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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了情敌儿子的娃后带球跑——萧澜(79)

    墨林道:是,因为您心中再怎么恨,却都舍不得伤害他分毫,反倒给自己带来无尽的痛苦,真的不值得。
    裴璟牵动了一下嘴角,仿佛自嘲地笑着,原来都知道,他根本舍不得伤害初亭啊。
    一向心狠果决的他,到了初亭面前,连凶狠都成了虚张声势。因为自己内心是那样珍惜地爱着他。
    您现在因为两情花根本不能见他,而他又绝不会改变心意,您何苦还让自己受累呢?墨林恳切地道:放手吧,陛下。
    放手裴璟眉眼间灰蒙蒙一片,气息低哑道:都在叫我放手。
    光想着这个可能,都像有一双手在生生地拉扯撕碎他的心脏,疼到麻木后,只剩下噬骨的寒凉。
    两天之后,裴璟下令启程回晋城。
    他没再见姜初亭,只是在被墨林扶着离开的时候,驻足在他的房门外,冰冷的声音道:想要朕饶了他可以,我不杀他。但我把他关在了一个没有食物也没有水的地方,能不能及时找到他,就看天意了。
    说完就走了,走得毫不犹豫,果断又决然。
    裴璟的马车前脚离开,姜初亭后脚就出去打听寻人。几乎是没日没夜地找了三天,却一丁点消息也无。
    姜初亭毫无头绪,心都沉下去了。
    到了第五天,姜初亭仍旧一无所获,晚上,陆照带着元瑕元桑找到刚回到客栈门口的他。
    他们已经从魏加那里知道林知不见了,看姜初亭面色不佳,元桑问道:还没找到吗?
    没有。
    元桑不知内情,安慰他道:放心吧,他那么大个人了,不会有事的。
    元瑕也道:我们来帮你一起找找看,一定能找到的。
    陆照一直注视着姜初亭,并没有开口。
    姜初亭眉头紧锁,不经意撞上上他的目光,微微一怔,率先将视线移开,却还是能感觉到陆照一直在盯着他。
    就在这时,元指着他身后,嚷嚷道:我就说没事,你看他不就回来了吗?
    姜初亭闻言猛地回过头去,果然看见一身灰扑扑的林知正踉跄着步伐往这边走。他已经精疲力竭,还没等姜初亭走到面前,就软软跌在了地上。
    林知!姜初亭没想到他会自己出现,一瞬间克制不住又惊又喜,几步过去将他扶得坐起来。
    大概检查了一下发现他身上并没有伤,稍稍安心,神情也很快缓和冷静下来。
    林知被姜初亭搂着,几乎是靠在他怀里。林知多久没有这样美好的待遇了,眼睛一瞬不瞬直愣愣将他望住。
    元桑凑过来问:你干什么去了,怎么弄成这样啊?
    姜初亭当然也想知道他这几天究竟都经历了什么,但林知似乎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道:先进去再说吧。
    陆照没什么表情看了这边一眼,对姜初亭道:人找到便好,我们就先回去了,告辞。
    陆照带着元瑕元桑走了,姜初亭余光扫了眼他们的背影,把林知扶进客栈。
    回到了房间,林知喝了点水,狼吞虎咽吃了点东西,终于缓过劲儿了。
    又去快速沐浴一番,换上干净的衣服,这才把一直吵着要抱抱的星儿接进怀里,然后一五一十告诉姜初亭这几天他去哪儿了。
    原来,他根本没被裴璟关起来,而是被捆了手脚,丢进了随他们一起去晋城的马车里。
    林知愤愤道:大概是第三天下午的时候,有个侍卫告诉我,你们都被困在客栈里,如果我在今晚之前赶不回来,就会一把火全烧了。
    林知只知裴璟对姜初亭有企图,却根本不知道裴璟根本不舍得伤害他,一听这话就当是他爱而不得产生了报复心理,不敢不信,片刻都不敢停歇拼了命地往回赶。
    进城之前,马儿已经口吐白沫跑不动了,他用最后仅剩的力气跑回来的,是以弄得灰头土脸,一身狼狈。
    姜初亭听了静默良久,无声一叹,心里一直悬起的大石头终于落下了。
    因为他算计了裴璟,裴璟故意骗他们,折磨他们,回敬给他的小小报复。
    他之所这样做,看来就是彻底放过他们了,林知的命也保住了。
    林知偷偷打量他脸色,问道:初亭,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他虽然痛恨,但也知道,裴璟那个人,并非这么容易放过他们的善类。
