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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校草的炮灰情敌——临葭(37)

    这话配上这神情,看起来有几分不放在心上的散漫。
    蒋淮无言。
    神他妈三千而已,说的跟三百一样!
    但这人刚才跑赢了学校有名的体育生,他实在吐槽不出来。
    不久后,广播开始播报,让报名三千米的运动员检录。
    庄深已经回到了刚开始跑步前的状态,动作自然地往检录处走去。
    他一走,蒋淮扭头看了眼和自己隔了一个座的沈闻:深哥是真的厉害,他们体育生都没几个连跑两场的,他居然一点没犹豫。
    沈闻站了起来,懒懒道:我的同桌,当然厉害了。
    蒋淮:行行行,你的同桌就是不一样。
    站在主席台下的女生正举着镜头跟随庄深,身后传来一个闲散的声音:之前拍的照,能给我看看吗?
    女生放下相机,回头一看,吓得差点把好几万的镜头砸地上!
    啊啊啊!校草主动和她讲话了!有生之年!
    沈闻对着她笑了笑,眉眼间漫不经心的:还有庄深的照片,能发给我吗?
    *
    庄深刚检录完,在旁边的空地上等待,时间差不多了,老师喊道:男子三千米的运动员跟我走!
    庄深的跑道正好在最里面一圈,其他人拉腿的拉腿,摆姿势的摆姿势。
    只有他脊背挺直,浑身白到发光。
    观众台上,女生站在沈闻不远处,镜头对准庄深。
    沈闻望着赛道,话却是对女生说的:好好拍,价格好商量。
    女生激动地摇头。
    谈钱伤感情好吗!
    就算不给钱,我的镜头也一定会锁定你俩!
    有了刚才的一千米跑,庄深根本不需要所谓的热身,枪声一响,自然地冲了出去。
    他不紧不慢地跑在第三位。
    操场周围也围了不少人,都在小声议论:十班庄深真的牛批,刚才跑完一千米拿了第一,现在又跑三千米!
    呜呜呜,他真的好帅!跑步的样子冷淡又专注!
    他能跑过那个体育生已经够牛了,没想到一三千也是他上,一次性报这么多项目吃得消吗?
    站在旁边的葛明脸更加黑。
    刚才的一千不应该是庄深上去出风头,那本来是他的项目!
    庄深得了这么多赞美,体委他们让他别参加一千五时,还一副施舍又高高在上的样子拒绝。
    得了便宜又卖乖!
    要不是他把一千米的位置让出去,庄深怎么可能一下火遍整个操场?
    一想到主持人叫出他的名字,满操场的人都讽刺着说葛明怎么变成第一了?,他就恼怒得脸上发红。
    前方突然传来一阵尖叫声,非十班的女生都齐刷刷地喊道:庄深加油!、再拿个第一!
    葛明紧紧捏着手里的矿泉水瓶。
    他气庄深总是坏他的好事,不仅让他当不了班委,还抢他的项目,让他被人讽刺。
    庄深离他这边越来越近。
    葛明眼里的火气直线上升。
    庄深跑得很投入,他的眼里只有跑道,周围无论是面孔还是声音,他都没有管。
    葛明看见他波澜不惊的脸,就觉得他又在装逼。
    这样一个成绩倒数的人,凭什么总踩在他头上?!
    葛明在他马上要跑过来时,眼眸一沉,将手里的水瓶往前一推
    还剩半瓶水的塑料瓶略过交界线,滚进来赛道里!
    观众台上,摄像头对准这边录像的女生猛地一愣,大喊:有水瓶!水瓶滚到庄深前面的跑道里了!!
    那瓶矿泉水是透明的,如果运动员没注意脚下,跑得又快的话,很可能直接踩在上面滑倒!
    听到这话,沈闻反应极快的跑下去,出去的楼梯在边上,他想也没想,直接在最底下的栏墙上单手一撑。
    白衬衫下摆微微扬起,高挑的男生消失在栏墙后,稳稳落在塑胶跑道上。
    女生一愣,顿时悔不当初。
    那么帅气的画面,她还没来及拍就结束了!
    沈闻几乎是一落地就百米冲刺往庄深那边跑去,喊道:小心脚下!
    来不及了。
    庄深一直平视前方,保持着较快的速度,根本没料到会有水瓶突然出现。
    脚踩上去的那一刻,他的身体由于惯性来不及反应,整个人因为水瓶的滑动,往塑胶操场上倒去。
    手臂皮肤蹭到坚硬滚烫的塑胶跑道上,烧灼感与刺痛一路爬升,那一刻庄深都忍不住皱起了眉。
    四周愣了一瞬,立刻围过来不少人,还有不少女生惊恐的尖叫声。
    吵吵闹闹,夹杂着皮肤上火辣辣的疼,庄深脑内一阵嘈杂。
    他感受了一下四肢,还好没有扭伤,只是右手后侧那一片皮肤擦破了皮,往外渗着血,血珠不断往外溢。
    后面的运动员看到他摔倒停了一下,但因为比赛,只是回头看了一眼,绕过他往前跑。
    没人敢站到跑道上,众人都围在他前面,里里外外好几圈人,都很关心地叽叽喳喳。
    没事吧?
