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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总在被甩后——甘笔(37)

    谁都知道, 这段时间回来的都是为了老爷子的寿辰。祝寿嘛, 寿礼肯定是不能少的。
    就看谁拿的更合老爷子的意,更入老爷子的眼了。
    可惜张云梦就算瞪瞎了眼睛,也没看到后面跟着的清铭到底拿了什么东西。
    小叔, 您不是要给爷爷祝寿的吗?
    小梦, 今年回来得倒早。张德音笑了笑, 和颜悦色地对她说。
    他自然知道这些小辈们的心思,不过他一向没把这些人放在眼里。别说他们,就是他们的长辈,他的那些哥哥姐姐们,同样不是他的对手,最终不还是让他拔得了头筹?
    这些人心思手段都有,可惜就是目光短浅了些,每个人都盯着自己面前的那一亩三分地儿,实在不适合掌张家的舵。不然父亲也不会越过他头上的哥哥姐姐们,直接把张家交到了他的手上。
    张云梦和堂兄弟们不一样。她毕竟是个女孩子,早晚要外嫁的,因此和各怀心思们的云字小辈们比,她顶多是墙头草了一些,爱打探,爱传闲话,觉得哪里能占到便宜就迫不及待想去掺一脚。
    但真要让她干点儿什么大事儿,她基本上没那个胆子。
    张德音对这个侄女称不上讨厌,能力范围内能给的便利也都给了。
    小叔,今年您要送给爷爷什么礼物啊?张云梦眼珠转了几下,笑嘻嘻地开口问。
    现在还不在我手上。张德音说,抬脚向房里走去。
    张云梦多少有些不信。毕竟离张老爷子的寿辰没多少天了,这时候还不把寿礼置办好,什么时候置办?
    不过小叔叔明显不想告诉她,她也不敢深问下去。
    这位小叔叔虽然看着不显,对别人看着也和气,很少有人看过他黑脸的时候,但自他接管张家之后,不知不觉栽到他手里的不知道有多少。
    栽了的人有外人,也有张家内部怀有异心想趁他不注意伸爪子的。
    不管是外部还是内部,只要心怀不轨,无一例外都被他把伸出的爪子剁掉了。
    她故意落后几步,站到清铭身边,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话,想在这位助理身上打开突破口。
    可惜清铭本来就是跟过老爷子的人,这些年跟着张德音,本事更是不知长了多少,根本就不是张云梦能对付的。
    她花了半天心思,也没套出一句有用的来,最后只得一甩手,气鼓鼓地走掉了。
    皮仪夏还在花房里忙着。
    顾琴的花房虽然已经开始了变异植株的培育,甚至已经有一株成功挂到了国兰网上,但毕竟是起步阶段。花房里的条件还非常简陋,连日照光线温度水分等硬件条件也仅仅是达到了基本合格。
    别说和皮仪夏以前经历过的那些任务世界,就是和现在这个世界里那些现代化的花房也没法相比。
    要不是有皮仪夏在,变异植株压根不可能在这个花房里出现。
    当初顾琴出手的那盆三万多的变异兰花,其实是她用来练手的。在皮仪夏眼中,那盆花的变异并不算完全成功,再加上变异后的品相也不算太高,因此价位只在三万上下。
    现在花房中的这些,就完完全全是变异植株了。正因为这样,它们都有了自己的正式编号:一号二号三号四号
    师父,六号的长势看着好像弱了些。顾琴突然说。
    要不说呢,她的天赋确实很高,这种在星际时代也需要高科技仪器才能测出来的数据,很多时候她用眼睛就能看出来。
    能拜皮仪夏为师,固然是因为她和对方的缘分,再加上她抓住了机会,天赋却也是不可或缺的。
    需要再多加些营养液吗?她问。
    师父配制的那些东西,她一个也认不出来,只知道是给植株增加营养用的,干脆就用营养液进行称呼了。
    当然,她在心里也给营养液编了相应的号码:黑色的那种是一号营养液,绿色的是二号营养液,透明无色的是三号营养液
    皮仪夏走过去,仔细观察了一下,又用修长的手指捏起来一小撮盆土,在指尖轻轻摩擦了一下,用心感觉,最后说:不用。前天你给六号加营养液的时候,我让你加四滴,你是不是多加了?