    姜初亭很快接话道:没有。
    他不肯说,林知也不敢再多问,心里头闷闷的。
    那这几天,你有担心我吗?。
    姜初亭不答,只淡声道:不早了,歇着吧。
    还是以往疏冷的态度,仿佛刚才一脸担忧抱着自己的那个人是别人。
    林知却没有像以往重重地失落,因为他已经发现,其实,初亭对他并不像是表现出来的那样冷漠。
    他感觉自己看到了一点希望。
    星儿几天没能见到林知,粘人得很,围着他团团转,姜初亭理所当然以为他今晚要和林知一起睡,星儿却同时牵他和林知的手,撒娇摇晃:一起睡,一起睡。
    姜初亭:
    林知对星儿道:我同意没用的,得让你爹同意才行。
    星儿松开林知,放开全力缠姜初亭,软声不住央求:爹,一起睡,一起睡嘛,我要爹,要爹爹,好不好嘛。
    林知心中窃笑,姜初亭抬眸看他,他立马紧紧抿住唇,丝毫不敢表露出来。
    爹,爹,爹!星儿抱着姜初亭的脸亲了又亲,口水糊他一脸。
    姜初亭态度松动,道:好,一起睡。
    还是和之前一样,孩子睡中间,他们两人睡旁边。
    原本因为那侍卫的话,林知不太放心,提议要换个客栈住,姜初亭说不用,他就没有再坚持。实在太累了,躺到床上后都顾不得高兴能再次同床,眼皮子挣了几挣,昏昏睡过去。
    睡着了还牵着星儿的小手。
    星儿也乖乖地没有闹他,在他身边躺了会儿自己睡着了。
    姜初亭望着身旁的两个人,心情复杂。在原本的计划里,保下林知的命以后,就打算和他分道扬镳,以后会给时间他来看望孩子。
    可是现如今
    林知突然惊喘一声,泪流满面,含糊地说着梦话:初亭!初亭别丢下我,初亭,我错了,真的错了
    姜初亭眉心狠狠抽痛,用力地闭上了眼睛。
    林知惊喜地发现,姜初亭和陆照的见面没那么频繁了,而且,听他的意思,是打算离开嘉兴了。
    终于可以甩掉这一行人了!
    只是他还是高兴得太早,因为陆照他们也打算离开了,而且就是这么巧,刚好同路。
    所以,最后就一起出发。
    虽然是分坐两辆马车,但林知还是满心警惕,绝对不给他们两人单独呆一起的机会。
    好在,他们也确实没怎么单独相处,而且说话也以前之前少了。
    陆照那边,元桑和元瑕正在为他着急。
    元桑:尊主,姜公子最近怎么了?我觉得他好像没有之前那样和你亲近了。
    元瑕:是啊,尊主,有话就直说不好吗?再不说,人就要被抢走了。
    他们两个都看出了林知也喜欢姜初亭,但很明显,姜初亭之前对他极其冷淡,根本就还不是一对。
    这样,人人都有机会争取。
    但林知天天缠着人家,尊主却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只能让他们也干看着。
    陆照一双黑瞳郁色浓重,唇畔充满苦涩之意,低声道:直说这种境况,我要如何直说?
    元瑕若有所思,元桑急得直揉自己的脸。
    在马车半途停下来歇息的时候,元桑毫不犹疑,风一样刮到姜初亭面前,扬声问道:姜公子,我们主子爱慕你心悦你,你呢?你对他有感觉吗?
    姜初亭正坐在一块大石上喂星儿水喝,一听这话,讶然抬起脸来。
    和他一起坐着的林知猛地蹦起来,怒瞪元桑。
    另一边,陆照也没能预料到元桑的做法,僵坐着,没看这边。
    姜初亭顿了顿,才温和道:实在抱歉,我一直把陆兄视为知己好友。
    知己好友?好吧打扰了。元桑讪讪挠头,后退两步转身走回陆照那边了,拿着元瑕递过来的一个饼,郁闷地啃起来。
    林知心中大喜,安安分分坐回去,给星儿喂东西吃。他就知道初亭不会喜欢那个人的。
    姜初亭想了想,起身迈步走过去,坐到陆照旁边。元瑕和元桑自觉地远远避开。
    陆照目色黯淡,勉强笑了一下:对不起,方才实在太唐突了。
    姜初亭摇了摇头:其实我也有找机会,想和陆兄你说清楚。
    陆照侧眸凝视他道:说清楚就是,你现在心里已经有人了,不再更改了是吗?
    姜初亭很珍惜他,不想伤害他,字斟句酌道:陆兄你值得更好的。
    陆照喉头哽塞,浑身只余噬骨的痛楚,低声道:更好的对我来说,没有比你更好的。除了你,别人对我来说,有何意义?