    出了好多血!好吓人啊,要赶紧去消毒。
    谁去喊医生过来?
    沈闻来的快,赶过来时围了不少人,他视线刚落在庄深身上,脸色瞬间一沉。
    庄深手上的血渗得越来越多,在白皙的皮肤上堪称触目惊心。
    沈闻垂着眼,眼眸暗沉沉的,声音因为压着火而格外低沉:起得来吗?去医务室。
    不用。庄深站了起来,眉目冷淡,就擦破了点皮,我把剩下的跑完。
    跑什么跑?!沈闻垂着眼,目光冰冷。
    他不笑的时候总是格外冷,现在拧着眉,气场格外阴沉。
    庄深顿了一下,抬眼看着他。
    那双浅色的眼睛里没什么情绪,但显然被这个状态的沈闻弄得有些疑惑。
    沈闻说完那句话也愣住。
    他没想到自己会失控,刚才大脑条件反射说出那句话,完全没控制住情绪。
    我不是对你发火
    沈闻缓缓地吸了一口气,但周身气压还是低。
    第一名的运动员已经冲过终点,终点线那传来一阵阵欢呼,这一带气氛却压低到冰点。
    运动运跑完之后都要去检录处登记。
    沈闻朝后面的人说道:蒋淮,你替他检录处说一声,他受伤跑不了。
    蒋淮在旁边应了一声。
    沈闻转身,阳光下肩宽腿长,冷白的皮肤笼罩一层光,他直接拉过庄深的手腕,带着他走出人群。
    他的声音依旧含着火,但刻意压低了,柔和不少:你不在乎自己的身体,我在乎,先去医务室。
    *
    庄深手臂上的伤口看着挺吓人,但也就是擦伤。
    医生给他清理完伤口,消完毒又上了药,几分钟的时间马上结束,他把打包好的药给庄深,叮嘱道:每天按时擦药,这几天绝对不要沾水,伤口容易感染。
    庄深认真听着,道了谢。
    他往旁边看去,沈闻靠着墙一直看着这边,视线停留在他的伤口上,眼眸暗沉沉的,不知道在想什么,唇线紧紧绷着,神色晦涩不明。
    庄深拿着药准备走了,沈闻才将视线移到他的脸上。
    回去的路上气氛有些怪异,两人都没说话。
    明亮的阳光透过树叶缝隙漏下来,走了半条林荫道,沈闻才开口,低声问道:伤口疼吗?
    庄深如实道:没什么感觉。
    沈闻突然停下脚步。
    庄深顿了顿,也跟着停下来,奇怪地回头看向他:怎么了?
    沈闻微不可闻地皱了下眉,他眉宇间染着点不悦,语气还是平平稳稳:以后受了伤不要一个人扛着,班级积分比自己命的还重要?
    庄深没想到他会这么在意,他以前受过比这更加严重的伤,也只是等有空的时候自己上个药,这种小伤不足挂齿。
    可看着这样的沈闻,庄深还是改口道:知道了。
    沈闻见他应下了,目光落在庄深身上。
    庄深原本渗着血的皮肤上了药,细小的灰尘被清理掉,手臂干干净净的,好似刚才流着血的恐怖画面只是幻觉。
    话音刚落,蒋淮从操场那边跑来,明显是过来找他们,走近了马上问道:你知道那水瓶是谁扔的吗?
    庄深抬眼:谁?
    葛明!蒋淮怒气冲冲,他那个傻逼肯定嫉妒你之前跑了第一!所以故意让你出丑!他简直是个神经病!就是我问了一圈,现在都找不到他人,不知道藏在那个角落里躲着,他是真的狗。
    庄深垂下睫,微微皱眉。
    他们走到操场时,最后一场三千米项目已经结束,只有广播里还在通知:请各个班级的同学不要直接离开,将自己身边的垃圾一起带走,卫生委员留下做最后的清场
    蒋淮又对葛明这件事吐槽了大半天,才看向庄深的手:你手怎么样了?
