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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补习

    应白伸手去够他卷在手里的剧本,却被应苍林轻巧闪过,扬在半空中,眼神往下睨,多的是闲庭信步的有余。
    “如何?   ”他将剧本递回给她,微微错身,贴着她的脸颊,仿佛要印上一个吻,然后轻轻说道:“你的答案呢?我可不会等太久。   ”
    他唇里吐的全是无情的话,眼神里也没有多少留恋,唯独姿态像相依偎的恋人。
    应白还能怎么选,她哪里还有选择?   如今的她,简直像是困在笼子里的仓鼠,越是挣扎,越是无用功,连逃跑都成了拱人取乐的笑话。
    既然如此,她便不挣扎了。
    隔了九年的岁月又如何,隔了这算不清楚的龃龉又如何,她应白难道就一定会输?
    他如今长成了大人模样,在这装腔作势,从前那时不还是被她玩弄在鼓掌之间。如今不就是仗着她那点磨灭不下的愧疚和良知吗?这些东西她此前也不怎么富余,如今就更嫌累赘了。
    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她伸手去夺剧本,却没急着抽出,涂了红蔻丹的指尖探进应苍林指缝,修剪得光润的甲缘不轻不重地划过,身子不退反进,被柔软丝绸包裹着的身体就这么半撞了过去,满怀的软玉温香。
    应苍林从头到尾的无懈可击终于裂了一瞬的缝隙,她的乳就隔了这么层丝压在他熨烫得一丝不苟的衬衫上,热烫得很,烫得他心浮气躁。隐香浮来,不管不顾地扑进他的唇,他的眼,他的一呼一吸间。
    局面瞬时掉了个个,应白埋在他肩上瞧不见的地方微微翘起唇角,趁着他一个闪神,将被他扣住的剧本又夺了回来。
    两人心隔得远,身体便更贴得近,应白踮起脚尖,下颌若有似无地依在他的肩上,鼻息顺着动作扑到耳后,“我让你等了吗?”
    一语双关。
    九年时间,被她一言抹尽,说得仿佛他活该。
    应苍林低下头笑了起来,表情看不清楚,只能隐隐望见唇角拉出点弧度,再抬头时,仍是那个文质彬彬的大律师,收拢了神色,说道:“不错,这么多年,你倒是一点没变。”
    随即退了一步,站直,与应白隔开些距离,“我自然会帮你的。报酬,连带利息,之后再收。”
    应白知道自己这是与虎谋皮,不知道怎样的羞辱在日后等着她,可走一步算一步吧。
    更何况,她心底也不是没有那些无谓的、隐秘的纠缠和暧昧,如同陈米自己发了酵,酿出一股子带着辛酸的绵长滋味,她总想求个终结的,这团窝在她心底这么多年的乱麻,剪了也好。
    至此,二人便开始了每日的“补习”。
    两人并着肩往外,其他人早走得干干净净了,空荡荡的走廊上,关于补习地点,应苍林先开了口,“去我家吧,足够清净。”说这话时,还挑了眉毛笑着看她,眼角眉梢里暗暗含着奚落与挑衅。
    应白这时候不该露怯的,于是便持着女明星矜持的微笑,一路无言,只是加快了脚步。
    “不方便?”应苍林提了半调。
    “还是不敢。”换了肯定的语气。
    “你是不是这几年从不看电视?”应白戴上墨镜,淡淡问道。
    “是不怎么看。”
    “那怪不得,捎带告诉你一句,我挺红的,去一个适龄异性家中,第二日便会见报的那种红。”
    应苍林没料到这个答案,一下子笑了出来,伸手扣住她的腕,一下子将她拉入旁边的房间中,抵在门上,落了锁,窗户全被厚厚的窗帘盖得严实,白日里也是一片昏暗。
    她还带了墨镜,在这里更是陷入黑沉中,本能地挣扎起来,却被应苍林反扣了手腕背在身后动弹不得。
    “那在这里也一样,我若想,在哪里都能操你,我若不想,你脱光了我也不会多看一眼。”应苍林取下她的墨镜,在黑暗的掩饰下,直视着她的双眼,说道:“这你应该是最清楚的人,不是吗?”
    应白唇抿得成了直线,挣扎的动作停了下来,态度却越发消极。应苍林倒来了兴致,俯身贴上她的唇角,却并没有吻她,只是停在那里,错开半寸。
    “既然你这么红,红到去异性家里第二天便会见报,那这些年,岂不是过得难熬得很。”
    说话间,他的手覆上了她的腰腹,暧昧地停在那里,用掌心按压着她柔软的皮肉,用那一点点的温度吊着她、缠着她,指尖抵在她乳的下缘,浅浅陷进软肉里面,不多一分,然后轻轻啧了一声。
    应白有些难堪,耳根有些烧了起来,她今日穿的丝裙柔软若无物,内里有半点痕迹便尽显于眼,所以只用了薄薄的乳贴,并没有穿内衣,若她知道今日会有如此光景,定会穿上最大片的大妈内衣倒尽他胃口。
    可应白到底不是能掐会算,于是就便宜了应苍林指间挑情。不过他倒是有好定力,这样的美色当前都能够把持住自己,仅仅用指尖陷了一两分进去,便停在那里。
    “这是你的诚意,还是我的报酬?”应苍林低声问道,手上两指分开,用虎口托住乳缘,他稍往上颠了颠,那软腴便在他的掌骨上碾了过去。
    还没等他多享受个几分,突然神色一变,那玩着乳的手,瞬间往下挡住了应白蠢蠢欲动上击的膝盖。他太了解应白了,稍微动一动,便知想要干什么,不仅挡下了攻势,还顺势擒住了膝弯,一下子将她的小腿提到自己腰上,挤进了应白身体之间。
    “操你大爷的。”应白气得骂人。
    “便宜我大爷干嘛,我现成就在这等着呢。”应苍林声音里的笑意藏都藏不住,一手固定住她盘着自己腰的腿,一手从衣裙分开的缝隙间探了进去,顺着温热的皮肤往上爬,每一寸都像蜘蛛爬过,让人起鸡皮疙瘩,也让人肾上腺素飙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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