    认识以来,他还是第一次说这样直白的话。
    姜初亭怔然,想到了第一次遇见时他看自己的那眼神,问道:陆兄,恕我冒昧地问一句,你是不是把我当做什么人了?
    陆照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说道:你认为,我是把你当成了谁的替身?
    从来没有。他十分坚定:你就是你,没有谁比我更清楚。
    姜初亭不知为何,感到痛心无比,突然就恍惚了一下。
    陆照看着远处,目光似乎放空了:但是我以前,的确深深爱过一个人。他很好,真的特别好,也很爱我只是,我迫于无奈离开了一段时间,再回来,他便看不到我了,而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一点一点爱上了别人,却无法阻止,后来也不敢阻止了。
    陆照轻声道:因为,是我的错,是我让他等太久了,我不能让他也陷入痛苦。
    静默良久,姜初亭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陆照转眸看向他,虽然面色轻笑着,眸中的悲伤却怎么都挥之不去:对不起,突然跟你说这么多。
    没关系。陆照看上去真的很爱那个人,这样的他,怎么会突然真心实意喜欢上才想出没多久的自己呢?头脑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却无论如何都挣脱不了那层牢牢地禁锢,姜初亭突然就有点喘不过来气。
    两人之间静默了片刻。
    陆照凝望着他,又低低道:不管你接不接受我,还是想让你清楚,以前的事是以前了,你在我心中是独一无二的,并不会把你当做谁。
    嗯。姜初亭道:但我终究要辜负陆兄一番情意了,对不起。
    不要说对不起。陆照看着他的脸,淡淡笑了笑,嗓音越来越轻:你有你自己的选择,而且,你从来都没有辜负我。
    第83章
    简陋的屋子内, 林惜突然从梦中惊醒, 冷汗连连地坐起身。
    子阙, 子阙林惜憔悴苍白的脸上霎时间布满了泪水,眼神却是欣喜的。
    她已经连着三天梦到子阙了,梦里面, 子阙就在嘉兴城等着她,不停地冲她招手。
    他还没死。
    我要回去, 我要找他, 我一定要回去,子阙还在等我。林惜自言自语地掀开被子爬起来, 迅速套上鞋子, 就要往外跑。不出几步,被在旁边调息疗伤的洪玉菲一把抓住,低喝道:不能出去!
    这段时日, 她们被朝廷追兵大肆围追堵截, 为了保护林惜, 她手下的人几乎全折进去了。而她们也好几次都差点被抓, 好不容易才逃脱。
    她内伤未愈,又新添好几处外伤, 林惜还格外不配合,总是给她找事, 把她携带的伤药全给扔了。救治不及时, 她身上的伤更严重了。
    这次她因为伤重加连续高热不退, 实在力竭, 只能暂时找了个间屋子休整一天。
    没想到才不过消停几个时辰,林惜又疯病发作。
    滚开!林惜用力抽出自己的手。
    换做以往,她自然是挣不开,可是此时此刻的洪玉菲内息混乱,浑身乏力,林惜稍稍用力就成功了。
    林惜步伐跌跌撞撞往外面跑去。
    站住洪玉菲心急如焚,捂着伤处,奋力站起身追上她,试图想点她穴道。
    林惜反手一推,将她推倒在地。
    我要去找子阙,都不许拦着我!林惜歇斯底里大喊,又生怕她再追,抬脚狠狠踹了她一下。
    洪玉菲面色青白跌倒在地上,吐了口血,眼睁睁看着她就这样跑出去了。
    那天元桑强行替陆照表白之后,姜初亭和陆照的关系并没有变尴尬,也没有刻意避嫌,但终究还是多了一丝若有若无的距离感。
    短短几日之内,陆照人都瘦了一圈,总是静静地发怔,瞧着有几分精神不济。
    元桑强烈提议:现在哪哪儿都是追兵,林家人肯定逃不脱报应的。主子,我们还是尽快回家吧,这外面的东西都不好吃,你看你都瘦了好多。
    恰逢此时林知从他们房门口路过,听到了这句话,神色一愣,推开原本就半敞的门,问元桑:林家人?安阳的那个林家?你们和她们有什么仇?
    屋内的三个人同时望过来,元桑瞪圆眼睛,道:是那个林家,你问这些干什么?
    林知道:好奇。
    这有什么好奇的。元桑偷偷觑了眼陆照冷漠的脸色,还是大略说了:当年林家上一任家主跑去我们家乡抢东西,害死了不少人。我们出来就是为了找机会报复回去,不过也没等我们动手,她们自己就遭了报应,很快就要被抓起来处死了。
    林知敛眸没作声。
    元桑突然想到一个可能:对了,你就姓林,你该不会就是林家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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