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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执皇帝的黑月光师尊[重生](修真)——陈

    这位年轻帝王原本冷漠阴鸷的英俊面孔之上,此时只剩下一片全然的空白,连那张寡情的薄唇,都在不自觉地轻轻颤抖。
    你,你他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秋雨桐差点就要脱口而出霄儿,怎么了?,却忽然反应过来,千钧一发之际猛地闭上了嘴他这副几乎半裸的打扮,还有这个难堪的身份,实在太尴尬了,也太丢人了。
    更何况,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向陆霄解释这个情况
    算了,还是装傻吧。
    秋雨桐默默垂下眼帘,一声不吭。
    先糊弄过去,等回了朔雪城,总能找到解决的法子。待他恢复了修为,再回大宁宫来看望陆霄当然,绝对绝对不能让陆霄知道,他曾经当过什么雪容公子。
    一时之间,房间里简直安静得可怕。
    陆霄几乎石化了一般,神色恍惚地盯着秋雨桐,那目光几乎让他有些头皮发麻了。
    难道这个身体的脸,有什么问题?
    哐啷!
    随着一声清脆的响声,一只精致的汝窑茶盏从书案边缘落下,摔了个粉碎。而后,一只雪白的猫儿轻盈地从书案上跳了下来,低低喵呜了一声,似乎也发现自己闯了祸,一溜烟跑了。
    陆霄陡然震动了一下,终于回过神来,眼神渐渐清明。
    他缓缓蹙起眉头,死死盯着笼子里几乎半裸的绝色美人,目光暗沉沉的,一言不发,似乎在琢磨着什么。
    过了许久,他忽然自嘲一般轻笑了一声:原来如此,朕还真是晋王煞费苦心了。
    此时此刻,陆霄已经完全恢复了原本的样子,方才那种震惊到了极点的神色,仿佛只是秋雨桐的错觉。
    秋雨桐简直搞不清他在闹什么鬼。
    陆霄轻轻眯起眼睛,从头到脚地,仔仔细细打量起了秋雨桐。
    和方才相比,他的目光已经全然不同。
    两道若有所思的阴冷目光,宛如毒蛇滑腻猩红的信子,从秋雨桐的身上,一寸寸一分分地扫过,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只有冰冷的审视和怀疑。
    秋雨桐被他看得几乎有些毛骨悚然,忍不住舔了舔嘴唇,正想说些什么,陆霄却忽然开了口。
    方才,朕听张德福说,你叫雪容?
    秋雨桐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但听那几个太监的话,自己这个身体,似乎的确叫什么雪容他这么想着,便点了点头。
    晋王送这么一个人过来陆霄捏住秋雨桐的下巴,硬把他的脸抬了起来,他在打什么主意,你心里应该很清楚吧。
    陆霄手上的劲儿相当大,与其说是捏,不如说是狠狠掐住了秋雨桐的下巴。
    秋雨桐疼得轻轻嘶了一声,想扭头摆脱,却被对方修长有力的手指掐得死死的,根本动弹不得。
    回答朕。
    秋雨桐无言以对。
    他怎么知道那个该死的晋王想干嘛?!
    说话啊,你是哑巴吗?陆霄森然道。
    秋雨桐实在不习惯陆霄这样的神态和语气,他虽然向来随和,此时也忍不住有些暴躁起来。
    陆霄这小子,说话怎么这么欠揍?
    如果是过去,秋雨桐早就一巴掌拍在这小子脑门儿上,然后再罚他挥剑一千遍了。
    只是如今这个情况,他这个身份,实在太尴尬了也罢,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秋雨桐勉强压抑住情绪,忍着喉咙的干涩疼痛,极其艰难地开了口。
    我不知道咳咳,我需要休息。
    他的确什么也不知道,他也的确需要休息。
    事到如今,秋雨桐已经接受了变成男宠这个操蛋的事实,他只想赶紧找个安静的地方稍微缓一缓,把这堆乱七八糟的事情好好理一理,再想想怎么回朔雪城。
    只要回到师门,总有办法的。
    陆霄冷冷地盯着他,修长有力的手指紧紧捏着他的下巴,简直像铁箍一样。
    秋雨桐觉得下巴都快被对方捏麻了,只能无奈地重复了一遍:我是真的不知道。
    哦?你不知道?陆霄毫无感情地扯了扯嘴角,漆黑的眼睛里一点笑意也没有,你顶着这么一张脸,穿成这个样子,大半夜地被送到静心殿来伺候朕你却说你不知道?
    什么叫顶着这么一张脸?
    秋雨桐眨了眨眼睛,忽然想起来,方才那两个小太监似乎说过,他这张脸,长得很像陆霄痛恨的某个人
    所以陆霄才这么愤怒?
    因为他讨厌这张脸?
