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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了情敌儿子的娃后带球跑——萧澜(74)

    很重要吗?可不可以说出来让我帮你?
    姜初亭收回视线,眼神散落在空气中,道:不用。
    话已至此,林知便自觉地不再进行这个话题。
    就在他以为今晚的谈话就这样结束的时候,姜初亭忽然问他:林知,你有没有想过以后怎么办?
    我?我没有想过。林知听他这么问,心中有点慌乱,脚下踢了颗小石子,勉强笑了笑道:反正你在哪儿,我就在哪儿。
    姜初亭顿了顿,道:你应该想想了。
    林知很快接话道:没什么好想的,要么和你在一起,要么死。
    姜初亭静立片刻,敛着眸道:命只有一条,以后要生要死,你自己决定。说罢转身回屋了。
    林知出神凝视着他背影,对他的话似懂非懂,心乱如麻。
    难道果真如他想的,初亭解决完事情,就要和他分开了吗?他究竟该怎么做才好?
    又过了两天,他们到了嘉兴城,这儿民风开放,姑娘们也大胆热情,姜初亭和林知行容貌出众,走在路上,被迎面走来的姑娘们往身上掷了好几条丝帕,表达倾慕之意,魏加也有份。
    她们捂嘴窃笑跑开,林知黑着脸将姜初亭手中的丝帕抢过来,愤愤然揉成了一团。
    姜初亭只看了他一眼,继续前行。
    林知却被看得有点怔然,手上动作也停下。是啊,他现在根本就不是初亭什么人,哪里有资格和立场吃这种飞醋?
    林知悻悻然,加快步子跟上他。
    嘉兴城东的一处别院内,林惜正冲着跪在面前的洪玉菲大发雷霆:你还敢拦着我,我一刀杀了你信不信?!
    洪玉菲面色苍白,坚持道:家主,现在外面到处都是追查我们的人,你不能露面。
    我不能露面,你就成天把我关在屋子里哪儿都不能去??你当我是囚犯吗??林惜气得双目通红,指着她道:洪玉菲,你以为你是谁啊?你不过是林宣的一条狗,狗啊!你有什么资格来干涉我的自由?
    洪玉菲这一路已经遭受了无数类似的痛骂,眼神麻木,低声道:如果想要命,就没有自由。
    林惜扬手狠狠甩她一巴掌:还顶嘴?!
    洪玉菲脸上多了一个巴掌印,闭了闭眼,道:出气了就请好好呆着,我再出去打听一下情况。
    林惜讽刺地笑出声,道:还有什么好打听的?这就是报应啊,林家完了,彻底的完了,这就是你们害死子阙的报应!林宣的伟大理想即将终结哈哈哈!
    洪玉菲扬起脸,拧着眉看着她道:家主,你是林家人,是老家主的女儿,怎么可以为了一个男人
    林惜脸色瞬间阴沉,嘶吼着打断他:我是林家人?我是她女儿?你们害死子阙的时候,怎么没人想过我是谁?!你们瞒了我将近二十年,我还傻乎乎地听她的话帮她完成所谓遗愿,她就是个恶毒又令人作呕的女人!杀夫之仇不共戴天,凭什么要我还念着她?!现在林家的一切都付诸东流,我高兴还来不及!我就是要让她在九泉之下不得安宁!
    洪玉菲深吸一口气,对她实在无话可说。
    自从林惜知道云子阙真正的死因之后,就真的疯了,她原本就对林家的事不上心,如今是彻底置身事外不说,还深深地希望林家的一切能够加速毁灭。
    就为了一个男人。
    林宣活着的时候,恐怕从来都没想过会有这么一天。
    林惜抓住她的衣领:你现在,什么都不要管,你只需要把林知给找到。我要走也要带着他一起走!
    林知对林惜来说,是脑子里唯一还算清醒的存在了。她要带着林知远渡海外,去另一个国家。她就是死,也不会允许林知又和那个男人搅在一起!
    天黑了,林惜饭也不吃,自言自语在屋子里游魂似的晃荡了几圈,抱着一个漆黑的方形盒子坐到床边。
    纤长的手指在盒子上轻抚,嘴角溢出一抹笑容:以后,我一定会好好保护你的。
    逃跑途中还带一具棺木实在不现实,林惜只能忍痛将子阙的尸骨给火化了,如今盒子里装着的就是他的骨灰。也是林惜的精神依靠,每天睡觉前都会抱着说一会儿话。
    照例将盒子放在枕边,林惜朦朦胧胧睡去。
    直到被一阵刀剑相交的声音吵醒,林惜惊坐而起,发现屋子里洪玉菲和一个黑衣人打起来了。
    林惜下意识里想抱着盒子往床里缩,一伸手才发现空了。
    盒子没有了。
    被那个黑衣人拿在了手中。
    林惜立马不要命的冲下床去,要去把东西夺过来,洪玉菲惊怒:快躲开!
