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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击的生活流(穿越)——青竹叶(126)

    真是神物,还能让一个歪果仁背古代时间刻度表。
    雨停了,还有打更的声音,这些总不会无缘无故凑到一起,我们去推门看看。
    他们去推门,果然就推开了,说明游戏开始。
    谁对灵异恐怖类有经验?或者说,大家有没有对付它们的手段?
    没有人说话,都看着青川。
    好吧,我们可以三人为一组,六组人,分散开去收集情报。三更之前来这里汇合,大概有三个小时左右时间。之所以是三更之前,因为三更之后是大部分恐怖剧情开始发生的时刻,聚集在一起可以保证存活率。我希望每一组都有一个有经验的玩家。
    顺便说一句,我有对付灵异恐怖的经验。
    青川虽然是这么建议,但具体如何还是大家自己商量。
    所以最后的分组并不是三人分,而是三到六人的随意排列组合,青川因为自爆有克制方法,又一直表现出游刃有余的自信,便有几个自认不太擅长这个的人加入他的队伍。
    现在他的队伍有五人,两个白人,两个华夏的(包括青川),还有一个东瀛选手。
    是一个人数最多的小组。
    大家还是更喜欢少数人行动。
    咦?大家都相信我么?
    我觉得你很自信。华夏人一般都不会承认自己很行,除非真的特别特别行,我觉得你就是。胡子上扎着红色蝴蝶结的大汉这样说。
    这是一个肌肉发达,胳膊和大腿一样粗壮的男人,就是不知道审美为什么这么少女。
    披着彩色纱巾的少女对青川微微一笑,是我的牌告诉我的。她从口袋里拿出一叠塔罗牌。原来是一个痴迷占卜的塔罗牌少女。
    同为华夏人的青年男子提了一下眼镜,我对杀人案件有些研究,但这种很难用科学和逻辑去解释的游戏对我很不友好。所以,跟着一个有经验的人是最好的选择。
    直觉啊,就是直觉!东瀛选手强调,我可是靠着它几次逃出生天。
    一伙五个人来到街上,其他人已经走开。青川走了几步,在青石路上找了一会儿,找到一个被水打湿的圆纸片,这个,就是送殡时候撒的纸钱了。
    找到这个有什么用?蝴蝶结大汉问。
    真是个合格的捧哏,及时接话,避免尴尬。
    一,说明最近死人了,游戏里很少出现无意义的细节,大概率和我们的游戏有关。二,我们可以逆方向找到这户人家。因为撒纸钱的时候大家还是喜欢用顺手,也就是右手,通过痕迹能判断他们的方向。出殡,也就是把棺材从家里抬到坟墓,所以反方向走能找到那户人家。当然,也有可能我们很倒霉遇上左撇子
    他们逆着纸钱方向拐了好几个弯终于到了一条大街前。这大街上都是大户人家,都是青砖的长围墙、原木的高门槛,门前一对石狮子,朱砂的大门黄铜的钉,匾额高悬。
    那户人家特别好认,写着宋宅,两边还挂着白色纸灯笼,灯笼上写着祭。
    我们去敲门?
    青川摇摇头,敲门做什么?这个点去敲门,非得被人打将出去。何况这家刚刚办了白事,也没那功夫理会我们。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伸手把自己的头发抓到一边,从衬衫上解下细长的黑色蝴蝶结缎带,给自己扎了头发。
    我有个想法。青川换了一个清润的男声。
    他的组员都被他吓了一跳。
    你这是?
    个人爱好。
    青川没有多解释,他快走几步进入一个小巷,回头对组员说:稍等一下,我马上回来。
    只见他快速消失在窄小的巷子口,不到两分钟,组员开始着急的时候,他出来了。
    抱着衬衫和裙子,身上多了一件青色缎子长褂,黑色复古皮鞋,头发扎起来,表情也不再那么柔和。
    简直像个男人。
    他伸手从围墙一侧屋檐下接了一点水,把两侧刘海往后一梳,然后从一个队友那里借来一只金边眼镜戴上,低咳了一声,再开口是比之前更低沉一些的男中音,我带你们去个地方。
    他五官本来也雌雄莫辨,如今梳起头发露出鬓角分明的额头,换上长褂,戴上眼镜,声音转换成了男声,脚步弧度和姿态也略微调整了一些,看上去完全就是个走西学路线,不知人间疾苦的富家公子哥。
    他的队友面面相觑,不太理解青川这突然性别转换的意义。
    男生?
