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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今天也在带债主上门——桃李笙歌(61)

    于道士眼神淡然,仍旧笑意不减,被你发现了。
    怎么发现不了!文扬几近奔溃,我靠在你身边,感觉不到一点点热度,骚毛还说你是冬天的小太阳,你摸摸你现在,冷的像冰一样!
    莫把此事告诉他们。于道士看向文扬:骚毛和老杨因为贫道的事,与池墨起了隔阂,若是他们再知道贫道没了异能,定恼池墨。
    你还知道!文扬气的脸红:既然你知道送池墨离开是个蠢活,为什么还要做!
    他们不了解事情原委,池墨也是逼不得已,而我,是心甘情愿。
    那你和他们解释啊!天天的病是因为城主利用无度,池墨也不是因为与城主闹了脾气才离开,你倒是说啊!文扬气到奔溃。
    他是所有人的信仰。于道士语调平平,若不是有他,你也该清楚,这个冬天,基地会死更多人。
    他身为城主,我作为被他管辖的一员,我必须维护他的权威,尤其在现在这种情态下,不能影响他的威信。否则,贫道就是推一些人入了水火。
    文扬抱头,急躁的在于道士面前转了几圈,一时间竟也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那于歌呢?她是无辜的啊!文扬咬牙,你是眼睁睁看着她被城主一箭穿了心,那姑娘自从被你治好后,她为了你带着天天闯地牢,甚至为了你自寻死路,带天天出基地。
    也许你不会信贫道。于道士眼睛一眯,透出几分杀意,天天并不是于歌带出的基地,当时在地牢中,陈秘书与她对峙,她那日莫名被人敲晕,醒来后天天便没了踪影!
    你现在说这些有用吗?文扬痛心疾首,于歌她*屏蔽的关键字*,你也没了异能,伤成这个样子,而池墨,他回来了!你们做的这一切,到底有什么意义?
    缘分天定。于道士淡然一笑,贫道小时曾对三清发誓,若谁能让贫道尝到滋味,贫道定会以命相报。
    你特么修什么修!文扬暴怒,几十年修行,都喂了狼吗?
    着实是白修了。
    文扬看着于道士勾起的唇角,突然感觉,此刻的他,才是真的在笑。
    都是傻子。文扬直摇头,为了那一点点滋味,你值得吗?
    你不懂贫道,贫道不怪你。于道士眼中带着丝丝甜意,那一点点滋味,是贫道终身所求,是贫道的道。
    春风送暖,西北基地终于熬过一个冬天,万物复苏,田间地头,有了劳作的身影,看着一寸寸拔高的嫩苗,人们脸上渐渐有了笑意。
    研究所走上轨道,虽然缺陷不少,但总是有了个雏形,池墨为此忙的连轴转,天天一看池墨忙,就自己跑去于道士住处,给于道士添茶倒水,捶背捏腰。
    小家伙知道的不比任何一个人少,甚至了解更多内情,但没有人去问小家伙,连阮郅新都刻意的避免与天天见面,以免引起池墨的猜疑。
    凌歌加入黑派,在众人的帮助下,不断提高自己异能,引起了高层的注意,凌歌甚至还报名去七一冰川,采取样本。
    但由于异能是辅助型,凌歌的报名被否决,凌歌为此还找上了阮郅新。
    也不知两人最后达成了什么协议,凌歌开始跟着陈秘书,成了阮郅新身边的一员,减轻阮郅新的压力。
    阮郅新一有空闲时间,就光顾研究所,搞得研究所内的研究人员一刻也不敢休闲。
    一般情况下,阮郅新在一边看着,池墨该做什么做什么,偶尔碰到,也是阮郅新迅速挪开。
    那是什么?阮郅新突然开口。
    池墨正弯身通过显微镜观察活死人脑细胞活性,还未反应过来,阮郅新突然上前一步,拽住因池墨的弯身而不小心露出真容的细银链。
    细细的银链穿着一枚钻戒,高贵典雅。
    第89章 婚礼
    你干什么。池墨微微皱眉, 从阮郅新手中救过戒指, 重新塞回衣中。
    阮郅新怔了怔,收敛表情,理了理西装, 只是觉得它很好看。
    池墨抬眼瞄了阮郅新一眼, 没有做声, 在旁边的笔记本上加了几笔。
    有什么发现吗?阮郅新凑过去。
    池墨迅速合住笔记本, 表情镇定:城主, 还没有到每周汇报的时候。
    哦。阮郅新略有些无措的收回手。
    池墨继续自己的工作,阮郅新在一边站的笔直, 看池墨忙碌。
