,更是跟施了紧箍咒一样。李云娘也是,很快吃完,便又回去自己房间里绣荷包去了。
    虽然现在沈初挣得足够多了,但是李云娘还是习惯自己绣些东西,有时候让沈初拿着去相国寺集市卖,有时候直接寄在绣店里。李云娘的绣工好,一年下来绣的绣品所卖得到的银两也不少。
    沈初自然也没好到哪去,自从上次李狄养伤离开后,他要准备科举,李狄不知是为了不扰了他,或是也有自己的事情,这段时间也一直没来找过他。两人之间最后一层窗户纸岌岌可危,但就是没破,这段时间沈初还努力地补强了一下。
    当然,还有唯一一个不仅没有不自在,还特别兴奋的,那就是崽崽。
    小家伙已经三天没见到自己爹爹了,今天不仅爹爹回来了,还来了这么多客人,小孩子最喜欢热闹了。再加上他本来就很喜欢李狄,李狄今天也没忘了给他带糖葫芦。
    席间,沈初与众人说了朱宝玉的事,大家是又同情又觉得好笑。又不禁吐槽了一下,这论篇的题目是谁出的,真是不给考生留活路。
    李狄在一边淡淡道,据说是陛下亲自出的。
    三人噤了声,当自己从没说过。
    沈初却是满腹疑惑,范雍和苏瞻不知,他作为穿过来的现代人,还是知道这题目原来是苏轼所出,并有很多人以为这道科举题目是为了讽刺王安石变法。适时宋神宗驾崩,苏轼被召还朝,任礼部贡举,彼时苏轼已四十八,年近五旬。若说在在招纳天下贤才的科举出这么一道题来讽刺王安石变法,其实并不可信。
    少年苏轼天性跳脱,可能会拘于世俗,但年近五旬、经历人世沧桑坎坷,心性早已有所变化,更为重要的是,苏轼格局不会如此之小,以科举大事来讽刺变法。他所问的亦是他心中想问的,何以能治天下,如何为君之道,并希望能在考生中看到他想要的答案。
    不久,苏轼对执掌政权的保守派所作所为不满,又自请外调。当然,以现代视角来看,苏轼局限在了一种君权是思维里,若未逢其主或主又不擅任人,一整套治理逻辑都遇到了死胡同。
    但是跳出时代来看古人,其实也并不见得多高明,毕竟人人都受限于自身所处的环境,想要跳出自己的环境何其难,就像孙悟空飞不出如来佛的五指山,实际上是永远飞不出自我的边界,就像北宋灭亡,宋高宗想要弯下自己的膝盖迎接金熙宗的诏书,遭到大臣的激烈反对,更有大臣胡铨提出宁愿赴东海而死。
    所以,这帝位的王冠又何其的沉重,无数人想要得到,为之献出人头也在所不惜,但又承载了万千黎民百姓的希冀与精神信仰,宁可弯下自己的膝盖,也不允许君王弯下自己的膝盖。这也是身为现代人的沈初难以想象理解的。
    又要什么样的人,才能承载起这份沉重的期待?人,终究不过凡人尔。
    沈初忍不住瞄了一眼李狄,他知道这人要选择什么样的路,他在内心问自己,他敢吗?正因为他了解其中的沉重和残酷,所以他无法轻描淡写地说自己可以。
    但现在这道论题变成了天子亲自所出,那么天子又是想问什么,又想要知道什么样的答案?
    李狄瞧见了沈初偷瞄他的眼光,嘴角不禁微微勾起,刚想逗他一下,却只听苏瞻问道,那诗赋题目又是谁所出?
    李狄:据说是皇后娘娘亲自所出。
    转而又对沈初道,听说你在考场上时间未过半,便一蹴而就完成了这一诗一赋,然后趴在案几上睡大觉?
    范雍和苏瞻才听说,不禁眼睛都亮了,心悦诚服拱手道:贤弟/沈兄高才!
    这样的诗赋看似简单,其实并不好写,意思太明了了,就是要祝福新人,但这祝词写来写去不过都百年好合、早生贵子,要出新意实在太难,毕竟另出新格调,那不是头硬吗?