    顾琴的脸一下子红起来。
    其它变异植株加的营养液都不少,有的二十多滴,有的十多滴,只有六号,师父只让她加四滴。她当时照着做了,心里却总觉得有些亏待了它,犹豫再三,仍然没忍住多加了半滴。
    没想到师父只是那么一看一搓,就看出来了。
    皮仪夏看到顾琴的脸色,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不由摇摇头,解释了一句:其他那几盆都是兰草,在你这里又调理过很长时间,本身茁壮得很,就算加十滴二十滴营养液,它们也都能消化得了。
    顾琴细声细气地说:六号到十号都是我前段时间从山里新挖出来的。我当时想着,它们在山里的营养不够,这才会多加一点点,说到这里,她又急急地补充了一句,师父,真的只是一点点,最多半滴。
    她知道师父的营养液配比严格,就算偏心这些后来的野孩子,却也不敢一下子给太多。
    半滴当然没什么,顾琴的心被皮仪夏的话刚安抚下来,下一秒就又提了上去,可是你加的那份营养液,是保花期的。
    啊?顾琴愣了一下。
    她当然知道那些营养液各有各的功效,不然也不会颜色不同。只是她觉得那是师父的独家秘方,不好意思多问。
    植物就像人一样。这株植物就像个营养不良的姑娘,刚过上两天好日子,还没把身子调养好,你就催着要让她嫁人生孩子
    顾琴被他这么一比方,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想赶紧补救一下:那怎么办?
    皮仪夏摇摇头:没办法。幸好你多加的不多,只有半滴,只要这段时间不再加新的,让它慢慢消化掉,就没什么事了。
    顾琴松了口气,经过这事儿,她也知道自己和师父之间的差距简直是天渊之别:师父,以后我一定严格按照您吩咐的配比来。
    说到这里,她又有几分不解:既然是保花期的,为什么先前还要给它加啊。
    只加四滴的话,没什么大碍,反而能让它的性状更稳定一些。皮仪夏解释了一句。
    对了,等下可能会有客人来,你直接让他去我的房间就行了。
    客人?除了想租房子的人外,顾琴家里还没其他人来呢,她不由问道:师父,是谁?买花的吗?
    皮仪夏点点头:算是吧。如果这次顺利的话,国兰网上的那盆一号就可以脱手了。
    顾琴眼睛一亮:太好了!
    自从开始摆弄变异花草,她对这里面的门道越来越清楚。比如说一号的真正身价,至少她知道可不止网上拍卖的那两千万。
    第57章 第二个世界(十五)
    皮仪夏在花房忙了半天, 看看时间差不多, 剩下的也不是什么繁杂活计, 就交给了顾琴,自己回了房间, 洗干净手开始码字。
    没想到半个多小时以后, 顾琴急匆匆地过来敲门:师父不好了!刚刚有一个花架子不稳, 上面的盆子掉了下来。
    皮仪夏正在打字的手一顿, 赶紧站起来急匆匆地往花房里走去。
    从花架上掉下来,植株很可能受伤。那些变异花草都在关键阶段, 一旦伤到根系, 就救不回来了。
    那不仅仅是钱的问题, 里面还融合着他的心血。
    毕竟,他亲自出手的花也就这么几盆。等顾琴掌握了大半的培育技术, 他打算到时就把营养液卖给她拿分成, 花这方面就不再多插手了。
    等进了花房之后, 迎面就看到地上有三四个碎花盆,幸好其中有两个是空盆子,另两盆的花则趴在地上。
    皮仪夏皱了皱眉,蹲下去仔细看了看。
    还好还好,根系并没有伤到。
    不过那些花盆的碎片有的已经深插进土壤里, 要是把花重新移栽到新盆里, 一个弄不好, 说不定就得伤到花。
    还是得他亲自动手换盆才行。
    皮仪夏伸手从花架上搬过来两个空花盆, 小心翼翼地处理着地上的花土。
    顾琴看师父的表情, 不像是救不回来的,这才松了口气。她为了这些花一直没日没夜地忙,本来就有些低血糖,刚刚冷不防眼前一黑,脚下就退了几步,撞到了一个还没固定好的花架上。要是因为这个把花毁了,她得悔死。
    正想着,她就听到院子里传来了声音。
    师父,我去看看谁过来了。顾琴跟皮仪夏打了个招呼,就赶忙走了出去。
    花房里的变异植株都是秘密,不能轻易让别人发现。幸好文曲镇并不发达,人们的好奇心也没那么重,周围的邻居虽然知道顾琴在侍弄花草,却大多以为她是先前的那种痴病还没完全好,并没刻意打探过。
    可就算这样,她也不能让别人看到花房里的这些花。毕竟,这不但是她的收入,也是师父的心血。在得到师父的同意之前,她不会让任何人看到它们。
    来的是两个男人,看穿着打扮都不是普通人,一个西装革履,看着就是那种所谓的精英白领,另一个顾琴认出来,他经常在张家进出,应该是张老爷子的晚辈。
    看到顾琴出来,张德音眉头动了一下,他身边跟着的清铭赶紧问:您是顾琴顾大姐吧?
    顾琴点头:是的,我是。你们是
    我们来找皮仪夏皮先生,不知道他是不是住在这里?清铭又问。
    顾琴心里确定了,点点头:没错。你们二位,就是我师父说的那个买兰花的?
