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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霄不由自主地抬了一下手,似乎想把他拉回来,但又颓然放下了。
    秋雨桐解释道:刚刚喝的药,里面似乎放了太多燥热之物,我觉得有点热。
    解释完之后,秋雨桐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自己为什么要解释这种事情?之前他生病了,昏迷的时候为了驱寒抱一抱也就罢了,如今他已经醒来了,两个大男人紧紧搂在一起,本来就很奇怪。
    陆霄闷闷道:嗯。
    这么一番折腾,秋雨桐觉得身上有些汗湿粘腻,便道:我想擦擦身子,把小喜子叫来吧。
    陆霄微微一愣:什么?
    秋雨桐总觉得自己醒来之后,跟陆霄的沟通变得更加艰难了,只能耐着性子解释道,我身上不舒服,想擦一擦,让小喜子来伺候我吧。
    你想擦身?陆霄似乎终于明白过来,接着又蹙起了眉头,小喜子是谁?
    就是照顾我的那个小太监啊。秋雨桐一阵无力,简直要翻白眼了,我背上疼,又没有力气,不让他伺候我擦身,难道让你伺候我擦身吗?
    话音刚落,他就发现自己这话,岂止是大不敬,简直可以直接拖出去砍了。
    陆霄却并没有勃然大怒,只是僵硬地坐了一会儿,而后忽然起身,往后面浴房走去。
    秋雨桐还没反应过来,陆霄已经端着一盆热水,走进了卧房。
    秋雨桐:
    这小子亲自去端了盆热水?
    陆霄把热水放在床头的小桌上,而后有点不知所措一般,抬眼望向秋雨桐。
    你先扶我起来,我得脱衣服啊。秋雨桐无奈道。
    陆霄僵硬地把秋雨桐扶了起来,然后就像根木头似的杵在旁边。秋雨桐见他那个样子,也不指望他伺候了,这小子根本就没伺候过人,压根儿指望不上。
    他摇了摇头,开始费力地脱内衫。
    陆霄别过脸去,没敢看他。
    秋雨桐随手把内衫扔在床尾,望着身上裹着的一层层雪白绷带,忍不住蹙起了眉头。
    这可怎么擦啊
    陆霄沉默了许久,在秋雨桐身旁坐了下来,低声道:趴着,朕给你擦。
    哦。秋雨桐老老实实地趴了过去。
    陆霄犹豫了一下,先用一块香胰子浸湿了水,而后从肩颈处开始,慢慢地打着旋儿,他一路打旋儿,一路用热毛巾轻轻擦去多余的泡沫,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
    秋雨桐舒服得叹了口气。
    陆霄似乎僵了一下,手上顿了顿。
    怎么了?
    没什么。陆霄哑声道。
    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擦完了肩背。陆霄又闷着头,把秋雨桐翻了个个儿,僵硬地擦完了胸口和四肢。
    可以了,多谢陛下。擦完了身子,秋雨桐觉得舒服了许多。
    陆霄没有吭声,秋雨桐疑惑地抬眼一看,陆霄立刻把头别到了一边。
    秋雨桐心中暗暗好笑,这小子果然清心寡欲得跟个和尚似的,连看到别人的身体,都会这么不自在。
    陆霄沉默了片刻,又闷闷道:朕给你换药。
    秋雨桐背部伤势十分严重,缠满了一层又一层的绷带,李太医叮嘱了,每天都要换一次药。
    秋雨桐点了点头:也好。
    陆霄让他趴在床上,而后小心翼翼地揭起一点纱布。
    纱布和伤处的皮肉已经有些黏连,秋雨桐疼得轻轻嘶了一声。
    陆霄的手颤了颤:很疼吗?
    秋雨桐很是无语,勉强忍着没说什么大不敬的话,只道:那可是八十板子,我的陛下。
    陆霄低头望着那雪白背脊上的层层绷带,不自觉地捏紧了拳头,声音都在发颤:我,我
    他顿了顿,几乎没有勇气继续说下去。
    秋雨桐叹了口气:陛下,这些都过去了,先换药吧。
    陆霄深深吸了一口气,似乎在竭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而后拿起一块帕子,在盆里浸湿了,又仔细拧干,然后小心翼翼地用帕子润湿了纱布边缘,在水分还没有浸到伤口的时候,轻轻揭开一点。
    这样如此反复,折腾了足足小半个时辰,秋雨桐身上的绷带,终于全部解下来了。
    大片不忍目睹的伤处,尽数暴露在陆霄眼前。
    那单薄的背脊之上,几乎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肉,全是一片狰狞的血肉模糊。
    陆霄拿着金疮药药罐,极其僵硬地坐在床边,脸色苍白到了极点,几乎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
    秋雨桐等了半天,忍不住催促道:陛下,你能不能快点儿?有点冷。
    陆霄勉强应了一声,挖了一点药膏,极尽轻柔地抹了上去。
    他涂药的手法很不熟练,手指一个劲儿地发抖,这具身体又十分娇弱,秋雨桐好几次痛得眼前都有点发黑,他强忍着没吭声,心里翻来覆去地把这个孽徒骂了一万遍。
    这小子就是天道派下来折磨他的!
