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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渣攻洗白手册[快穿]——期期小风(15

    不是不是,我不是说治疗的费用,是骨髓配型,我听李医生说M国国家骨髓库里有一个华裔,他的初配和高配都配上九个点了,可人家临到头又不愿意捐了,说是手上有个项目不想为了这个飞来飞去耽误时间,好像是个小老板吧据说还挺有钱的
    那就没办法了这种事情本来就是人家志愿的,不过他也真够缺德的,真不想捐就别去配啊,临到头反悔真是白给人希望。
    就是就是,诶电梯来了。
    空旷的走廊重新恢复寂静,偶尔有家属拿着处方和装着药品的塑料袋走过,都是一言不发,安安静静的。
    病房里,楚宴慢慢睁开眼睛,过了好一会儿才适应了房间里对他来说有些过于刺眼的光线。
    1551系统在阳台上摊着肚皮晒了一会儿太阳,看他醒了才出声道:[宿主大人,任务基本已经完成了,您其实可以选择提前结束这个世界的。]
    楚宴躺在床上想了想,半开玩笑半认真道:[我觉得我还能抢救一下的。]
    没过一会儿病房的门就被推开了,梁方圆提着保温盒进来,房间里安静得可怕,看着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弟弟时,鼻子一酸,眼眶几乎瞬间就红了。
    她抬手揉了揉眼睛,走过去将保温盒揭开,又抬手探了探他的额头,温度还是有点儿烫手,然后小声地问道:今天头还晕不晕?
    楚宴摇了摇头,看着她道:早就不晕了。
    梁方圆看着,喉咙像被什么苦涩的东西给堵住了,扶着他艰难而缓慢地慢慢坐起身,然后看他自己把粥一口一口给喝完了。
    小辞,我跟你说啊,别难过也别着急。她将楚宴吃过的碗筷收拾了,安慰道:这次不行还有下次呢,你就好好听医生的话乖乖治疗,知道吗?
    楚宴看着她微微笑了笑:嗯,我知道。
    他的脸上惨白没有一丝血色,可一双眼睛仍旧明亮温暖。
    梁方圆看他精神似乎好了一点儿,心中轻松了一点儿,也忍不住跟着笑了笑。
    下午梁方圆还有事儿要做,陪着他坐了一会儿就要离开了,她在家政公司找了份工作,是给人当做饭打扫卫生的相当于钟点工那种,收入其实很可观,只不过对于高昂的医疗费用来说仍然是杯水车薪。
    不过自己就这么一个弟弟,无论如何也是一定要把他的病治好的,更何况这两年他这个弟弟没少给自己打过钱帮衬过自己在这件事上,即使平常自私贪小利的丈夫也难得没有反对,都说什么都没人重要,只要人还在钱就能挣回来
    李医生把电话挂了,将眼睛摘下捏了捏鼻梁。他这几天已经不知道给那位配型成功的华裔打了多少电话,可对方不是不接就是敷衍了事,刚开始的态度还是客客气气的,后来态度就越来越差了。
    尤其这一次,他居然直接撂下话:要捐可以,他手上这笔生意值五百多万,出得了五百万就捐,要不然以后就别再打电话烦他了。
    李医生叹了口气,五百万他知道自己手上这个病人的背景,根本不可能拿的出这么多钱。
    不过他还是将这个消息传达给了楚宴,毕竟在现在的医疗条件下,白血病虽说算不上绝症,但像现在这样发展到急变期,脏器的感染随时都有可能会夺走患者的生命,所以任何一个可能的生机都不应该被放过。
    楚宴听医生说完,沉默了一会儿而后点了点头:谢谢您,我明白了。
    这不过只是一个建议,你也不必感到有很大的压力,这种事情说不准,也许明天就能出现新的骨髓配型呢。
    楚宴没说话,只是把目光静静地移向了窗外。
    F国P城近郊的别墅,在夜色的阴影下万籁俱寂中,只能听到花园中央喷泉的淙淙流水声,微风拂过草地和草坪前茂密的阔叶梧桐,刷然作响。
    黎晰用平板看了会儿工作邮件,用电子笔签好名,安保系统识别笔迹后,直接发给了助理。
    等到处理完工作刚把平板放下,一旁的手机震动了一下,黎晰拿起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是张承烨。
    喂,电话打了也打不通,要不是你助理我都不知道你换了号,你说你是不是不打算回来了,出什么差需要两个月这么久?那边的背景热闹得很,嘈杂的人声混合着重金属摇滚音乐,听起来十分磨耳朵。
    手边还有一点儿事情,大概这个月月底就能回去。
    张承烨也不戳穿他,只笑了笑:那等你回来我给你搞个接风聚会,找几个小明星来闹闹,都是一水的帅哥,要什么款都有,就比如最近那个风头正盛的小鲜肉
    黎晰长长呼出一口气,声音似乎带了点儿笑意道:行啊。
    张承烨听了他的话终于稍稍放了点心,这道坎虽然难过,但时间一久什么都能忘,他相信黎晰不是那么脆弱的人。
