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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琅入室[娱乐圈](GL)——烟波钓月(65

    卿念:
    季迩华往餐椅上一坐:生的。
    舒琅:她朝卿念投去赞赏的眼光。
    卿念彻底没了方才的气焰,我哪知道那是丝瓜啊,我想吃根黄瓜的嘛。都是瓜,怎么丝瓜就那么难吃。
    舒琅:因为你生吃。
    再说我今天可没胃口了啊,卿念立刻打住这个话题,搅了搅勺子,又抬起头来,表情愤愤不平,那个味道简直绝了,跟啃肥皂泡似的!
    舒琅惊奇:肥皂你也吃过?
    当然没有!不跟你说了,你就知道损我,没安好心。
    舒琅举手表示抱歉,我错了。
    卿念哼哼两声。
    片刻,舒琅的声音再次响起:早知道我就在粥里切点生丝瓜,省得你说我没安好心。
    卿念缓缓抬起头,疯狂按下脏话开关,她还没来得及酝酿完,这时医生到了。
    大家呼啦啦把舒琅架到客厅,卿念一脸呆滞地怔愣片刻,叹了口气,也跟着围了过去。
    最近有没有哪里觉得不舒服或者异常,比如早起,饭后,运动前后等日常活动中,有没有出现头晕脑热,心率不稳等情况?
    卿念举起手背贴在自己额头:我好像有点头晕脑热心发慌。还特别想骂人。
    医生挂着职业微笑转身,举起一支针筒,那做个血检?
    她坐得笔直,一脸真诚:我简直健康得不能再健康了。
    舒琅躺在医疗椅上,对医生抱歉一笑,医生点点头,继续检查。从她们无声的表情交流中卿念仿佛都能听见对话,
    小孩不听话,真是对不起。
    没事,吓唬吓唬就行了。
    卿念:
    检查结果大约一礼拜可以出来,到时候会将报告直接邮寄过来,目前看来应该没有什么问题,无须忌口,按平时规律作息即可。
    医生来的快去得也快,火速拆了器械就打包走人了,舒琅正好趁热把早餐吃了。
    卿念撑着下巴叹了口气,还要在家里呆一礼拜吗?我觉得我已经很可怜了。
    舒琅没说话,等着她的下一句。
    果然,我决定自己先回去一个人住。卿念挺直了腰杆,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把你一个人扔在这。
    舒琅笑笑,行啊,你去吧。
    卿念当天上午就收拾东西打包回了自己家。
    第103章
    卿念拿着铲子站在锅边, 面色铁青。拜她半小时的努力成果所赐, 锅边溢了不少蛋液出来,糊在灶台上,仿佛一张黄油油的嘴巴,正咧开着嘲笑她,呵呵, 小弱鸡。嗤。她不甘示弱地嗤笑回去, 接着又被自己近乎幼稚的行为臊了臊,搓搓手继续蛋炒饭大业。
    碗里只剩下最后一个鸡蛋, 被她抓起来起来的时候差点重蹈覆辙地又磕到锅沿掉下去,卿念赶忙将这只弱小无助又可怜的鸡蛋托进掌心,不哭不哭, 姐姐这就把你炸了哦。
    鸡蛋搅匀,料酒麻油啊啊多了多了, 热锅凉油,分次放蛋冷静,冷静, 卿念紧盯锅炉, 回忆之前舒琅做菜的姿势, 下巴轻轻抬起, 注意眼神一定要高深莫测,然后拿碗的左手轻轻一抖,注意姿势一定要像观音姐姐洒仙露一样普渡众生。接着,鸡蛋滑溜进锅, 随即在烧得滚热的锅底散开成金色的一朵蛋花,可是卿念还没来得及感受扑鼻而来的香气,就被锅里溅出来的油珠吓得嗷一声,左手一个抽搐,鸡蛋全倒进去了。
    要死要死要死。她手忙脚乱地,左手拿铲在锅里倒腾蛋,右手伸到水槽那边拧开水龙头洗手,郁闷加郁闷,竟然一个蛋炒饭都能搞成灾难现场,这才几个月?想当年录节目的时候谁见了她不夸一句卿大厨。
    好歹是被舒琅手把手教出来的,最终的成品总归不错,除了有些边角稍稍焦了点,勉强算是色香味俱全。卿念端着碗走到餐厅,把烧焦的两块鸡蛋挑着吃掉了,咬着筷子给自己的作品拍照,拍完坐下来边吃边选滤镜,磨磨蹭蹭好几分钟,把它传到了微博上。
    随手做个午餐。【图片】她脸不红心不跳的点击发送,然后装模作样的分享了一个沙雕微博给舒琅,接着问她吃了没。
    吃了。舒琅回答。
    哦,我也吃了。快点问我吃了什么。
    她扒拉了小半碗,舒琅才回复:吃了什么?