    好不容易涂完了药,陆霄拿起新的绷带,轻轻地一圈圈缠了上去。
    如此一番折腾下来,最后终于弄完的时候,秋雨桐已经疼出了一身的冷汗,陆霄也好不到哪里去,脸上没有一丝血色,整个人都失魂落魄。
    秋雨桐十分颓废地趴在床上,犹如霜打了的茄子,他有气无力地想,如今这个样子,还能翻墙出去找三师兄吗?
    日子过得飞快,一晃又过了大半个月,转眼就到了正月间,过年了。
    陆霄一向勤政节俭,不爱过节,大宁宫也没有张灯结彩,除了个别宫女剪了些窗花贴在窗户上,几乎没什么过年的气氛。
    这一天是个大晴天,阳光格外温暖。
    秋雨桐斜倚在卧房窗边的矮塌上,一边晒着太阳,一边看着一本狗血话本,大概内容是一个侠客如何飞檐走壁潜入皇宫,救出了青梅竹马的妃子,暴打了狗皇帝之类云云。
    看到暴打狗皇帝时,秋雨桐心中好笑,忍不住看了一眼旁边的陆霄。
    陆霄正在书案后面,低头批着折子,根本不知道秋雨桐在腹诽他。他最近下了朝也不去书房,而是把奏折搬过来,在卧房里批阅。
    秋雨桐暗暗笑了一会儿,又觉得有些无聊,随手把话本扔在一边,无精打采地叹了一声。
    陆霄立刻停下了笔:怎么了?
    秋雨桐实在没法说,他最近看了许多话本,里面不乏一些侠客盗贼悄悄出入皇家宫闱的段子,可是没有一个是他能借鉴的。
    比如方才话本里这个侠客,就是靠高超的轻功出入宫廷,可是秋雨桐的伤势虽然稍好了些,但也只能勉强走路,飞檐走壁还是不行。
    而其他的法子也不太靠谱,什么化妆成宫女,什么贿赂太监,什么藏在粪缸里呸呸呸,最后这个就算了。
    陆霄又柔声问了一遍:是不是伤口疼?
    这倒没有。秋雨桐忽然灵机一动,只是在屋里呆久了,我觉得有点闷得慌。
    陆霄想了想:要不,朕陪你去碧荷湖划船?或者去清霜玉桂园赏雪?
    秋雨桐舔了舔嘴唇,试探道:陛下,我想我想元宵节去龙门大街看花灯,好不好?
    三师兄住在卷帘胡同,龙门大街是京城最热闹的一条街,距离卷帘胡同只有几条巷子的距离,一刻钟就可以赶到。
    秋雨桐觉得,自己这个想法简直妙极了。
    最近这段日子,陆霄似乎因为打了他八十板子,而自己又在祈雪台上救了他,所以十分愧疚,经常对他嘘寒问暖,简直是无微不至。
    如此看来,陆霄多半不会拒绝他这么一个小小的请求,只要出了大宁宫,元宵节大街上人那么多,他随便往哪里一钻,还不是鱼入大海鸟上青天?
    陆霄定定地看了他片刻,轻声道:只是想看花灯而已?
    被那双漆黑的眼睛这样沉默地注视着,不知为何,秋雨桐忽然有点紧张,莫名有种妖修被照妖镜罩住,无所遁形的感觉。
    可是话已经出口了,骑虎难下,他只能硬着头皮,勉强干笑了一声:当然。不然陛下以为我想做什么?
    陆霄轻轻垂下眸子,许久没有吭声。
    就在秋雨桐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陆霄忽然道:好,朕答应你。只是在那之前,朕要带你去一个地方。
    第23章
    京城西郊, 碧云山。
    昨天夜里,京城下了一场大雪,原本郁郁葱葱的碧云山,全然成了一片苍茫的白色。
    陛下, 我走不动了。秋雨桐实在走不动了,一屁股在路边的一块大石头上坐下了下来, 往手里哈着白气, 这天儿也太冷了。
    小喜子赶紧把黄铜手炉递了过去:公, 公子,手炉。
    秋雨桐接过手炉, 轻轻嘶了一声:好烫。
    小喜子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可,可能是银丝炭加多了点儿, 小的皮糙肉厚,没觉着烫。
    你先拿着吧。秋雨桐把手炉还给小喜子,又往上看了看,只见一条窄而陡峭的青石板山梯蜿蜒而上, 看不见尽头。
    他犹豫地看了一眼陆霄:真的要上去吗?听松寺在山顶上,还远得很, 估计还得走上一个时辰。
    陆霄轻声道:你怎么知道?