    沈初汗颜,心虚道:谬赞了,就是因为难出新词,我也就随便胡诌了两首,誊上去便了事了。
    李狄轻声笑道,你倒是胆子大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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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呜呜呜,没存稿了,晚上更新时间不能稳定了,渣作者尽量苟日更,没有七点更的话可能有点晚,大家可以第二天看哈,爱你们,么么啾~送上胖崽崽的小飞吻~
    第40章 恩科5
    沈初怪难为情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道,我那不是困吗?谁知道会碰上礼部郑大人巡视。
    范雍摇摇头笑了笑,觉得果然是沈初的作风;苏瞻却是一脸星星眼,觉得沈初在科举考场上睡大觉实在是太酷了。
    沈初觉得自己都快没眼看苏瞻了,心道大兄弟,你几不几道你人设都快崩完了,再敢从你身上联想到苏轼,都觉得对不起他老人家。
    不过皇后亲自出了这诗赋的题目,看来对冯家示好的意思很明显,再次看来这天子对皇后还是尊重有加的。
    沈初心思转过一圈,蓦地一转头,发现自家胖儿砸竟然拉着李狄的衣袖,让李狄给他拣肉吃!天知道小家伙今晚吃了多少肉,他才狠心拒绝他奶声奶气的请求的!
    眼见崽崽碗里已经多了两片肉,李狄还要给他夹第三片,沈初连忙一下止住了李狄夹菜的手,严厉道,崽崽已经吃很肉了,不能再给喂他了!
    李狄一愣。
    沈初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竟然握住了他的手,像触电般赶紧缩了回去,好像干了什么坏事一样,明显的此地无银三百两。
    气氛有些奇怪。
    崽崽趁沈初没有关注到他,连忙把自己小碗里的两片肉塞到了嘴里,边吃边偷瞧自己爹爹,小脸上露出得逞的得意和喜悦。
    沈初转眼瞧见崽崽的小模样,顿时哭笑不得,刚才的尴尬也消了大半。
    等到吃完晚饭、用完茶点,几人躺在院子的大槐树下晒着月光、吹着春日的晚风,舒服得灵魂都快出窍了。
    十天之后,恩科的结果放榜了。有了上次的经验,沈初没起大早去凑热闹,反正早知道晚知道都差不离,起个大早也不定挤得进去。
    结果没想到,天才大亮,用完早饭,就有人敲锣打鼓往白石巷来了。
    李云娘一脸激动,以为这报喜的是往他们家来的,兴奋得不知何所以,进进出出备好给差役的喜银,又看看自己装扮有没有什么不妥帖的,会不会给自己儿子丢脸。
    沈初哭笑不得道,娘,这报喜的官差也不定是往我们家来的呢,这条巷子里住了多少太学的学生。
    李云娘不满道,你可是上次太学的魁首,这会元怎么就不会是你呢?!
    不待沈初再说啥,这报喜的官差直接就路过了沈家,到了隔壁的院子。
    沈初喜道:看来范兄定是高中这会元了!说着抱起崽崽去隔壁准备给范雍道喜,李云娘脸上眼可见地有些失望,不过也紧跟了上去,看这报喜的官差知不知道沈初的成绩,想到就算不是会元,只要中了也是行的。
    果不其然报喜的官差到了范雍的房间前,一路跟来看热闹的早里里外外围了好几层。
    官差在门前唱喝道,恭喜范雍范大官人高中会元!