    蛋炒饭。她发了照片,顿了顿又补充,自己做的没点外卖。快点夸我快点夸我。
    很棒。听到夸奖,卿念挑着眉毛笑起来,可接着又见舒琅说,外卖都炒不出这么红的火腿。
    噗,滤镜好像是有点深了。卿念给自己挽尊,这叫番茄火腿!你没吃过。
    你替我尝尝好不好吃?
    好吃啊,可好吃了。卿念挖了一勺进嘴里,像是在进行一番自我证明似的,可嚼着嚼着就渐渐觉得没意思起来,好像没一开始那么好吃了。
    有点想她。卿念手持抹布与灶台上已经凝固的鸡蛋斗智斗勇,这个想法在脑子里一闪而过。
    眼瞅着差不多可以洗手走人了,抬头一看抽油烟机好像也腻腻的样子,那几片葱也不知道怎么粘上去的,成精了会飞了?她颓丧地叹口气,甩着抹布继续将抽油烟机乃至地板也抹了一遍。
    做完这一切终于有空瘫在沙发上发呆了,卿念又一个打挺坐起来。吃完饭为什么要洗碗,留着晚饭前洗不行么,她什么时候这么讲究了?不,这不是她,竟然连地板都擦了一遍,以前还吐槽舒琅里里外外都要搞干净是强迫症来着。
    噢,这个可怕的女人。
    卿念又开始庆幸自己逃了回来,否则现在保定被舒琅一手提溜起来,开始科普饭后葛优躺的危害,一边葛优躺一边玩游戏的危害,午睡睡太久的危害。
    她又躺了回去,拿出手机点开游戏,面无表情地准备开始打游戏,宛如一个没有感情的峡谷杀手。还故意把新买的皮肤分享到朋友圈,舒琅午睡前有看会儿手机的习惯。
    点赞啊,来打我啊。卿念端着手机笑得牙不见眼。
    卿念中午自己做了蛋炒饭。舒琅点完赞转头就打了她的小报告。
    看见了,火腿红得能挂屋上当灯笼了。季婉想不明白,哪来的这么魔性的滤镜啊。
    季小柔刚购物回来,如胶似漆的俩人竟然只剩了一个,一问才知道卿念招呼不打就跑路了,不是早上还在家呢么,怎么就一个人走了?
    季婉半举着手机挡住嘴,朝她揶揄一眼,臊不住了呗,让你们问东问西的。
    你这就贼喊捉贼了啊,昨天在车上就八卦了一路了吧?
    我不是我没有啊。
    舒琅说:她闹了点起床气,说睡不惯,就去那边了。
    季小柔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舍不得她的抱枕吧。
    季婉叹气,那哆啦A梦都躺多少年了,还这么不舍得呢。
    舒琅不过随便给卿念找个台阶下,笑笑说:应该过几天就回来了。
    都不用几天,没到两天估计就主动麻溜回来了。舒琅半低着头愣神片刻,悄无声息地笑了笑。
    卿念又打了一个饱嗝儿,好久没这样放肆过,有点儿撑。她把桌上杂七杂八的包装袋扫进垃圾桶里,抱着肚子躺了回去,一边伸懒腰,哎呀,好渴好渴,给我端杯牛......
    呃,某人好像不在。
    看了一下午屏幕,她揉着发酸的双眼从沙发里坐起来,不知不觉已经天色近暮,几道残阳挂在天边,冷冷照进窗户里,没穿袜子,她觉得有点浑身发凉,果然下一秒就打了个喷嚏,紧接着又开始咳嗽,不知道搭错了哪几根不听话的神经,咳得腰酸背痛的。
    好像有点后悔了。卿念揉着太阳穴,头痛地想自己干嘛要跑回来?眼瞅着晚饭时间到了,而她现在浑身绵软无力,就跟刚从网吧通宵出来似的,吹点小风就上头了,哪有精力做饭。
    电话接通的时候舒琅的声音有点冷:还在玩游戏?
    没。卿念吸了吸鼻子。
    舒琅听见她说话时的鼻音,挑了挑眉,想我想哭了?
    卿念估摸着差不多五分钟了,从腋下取出体温计,皱着眉研究了好半天才准确读出上面的数:三十八点二。
    什么?
    多少度算发烧啊?我现在三十八点二。卿念又抽了一张纸,发烧怎么还带堵鼻子的呢,真奇怪啊......
    你在家,哪儿也没去?舒琅站了起来。
    能去哪儿,我不就睡了一觉么。卿念听不到舒琅的声音,弱弱地又补充一句,没穿袜子,没盖被子。
    还想着过个一两天等卿念吃黑暗料理吃够了自己乖乖主动回来的,她可倒好,一顿觉就把自己撂倒了。舒琅叹气,我现在回来。
    哦。卿念有点心虚,摸摸鼻子,给我带饭啊。
    第104章
    不带, 让你饿着。
    卿念瘫在沙发上换了个姿势躺着, 嘿嘿笑了一声,你才不舍得。
    那你等着啊。舒琅关上冰箱门,看看我给你带什么好吃的了。
    哎。她应道。
    结果卿念真的只等来一包板蓝根。裤子都脱了你就给我这?