    秋雨桐噎了一下,讷讷道:我听别人说的。
    原来如此。陆霄点了点头, 似乎接受了这个答案,不再追问。
    他犹豫了一下, 在秋雨桐面前半跪下来, 一手轻轻捏着秋雨桐的脚掌, 一手把绸缎白袜褪下了一小截,露出微微红肿的脚踝,忍不住蹙起了眉头:已经肿了你不能再走了。方才朕就让你不要逞强,你非要自己走。
    秋雨桐喜道:那咱们回去?
    陆霄没吭声,转过身子,一把将秋雨桐背了起来。
    陛,陛下小喜子震惊地瞪大了眼睛。
    你可闭嘴吧!张德福赶紧拉住小喜子,两人远远地跟在后面。
    秋雨桐傻乎乎地趴在陆霄背上,脑海一片空白,还没反应过来。
    陆霄拉着他的手,把那双冰凉的手塞进了自己的颈窝里:还冷吗?
    秋雨桐结结巴巴道:不,不冷了。
    山道由大块的青石板砌成,上面的雪融化之后,又重新凝结成冰,湿滑得很。陆霄背着秋雨桐,一步步往上走着,步伐很沉稳。
    秋雨桐趴在那宽阔结实的背脊上,觉得很稳,又很暖和,不知不觉间,就有点昏昏欲睡。
    陆霄轻声道:碧云山的这条山路,我曾经走过一次不,应该说,曾经有人背着我,走过一次。
    秋雨桐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那年我才八岁,在雪地里冻伤了,实在没法长途跋涉。当时,整个京城都在追捕我,金吾卫挨家挨户地搜,那人没法子,只得带我来碧云山养伤。碧云山听松寺的慧空大师,是那人的忘年交,这个地方偏僻得很,没人找得到。
    那天雪很大,比今天还大得多。我拽着他的袖子,勉强走了一会儿,就走不动了,还摔了一跤,把膝盖磕出了血。他想了想,便让我趴在他背上,说要背我上山可我哪儿敢啊,我全身上下都脏得很,他一身衣裳雪白雪白的,没有半点尘土,跟仙人似的。
    陆霄说到这里,忍不住笑了笑:我一直不肯,他不耐烦了,骂我小小年纪就婆婆妈妈,然后一把将我拎到了背上。然后他说,你的手怎么这么冷?
    他把我的手,放进他颈窝里暖着,还说他是修士,不怕冷。你说,修士真的就不怕冷吗?陆霄的声音有些哑了。
    秋雨桐没有回答。
    陆霄回头一看,秋雨桐趴在他肩上,已经睡熟了。
    秋雨桐这一觉睡得很踏实,还做了个梦。
    梦里面,他背着一个小男孩,一步一滑地走在冰天雪地的山路上,路的两旁全是高高的松林,松枝上覆盖着一层絮絮白雪,玉树琼枝,一片苍茫。
    天地之间一片寂静,除了偶尔能听见松枝被雪压断的清脆咔嚓声,再没有其他声音。
    男孩的手冷得像冰块儿似的,在自己背上一个劲儿地发抖,却倔强地不肯出声。他想了想,将那双冰冷的小手,拉到了自己颈窝里。
    男孩瑟缩了一下:仙师,会冷的
    小家伙还挺懂事的。
    秋雨桐心中好笑,又软得不行,便柔声哄道:我是修士,修士不怕冷。
    男孩似懂非懂。
    秋雨桐也懒得跟他解释,就这么背着他,沿着山路一级级地往上走。山路很长,也很陡峭,仿佛永远没有尽头,他就这么一直走着,走着
    当当悠扬的寺庙钟声,回荡在碧云山间,激起一群寒鸦,在天地间盘旋着嘶鸣:哇哇
    唔秋雨桐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
    山道的尽头,是一座小小的庙宇,杏黄院墙青灰殿脊,在密密雪松的掩映之下,若隐若现。
    秋雨桐揉了揉眼睛:到了?
    陆霄柔声道:到了。
    我的脚不疼了,可以自己走了。
    山路上没人倒也罢了,待会儿让听松寺里那些和尚看见,让慧空老友看见,他这么大个人了还要别人背,多丢脸啊。
    陆霄也不勉强,把他放了下来:小心点。
    两人走进庙里,张德福和小喜子远远跟着。
    庙里暗沉沉的,佛祖垂眸微笑,金身蒙尘,飘飘荡荡的布幡间,全是蒙蒙的灰尘和蛛网。
    一个十三四岁的小沙弥,端端正正地坐在角落里,正闭着眼睛,一板一眼地敲着木鱼,发出轻微的砰砰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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