    庄深:擦破了皮,没什么事。
    沈闻加了句:面积太大,伤口容易感染,这段时间都要小心护理。
    蒋淮在旁边附加道:也是,手臂后面不好自己上药,还得去医务室,来回就不少时间,洗澡估计很麻烦,伤口碰水肯定很疼,越想越觉得葛明不是个好东西。
    几人停在主席台右下方的阴影里,沈闻半靠着墙,身形懒散,嘴唇轻抿,听着这话时脸上没什么表情。
    他周身却带着一股气场,如同一道冰墙,快要化为实质。
    五米之内,无人靠近。
    等蒋淮说完,沈闻走过来些,脸展露在阳光里,漆黑的发丝上染着光晕,看着庄深:我这几天住校,顺便帮你上药。
    那有闻哥帮忙就好了蒋淮笑了笑,说到一半,表情一呆,猛地回过神来:哈?你说什么?!你要住校!
    宿舍那么大点地方,沈闻这种人住得下去?
    那可真是纡尊降贵。
    庄深回绝:不用,我去医务室就好。
    我这段时间想画学校夜景才住校,顺便帮你上药。沈闻靠近了,漫不经心地垂下睫,又加了一句,正好面对面教你做题,比视频效果更好。
    庄深:
    沈闻见他沉下去的眼神,唇角勾了勾:不过看在你受伤的份上,这几天就好好休息,给你放个假。
    沈闻刚说完话,抬了抬眼,目光一凝。
    葛明正从边上往这边走,准备回来拿东西。
    他扔完水瓶后其实就后悔了,他是嫉恨庄深,但还是有些理智,也有些怂,之前就算讨厌庄深,也不敢对庄深做什么。
    可看到庄深时,在爆发的情绪下,还没过脑,手就控制不住地将水瓶扔了出去。
    那瓶子滚到庄深脚下,他无比惊恐地后退,那一下都怀疑自己被夺舍了。
    他只看到大家都围了上去,还有女生尖叫着说有血。
    葛明害怕地躲进了厕所里。
    他赶着结束的时间出了厕所,发现庄深穿戴整齐,走路也正常,看起来没什么事,只觉得之前的女生就是大惊小怪,害他还胆战心惊了好久。
    葛明松了口气,没什么心理负担,准备拿个书包走人。
    结果刚走近观众席,一个身影突然靠近。
    葛明抬起头,看到了沈闻那张泛着冷气、极度不好惹的脸。
    胆子挺大,沈闻眯了眯眼,那双漆黑的眼眸里满是压抑不住的狠戾,故意伤人还敢回来。
    葛明后背一凉,身体在他的气势下僵硬,大脑一片空白:什么什么故意伤人?
    他根本不敢惹沈闻,说话的时候脑子都停止运转,牙尖发颤。
    对上沈闻的视线,他感觉一股极度恐怖的凉意席卷全身。
    沈闻身上压抑不住的危险与嚣张不断蔓延,让葛明在骄阳下打了个寒颤。
    听完他的回答,沈闻似乎挑着嘴角笑了一下,但眼里没有丝毫温度。
    沈闻突然一把抓住葛明的领子,葛明惊恐的呼叫卡在喉咙里,发出一声堪称怪异的呼救。
    他根本毫无抵抗力,被沈闻一把按到了塑胶跑道上!
    抓着他的手没停,沈闻直接拖着他,在塑胶操场上用力拽了好几步。
    葛明嘴里发出几声惨烈的叫唤,声音发着抖:我错了!放开放、放开我!
    明明是散场时最吵闹的时间,整个操场瞬息之间,从嘈杂变得宁静。
    众人屏息凝神看着主席台那一块。
    这学期太过安宁,沈闻一直动过手,他们差点忘了,沈闻曾经的丰功伟绩。
    这人打起人来,暴躁又冷戾,下手极其恐怖。
    葛明的声音听起来残忍而无助,在操场上回荡。
    沈闻跟拖垃圾似的拖了几步才猛地松开手,躬身压近,看着他被磨出血的手臂,低声道:管好你的手。
    沈闻看了眼站在旁边的体育委员,扬了扬眉:麻烦把他带到教务处,跟老师说一下他今天做的事。
    体委忙不迭点头:闻哥放心,我们都知道!
    葛明倒在地上,手臂、后背甚至脸侧都传来烧灼感,疼得他发着抖,抱住胳膊缩成一团,没能站得起来。
    周围只有看戏的人,没人愿意扶他,甚至连一丝怜悯都没有。
    以牙还牙,葛明被打是理所应当。
    他被打可比庄深踩空好多了,至少没有生命危险。
    葛明浑身发着抖,绝望地盯着沾着灰尘的跑道。
    他居然当着全校人的面被沈闻拖在地上走,他从没有想过自己的人生中回有这么个插曲
    沈闻慢慢走了回去,松懒的面容疏冷。
    庄深伸出手,说:擦擦。
    他手心里放着张手帕纸,手掌的颜色和纸巾差不多白。
    沈闻取过,慢条斯理地擦着手指,抬眉看他:想好了吗,晚上给我留个门?
    庄深盯着他的手,点了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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