    听到顾琴说什么师父,张德音就想起了那通电话,里面隐约的女声确实和这个女人有些相像。
    没想到皮仪夏不但小说写得好,花也种得这么好。虽然用的是顾琴的地方,但文曲镇这么小,镇上的人彼此几乎都知根知底儿,要是她真有什么本事,他不会压根就没听过。
    只能说是皮仪夏的功劳。
    我师父正在忙,您二位先进来,喝点儿水等等他好吗?顾琴有点儿为难地说,生怕这两个一看就不普通的男人会因为她的话生气,拂袖而去。
    幸好这两人脾气没她想的那么坏,从善如流地进了房间里。
    顾琴端了两杯热茶进去,就看到张老爷子的晚辈正打量着整个房间。
    这是皮仪夏住的房间?他问。
    是的,我师父就住在这里。顾琴说,顶多几分钟,我师父就过来了,你们先喝点儿茶吧。
    清铭和张德音本就不是为了喝茶来的,听了她的话谁也没动。顾琴也没觉得怎么样,她还挂心着花房那边,匆匆说了几句话就赶紧赶回了花房。137小说网 <"http://" target="_blank"><>
    张德音一转头,注意到了桌子上的笔记本电脑。
    皮仪夏赶去花房前,正在码字。他离开时太匆忙,没来得及把文档关上。张德音一眼就看到了他写的内容。
    《合租者》?张德音顿了一下,想起来这就是皮仪夏在网站上的小说名字,看来这人正在赶稿呢。
    他伸手要把文档关了,目光无意中在屏幕上扫过,不由顿住。
    回文曲镇之前,他已经把连载那部分的《合租者》都看过了,虽然称不上多仔细,起码大概的内容还记得,跟文档中的并不相同。
    当然,这也有可能是因为现在文档里的是连载部分的后续。
    但没必要连文风都改了吧?
    刚刚只是匆匆几眼扫过去,他却突然觉得堵心,好像有什么东西横梗在胸口,吐吐不出来,咽也咽不下去,别提多闹心了。
    同样一篇网络小说,前后会有这么大的差别?
    他忍不住停下手,多看了几行。
    越看,那种如梗在喉的感觉就越重,甚至连整个人都觉得压抑起来,来买兰花时轻快愉悦的心态已经不复存在,相反地,他满脑子回想起来的都是刚刚执掌张家那段时间,明里暗里对他露出的獠牙。
    压抑、沉闷、疯狂又血腥,虽然没有谁敢明刀明枪地站出来。
    那种针对和无处安身的痛苦,那种他以为早已经忘却的噩梦般的旧日时光,此时却似乎完全被掀了出来。
    怎么会这样?
    张德音不由得握住鼠标,把文档拉到了最上面,不由挑了下眉。
    没错,名字就是《合租者》。奇怪的是,这篇小说的开篇和他先前看过的那本网络小说一点儿都不一样。
    哦,说完全不一样也不对,其实还是有相同点的。比如说,主角和配角的名字。再比如说,这篇小说也是一个女房东带着四个男租客。
    不同的是,这本小说一开篇,第四个男租客就死了。
    这就奇怪了。如果他记得不错,第四个男租客不应该是主角吗?主角怎么会在第一章 就死去?他记得在那本网络小说里,男主角可是混得风生水起的。
    张德音坐下去,从头看了起来。
    清铭在一边看着自家先生的动作,开口想说什么,想了想还是咽了下去。
    罢了,先生不可能不知道,对于一个写手来说,敲出来的字就和自己的孩子一样,那是绝对不希望被其他人觊觎的。不过,先生毕竟是初始的创始人,半颗心又是网站的写手,还是先生亲自签下来的,提前看一眼,应该没关系的吧?
    正想着,就听到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紧接着,一个形容昳丽的年轻人走进来,一边走一边擦着手上的水。
    只是,看到张德音现在正在做的事情时,年轻人原本想要打招呼的话全都咽了回去,有些意味不明地轮流在男人和清铭之间看着。
    这两人到底是来买花的,还是来偷看他的文稿的?
    如果他记得没错的话,他离开时正在码的《合租者》根本不是网络版那本,这也能让张德音看得津津有味?
    张德音看到皮仪夏进来,内心鼓噪翻涌着的黑色负-面-情-绪总算慢慢平息下来,他费力地从文档中抽出神,露出一个比较勉强的笑容。
    你忙完了?
    是的,张先生,我们现在来谈谈一号的事情吧。皮仪夏直截了当地说。
    原本就是冲着一号来的张德音却摇摇头,指着笔记本电脑问:你的这本《合租者》,为什么和网络上发表的那一版一点都不一样?
    第58章 第二个世界(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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