    秋雨桐刚刚想明白了几分,陆霄又冷冷道:你主子能找到一个这般长相的人,也真是难为他了。不知道私底下费了多少苦心,你说是不是?
    秋雨桐实在无奈,只能默然不语。
    只可惜,你主子不过是自作聪明。陆霄一字一顿道,朕这辈子最讨厌的事,就是别人长得像那个人。
    秋雨桐心中疑惑,忍不住拧起了眉毛。
    长得像那个人?
    那个人,到底是谁?
    陆霄为人一向冷静自持,并不轻易动怒,那个人究竟做了些什么,竟然让陆霄恨成这个样子?
    甚至连长相相似的人,也一块儿恨上了?
    秋雨桐记得,陆霄最恨的人,就是害死他娘亲的老皇帝。可是,那老头子早就死了啊而且,这个身体既然是所谓的绝色美人,也不至于长得像那个糟老头子吧。
    又或者,那个让陆霄无比痛恨的人,是最近这五年间出现的,所以自己并不认识?
    秋雨桐简直一头雾水,心中疑问一串接着一串,只想赶紧找面镜子照一照,看看这张脸到底是何方神圣,或者哪间妖孽。
    陆霄见他始终不肯吭声,忽然冷笑一声,缓缓松开了钳住对方下巴的手指:其实,就算你不说,朕也能猜到,晋王在打什么主意。
    秋雨桐眨了眨眼睛:哦?
    陆霄冷冷道:当年,朕的这位叔叔手握重兵,几乎权倾朝野,又很是看朕不顺眼,要不是朕恐怕活不到现在。如今,他竟然送了这么一个人过来,朕看他是活得不耐烦了。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缓缓抬起了手中长剑,剑尖直直指向秋雨桐的咽喉。
    既然你对晋王如此忠心耿耿,什么都不愿意说那么,朕成全你的忠心,也就是了。
    剑身暗沉如水,寒气逼人。
    这柄剑,这柄剑是秋雨桐望着那柄长剑,心中怔然。
    方才他没有留意,直到此时才注意到,面前这柄长剑,正是他赠给陆霄的灵剑夜雨。
    秋雨桐没有本命剑,只要兴之所至,万物皆可为剑。但当年为了行走人间方便,他在兵器铺子里买了一对低品灵剑,一柄色泽如同雨过天青,他自己使用,另一柄色泽暗沉如水,给了陆霄防身。
    那时,陆霄还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拿到灵剑之后兴奋不已,还给这对低品灵剑起了名字,一柄名为夜雨,一柄名为天水碧,据说是从前朝诗篇夜雨染成天水碧中得到的灵感。
    秋雨桐对此不置可否,除了剑谱之外,他只爱看才子佳人的狗血话本,对诗词歌赋一窍不通,也不感兴趣。再说了,不过是两柄低品灵剑而已,又不是掌门师兄那种极品灵剑止戈,这种低品灵剑,还如此慎重地起个名字,感觉有点莫名羞耻,咳咳。
    不过陆霄似乎非常喜欢这两个剑名,还花了许多心思,仔细镌刻在剑身底部,秋雨桐虽不以为然,但也不忍心泼他冷水,索性随他去了。
    小孩子家嘛,都是这样。
    不久之后,陆霄遇到了一次极大的危险,秋雨桐险些没赶到。为了避免这种事情再次发生,他便在夜雨剑身内封印了一道剑气,这道剑气蕴含他全力一击的灵力,足以打发绝大部分一流高手,保护这个小徒弟的安全。
    可是,眼下的情形就很尴尬了。
    陆霄持着夜雨,剑尖直指自己的咽喉。
    秋雨桐望着眼前这柄低品灵剑,实在有些头疼。
    他换了个身体,不但灵力尽失,手头更是连根筷子都没有。秋雨桐虽然没有本命剑,但一切顺手的东西,都可以成为他的剑,比如树枝、冰棱甚至筷子。可是现在,别说筷子了,牙签都没有一根。
    该不会,刚刚重生回来两个时辰,就被自己的剑气一招毙命吧这也太衰了,足够整个修真界的人笑上三百年。
    剑身暗沉如水,室内一片寂静。
    烛台之上,数十点烛火静默燃烧,偶尔发出哔哔剥剥的轻微爆裂声。夜雨暗沉的剑身,在这晕黄的烛光中闪烁着奇异的微光,映得人须发皆寒。
    两人的脸庞,也在这光影中明明暗暗。
    那么远,又那么近。
    那么模糊,又那么清晰。
    那么可恨,又那么
    陆霄死死盯着秋雨桐的脸庞,神色极其复杂,似乎非常痛苦,又难以言说地压抑,脸上的肌肉甚至有几分扭曲。
    罢了!他狠狠闭了闭眼睛,夜雨剑光陡然暴涨!