    挂了电话后黎晰又在躺椅上靠了一会儿,才像是想起什么一样,突然起身从床头柜的抽屉里翻出了他在国内时用的手机。
    食指按上开机按钮,可屏幕亮了一会儿后又黑了下去,显示电量不足。
    黎晰找出充电器给手机充了会儿电,过了一会儿按下电源键才重启成功。
    他手机分工作号和私人号,实际上这个手机里的联系人并不多,不过一打开手机还是弹出了十几条未接来电。
    黎晰喝了口水,手指一条一条划过张承烨的来电提醒删除,忽然手指一顿,眉心蓦地跳了一跳。
    十几条张承烨的未接来电中赫然还有夹杂了两条那个人的来电,分别是在三月十三和三月十四,距离现在大概已经有一个星期了,而且时间都是在下午。
    除此之外还有一条信息,黎晰点开看了,却只有短短两个字黎晰。
    黎晰看到这意味不明的两个字,皱了皱眉 ,下意识地按下了回拨键,可拨通以后那边却显示是关机。
    他转眼看了看时间,现在北京时间大概在下午三点左右,抬手重重揉了揉眉心,最终还是放下手机取了浴袍走进了浴室。
    等到出来时已经是半个小时以后了,黎晰重拨了一次,这次却是很快接通了。
    黎晰下意识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站起来走到了阳台,抓紧了护栏。
    喂,您好,是找梁先生吗他现在
    是一个女人的声音,黎晰脊背渐渐爬上一种极狼狈的讽刺,声音骤然冷下来:你是谁,他的手机怎么会在你手里?
    他的语气并不激烈,只是其中的森寒和冰冷让护士下意识地噤了声,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额这位先生,请问您是梁先生的朋友吗,他现在不方便接电话,我是梁先生请的护工,您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转达的吗?
    黎晰噎了一下,反问道:护工?这是怎么回事?
    咦要不是手机上有备注,小护士都要怀疑这人是不是打错电话了,她继续解释道:对啊,您不知道吗
    他现在正在接受治疗,等会儿等他出来您再打过来吧。
    黎晰连夜订的飞机票,飞机抵达M市机场的时候还是凌晨,他心中隐隐觉得不真实,可却又有一种挥之不去的恐慌和焦灼盘桓在他心头,久久不能散去。
    那是一种强烈的心悸,仿佛有什么在不可预料的情况下悄然发生了
    大半夜的惊动了医院住院部的几个专家以及副院长,一群连夜值班的小护士看着这动静一点儿睡意都不剩了,个个面面相觑。
    走道两旁的壁灯映照在墙壁上,显得空旷冰冷而寂静。
    李医生用纸杯子给黎晰倒了杯茶水,放到黎晰面前,他一出手术室,刚换好衣服就被副院长火急火燎地叫过来了,情况也都没说清楚。
    您刚才是做手术去了?那位病人怎么样?黎晰打量了他一遍,声音听起来平淡而镇定。
    李医生一头雾水,完全不明白他的意思:怎么,是黎先生您认识他吗
    黎晰面无表情,用目光把他接下来要说的话直接压了下去:您直说就行了。
    李医生点点头,斟酌着照实说了:白血病进入急变期,肺部感染高烧,多项脏器已经开始衰竭,刚才做了一个小手术,不过现在已经暂时度过了危险期。他说话的语气中不自觉中带了几分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惋惜。
    黎晰敏锐地捕捉到了,他呼吸一窒,五脏六腑都像是被泼上了一桶冰水:暂时度过危险期?这是什么意思?
    情况不容乐观,不过我们会尽力的但即使这样,也不过只是在拖时间而已。李医生看对方瞬间惨白的脸色,停下来没有再说下去。
    黎晰看着他,有一瞬间的茫然,张了张口,一向锐利镇定的目光甚至无法聚焦:那骨髓配型呢
    李医生看着黎晰,心中的疑惑愈发浓重,他一开始以为黎晰跟自己手上的这名病人有什么过节,可看他的反应,这种猜测又完全不对。
    第27章 番外:炮灰渣攻的be番外
    像您说的骨髓移植, 其实在慢性期和加速期如果能找到成功的配型完全是有机会治愈的, 哪怕即使发展到急变期也可以进行移植, 但是很遗憾的是, 现在已经完完全全错过了合适的移植期, 再加上病人的身体各项机能都已经逐渐出现了衰竭的症状, 这个时候进行手术其实并没有多大的作用,只是加深病人的痛苦而已
    医生的话似乎什么都听得清楚又像是什么都没听进去,黎晰靠在椅子里,身体僵硬得一动都不能动,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
    眼前逐渐泛起一层浓重的黑雾, 脑子里也嗡嗡直响, 黎晰定定看着医生艰难开口道:那你的意思他还能活多久?
