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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告已满不谈恋爱——北林大疯(18)

    严盖有些意外,然而还没有多问,对方已经转过身去继续看剧本了。
    还是要等光调完才能再拍,严盖因为手里提着那一袋萤火虫,自觉走到了暗处,一个人静静地站着。
    本来跟随而来的工作人员就没有多少,更别说刚才为了拍摄出效果,还特地清了场,人更少了。
    只是在这样的情形下,严盖也只得到了片刻安宁。
    身后临时搭的棚子里,很快有
    了人声。
    诶,之前赵导不是说用特效拍吗?怎么下午就让我们去捉萤火虫?
    闻言,严盖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萤火虫,没有半点偷听墙角的不安,反而理所当然得厉害。
    不知道另外一个人先是顿了会儿,片刻后,又重新开口:好像是陆少突然改口说,这附近有萤火虫,用真的来拍的话,效果可能要好一些。也亏得这些萤火虫好找,不然还不知道要干到什么时候
    那人絮絮叨叨的说着,严盖的情绪却有些难以形容。
    他低下头,看着手中的一团萤火,还是沉默,最后什么也没有说。
    灯光调的很到位,天公作美,今晚空中月皎,天上有繁星,格外明朗。
    严盖将那一团流动的光华放在草中,开拍后,照着剧情进展来。
    流皎终于找到了烨平,他站在溪中小汀之上,玄衣上是月华的痕迹,晚风很温柔,却不暖。
    流皎只是注视着这个人而已,没有开口,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中途停下了,陆狩叫严盖去解开袋子,把萤火虫给放出来。
    严盖心头有一种很奇异的感受。
    他蹲在长草边,轻轻的解开袋子,一点点光源就这样冒出了头,在无垠夜色中,像是翩跹的精灵。
    手指将袋子解开,一时间,无数的荧光就这样缓缓升起,他几乎可以看见萤火虫的翅膀。
    它们在夜色中开始逐渐散开,飞舞着,流连着。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居然也跟着呆住了。严盖脑中飘出了些许零星的记忆,是多年前的夏夜,近在耳边的,女人柔声哼唱的童谣,还有小小的萤火虫,进入夜色,点亮心灯。
    陆狩忽然抓起了他的手,严盖猛地回过神来。而此时,对方已经拉着他,直接到了河畔。
    那个人就在点点荧光中,回头看他,语气急促:愣什么呢?来拍戏。
    陆狩有些着急,因为不过多久,萤火虫就要四处散开,也不知道会不会飞走。
    而严盖却笑了。
    他颔首,进入剧情中,赵导抓紧机会,镜头也跟了上来。
    荧绿色的光,散布在周围,面前的小溪里波光粼粼,美不胜收。
    烨平忽然回过头来,看着这个一直站在自己身后的人,忽然笑出了声。
    还是没有人说话。
    他们就这样站着,遥遥相望,中间隔着小溪,皎皎月光,还有漫天萤火。
    风缓缓地吹着,夜色侵蚀了两人的眉眼,小溪也是黑色的,只有水面上的银光才能彰显它的存在。
    就像他们二人,无论如何,都没有明显的界线。
    那轮皎月,始终照在那人身侧。
    萤火散开,一切都像是稍纵即逝的模样,却又让人不得不贪恋此刻。
    深知天上星是不可摘,惟愿地上星时时常在。
    赵导忘了叫停,严盖心中却有个声音,一直在道谢。
    是他在向陆狩道着谢。
    今晚的月色,好像是他见过的,最美的月色。
    当赵导终于想起还有叫停这一回事儿的时候,众人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这个难搞的情节点总算是拍完了。
    严盖看着渐渐散开至四处都是的萤火,没有任何动作,陆狩站在小汀上,拍完后,要踩着石块路走回来。
    他看着前方,目光自始自终都没有移开过,自然看到了陆狩提着戏服,小心翼翼地踩着石块回来的样子。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忽地笑宝贝儿的营养液~谢谢大家的支持~么么么~
    想起了牛小明小朋友在评论里说的:受追攻隔座山。
    然后:
    狩狩:一重山,两重山,山远天高烟水寒,相思枫叶丹①。
    这他妈都几座山了?