    舒琅伸着懒腰去扯她的裤沿,来,你先脱了。
    哎哎哎, 她想蹦蹦不起来, 只好往旁边挪,整个人挪成一只软趴趴的小虾米, 别耍流氓啊。
    不耍流氓你让我干什么?
    让你给我做点吃的啊。
    家里没别的了?
    半袋长毛的面包算不算?卿念回忆着扔垃圾的场景,眉毛鼻子皱成一团,白毛诶, 成精了吧?
    经她提醒,舒琅恍惚想起来好像已经一个多月没回家来了, 她坐起来看看四周,还好,不算很脏。
    我打扫过了。某人显然邀功的得瑟语气, 抬脚在她小腿上踹了踹, 快快快, 我打扫来你做饭。说着自顾自的点了一个油焖大虾。
    没虾, 估计就剩一条冻带鱼,你凑合吃吧。
    好吧。卿念叹口气,转转眼珠,抬手摸上额头, 还是有点烫,不过比之前自己一个人窝着的感觉明显要好受多了,最起码能在现在看着舒琅做饭的背影爬起来把板蓝根泡上。
    带鱼在微波炉里旋转解冻,卿念端着杯子倚在厨房门口,像一根白白软软的小面条,你知道我第一次见冻带鱼是什么时候吗?
    你被季婉关冰柜里了。
    瞎说,她还没那么丧心病狂。卿念差点呛着,你怎么什么都能扯上我,我说的是江斯年。
    舒琅切姜的姿势顿了顿,等着卿念说出一个例如江斯年其实是冻带鱼成精的男妖怪之类的疯言疯语来,同时在心里默默将江斯年与微波炉里那条高温解冻中的带鱼比对了一下,嗯,好像是有点像,眼睛都圆圆的。
    江斯年十岁生日那天被她姐姐拿着冻带鱼满屋子追着打。卿念一想起那个场景还是忍不住笑。
    这么惨,他都没还手的吗?
    哎,他哪儿敢啊,他把他姐的裙子全剪了做窗帘呢。一报还一报,便宜了我们看热闹的。
    冬天的夜晚来得格外的快,刚才还是傍晚,现在已是暮色四合,窗户外面的天空覆上一层轻浅的灰黑色,除了偶尔的几声鸟叫以外,四周静静的,厨房里砧板上切菜的声音清晰稳健,一下一下轻轻叩在人的心上。
    卿念抱着热气腾腾的杯子,笑了笑,所以我就不喜欢弟弟啊妹妹的,净给我惹事,谁要是敢动我裙子,我没准真能把他关冰柜里去,和冻带鱼一起等着进烤箱。
    舒琅笑着嗯了一声。
    卿念往前凑了几步,眼睛四下瞟着,哈哈,其实一开始你刚来的时候,我还挺烦的。
    唔。
    你知道吗,你那时候又黑又瘦,还一直看着我,看得我都有点儿怵了,当时我就心想,完了,来了个小霸王,这下要来捣我的乱了。
    舒琅没说话,肩膀一直在抖,看样子是不好意思笑出声。
    卿念摸着下巴仔细回想状:说真的,你是不是那会儿就脾气不太好啊,眼神有点凶哦,看得我心里发毛。
    我脾气不好?
    咔嚓,一直西兰花从中间切成两半,摊开躺在砧板上,绿得油光水亮。
    卿念没忍住不好意思地一笑,摇手摆尾地连忙否认,温柔,特温柔,全世界第一贤惠哈。她扑过去抱住舒琅的腰,对方轻晃示意她挪开,油下锅了。
    好嘛好嘛,你特别好,特别温柔,我特别爱你。卿念靠在厨房的墙壁上,脑袋歪斜,目光落在舒琅的围裙下摆,围裙前段时间刚买的,还很新,上面挤满了各种各样幼稚得要命的卡通图案,是她吵着要买的,舒琅说了丑她还不听,收到货才发现是真的买家秀,于是从此以后很长一段时间她都有充足的理由不做饭。
    舒琅站得笔直,不说话的时候嘴角是平的,笔挺的鼻梁在唇峰打下一道浅浅的阴影,平时两个人站一起,卿念倒更显小一些。显然这件围裙穿在她身上显得更滑稽,有种斯文书生跑去蹦迪的喜感。
    舒琅听她这话倒是笑了,原来一顿饭就爱我了,那我之前费那么大劲干嘛呢。
    谁知道呢,你笨呗。
    刚说我脾气不好,这就敢骂我了?
    我是说你以前看着是有点儿,又没说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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