    我本来就是男生,女装大佬你不知道吗?走,带你们去赚钱。赚钱做什么?当然是买消息。
    青川顺着远处热闹的声音一直走到一处人声鼎沸红灯区,这里设了许多秦楼楚馆,还有当铺赌坊。
    他转身对蝴蝶结大汉说,你的枪借我一用。
    大汉把枪给他,一脸兴奋就像是看什么西部牛仔动作电影。
    他直接走进人最多的一间赌坊,左右瞧了一会儿,找个压大小的台子过去。其他四人也跟着进来,明明都是奇怪的长相打扮,不开口的时候愣是一个注意到他们的都没有。
    掷骰子的一见挤进来青川这么个清俊小生,小眼睛上下打量,估量身价,然后眯起眼,这位客官新来的?都说新手有运道,客官要不要试试?
    青川看了他一眼,转了一下手腕,伸手解下腕表放在台上,我原来花了一百五十鹰洋买的,算一百鹰洋压这儿。赌大小,一局,怎么样?
    一百鹰洋可不是小钱,但青川解下的腕表也确实漂亮。那人小眼睛转了转,叫一个小弟带来一个中年人,中年人拿起青川的表细看,然后对小眼睛点点头。
    值。
    值就行了。
    小眼睛立马笑得十分和善热情,一局定胜负?那您可瞧好了。他抓住骰子疯狂摇动,很有技巧地上下左右摇出交响乐的架势,最后啪的一声在台子上一震,买定离手!
    青川把手表压在豹子上,而四周围的人有的跟大有的压小。
    小眼睛笑得越发灿烂,他对着青川大吹彩虹屁,这位客人,您可真是有眼光,这要是赢了,桌面上的银钱都是您的了。这就是一注生一注死,没胆气的人不敢这么玩。您这样豪爽的客人,我往日也不曾多见。
    说那么多做什么?开不开?
    开!他大声喊道,表情带着一种贪婪的兴奋,然而眼睛一看到蛊里头的骰子,整个表情凝固了。
    三个六,特别清晰特别明显,这是个豹子。
    豹子,全吃。承让,承让。青川伸手将台子上的银钱一卷,在自己面前堆成小山,这里面还有几个金首饰和别的值钱物件,怎么的也得值个三四百个银元。他看向脸色煞白的小眼睛,托您口福,新手果然有些运道
    他重新戴上腕表,用一个口袋装上鼓囊囊的银元就准备走,回头让一排人高马大的大汉拦住。
    一局就走啊?怎么不多玩会儿?走出来一个头发打蜡的中年人,满脸横肉,身上虽然是一身缎子,却没有半点富贵气质,倒像是披着皇袍的混混。
    气氛一下紧张,青川的组员几乎都要出手,被青川放在身后的一个手势拦下。
    再玩一局也行啊。青川直接拿出枪,打开保险,上膛,对准了中年人的脑门,笑若春风道:比什么?不如我们打赌看你能活多久?你赌几分钟?
    本来热火朝天起哄的赌徒一下鸦雀无声了,冷汗从中年人额头冒出来,他干笑了一声,开个玩笑。阿贵,客人要走你怎么不开了门送送?怎么一点眼色都没有?
    围着青川的人群一下分开两边。
    青川走到门口,忽然回头,怎么不请我下次再来?
    那个叫阿贵的一个哆嗦,客、客官,欢迎下次再来。
    他笑了笑,离开这里,其他人在后面一起离开。
    走,带你们去喝酒。
    第115章
    你在找什么?
    青川进了一间酒馆, 却没有点酒,他走到酒柜前头,这里是个好位置, 能看到大部分方位的客人。青川上下左右地找, 不知道找什么,他的队友觉得十分好奇。
    在找一个人。他回答:一个走街串巷, 知道很多秘密的人。
    什么样的人?队友们觉得奇怪, 这听起来很有趣,并且充满了故事性。
    他们想到了福尔摩斯的卖报小童分队和华夏武侠中的丐帮。哇, 突然间有点紧张,好像什么谍战片一样。
    一个眼神灵活, 总是下意识去探听各种消息的找到了。青川眼睛一亮,他的笑容灿烂了几分。
    人太多, 小耗子就跑了。我先过去,你们在旁边坐下。随便买点什么吃的喝的。
    出来做任务居然还能吃肉喝酒?组员都感动了, 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吃过任何东西。恐怖游戏很少给人吃饭的机会,虽然肚子不饿,但是那种进食的渴望还是一直都在。
    没想到出来之后还有机会像个正常人一样点菜吃饭, 我真的呜呜呜,我好想念白米饭。东瀛少年哭得特别夸张。
    点单, 点单怎么点的?蝴蝶结胡子的大汉兴致勃勃盯着别人的餐桌, 我应该叫点什么?可以叫肉吗?我一定要最大最大的分量!吃到吐!