    ①:出自李煜《长相思一重山》
    第27章 夸夸我,好不好?
    夸夸我,好不好?
    很黑,其实很多细节都看不清楚,可是在严盖看来,还是有个小人,一直提着衣摆,试探性的单脚踩上石块,眼看着站稳了,才敢踏上另一只腿,如此反复。
    明明身边有小吴看着,但每次动作依旧如此小心,看来是真的怕。
    眼看着那十几个大石块要走完了,严盖便转过了身。
    谁想到他刚一转身,身后就传来了水声。
    不,准确来说,是东西掉进水里的声音,还有水溅起的声音。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儿来的无奈感,转头便看见陆狩一只腿踩在水里,到此时才慢半拍一样,被小吴拉着上了岸。
    即便有半只脚进水里了,人家依旧是资本主义,好几个人围上去,又是拿毛巾,又是拿鞋子,以此来表示对资本主义的关心。
    严盖原本想道谢,但看着眼下这个情形,这么多人围着,大概也道不了。自己又一身是汗,还是决定先和田宿一起回去洗澡。
    等他洗完澡,趴到床上的时候,时间还很早。
    严盖回了一下老师和林姐的信息,老师那边寥寥数字,林姐那边也简单,就是让他转发一下广告商那边的微博,今晚广告会上线,这一个季度,公司会按照艺人代言后销量的提升来给资源的。
    严盖应下了,当即便上了微博,转发之后逛了一圈微博,方才看到那位瘦肉盖浇饭姑娘给他发的信息。
    消息显示,是两天之前的。
    瘦肉盖浇饭:【图片】盖盖最近是不是在和陆狩演对手戏?
    严盖点开图片,发现是一张很糊的动图,大致就是他和陆狩在片场时被拍下的。
    严盖当然没有否认,直接回了是。
    对方显然不像其他的那几位大粉姑娘一样,那几位回信息速度过快,像是住在微博上一样,而正是因此,她也是和严盖聊的时间最长的。
    想着,严盖又重新点进了姑娘的个人主页。
    行吧,个人简介还是那句话。
    严盖在我身下哭着喊着说爱我。
    自己都和她说了这么几句话了,她真的不怕自己看到吗?
    不改。对方的态度很明显:我管你给我发信息还是别的什么,我的简介,我用的开心,我就是不改,谁也别想让我改。
    行吧。
    严盖决定不再计较这件事儿,关上手机,走出了房门。
    院子里却没几个人,都是刚刚从溪边回来的工作人员。
    他站在栏杆边看了一会儿,却始终没看到要等的人。
    严盖想着有些不对劲,这个时候,该回来的人应该早就回来了。
    那算了。
    一句谢谢而已,无论什么时候说,都也只是两个字。
    严盖回到房间,拿起笔和纸就开始练字。
    写了不到十个字,严盖又放下了笔。
    他现在这个状态,又哪里适合写字。
    大家都要先洗漱了,才去睡觉,下面玩的正闹腾,严盖想着,给田宿发了信息。
    然而对方收到信息后,并没有先去做,而是在严盖一晃神间,回了一大堆信息。
    星宿:盖哥,你堕落了。
    星宿:你辜负了学校老师对你的栽培,辜负了公司对你的期望,辜负了粉丝对你的喜爱。
    严盖:
    他手指刚点到输入框,对方的信息就又来了。
    星宿:盖哥!你清醒一点!蚂蚁竟走了十年了!
    星宿:你想想热爱着你的粉丝们,再想想对你抱有极大期望的公司还有前辈老师,就这样的情况下,您忍心堕落吗?忍心进入资本主义的世界里然后搅基吗?!