    喜庆的唢呐锣鼓声穿透了整座院子,围观众人跟着一起高兴地吆喝起来,连崽崽都高兴地拍了拍自己的小巴掌。
    范雍一脸惊诧,好久才反应过来,忙不迭给了官差喜银,良久抚了抚额,还有种不真实感。他觉得自己这次发挥正常,想着是能够中举的,但没想到竟然拔了个头筹,实在是太惊讶了,毕竟有沈初、苏瞻、冯京,还有许多厉害的外地考生,他没想过自己高中会元。
    沈初抱着崽崽给范雍道了恭喜,他在看来,以范雍中正平和的格局和才学,拔得头筹是实至名归。
    这时官差看着沈初道,想必这是沈初沈大官人吧?说着对着沈初拱手道,恭贺沈大官人高中二甲传胪!人群里有惊讶声,觉得以沈初才学只获得第四有些可惜了,也有羡慕的,觉得第四已经是很好的成绩了,要是他们能得个二甲传胪,简直做梦都要笑醒。
    在沈初自己看来,这个成绩算十分不错了,毕竟他觉得自己诗赋都不算做得顶佳,论篇没踩雷也算大幸,上次他得魁首都觉得是侥幸,二甲传胪第四名他也觉得曜笑醒了好吧。
    李云娘听到这个成绩也很惊喜,赶紧上前给官差递了早就备好的喜银。同时,这院子里住着的陆生和赵生也中了举,只是早早自己出门去看榜,没在院子里。
    官差给一群书生道过喜后便离开了,还赶着给其他考生送喜。
    围观百姓倒是沸腾了,觉得这地的风水真是好,出了个会员、还有两个进士,隔壁院还有个传胪呢。虽然后面还有殿试,结果还没出来,但殿试结果也不会变化太大,总归差不了多少了。
    范雍、沈初和一众高中的考生受了围观百姓的祝贺,李云娘还不知从哪拿了一堆糖果,给百姓散发,让大家也沾沾喜气。
    崽崽也跟着大家特别一起高兴,在那大方道,都是崽崽的糖果,大家一起吃。
    得,破案了,李云娘从家里带来的崽崽的糖果。
    等到人群散开,已经差不多过午了,恩科的结果几乎都传遍了大街小巷,范庸中了会元、冯京得了第二、苏瞻第三、沈初第四,越州陈明颐第五,王勒第十一、沈庄第十五。
    沈初还顺带关心了下朱宝玉,发现这人还中了四甲,想到这人得知消息后肯定要乐疯了,终于可以回老家娶到漂亮媳妇生个大胖小子了。
    等到三月底,天子会在文德殿亲自殿试中选前三甲的考生,等到放榜时,四甲五甲直接按同进士出身赐予功名。因为是特设的恩科,所以殿试基本也不会再黜落考生,只会根据殿试对答情况和天子喜好,可能对考生名次有所变动。
    而殿试的题目只限于考时策,贡举策篇的题目由主考官出,但殿试的策篇则由天子亲自出题。
    离殿试还有十来天,沈初几人也不敢掉以轻心,对着云帝十来年的施政和偏好,在西北边防、东南海事、富国强兵、民生社稷等等一系列政令,以及近来可能想有所作为的领域,针对性地突击了一下,不说提出的对策对症下药、立竿见影,但至少能够提出个子丑寅卯出来,并让人信服。
    为此,毛团专门给沈初整理了一份云帝的核心大纲。
    沈初还很纳闷,你不是说自己提供的帮助不能过多,以免打破这个世界的平衡吗?
    毛团特别有理地振振有词道,帮助宿主顺利通过殿试、步入仕途,可以离完成任务更进一步呢,系统判定允许哦。
    沈初翻了个白眼,得,反正规则是系统自己制定的,结果也是系统自己计算的,真是又当规则制定者又当裁判官呢。作为在现代已经嗝屁只能穿书完成任务自救的他来说,还有资格挑刺吗?当然没有。
    他在脑海里翻了翻这份大纲,当今天子名为李嚣,二十八岁登基为帝,如今已在位十六年有余,乃是当今太后所出的嫡长子,也是云王的同胞兄长。
    当然也有宫廷秘闱传闻,当今天子并非太后所出,只是太后多年无子,便抱养了生母身份不明的天子,一直养在膝下。但是这种传闻真信的人少之又少,一来因为后来云王出生,若云王才是太后所出,那太后母族邓家怎么会全力支持天子登基,再来天子一直对太后尊崇有加,据说从小对云王也一直是疼爱有加,所以说天子不是太后所出,信的人真是寥寥无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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