    李医生看着黎晰的反应, 心中的疑惑怎么也解不开, 他这样, 分明对这位病人是很在乎的啊,一副交情匪浅的样子,可既然这样那又为什么
    不过作为医生而已,他并没有权利去窥探别人的私事, 只是仍然控制不住地生出无限惋惜的情绪。他最终只是长长地叹了口气,实话实说道:估计在一个月左右。
    一个月黎晰张了张口,似乎还想要说些什么。
    李医生心里直发怵, 却见黎晰猛地弯下了身, 抬手死死地捂住了眼睛。
    黎先生, 您是不是不舒服?李医生生怕他在自己这里出了什么意外, 立马上前一步伸手扶住了他,有些迟疑地问道。
    黎晰摇了摇头,按住眉骨的那只手青筋毕露,好半晌才抬起头,双目充血,用一种难以形容的目光看向医生:即使给他用最好的药,最好的医疗条件,这样也不行吗?
    李医生哽住,半晌才苦笑一声:黎先生,要是早一点还真有救,可现在实在是太迟了。
    其实那位病人完完全全就是拖成这样的,作为医生他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情况,明明是一个年轻大好的生命啊。
    不过黎先生,我冒昧问一句,那位病人是您的朋友吗?
    这不是你管的事情黎晰踉跄着站了起来,打断他:你只需要尽全力给他医治就行了,费用问题明天上午我会派人来处理。
    他说完就转身大步离开了办公室,李医生目送他离开,摇了摇头,又默默嘀咕了一阵真是搞不懂他们有钱人。
    昏暗冰冷的走廊尽头是一处阳台,有熹微的晨光从窗台射入,小护士领着黎晰走到icu重症监护室门口:黎先生,就是这里了。病人刚做完手术,现在还没醒。
    隔着透明的玻璃窗,在一片死寂中,连里面医疗仪器的滴滴声都能听见,那声音,在昏暗的阴影中显得十分冰冷而规律。
    小护士不清楚他们的关系,可旁边的黎先生周身气场又太过凌厉骇人,让她根本不敢说些其他多余的话。
    你去做自己的事就行了。黎晰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才头也不转地开口道。
    小护士应了一声,然后打着哈欠走开了。
    黎晰在病房外不知道站了多久,才重新拿出手机,一遍又一遍地看那条只有短短两个字的短信。
    他究竟是想说些什么呢,是后悔了吗?后悔曾经对自己做的那些事情了吗?或者还有别的什么话要说
    黎晰根本无从得知。
    所有浓烈的爱恨仿佛在这一刻都变得虚无缥缈起来,他的爱也好,恨也罢,对一个即将死去的人来说,根本就无足轻重。
    黎晰将额头抵在冰冷的玻璃窗上,失神又混乱地想到:为什么没能早点找到骨髓配型呢,如果能早点找到的话,他应该还是可以活下来的吧。
    梁方圆早上过来探望楚宴,却在icu病房门口看到了靠着椅子睡着的黎晰,她惊讶了一下,轻轻地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小伙子,你怎么在这里睡着了?
    黎晰从一片混沌迷蒙的梦魇中惊醒,目光茫然地盯着梁方圆看了好久才认出来是谁。
    梁方圆眉眼之间还是有许多梁岁辞相似的地方,让人很容易就联想得到两人的关系,更何况黎晰还曾经见过她的照片。
    只不过没想到第一次见面会是在这种情况下。
    我是岁辞他的朋友昨天晚上才听说这件事,很抱歉。
    梁方圆显得有些意外,流露出些许开心的样子:这样啊,谢谢你来看他。
    她说完又将视线转向了病房内,看着里面躺着的楚宴说道:我这个弟弟从小性格有些孤僻,也不擅长与人交往,你还是第一个来探望他的朋友呢,等他醒过来看到应该会很开心吧。
    是吗?黎晰苦涩地笑了笑,两人现在的关系他也说不清楚,恐怕还连朋友都算不上吧。
    那么他醒过来看到自己应该也不会开心的
    嗯。梁方圆转头看他:不过他一般是下午才醒,我看您您现在还是先回去休息吧。
    梁方圆明显地看出他是昨晚连夜过来的,眼下有明显的青黑,脸色也可见地憔悴,心里难免有点儿感动。
    一般下午才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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