    那边挂着的竹排就是菜单,我看看酱鸭、酱牛肉、红烧狮子头、红烧肉、红烧鱼、大锅炖鹅牌子上前头都是大肉菜,后面才是素菜, 他越报越是馋,一直吞口水。
    其他人也是听得直流口水。
    吃的,吃的呀!
    青川沉默了会儿,然后给了队友一叠钱,让他们先自己买点吃的,自己则走到店掌柜的前头拍下几枚银元,一壶好酒,一碟肉,送到那一桌去。
    他说的那一桌是墙角的一桌,坐着一个年轻人,还是半月抛的辫子造型,没什么形象地翘着一只脚吃瓜子喝茶。
    青川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下,左手撑在桌面上,另一只手抖了抖褂子,然后不小心露出手表。那年轻人才抬了抬眼皮子,这桌有人了。
    我请你吃酒。
    嗯?吃酒?生意上门了?
    年轻人抬起头,你请我吃酒?哈说罢,有什么事要我跑腿的。别的不敢说,这条街街面上的事儿,我熟啊,就是这个报酬
    他搓了搓手指,表情十分猥琐。
    报酬好说。青川也笑,把一个银元放在桌面上,用手指压住,找你打听个事儿,不知道你有没有消息。咱们丑话说在前头,要都是街面上知道的那就得减半了。
    您说的是,都是这规矩,您放心。诶?您要打听什么事儿?他的眼睛盯着银元,直直盯着,一边压低了声音。
    不是什么要紧事情,我就想知道最近宋家的事情,你就说行不行吧。
    宋家?行倒是行,不过你打听这做什么?
    这个年轻人有点狐疑地看向青川。
    青川嗤笑一声,仰着下巴,完全像个眼高于顶的新派富家公子哥,闲极无聊找事的样子,啧,这些神神鬼鬼我素来不信,我就想知道这事儿真那么玄乎?你要不说我找别人就是。
    看在钱的份上,年轻人就是心里怀疑什么也不会把生意拦在外头。
    诶,等等,您急什么?我说,我说。
    这个年轻人就像是竹筒倒水一样,不但说了许多街面上都知道的,还高价贩卖了几个自己打听来的隐秘传闻。边上的小组成员都竖着耳朵听,一边还喝酒吃菜。
    都呼噜呼噜地往自己嘴里倒,恨不得长出十张嘴!
    青川不小心瞥到,差点被那吃相惊吓到最多就是半年没吃吧?怎么男女老少都是这副饿死鬼投胎的样子?
    说起来,那宋家是真狠心啊,养那么大的闺女,说灌砒霜就灌砒霜了。这要是我闺女,我可舍不得,那些大人物的心就跟石头一样。青年人啧啧两声。
    那么宋小姐身边的丫鬟仆妇呢?现在还在宋府?
    还在,没听说宋家有人离开,可能调去不受看重的角落了,大家都忌讳这种事。而且宋小姐死了七日之后,咱们县里就开始频频有怪事。夜半有阴魂行道,家里养了狗的都无故狂吠,都说是宋小姐冤魂作祟。
    故事的开始并不稀奇,这个年代,若是未婚的女子和男子有了首尾,仅仅是动了心还能挽回一二,若是已经生了情,非卿不嫁,事情便厉害起来。
    有些人家匆匆忙忙就把女儿嫁了,有些人家匆匆忙忙把女儿害了。
    宋小姐的情况还要更特殊一点。
    她幼年有过一个未婚夫,不幸死了,两边便要求当时不满十岁的她守活寡。因为宋小姐年纪太小,且没有正式过门,所以还留在家里,但她的日子同样是不好过。
    这个情况下,她偶然见了一个男子,是她兄长的朋友,就住在隔壁。一对青年男女,书信传情,一来二去,难免动了心。
    按理,她又没有婚约,既然已经动了心,两人已经生了情,家里人顾念着亲情,总还是要考虑一二。何况宋姑娘看中的人家门第是低了一些,曾经也出过举人,家里也不是一点资产都没。
    勉强也算的上门当户对。
    但是宋家家风森严,刚一听男女私会的事就恼怒,再有那边曾经未婚夫家里过来阴阳怪气煽风点火,宋家主哪里听得解释?
    宋小姐不曾想,就是这唯一一次为自己争取,却让她落得那般悲惨下场。
    灌砒霜,还是自家人亲自动的手。
    在青川等人听来不可思议的事,在这个年代却是稀松平常。
    谁叫封建礼教赋予了父母生杀大权?谁叫这时候的婚姻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谁叫这时候的女孩连安身立命的资格都没有?
    但同一件事,男人却毫发无损。
    宋小姐死了,和她花前月下的男人立马卷了包裹连夜逃走,没点担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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