    你侧脸很好看。
    嗯?池墨百忙之中转头, 反应过来这人在说什么后, 重新回头做自己的事。
    你走之后,我反思了许多。阮郅新微微低头, 也许是我的方式有些问题, 也许是我忽略了许多地方, 才让我们之间有了这些误会。
    池墨沉默着换上活死人脑脊液标本玻片,没有答话。
    我希望,我能回到以前。阮郅新看着池墨, 语气诚恳。
    我和你有以前吗?池墨面无表情。
    阮郅新定定的看着池墨, 你应该知道的, 我对你早就动了心, 我只是想让你能离我近一些, 这样你就不用再承受那些流言蜚语。
    我父亲母亲的婚事十分坎坷, 他们地位悬殊,即使力排众议,在婚后我的母亲还是遭到了许多非议,说她嫁入豪门,说她一无是处,各种污言秽语。
    母亲她和你一般的美丽又敏感,像精致的易碎品,在生下我后,母亲患了抑郁症,险些弃我和父亲而去,若不是发现及时,父亲会痛苦一生,我也会成为没有母亲的孩子。
    所以,我的父亲曾告诉我,如果真的爱一个人,就让她和你站的一样高,这样她才会受更少的伤。
    我想把你捧高,最好比我还高,这样你才不会被恶意中伤,你会有保护你自己能力,哪怕我死了,你也可以一个人好好的活着。
    池墨深吸一口气,转过身来,你觉得,我没法带着天天好好活下去?我也没有保护自己的能力?
    你以为我是菟丝花吗?会被冷言冷语中伤到爬不起来,会紧紧依附别人,没有一点点独立能力?
    除却死生无大事,我比你想象的坚强,天天是我的软肋,也是我的力量,你想象不到我的极限,只要天天在我身边。
    我并没有贬低你的意思。阮郅新解释。
    我明白,你只是觉得我不够强。池墨低头,继续通过显微镜看标本。
    没有谁非要依靠别人才能活下去,我在末世前没有结婚,不依赖所谓的丈夫,我一个人照顾天天,也能活的很好。
    我不在意别人的那些闲言碎语,若是一辈子活在他人口中,那我还是我吗?他们没有任何权利来批判我的生活,你也一样。
    阮郅新一时语噎,千般万般,无法开口。
    也许,也许你需要一个人,来帮你减轻压力。阮郅新谨慎的开口,他可以在你忙时,带着天天玩耍;当你生病时,在床边照顾你;在你失落或是挫败时,抱着你的肩膀安慰你,他可以做很多,只要你给他一个机会
    池墨默不作声,这样的诱惑意味着更大的麻烦,池墨不想要,也要不起。
    我明白了。阮郅新直起身,眼神坚定,我会向你证明,你想要的,我这里都有。
    池墨继续做着自己的事,对阮郅新的话没有任何表态。
    自己再回应下去,也许会给阮郅新错觉,以为自己也是在意他的,不如沉默以待,消磨他的情愫。
    城主?小胡子探出半个头来:有事找您。
    阮郅新向池墨点了点头,快步离开。
    我没有打扰到您吧?小胡子惴惴不安。
    没关系。阮郅新眼神坚毅,我已经想到要怎么做。
    啊?小胡子好奇的看向阮郅新。
    在自然界中,雄性一般都要比雌性美丽,同时,还要主动,才有机会。阮郅新勾了勾唇角,我会向他展示我的羽毛,我要真正的追求他。
    小胡子眨了眨眼,突然有种不大祥的预感。
    按我说的布置下去。阮郅新理理西服,笑容自信而充满斗志。
    ***
    第二天,西北基地外,几个男人在往外城墙边挂红布,底下一个白色鸢尾花看着位置。
    唉,左边低点,好,再不要动,系好了,紧一点!
    哥们。一男人好奇的指着红布,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鸢尾花看了一眼这男子,穿的整洁,也是英俊潇洒,手上一双黑色皮手套,显出几分气质来。
    你不是我们基地里的人吧?鸢尾花指了指一边的检测点,去那化验一下,要是没有问题,就能进我们西北基地,多少能混口饭吃。
    不瞒你说,我是从南方那面来的,我也不知道你们这西北基地怎么样男子一脸为难。
    鸢尾花上下打量男子,从南方过来,穿的还如此整洁,一定不简单。
    鸢尾花语气好了几分,你来的刚好,我们西北基地刚渡过冬季,现在正是种播的时候。并且啊,我们基地很快要有喜事,你也好蹭个喜酒。
    喜事?男子好奇道,谁的喜事?