    还给我,你把子阙还给我!林惜根本不听,也不理会她的阻拦,直往两人中间冲。
    混乱之中,屋内冒出一阵浓郁白烟,洪玉菲急忙抓着林惜后退。随着白烟消退,黑衣人也不见了。
    林惜抱头尖叫了一声,就仿佛被抽走了灵魂,身子一软,跌坐在地上:子阙,子阙子阙没了眼睛一闭,就这样昏死过去了。
    黑衣人带着盒子一路飞奔来到了城郊,站到一处奔流的河边。
    他目光犹疑,过了良久想到什么,还是低叹一声,把木盒打开,将里面的骨灰扬洒进了水里。
    河流湍急,将骨灰卷走,很快什么都不剩了。
    黑衣人嘴里念着什么,右手竖在胸前,对着河水奔腾而去的方向连着鞠了好几个躬,这才飞身离开。
    他回到了城中一处僻静的院落,大步走进去扯下面罩,赫然是一张年轻清秀的面孔,才不过十七八岁的模样,眸光清澈。
    院中,有个和他年纪差不多大的男孩,正守着身旁坐在轮椅上的年轻男人。
    男人不过二十五六岁,穿着一身深蓝色暗纹的宽袖衣衫,衣料在夜色下泛着如同深海珍珠般柔润的光泽,有种低调的奢华。他鼻梁高挺,面容苍白而英俊,那双狭长漂亮黑眸幽寂冷清,元瑕进来时,他的表情也没有起任何波澜,只是微微抬起眼帘,看了他一眼。
    元瑕道:尊主,事情办妥了。
    嗯,辛苦你了。陆照低声说着,表情很平静,反倒是他身边的元桑愤然道:哼,这才是个开始,她们林家人各个都坏透了,当年为了抢夺灵土,害死了我们岛上多少人!就该她们全都挫骨扬灰!
    他还待说,被一向好脾气的元瑕喝止:行了,别说了。
    元桑被他吓一跳,瞪大眼睛:这么大声干吗?吓死我了。
    元瑕立马缓和了语调,说道:我的意思是时候也不早了,带尊主回房休息吧。
    哦。
    不用,我自己来就行了。陆照自己转着轮椅调转了一个方向,搭在滚轮上的右手手腕上,系着一根不粗不细的红绳,衬得肤色愈发的白皙。他嗓音低缓对身旁两人道:累了一天,你们也都回去休息吧。
    元瑕和元桑一同注视他离开的身影。
    元桑托着下巴道:当我们蓬莱岛的尊主不是应该很高兴的嘛,近两百年来唯一一位天选的贵人诶,所有岛民都要臣服于他,换做是我,我做梦都能笑醒。可怎么就从来没见他笑过呢?你说这是为什么啊?
    元瑕看了他一眼,才道:谁说做人一定要笑呢?不想笑就可以不用笑。
    我总觉得他过得一点都不开心。元桑犹自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他一直戴着姻缘绳,肯定是想娶亲的,可在岛上也没见他对谁热切过元桑推了推元溪的胳膊道:不如我们就在这里给他找一个吧,免得他总是一个冷冷清清瞧着怪孤单的。不过得经过我们考验才行,免得又遇上像林家一样恶毒的女人。哼!
    元瑕闻言不由道:你先管好你自己吧,少说错两句话就行了。
    他们久居岛上,与外界完全隔绝,这次出来什么都不懂,如果不是有陆照在,他们闹得笑话能把人都要笑死。在陆照耐心的指导下,他们换了没有族纹图腾的衣服隐匿身份,学会了用珍珠灵草换钱买东西,学会融入外界与人正常交流,也都像模像样,不会轻易露馅儿了。
    元桑一直挺奇怪,同样第一次出岛,尊主就是比他们厉害,懂得也多,心道果然是天神选中的人。
    我说错话?我什么时候说错过话?元桑不服气嚷嚷,想到什么又追问:你今天去偷的谁的骨灰?林宣的?你为什么不带回来让我也洒着出出气?诶不对,林家人在这附近?你为什么不一同将她们给杀了?你,喂,你别走啊,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元瑕实在是不想搭理他,捂着耳朵已经回房去了。
    元瑕作为蓬莱岛上这一辈当中天赋最高的少年,武力超高,心地也十分善良。这天出门买东西,碰见几个男人在追赶一名又哭又叫的女子,差点就将她抓走。那女子见到他连连哀求他相助,说自己是被恶霸强抢,元瑕自然不能不管的,打抱不平教训了他们一顿,将女子救了。那女子感恩戴德,匆匆逃离。
    谁料东西刚买完,麻烦就找上门来了。
    他被约莫二十来个手持长棍的男人团团围住,气势汹汹。为首的那个正是被元瑕教训过的,怒吼一声:就是他!给我上!