    严盖:
    这强烈的谴责语气,像极了读小学的时候,没做作业后语文老师的说辞。
    对方手速过快,严盖闭上眼睛,都没想再看这条了。
    星宿:盖哥,你,终于还是堕落了。
    然而严盖这次终于把信息发了出去。
    严盖:我自己去问。
    星宿:别别别!我去问还不行吗
    严盖看着屏幕上的信息,想着这个仿佛对田宿还是有用的。
    只不过他是真的觉得,他和陆狩是实打实的没什么,至少在别人看来,应该是这样的。
    半响后,对方终于回了信息。
    星宿:就咱两走后没多久,陆少在片场就被蛇咬了,没中毒,但是留在片场处理伤口。
    星宿:不是我说,盖,盖哥,盖盖哥,你看看我诚挚的双眼好不好,你现在是被资本主义蒙了双眼,迷了心窍
    剩下的一大段,严盖没能看完,等那一片绿到结尾的时候,严盖才回:说完了?
    星宿:说完了,希望你能改邪归正,不辜负公司的期望,不辜负粉丝的热爱,远离资本主义,做新时代全能爱豆
    严盖:我在想一个事。
    星宿:???嗯?
    严盖:这么能说会道,我推荐你去公司策划部的话,应该能发挥到最大价值。
    北陌的策划部,就是整个北陌中最忙碌的部门。里面的人女性工作人员都留起了刘海,男性工作人员大部分都戴帽子。没有原因,谁也不敢说,谁也不敢问,问了就是一帽子打你个猝不及防。
    严盖觉得,田宿要是去了哪
    儿,头发会教他做人。
    果然,不过几秒,对方的信息就过来了
    星宿:其实接近资本主义也不是不行,资本主义教我们做人。晚安,盖,盖哥,盖盖哥,您早点睡,当您的助理我很开心,策划部哪儿有当您的助理好啊是吧,好梦好梦。
    严盖放下手机,被他逗笑了。
    他就穿着睡衣,走出房门,站在陆狩那天站着的位置,静静地看着楼梯口。
    那里总会有人出现的。
    不知过了多久,木板忽然响起了声音。
    他稍稍动了动,目光依旧停在那里。陆狩扶着两边的栏杆,缓缓而上。
    先只看到一点头发,然后额头,渐渐地,看到了他整张脸。
    怎么自己那天在上楼梯的时候没有发现,他早就看到了呢。
    不过一瞬,陆狩已然抬起眼。
    他以为其他人早已睡了,腿上又有伤,夏日太热,怕发炎,于是便卷起了休闲裤的裤腿,不曾想严盖还在这里。
    陆狩在原地顿了一下,而后继续上楼,在抬腿的那瞬间,把卷起的裤腿扯了下来。
    因为进行这个动作的时候,同时还在上楼梯,再加上他腿疼,所以略显慌乱,不过很快就被掩盖了过去。
    严盖将全部过程看了个清楚,表面上像是没见到一样,依旧淡淡的,心中却不觉笑了一声。
    这人真有意思。
    不就是被蛇咬了吗,至于看到他还把裤腿扯下来吗。
    在这儿站了很久?陆狩先抬头,问。
    严盖摇头,不久。
    也就喂了一个小时左右的蚊子而已。
    陆狩不说话了。
    还好吗?
    他难得主动开口问。
    没什么大事儿。陆狩整个人已经完全站在了严盖面前,笑:就是先会儿脚也湿了,看来今日水逆。
    严盖没有再答话,陆狩倚在他对面的栏杆上,开口:蛇可能嫉妒我长的太好看了,那一口下去,咬的太重。
    说着,他当真抬起了腿,却依旧不露分毫,委屈如同三岁娇娇:可疼了,也没人心疼心疼我。
    严盖看着他当三岁娇娇,不应和,却也不阻拦,反而还给对方想了个好办法:发条微博吧。
    以三岁娇娇现在的人气,那些粉丝不得哭着喊着上来心疼他。
    岂料三岁娇娇不理会,嘴上依旧嚷嚷着疼,一边说着还抬眼,用双目示意着他。一双柳叶眼里全是绵绵情意,像是在对他说你怎么不来疼疼我、我好疼你快来疼疼我一样。
    但严盖也不为所动,两人相对无言,蝉鸣声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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