    还能有谁,我们城主大人呗。鸢尾花笑了出来,你就是外乡人,也应该听过我们城主的事情,我们城主,光系异能,攻击指数基地中没有一个人能比得上。
    光系异能。男子眼中暗了几分。
    是啊。鸢尾花看着红布,没有注意到身边人阴霾的眼神,城主夫人可是仅次于城主之下的冰系异能者,还是个什么教授,能文能武,就是醋劲大了些。
    什么?男子险些失态。
    也怪我们城主魅力大啊,不知怎么的就惹恼了夫人,夫人带着孩子离开西北基地,整整一个冬天。把我们城主愁的是夜不能寐,这不,夫妻两床头吵架床尾和,城主夫人一回来,城主就张罗着婚礼,要给夫人一个名分。
    男子面色苍白,呼吸急促起来,你们城主夫人的孩子,是不是七八岁大小?
    是啊。鸢尾花愣了愣,转头问道,你怎么知道?
    他是不是叫池墨?男人额头青筋暴起,瞳孔渐渐转成灰白色。
    你,你鸢尾花惊恐的后退两步,男子一声怒吼,猛地袭上鸢尾花,几乎是眨眼的功夫,只见男子拖着鸢尾花瞬间消失在城外丛林中,没了踪影。
    有异能者偷袭!守卫这才反应过来,迅速吹响口哨,还没等人集结,鸢尾花的惨叫声已然消失,随着春风消散。
    丛林深处,两活死人围着一男子不断的安慰。
    不饱啊,别偷着哭了,我们都看见了。
    一个男人哭哭歪歪的,怂不怂!
    男子抹了一把眼泪,黑亮的眸子中是满满的哀伤,我没有家了,我的墨墨不要我,我的天天也成了别人家的孩子,我什么都没了。
    怎么会呢?池墨他肯定是喜欢你的,要不连孩子都给你生下了,肯定是那城主勉强的池墨。
    屁,你看看人家,张灯结彩,你再看看你,怂的一逼,跑这里当鸵鸟,你要是这样,和把池墨送人家床上有什么区别!
    醉舞,别说脏话。
    哼,要是老娘碰到这种情况,劫亲都是小的,老娘非把那盯着我人的家伙抽死不可!老娘的人也是你能染指的?
    男子失落的低着头,摘下一只皮手套,用脸蹭了蹭手套后,把手抬起,看着无名指上的钻戒出神。
    我也欠墨墨一场婚礼。男子喃喃自语。
    要我说,咱们就去抢亲,风风火火的把池墨和天天抢过来!
    不行,西北基地的人也不是吃干饭的,能眼睁睁看着我们把池墨劫走?
    那就开战,反正我们也攻了不少基地,现在多少也有了经验,一个西北基地而已,不足挂齿!
    不行,他们曾经是我们的同类!
    拜托,当活死人比做人好,我们照样吃菜种地,吃的少还不会衰老,这是多少人渴望的!
    我们是少数,并且我们没有权利替别人选择!
    眼看着两个活死人吵了起来,甄几道摆了摆手,站起身来,戴好手套。
    把我刚刚抓来的人带过来。甄几道语气冷漠,瞳孔隐隐变成灰白色。
    两活死人对视一眼,牵来那肩上绣着白色鸢尾花的男人。
    我饶你一命,但是你要给我带个话。甄几道瞳孔泛白,告诉你们城主,池墨是我的人,我是天天的亲生父亲,若是他敢染指池墨半分,我必定不会善罢甘休。
    我给他三日时间,交出池墨与天天,若是不依,那便等着活死人踏过整个西北基地!
    鸢尾花惊恐的连连后退,拔腿便跑,阴暗的丛林中,不过三步便有一个活死人,灰白的眼睛盯着奔跑的活人,脑袋偏转,却没有任何动作,诡异而安静。
    第90章 挑衅
    城主, 我是亲眼见到的,千真万确, 那是一个活死人!他身边还有两个女性, 都是活死人!
    浑身狼狈的男子跪在阮郅新面前,语无伦次,他说小城主是他的孩子,如果三天内不把*屏蔽的关键字*和小城主交出去,他就要带活死人踏遍西北基地!
    陈秘书一脸严肃的看向阮郅新, 点了点头。
    阮郅新面无表情, 敲起一条腿来,双手搭上腿面,表情带着几分阴霾。
    他说,他是天天的亲生父亲?阮郅新慢条斯理发问。
    是的, 他就是这样说的!鸢尾花双手颤抖, 仍没有从恐惧中逃脱。
    你信吗?阮郅新微微偏头, 指尖在太阳穴附近轻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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