    长街上路过的摆摊的人们见势不对,都纷纷逃窜避开。元瑕手中只有刚买好的饼,没有任何武器,站在人群中央,微微扬声道:你们强抢民女还有理了?我不和你们打,我赶时间。
    他是出来买吃的,元桑他们还在等着呢。
    可是谁肯听他的,二十多人举着棍棒凶神恶煞朝着他砸过来。
    元瑕打过他们是绝对没问题,但尊主说过,绝对不能惹出人命,是以他一直注意着分寸,没有下重手,只想着甩脱他们就成,就怕惹麻烦。
    但这些人猖狂之极,竟然对他往死里下狠手,元瑕被他们缠住,躲闪不及,被在头上砸了一闷棍,头晕眼花间踉跄往后退了好几步。
    不稳的身体就这样猝不及防撞进了一个坚实有力的臂弯。
    有人将他扶住了,还顺带将想继续围攻的人出掌击退,手臂粗的棍棒就这样被轻易夺走。
    他出招又快又准,游刃有余,那些人顿时无法近身。元瑕心中讶然,转眸去看扶他之人,见他一袭青衫,黑发如墨,眉目清雅,是个长得十分好看的年轻男子。
    他嘴里忙道了句:多谢公子。
    姜初亭原本带着星儿和魏加下楼用早饭,听到外面的动静,这才出来看看,然后就撞到了这一幕。
    姜初亭低声询问:怎么回事?
    元瑕立马三言两语解释清楚:他们强抢民女,被我阻止,现下来报复。
    姜初亭了然,把他交给魏加扶到一旁。
    然后元瑕就看到他剑都没□□,出手利落又潇洒,衣袂翩然似仙,也不见他怎么费力,三两下就将这些地痞流/氓都给收拾了,一个个东倒西歪,鼻青脸肿。
    远远躲着围观的人都不由鼓起了掌。
    这些恶霸们知道遇见了狠角色,屁都不敢多放一个,连滚带爬的离开了。
    元瑕头上的血流进眼睛里,十分难受。姜初亭遂将他带回客栈,让他用水清洗,然后给他伤处上药。
    姜初亭叮嘱:这两天伤处先别碰水。
    元瑕点点头,对他感激不尽:多谢公子相助,你说的我都记下啦。
    从出岛以来,形形色色的人他都见过,有好也有坏,但第一次遇到姜初亭这种似乎每根头发丝都散发着温柔的人,仅仅相处这么一会儿,听他说话都能感受到如沐春风般的和煦。
    姜初亭收好药瓶,端详他须臾,这孩子看起来和林知差不多大,瞧着挺沉稳,但眸中一派不经世事的清澈无垢,想了想还是微笑着问: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武功招式其实很厉害,为什么不使出来?
    元瑕不意外被他看出来,有点不好意思地道:尊我主子吩咐了,不准我们惹麻烦。我怕控制不住,不小心弄出人命了,所以才
    姜初亭点点头:原来如此。
    他们这边聊得畅快,林知抱着星儿坐在旁看着,扁着嘴,整个人都快被醋给淹了。
    林知对姜初亭能出手救人已经见怪不怪了,所以就牵着星儿在客栈门口等,以为待他解决了,就可以一起吃饭了。
    谁知带进来又是包扎又是聊天,而他还不能有丝毫的意见,只能有苦往心里咽。
    那边仍在继续。
    公子,你叫我元瑕便好了。
    你姓元?
    嗯,对啊,怎么了吗?
    姜初亭笑了笑,道:没什么,只是这个姓很少见。
    元瑕道:少么?我家乡的人好多都是这个姓的。
    元瑕说完突然从凳子上惊站起来,道:我得走了,主子还在等着我呢。
    姜初亭站起身来,元瑕又道:我们就暂住在附近的锦瑟别院,公子闲暇时可来寻我们。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元瑕匆匆离开了,可不过一会儿,姜初亭便看到元瑕落在凳子上一个鼓鼓囊囊的钱袋。
    打开来看,竟然全是上品的珍珠和宝石。换算成银子的话,可不是什么小数目。
    姜初亭立马拿上去追,想还给他,却根本没看到他的身影了,这一追,就直接到了元瑕口中所说的锦瑟别院。
    姜初亭踏上阶梯,伸手敲门。
    不多时便有人来开门了,不过来人不是元瑕,而是一个眼睛更圆乎一些,皮肤更白一些的清秀少年。
    他只将门开了一人宽的缝隙,满脸警惕:你找谁?
    元瑕。姜初亭将钱袋递给他,言简意赅:方才我帮他包扎伤口,他的钱袋落下了。
    元桑一瞧果然是元瑕的东西,下意识就伸手去接,姜初亭颔首道:告辞。
    见他要走,元桑终于反应过来了,一把拽住他衣袖,语气比方才客气了不少:等等,你别走,进来喝杯茶吧!
    姜初亭婉言谢绝:多谢,不过我就不进去打扰了。
    不打扰不打扰。元桑已经听元瑕大概说了刚才遇到的事情,知道姜初亭就是帮他的那个好人,登时抓着他不放:进来坐坐吧,不然劳烦你跑一趟,我们多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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