    一道凌厉无比的森寒剑气,向着秋雨桐呼啸而来,杀意凛然!
    秋雨桐下意识微微侧身,可是这具身体十分迟钝,根本无法避开这道自己过去的剑气!
    电光石火间,只听一声轻微的嗤,一阵凉意掠过颈侧,接着又是微微一疼。
    那道凌厉无比的森寒剑气,险险擦着他的脖颈掠了过去,带起一串腥热的血珠!
    而后,只听咔嚓!一声脆响,斜后方一道精致的屏风,已被剑气拦腰削断!
    剑气竟然偏了方向。
    陆霄愣住了。
    秋雨桐则轻轻吁了口气这道剑气,还认得他这个主人。
    如此看来,即便换了个躯体,只要神魂不变,他还是可以驾驭自己过去的剑气。
    陆霄很快回过神来,他低头望向手中的长剑夜雨,深深蹙起了眉头:夜雨它不愿伤你?
    第4章
    陆霄盯着暗沉如水的夜雨,神色由疑惑渐渐变得怔然。
    秋雨桐自然知道他在想什么,夜雨封印的这道剑气极其厉害,从来没有失手的时候,不止一次救过陆霄的小命。这样的剑气,怎么可能对付不了一个小小的男宠?
    秋雨桐轻咳了一声,他觉得,必须为自己辩解一下。
    咳,陛下这道剑气,好生厉害。
    厚着脸皮自己往自己脸上贴金,虽然有点羞耻,但秋雨桐作为一个死要面子的天才剑修,怀疑他什么都可以,绝对不能怀疑他的剑术造诣!
    这是他的底线,底线懂吗?
    陆霄似乎完全没听到秋雨桐的话,只是失神地望着手中的夜雨。
    连你的剑气,也不忍心伤害弱小吗?他轻声道。
    陆霄的声音越来越轻,渐渐地几乎变成了呢喃,仿佛在对着某个并不存在的人偶偶低语:你对这样一个贱人,都狠不下心,为什么却对我
    他的声音非常含糊,秋雨桐只听清楚了前面几个词。
    弱小。
    贱人。
    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呵呵。
    算了,忍了,不跟这小子一般见识。
    陆霄愣了许久,才缓缓回过神来,小心翼翼地把夜雨收进了剑鞘。
    归剑回鞘之后,他又垂下眸子,淡淡瞥了秋雨桐一眼,忽然扬声道:张德福!
    吱呀一声门响,张德福迈着小碎步,亦步亦趋地走了进来,胖胖的脸上堆满了笑容:陛下,可是有什么事情要吩咐老奴?
    陆霄垂眸看着秋雨桐,淡淡道:张德福,你把这个人,给朕送到送到西六宫去,随便找个院子安顿下来。
    是。张德福看了秋雨桐一眼,轻轻叹了口气,似乎有些惋惜,但也并不感到意外。
    陆霄轻轻抚摸着夜雨的剑柄,不再搭理二人,转身去了后殿。
    张德福弯下腰,小心翼翼地把秋雨桐从破笼子里扶了出来,一边叹着气,一边不住地絮絮叨叨:唉,雪容公子,你没事儿吧?能站起来吗?瞧你这头发乱的
    秋雨桐在这位老太监的帮助下,终于勉强站起身来,却一个趔趄,差点栽倒在地这具身体在笼子里蜷太久了,两条腿麻得几乎失去了知觉。
    雪容公子,你没事吧?张德福关切道。
    没什么大问题,就是腿有点发麻。秋雨桐尴尬地拽了拽腰上那片小得可怜的布料,勉强遮住要紧部位,小德张公公,能不能给我找件衣裳?
    这个自然。张德福点了点头,扭头吩咐下面的小太监,找了一袭大红色的缎面披风,给秋雨桐裹上了。
    张德福见秋雨桐实在站不起来,便又叫了两个小太监,抬了一顶小撵过来。他把秋雨桐扶上小撵,自己跟在旁边,一行四人摇摇晃晃地出了静心殿,往西六宫去了。
    夜色已深,一路过去,两边都是高高的赭红色宫墙,只能看见一条窄窄的漆黑夜空。
    大宁宫极其宏伟,分为前朝的三大殿,以及后朝的东西六宫,都是赭红宫墙琉璃瓦片,占地足有数百公顷大小。此时此刻,即便在夜色之中,这座宫殿也显得气势恢宏,森严肃穆。
    小撵摇摇晃晃地走了许久,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一路上几乎没什么人,偶尔遇到一两名提着灯笼的宫女太监,见了随行的张德福,都赶紧弯腰避让。
    秋雨桐低下头,望向张德福:张公公,我们这是往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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